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什麽。”

    “嗬嗬,”她笑彎了眼睛,象天上那個月亮:“你又哄我。”

    “不是哄你,我發誓。你說夫妻才能永遠在一起,那我們就做夫妻。我會永遠對你好,永遠疼你的。”

    “那……”她在他懷裏挪了挪,心裏又是害羞又是高興,她斟酌著該怎麽開口好:“我自己說了也不作數的。你得去跟我爹說。要他答應了,我們才能在一起。”

    “好,我跟你爹說。”

    “那……”她又動了動,轉過身來看著他:“要是我爹他不喜歡你,對你不好,或者出難題為難你,你會不會跑了。”

    “他為什麽不喜歡我?”

    “我隻是說如果,他如果想我嫁給別人,如果對你很不好,想趕你走,你怎麽辦?”她拉著他的衣襟,大眼盈盈的看著她,貝齒咬著紅豔豔的唇上,楚楚可憐的小模樣。

    他沉在她編的小網裏,兩臂悄悄地把她圈近:“你在哪我就在哪,拿大刀砍我我都不走。”

    貼得很近了,他聞到她幽幽的香氣。

    她在他的唇下軟軟的問:“真的,沒有哄我?”

    “嗯!”

    他吮她的唇,很香很軟。

    “如果他很兇,你也不要走。”她摟上他的頸脖,乖乖的任他頂開了雙唇。

    “我才不怕你爹。”他呢喃著,深深吻住,舌頭探了進去,用力吮纏著她的,她下意識的躲了一下,被更用力的吮住,她不躲了,迎合著,他用大掌托住她的後腦,用力吻得更深。她軟軟的呻吟著,他覺得身體火熱起來。

    “若雲!”一聲怒喝響徹雲宵,樹都仿佛抖三抖。

    那正深深纏綿的二人一驚,往下一看,一個鐵青著臉的中年男子,滿臉怒容,直挺挺的站那,遠遠都能感到那布滿全身的衝天怒火。

    水若雲失聲叫道:“爹!”

    神醫探毒

    淩越山與水家老爺的第一次見麵充滿了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因為擔心兒女的安危,披星戴月一路急趕的水青賢,剛到客棧就找不到女兒,火急火燎的往外尋,轉了好大一圈,卻看到樹頂大枝上,女兒正被一個少年糾纏著輕薄,雖然場麵上看著似乎並未使強,但這已經足夠讓水家老爺火冒三丈。

    在水家老爺淩厲的目光注視下,淩越山把水若雲帶到了水青賢的麵前。這樣的場麵被父親看到,又是怒火衝天的表情,

    水若雲緊張的直冒汗,她絞著衣角低著頭,不知該說什麽好。水青賢冷冷一哼,喝斥著讓她迴房間呆著,大有先解決這個臭小子,再找她算賬的架式。她緊張的迴頭看了一眼淩越山,欲言又止。淩越山輕拍她的肩,柔聲道:“沒事,你先迴去。”雖然水青賢是若雲的爹,但他這樣喝斥她,讓小人兒怕成這樣,還是讓淩越山心裏相當的不舒服。

    水若雲一步三挪,低著頭慢吞吞的走,偷偷迴頭看了一眼淩越山,他衝她微微一笑,揮揮手,讓她安心。她又看一眼水青賢,他沒看她,隻是惡狠狠的盯著淩越山,她心裏急得,既擔心又怕,走再慢,還是挪進了客棧的大門。

    待再看不到水若雲的身影,淩越山收迴目光,麵容一整,正色的對上了水青賢。水青賢一直沒說話,黑著臉盯了他半晌,突然道:“你跟我來。”說罷拔腿往客棧裏走,這個臭小子,倒真如仲楚所言,是有些膽識,這家務事還是迴屋裏再說妥當。

