“算我倒黴,偷雞不成蝕把米,算計不成反被你拿下。”


    此話,夏尋說得不經心卻曖昧非常。隱隱間,好像有落花有意隨水流,流水可以與花渡的感覺。


    唐小糖聞言,竊喜頓轉大喜,小嘴不由自主輕咬下唇。矯情道:“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可是冰清玉潔的姑娘家,讓你這般對待也沒絲毫怨言,到底是你倒黴還是我倒黴呀?”


    “誒,那都是你逼我的,我可沒主動。”


    “我逼你的?”


    “對呀。”


    “……”


    唐小糖聽著就不是滋味,伸起手來輕輕捏了一下夏尋的肩膀,裝作生氣模樣嬌怒道:“你說話倒是留些餘地好哦,什麽叫我逼你?我現在什麽便宜都讓你給占盡了,難道你還不喜歡麽?”


    “額…”


    姑娘家撒嬌,貌似都有共同的特性。


    唐小糖這一掐,配上那嬌怒的語氣,真像極了那問天山的芍藥姑娘。這潛移默化就使得夏尋有了許多親昵感。外加上孤男寡女的氣氛,還有焚燒多時的*,他心中的束縛便免不得有些鬆懈。


    也變得有些放肆…


    “要我說實話?”


    “當然呀。”


    夏尋稍稍抬頭看著唐小糖,認真道:“那你可千萬千萬不能告訴別人。”


    唐小糖奇怪道:“這是我兩的事,我幹嘛要告訴別人?”


    “額,好像也對哦。”


    夏尋傻傻笑起,一手將唐小糖的小腳丫緩緩提出水麵,而另一手則出格地掌握上小腳的五指。掌心用力如握粉團,輕輕地溫柔按摩著。曖昧至極的動作,看不出是欲望的貪婪,還是平實的自然。但夏尋的臉頰早已被*燒起微紅,可內心裏最原始的欲望卻似乎永不滿足,總在一點點地驅使著他得寸進尺…


    血氣方剛,最難忍受的就是男女間的那些事。唐小糖的故意縱容,無疑是讓夏尋變得無所畏懼的資本,愈發放肆就理所當然了。


    五指遊動,輕輕緩緩,似很享受那剝殼雞蛋般的柔軟觸感。夏尋思量許久,方才接著之前的話尾,溫柔續道:“你的腳兒,確實很美。鈿尺裁量減四分,纖纖玉筍裹輕雲。六寸膚圓光致致,白羅繡屧紅托裏。我想任何人見到這麽漂亮的一雙小腳丫,都會忍不住喜歡的。我非聖賢,當然也會忍不住,更甚至控製不住自己的思想,齷齪地想去侵犯。所以往深裏說,我現在確實是占你大便宜了。”


    夏尋到很光明磊落,自嘲也略帶著君子氣。


    唐小糖吐了吐小舌頭:“油嘴滑舌的小色狼。”


    夏尋用布將唐小糖的右腳細細擦幹,再將手輕輕掌握上左腳的腳踝,淡淡迴道:“色狼就色狼,隨你怎麽說。反正我是說實話而已,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脫得鞋子容我輕薄,那就是你情我願。”


    “……”


    柔情含著默默,已然分不清真假。


    即使夏尋恐怕也不可否認,他自己此時的心態已然被氣氛所改變,放肆不僅僅體現於動作,還有言語。而唐小糖聽得夏尋這幾句話,就更像似被喂下蜜糖小鳥兒,滿臉淨是甜蜜蜜的幸福。


    “莎…”


    唐小糖俯下身子,從木盆邊沿拿過另外一條幹淨的毛巾,同樣以極其親昵的方式,為夏尋輕輕擦去餘留在發尖上的水跡。


    “既然你知道是占了我大便宜,那你以後可定要我對我好些。雖然我知道你有你的難處,但可千萬不能叫我心寒咯。”


    “我對你還不好呀?”


    “那當然呀,我可是姑娘家,你是個大男人。”


    “嗬嗬,姑娘家…”


    或許至今都並沒察覺多少氣氛上的變化,又或許是微妙的情愫被口幹舌燥所刻意遺忘。夏尋必然能感覺到唐小糖動作上的越界,卻仍任由著她給自己擦幹頭發,始終沒覺得有多少唐突。甚至於還有一絲絲莫名的享受…


    夏尋苦笑著搖搖頭:“我覺得,我對你已經很好了,真的。除了蠑螈役你算計我,我被迫報複而不得不欺負你一迴以外,我一直對你都不差。你病了,我給你沒日沒夜地斟茶遞水熬藥煲湯。你累了,我連凳子都第一時間給你拿去。除了芍藥,我至今都沒如此侍候過哪位姑娘。你說,我哪裏對你不好?”


    “芍藥…”


    “怎了?”


    “你幹嘛要提起她。”


    “額,這有什麽問題嗎?”


    “她很好麽?”


    “那當然呀。”


    “……”


    曖昧氣氛,情愫暗生,柔情萬縷。如情侶泛舟於萬千花海般美妙。忽然聽得另一位女子的名字,免不得就有些大煞風景,唐小糖頓時醋意橫生。


    看著夏尋,她稍稍緊握毛巾,忐忑問道:“那…我問你哦,你覺得我和芍藥誰更好些呀?”


