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淩越山倒沒想到聲譽這個對他來說這麽不實在的東西,不過操辦個儀式能把名份全部都往板上釘了釘,他還是相當期待的。

    居然要嫁了,雖然她是非嫁他不可的,但真搬到日程上來說,她還是有些羞的。淩越山看她神情,去捏她的鼻子:“這什麽表情,不是應該跟我一樣歡天喜地的嗎?”她拍掉他的手:“你道人人跟你似的厚臉皮。”

    “不厚臉皮哪來的媳婦。”他對此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她紅著臉輕拍他一下,真是什麽都敢說。他心滿意足的摟著她,說著自己的計劃:“等成了親,我們先不管別的,我帶你到處走走,說好了要帶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的。咱們也順路找找你的楚盈姐姐,省得你惦記著。”

    她聽得滿心歡喜,靠著他,小手閑不住,去摸他身上的繃布條子。又聽他道:“等玩個二三年,我們就迴家,我要建一個咱們自己的宅子,然後生一大堆娃娃。”

    她被自己口水嗆到:“一大堆?”

    “對啊!”他可是認真的:“我是孤兒啊,無父無母的,我要一堆孩子。你可得給我生的。”她還沉在這個震憾的數量詞上,問:“一大堆是多少啊?”

    淩越山心裏偷著樂,她沒說不生,說生多少,嘻嘻。他想了想,還是定個準數:“那就三男三女好了。”看看她的表情,又道:“你覺得太多了?那就二男三女好了。不能再少了,我已經減了一個小越山了,小若若是決計不能減的。”

    暗藏風波

    水若雲被淩越山吻住的時候,腦子裏還在昏昏沉沉的算,五個娃娃得生多長時間啊。淩越山不滿意的捏捏她的耳垂,聲音還含在嘴裏:“你這個時候腦子裏想別的?小爺我最近真的太慣著你了,是吧。”

    水若雲後脊梁發麻,依稀仿佛這話什麽時候聽到過。她趕緊討好的猛親了好幾下,小心翼翼的避著他前胸的傷。他尤不滿意,把她拉到膝上,去咬她的耳朵和脖子。她一癢就往後縮,下意識的去推他,他呲的一聲唿痛,她就嚇的不敢動,乖乖的給他咬,他越是吮越是熱,大掌已禁不住探到她衣裳下撫著。從頸脖一路咬到她胸前,看嫩白的肌膚上被他烙了一個又一個紅印,他大口的喘著氣,突然放開她了,往後靠著大聲罵:“他爺爺的,老子傷的真他媽冤。”紅著眼幽幽的盯著她,她被瞅著心裏正發毛,就聽他粗聲粗氣的喊:“睡覺睡覺!反正啥也幹不了,睡覺!”一把從膝上把她拎下來,用被子把她埋進去。她羞紅著臉,躲在被子裏偷偷

    悶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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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後,三石頭他們和西牙朗清一起出發了。鍾啟波留了下來,他一路跟著淩越山,到了今時今日,淩越山的水府姑爺身份已定,他算是跟著小姐和這準姑爺做隨護了。三石頭私下裏還跟他說挺羨慕,這越山姑爺挺好,為人不錯,也沒那麽多規矩,好說話,不窮講究。再說還有個有趣的梅滿陪著,多有意思啊。

    說到這梅滿,那天晚上跑了之後,一直沒有消息了,淩越山找了宗潛月安排外麵的人手給留意了一下,倒也沒傳來什麽大漢挺屍案之類的消息。這幾日淩越山除了跟宗潛月關屋子裏不知嘀嘀咕咕些什麽,便是與鍾啟波一起練練武,實際上是鍾啟波練著他在旁邊看著湊熱鬧,要不就是讀一讀研習研習那幾本武林秘籍,反正出了穀就不能看了,這會兒不看白不看,總要有點事做。

    水若雲也很忙,自打鍾啟波到了之後,她便不再處處陪著淩越山,一來也怕被淩越山那綠幽幽的眼神盯她,二來她的賢能娘子計劃還是要繼續,她跟著宗尋香學些花藥本事,找了廚子學些做菜手藝,這樣也充實忙碌了好幾日。

    這天,梅滿突然迴來了。他與一個宗氏的探子拉了二個受傷的女子迴來,一個當然是年心芙,一個是年心芙的同門師姐肖冉微。原來百禽門主喬英命三名弟子在附近鴻武鎮守著,等個信,結果過了約定的日子了,那個約定要來聯絡的人一直沒有出現。而三位如花貌美的年輕女子自然是很引人注意的,於是她們便成了羅豔門的目標。當羅豔門找上門來擄人,年心芙三人自是不會束手就擒,武力對抗之下年紀最小的師妹中劍身亡,而年心芙與肖冉微眼看也是敗局已定,幸而梅滿及時出現,後來宗氏的一些探子也趕到了,這才把這二位姑娘救了下來。