    兩人迴了屋,淩越山這一路才發現水家老爺帶了不少人手,已經很有效率的布置安排,客棧周圍走動的、酒樓裏、樓上客房層一些關鍵位置,都已有了陌生麵孔,他暗忖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正想著,這邊水青賢已經四平八穩的坐下了,目光如炬,沉聲問他:“小子,你報上家門來。”

    淩越山皺皺眉:“淩越山,無父母,自小在越山上被師父養大。3個月前下山。我想水老爺應該都知道了。就算仲楚兄給的信息裏沒有說的太明白,水老爺應該也會派人查探吧。如果水老爺不知道我,剛才就應該已經要對我動手了。”

    “哼,你倒是個明白人。”水青賢確實在水仲楚給的信中看到了對淩越山的種種信息和評價,也確實立馬派人去越山那邊查探。這個年輕人身世和經曆表麵上來看,確實很單純。至於他與自家寶貝女兒,水青賢倒是沒想到會來一場這麽香豔刺激的初次見麵。

    “我沒跟你動手,不代表你就能對我女兒動手動腳的,就憑你剛才對她輕薄,我就該出手教訓你。”

    “我喜歡若若,我要娶她的!”

    “就憑你?”水青賢冷哼一聲,對這個魯小子的猖狂態度很不滿意。別的且不說,就這語氣神情,哪是跟未來嶽丈說話的態度。再看他身無長物,要什麽沒什麽!小小年紀,毛都沒長齊!娶?憑什麽?

    淩越山眉頭皺得可以夾死蚊子,他很認真的問:“憑我為什麽不可以?”他努力在想著村子裏那些個嫁娶的有什麽很特別的地方嗎?村子裏的田大叔

    、張嬸這二家,不是還說過想他做自家女婿,他當時不在意,對女婿這詞似懂非懂,哈哈樂就跑了。為什麽別家可以讓他做女婿,水家就不行?

    “小子,我女兒從小錦衣玉食,嬤嬤丫頭們伺候著,豪宅美苑的住著,吃穿用度,哪一件不是給她最好的。你一個山野的窮小子,娶了她,你拿什麽養她?住草屋、打野食、穿粗布?生病了自己灌米湯、挖草藥?”水青賢越說越來氣,嘩嘩嘩的又列出超長一大串力證淩越山的天真與妄想。最後又加上惡毒的一句:“還是你想著要是能做了我水家女婿,這些財富地位就手到擒來了?”

    淩越山一下子被打擊到了,水青賢的種種假設,是他根本沒有考慮過,也根本無法接受的。讓他的寶貝若若大冬天縮在草屋裏蓋破棉被,沒有熱乎乎的炒菜啃饅頭鹹菜,粉撲撲的細嫩皮膚套著粗布衣裳……不行,要是誰敢這麽虐待他的若若,他一定揍死他。他拿什麽養若若?對呀,原來娶了若若,她就全是他的了,靠他一個人養她照顧她關心她,原來他這麽天真,從來沒想過。他隻知道他喜歡她,喜歡到看不到她會發慌,會想她在做什麽,會不會餓,會不會不開心。就連現在對著水家老爺的這張嚴厲的臉,他腦子卻還在想剛才若若被罵迴房,現在一定挺傷心,她會擔心他,光這樣就已經讓他心裏很發堵。

    水青賢看著淩越山被他說得麵上一陣青一陣白,直挺挺的站著,他知道這個年輕人已經被打擊到了,他知道自己板起臉來有多嚴厲,多少後生在他麵前都戰戰兢兢,連那個年少得誌的陳劍飛也是小心翼翼的,他更知道自己那番話有多直接多傷人,但是,如果這關都過不了……

    “我的確從來沒想過這麽多,我太天真了。可我身強體健,年輕力壯,身懷武藝,腦子不笨,又是吃得苦的,你又怎知,我以後不能供若若錦衣玉食、豪宅美苑?我答應過若若,她想要什麽我就給什麽,我說到做到。我疼若若的心,不會比你們水家任何一人少半分。”淩越山挺直了脊梁,直視水青賢。