    “額…”


    夏尋稍稍一愣。


    極低的情商讓他很不明白,以唐小糖的聰慧怎會問出這麽個顯然多餘的問題。畢竟於夏尋而言,唐小糖和芍藥是朋友和情侶的關係。縱使當下氣氛尤為曖昧,夏尋亦被*亂去許多心神,幾度放肆,但這兩者之間也根本不存在什麽可比性。


    夏尋狐疑地稍稍側目,但見唐小糖滿臉期待的模樣,當即又狠不下心來說出事實。故掂量去好片刻,他最終還是覺得不能把話說得太過於直接,免得傷人自尊還害人害己。夏尋便半真半假地委婉道:“你們都很好,可謂各有千秋。”


    “嘻嘻…”


    忐忑隨話消融,小手再顯溫柔。


    唐小糖是挺滿意夏尋的迴答,俏皮的臉蛋掀起一抹皎潔的微笑,小手拿著毛巾重新幫著青絲長發擦去水跡:“我覺得芍藥肯定沒我好。”


    “額,為何這麽說?”


    “你為她在問天灑下漫天金雨,與她定下婚約,也不見得她陪你赴京國考。而你那般欺負我,倒過頭來,我還心甘情願舍下臉麵容你輕薄。你說,她哪裏有我好?”


    “嗬嗬…”


    醋意稍濃,夏尋有些莫名其妙卻也聽得好笑,便解釋道:“她不陪我赴京是有苦衷的。而且我也隻是忍不住看了你幾眼,嚴格來說還算不上輕薄吧?”


    “你就賣乖吧,小色狼。”


    唐小糖嘟起小嘴,忍不住竊喜卻硬是要裝作生氣,羞答答地輕說道:“若看幾眼不算輕薄,那你現在摸我了這麽久,清白都給你摸沒了,難道還不算輕薄麽?”


    輕提起唐小糖酥軟的腳掌,再用手掌握著玉珠般的圓潤腳趾,溫柔地逐個按捏。夏尋不以為然的同時,略帶痞味說道:“那你就強詞奪理咯。這腳丫可是你讓我洗的,我是逼不得已才上你的賊船,這算哪門子輕薄?”


    “上賊船…”


    見得痞色,唐小糖羞澀更甚三分。


    她以為這是夏尋含蓄釋放的一縷靈犀。


    沉默片刻,俏皮一笑,隨之她便做出了一個更為大膽的動作。但見唐小糖輕輕俯身靠近夏尋的身體,羞紅的臉蛋兒幾乎貼著夏尋的臉頰,挑逗輕問道:“既然不樂意,你幹嘛還抓著我的腳不放呀?”


    “……”


    柔風拂臉過,清秀的臉頰霎時緋紅一片。


    在這麽一瞬間,夏尋的身體仿佛被浸泡下了滾燙的溫泉,酥軟無力且全身感官恰似冰霜在極度炙熱中迅速消融。而他心中更宛如有一頭困籠的野獸,正在發狂咆哮!


    那頭野獸,名叫衝動…


    “咕嚕…”


    口幹舌燥,心癢難撓。


    如萬蟻噬心欲生忘死。


    夏尋生硬咽下一口涎水,難以言語。


    而此時此間所暗生的情愫,已被微妙的氣氛醞釀至最後時刻,隻要花瓣迎陽破繭便能燦爛綻放。即便夏尋無話,唐小糖也能感受到他的變化,那是花與蝶的互相牽引。


    打鐵需趁熱,花開便須摘。


    小姑娘雖未曾經人事,但道理還是懂得的。她沒多等,柔潤小嘴唇隱隱就貼上清秀的臉頰,更溫柔地挑逗羞羞續道:“不該看的,你看了。不該摸的,你也摸了。我一姑娘家的清白可全被你毀了呀,你若不認賬,那我該如何是好呀?”


    “我…我…我…”


    口齒不清,雙唇顫抖。


    一個我字夏尋說去了半天,仍無下文。


    事情發展到這一刻,他即便情商再低也都知道唐小糖的心意了。可*早已攻心,尤物就在眼前唾手可得,他是真控製不了自己的衝動呀。清澈的眼睛,淨是矛盾的茫然。夏尋看著掌握手間的酥軟小腳,五指不由得顫顫抖抖。感覺是想放手卻也舍不得放手。


    波…


    而就在夏尋猶豫不決之時,唐小糖則完全放棄了她該有的矜持。柔潤的小嘴唇,突然貼上夏尋的臉龐,小手溫柔拿過顫抖在自己小腳上的大手,再將其悄悄放到自己纖細的*上…


    兩眼驚愕,全是茫然。


    夏尋此時的腦子再次呈現一片空白,但他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又或者說,他心中那抹最原始的邪念已經將他的四肢牢牢控製,容不得他反抗分毫。而衝動更在告訴他:兄弟,該瀟灑便就瀟灑吧。


    “我什麽呀?”


    “我…我…覺得…”


    “覺得什麽?”


    “覺…覺得,那…那不算輕…輕薄吧。”


    “……”


    話語斷續,內容已蒼白。


    唐小糖則截然相反,明亮的眼眸子裏逐漸孕生出絲絲嫵媚,她看著夏尋,幽幽問道:“那…你想怎麽樣才算是輕薄呢?”


    “我…”


    夏尋顫顫轉過頭,本還有話要說,隻是當四目相對,看得緊貼在自己筆尖前,精致且嫵媚的眼眸與麵容時,他啥話都說不出口了。


    而就在這時…


    夏尋的噩耗之門終於被唐小糖打開了。


    “莎…”在迷離且炙熱的氣氛中,腰間的小手牽引著大手,順著少女裹身絲袍的優美弧線,緩緩上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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