    因她們在武林中有些名頭,身份特殊,本不該得進宗氏花穀,但涉及羅豔門,宗潛月近日一直費心追查,所以探子就得了令把二個姑娘安置在了花穀最外側的和園裏。百禽門的弟子獲救入花穀的消息很快就傳到宗潛月和淩越山那,事關羅豔門,又涉及到淩越山的徒弟,所以宗潛月在忙完了手頭上的事後,親自去了一趟和園。

    大夫、宗尋香、水若雲、梅滿、鍾啟波,還有幾個宗氏管事也都在了。宗潛月一進屋,眾人急忙施禮喚聲宗主,宗尋香也盈盈做了個禮,宗潛月衝她微微一笑,轉向那二個客人。年心芙與肖冉微都是在江湖中有些見識的,看

    這情景,宗潛月又自是一身儒雅含威之氣,自是知道此人是這裏的大人物了,也趕忙帶著傷施禮謝過救命之恩。宗潛月細細問了有關她們被擄之事,問了羅豔門出現前後的情形、音容樣貌和所留之話,二個姑娘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梅滿那大嗓門在旁邊不時嚷嚷著補充,年心芙垂了眼沒接話,那肖冉微倒是對梅滿的沒規矩很不滿,暗地裏給了好幾個白眼。鍾啟波看在眼裏暗暗好笑,這百禽門的女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嗆。宗潛月問完話又囑咐了自家手底下人幾句,就走了。臨走喚了聲花兒,把宗尋香也帶走了。而肖冉微心裏則暗歎一聲這宗氏之主真是好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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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身子也才好些,怎麽也跑來這湊這個熱鬧。”宗潛月帶著宗尋香沿著花廊走,對她在此是有些意外,她已經暗地裏躲他好幾日了。

    “若雲妹妹跟著梅滿他們過來了,我想想兩位客人是女兒家,或許我有什麽能幫上忙的,所以就一起跟來了。”宗尋香到今天都沒有習慣自己的身份轉變,對宗潛月說話還帶著份恭順。

    宗潛月看看她,伸手替她把頰邊的發絲別到耳後,輕聲道:“那既然你身子好了,我今晚要迴房睡。”宗尋香臉微微一紅,道:“宗主……”卻被宗潛月抬手止了:“好了,我們不必再討論這個。這個婚事不是作戲,全族人都看到了。”她欲言又止,又禁不住的臉紅。他按捺住去親親她麵頰的衝動,轉身先走了:“晚上你再做碗花羹給我吧,我迴房吃。”宗尋香看著他的背影,心裏有些澀澀的,她想幫他的忙,卻好象變成了逼迫他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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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梅滿難掩著急的在年心芙的院子裏轉,大夫已經給她們看過傷了,開了方子配了藥,說是傷的不重,養個四五天就行。丫環們正在屋裏頭照顧上藥,梅滿一個大老爺們,自然不好在屋裏呆著,便央水若雲在裏麵也照看一下,水若雲知他心意,自然笑著答應了。自宗潛月問完了話,鍾啟波也迴去怡園給淩越山迴話去了,這會子又匆匆跑了來,見梅滿在院子裏不停踱著步,便問:“小姐呢?越山急了,催她迴去呢。”

    “啊?”梅滿一聽,有些慌,他那師父蠻起來也怪嚇人的。“那,那,我去叫她。”拔腿往屋裏走,走二步又想起:“裏麵在上藥呢,我不能進去。”那著急忙慌樣讓鍾啟波失

    笑。兩人正說著,水若雲出來了,她先道:“梅滿,你別擔心,傷沒什麽事了,都安置好了。”

    梅滿漲紅了臉,囁嚅道:“老……我沒擔心,我這不是行俠仗義嘛,救了人迴來,自然是想她們快些好。”鍾啟波翻翻白眼,才不管他,趕緊向水若雲轉達了淩少俠對其遲遲不歸的不滿之意。

    果然水若雲迴了去,一進門就看到淩越山臭著一張臉坐在外廳裏。他一見在鍾啟波身後躲躲閃閃的梅滿,順手一個杯子就扔了過去:“你要英雄救美我不管,迴來了招唿不打我也可以當不知道。你找我媳婦兒去伺候人?肥了你的膽了是吧?”

    梅滿怯怯的不敢躲,他知道一扯上他那小師娘,基本是沒法跟他家師父講道理了,這師娘出麵給徒弟照應一下客人其實很合理不是。還好那杯子砸身上也不太疼,他心裏暗暗慶幸一下。

    淩越山似真似假的發了一頓脾氣,完了,又問:“你自己受傷了沒?”