    水青賢細細打量著他,最後道:“你見識不多,花言巧語倒是說的挺溜,我女兒好哄,我可不一樣。你要是有本事,闖出點名堂了再來跟我談這些。現下,先收拾眼前這個局麵要緊。”言罷,便一條條一件件的細問了一遍事情始末,淩越山詳詳細細的一點不落的把知道的都說了。這時,一個水家隨仆敲門進來道:“老爺,薛神醫到了。”

    水青賢立馬起身迎了出去,一邊跟淩越山道:“薛神醫是江湖上盛名在傳的雲霧老

    人嫡傳弟子,醫術了得。且讓我們瞧瞧那個百日噬心散是個什麽東西。”淩越山點頭緊緊跟在其後,一邊心裏暗惱自己什麽都不懂,幫不上忙。

    水若雲正悶坐在房裏著急,不知爹爹會怎麽為難淩越山,卻聽到爹爹在門外招唿,趕忙去開了門,第一眼便看到水青賢身後的淩越山,眼睛圍著他上下轉了一圈,淩越山衝她微微一笑,眨泛眼。小姑娘鬆口氣,應該是沒事。見到水青賢及其身邊的薛鬆,這才乖巧的叫:“爹爹,薛叔叔。”

    薛鬆四十來歲,除了一身的好醫術外,為人和善也讓他廣交人緣,去過幾次水府,對這個可愛乖巧的水娃娃甚是喜歡。當下衝水若雲笑道:“水丫頭好久不見,又長高了。”

    水青賢衝水若雲道:“聽說那綠眼睛給你吃了些怪東西,讓你薛叔叔給瞧瞧。”水若雲依言坐下,讓薛鬆把脈。良久,薛鬆鬆了脈,卻不語,隻對著身後的助手做了個手式,那助手走過來,在桌上展開個夾包,亮出一大排針來,長長短短,粗粗細細,足足幾十根。水若去一看就白了臉。薛鬆笑笑:“水丫頭莫怕”。

    一旁水青賢臉色很不好看,薛鬆靠把脈並沒有探出個究竟,看來這毒竟不尋常。淩越山並不清楚狀況,他很想問把脈把出什麽了,但水家老爺都不說話了,他忍著,隻仔細盯著薛鬆給水若雲紮針。隻見薛鬆從針夾裏挑了三支銀製細針,先繞到水若雲身後,飛快的在心俞穴上紮下了二針,水若雲一痛,忍不住哼了一聲,淩越山緊張的向她邁了一步。薛鬆又繞迴水若雲身前,安撫道:“別緊張,薛叔需要再施一針,你閉上眼,放鬆,一會就好。”

    水若雲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針,聽話的閉上了眼。薛鬆又在她的天突穴上淺淺紮上一針。不消片刻,那三支銀針俱成了深黑色。薛鬆臉色凝重起來,正欲上前收針,水若雲卻突然張開了眼睛,皺起了小臉,一臉痛色,薛鬆心下一緊,上前搭住她的脈門一探,然後飛快的點住她的膻中穴、期門穴,並輕送內力衝任脈,水若雲痛極,叫也叫不出來,終於嘔了口黑血,幾欲倒地。淩越山早就一個箭步上前,將她靠在自己懷裏。隻這一會功夫,水若雲已是小臉灰白,虛汗漣漣,疲軟無力。薛鬆取了針,淩越山將她抱至床上放平,心中大痛。

    薛鬆看了一眼水青賢,兩人正欲向外走,卻聽得水若雲虛軟的聲音:“薛叔叔,我到底是怎麽了,不能在我麵前說嗎?”