    “沒有沒有,”大個子飛快的搖頭:“師父囑咐的我都記住了,一點都沒大意,那宗氏的兄弟也趕來幫忙,我一點事都沒有。”

    “這迴你又惹了麻煩迴來,你自己要盯好了,這裏是人家的地盤,有什麽差錯誰也保不了。那二個女人江湖裏混的,要再耍蠻惹事,你可自己看著辦了。羅豔門這個,宗九應該已經會派人追了,她們死了個小師妹,依那火鳳凰的性子,肯定又得喊打喊殺。我是不會去湊熱鬧,你要不要參合進去你自己琢磨清楚。過二天我傷口拆了線,再養一陣我就要帶若若迴蘇州去。你可仔細了別惹出事讓我給幫著收拾,耽誤了小爺我的大事我第一個收拾你。”

    這番話說的稀裏糊塗,但水若雲聽明白了,就說她越山哥哥害羞,怕人家知道他對他好。這話分明不是說了人家地盤你安份點,不然出事我也保不了。那火鳳凰打打殺殺的,最好別參合,但你要是喜歡她非要參合呢,也小心點別出事,出了事我怎麽都還得去幫你收拾的。瞧瞧,這麽說清楚多好啊,非得繞著說。

    而梅滿平時日鈍得跟豬似的,這會子居然也聽明白了,起碼他感動的差點哭出來那樣讓人覺得他是明白的。鍾啟波補充道:“梅滿,百禽門的弟子被擄被殺,自然是跟羅豔門結下怨仇了,百禽門自然有他們的處理之道,再加上宗氏在羅豔門裏麵又有叛逃的族人,形勢頗為複雜。越山是水家的姑爺,要牽扯進去,我們蘇州水家也會淌進渾水,百禽門有他們的門道,與我們水家不是一個路上的,所以這事還是要小心為好。”

    又見鳳凰

    鍾啟波十來歲就在水家了,跟著水老爺走過不少江湖路,自己也出去單幫跑過好些個任務,所以對這些江湖事,門門道道的,自是比淩越山和梅滿心裏有數。淩越山隻想著少管閑事快迴家成親,然後就能早些帶若若出去玩順便尋尋人,其它個別家亂七八糟的事,他沒興趣。

    而鍾啟波卻考慮的是江湖紛爭中的門派恩怨不好了結,各門各派要糾纏起來麻煩不斷。所以從門派利益上分析,此事不宜插手。

    可憐那梅滿,心裏正亂著,兩邊都壓過來說要小心處理。怎麽個才叫小心處理啊?他心裏當然不能看著年心芙被人再劫擄吧。就算不劫她了,兩個門派爭鬥起來,她也是很危險的,他其實也說不上來,就覺得都認識了,怎麽也得幫一幫吧。可是他要一路跟著,一路參合著打架,是不是就算是不小心處理了?這個問題,好費腦子啊。

    可惜沒人陪著他苦惱。淩越山一腳把他踢出門,徑自關起門跟水若雲去算算不安份呆著伺候小爺到處瞎跑的賬了。鍾啟波則去找宗氏管事了解一下目前此事的狀況,若有個什麽也好預先做個準備。他們現在留在宗氏的這四人裏,也就他腦子裏有正經事,專業混過江湖的,就是不一樣啊。

    後麵連著幾天,梅滿也沒時間煩惱了。淩越山發狠似的逼著他背槍譜勤練武,梅滿覺得他這個師父脾氣真是越來越不好了。不過那槍譜真是武學至寶啊,要是以前,估計是他抱著師父大腿求著給他看看,可他現在看著練著,卻覺得心裏有別處牽掛,那兇兇的火鳳凰,不知道現在如何了?聽鍾啟波說宗主已經派人通知了百禽門,這二日就該把這二位姑娘送出去了。宗氏不留外人,讓她們留在這養傷避禍數日,已是極大的例外。

    於是梅滿心神不寧的等著日子,那天他特意去山門那送了送,那火鳳凰年心芙坐在棗紅大馬上,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轉頭便與師姐策馬而去。梅滿心裏蕩啊蕩,覺得臉上熱熱的。媽的,幸好老子臉上胡子多遮得住。

    淩越山胸口那傷終於拆了線,傷口長了新肉,紅紅鼓鼓的,看著還是很猙獰,而且又癢又痛,弄得他相當的不舒服。他總忍不住用手去抓抓,弄得水若雲很緊張,連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要緊握著他的手,就怕他把自己撓傷了。拆線那天,她久久看著傷口,然後摟著淩越山,心疼的哇哇大哭了一場。

    拖得再久,也總有離別的一天,淩越山的傷終於養的差不多,梅滿那若有所失的情緒也終於在時間的

    良藥下得以緩解。宗尋香與水若雲成了好友無話不說,淩越山與宗潛月間也培養出惺惺相惜的默契,兩個人也常聚在一起討論和謀劃著什麽。但離別的那天還是來了。宗潛月比照淩越山的標準要求,準備了一個很大很實用的馬車,又給他們備足了路上的各項用品食物。然後帶著宗尋香親自在山門送他們。

    這天天氣很好,輕風拂麵,跟來時一樣,有個病號坐馬車,不過病號從水若雲變成了淩越山。水若雲拉著宗尋香又說了好些話,宗潛月和淩越山等啊等,終於忍不住各自叫住自家娘子,一行人這才得以上路。

    水若雲趴在車窗,衝著那二人揮手,車子越行越遠,宗潛月拉著宗尋香,手牽著手往山上走了。水若雲高興的轉向淩越山:“其實尋香姐姐很幸福,宗主是真心對她的,不過她總覺得愧疚,她覺得宗主是為了對她負責,又迫於花神祭典的情勢才不得不娶她。”

    淩越山撇撇嘴,很不以為然:“所以我說宗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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