    淩越山撫著她的臉:“若若,你好好休息,別想太多。”

    水若雲這次卻

    不聽他哄,對水青賢道:“爹爹,如果我真要死了,我也想明明白白的,別把我蒙在鼓裏,這樣我心裏不舒坦。”直到剛才,她才突然有了命懸一線的覺悟。之前雖說吞了毒,卻不癢不痛,淩越山又陪著哄著,真沒覺得自己是中毒將死之人。

    聽得她這話,水青賢衝薛鬆點點頭。二人迴轉身來,薛鬆對水若雲道:“水丫頭,薛叔不蒙你,這毒是有蹊蹺,脈相裏並不顯相,但銀針試穴,確是有毒。剛才因施針外力,催動了毒向才讓你毒發疼痛。薛叔暫時逼出了這一氣,但確是沒有根本解決。不過,隻要你不受外擊,心緒平穩,不要生病,別疲勞,暫時是不會有生命之憂。薛叔會再想辦法,你莫慌。”

    水若雲抬眼從薛鬆臉上,轉到水青賢,又看了看握著她的手的淩越山,他的大手掌裏微微都是汗,她終撐不住,最後輕輕道:“那,我先睡了。謝謝薛叔。”

    協議達成

    薛鬆點了安神香,又列了藥單子讓助手抓藥去了。這才與水青賢等人換了個屋說話。“這百日噬心散我從未聽過,雖與唐門的百日灸心丹之名相近,但毒性卻大不相同。百日炙心丹從中毒之日起,每隔三天發作一次,令中毒者心室熱辣發痛,越近百日,其熱辣疼痛程度就越甚,中毒者受盡折磨,大多不堪忍受自栽而亡。而這百日噬心散卻是無外力施為不會毒發,若按施毒者所言,百日後毒發,卻也是不無可能的。剛才水丫頭那一氣毒脈上湧,破精傷體,脈相立如病重之人,所以此毒奪命並不是危言聳聽。我暫且還沒有更好的法子,隻能先開些保本固心的良藥,維持水丫頭的身體狀況,暫不毒發。至於淩小俠所說的苗疆毒龍族,我與水大哥一樣,隻聽過其名,是個與世無爭的隱世之族,並非以使毒及淫邪著稱。而那個大理宗氏,我倒是聞所未聞了。”

    “小人倒是想起,之前聽過一位瘋和尚提過:大理宗氏,世外佳源,有緣者入,良善者生,黑心之人無屍骨,宵小之輩滅頂亡。”水青賢身邊帶來的一位隨信,叫鍾啟波的,突然說道。

    “那和尚是什麽來曆,是否有說更多的情況?”

    “是小人數年前在雲貴一帶遇到的,瘋瘋顛顛的一個和尚,聽附近人說,那和尚與其幾個師兄弟是要去大理,路過當地,因為這幾個和尚比較招搖,所以大家都還記得。可過了一陣,隻這瘋和尚一人迴來,那時他已經瘋了,成天念念有詞,說什麽好夢易尋,惡夢追魂。要不就是念叨大理宗氏世外佳源那幾句。還說他娶了一個漂亮老婆,有很多金銀珠寶。

    完全瘋了。當時小人覺得那幾句順口溜挺有意思,還特意打聽了一下,不過基本沒人知道大理宗氏,有說是那和尚自己的瘋言瘋語,也有說是老輩傳下來的傳說故事裏杜撰的一個背景,被那和尚聽了去。”

    “看來這大理宗氏,比雲霧山更神秘啊。”水青賢望了眼薛鬆道。薛鬆嗬嗬一樂,摸摸胡子:“家師的規矩的確是比較多的。”雲霧山是江湖尋醫聖地,卻是非常神秘,聖醫雲霧老人至今未有人知道其真麵目。薛鬆這樣的少數下得山來的弟子,對師門那是絕對的守口如瓶。

    水青賢沉吟半晌,終開口:“薛兄弟,水某冒犯一句,如若我家若雲的毒一直找不到解毒之法,不知能否為水某引薦一下尊師?”薛鬆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神醫,醫術之精妙,眾口盛讚,其更與水家交好多年,水青賢這話底之意你薛鬆如果治不好,把師傅請出來幫忙可好,這確是頗具冒犯之意的。但水青賢心急女兒病情,倒也不管不顧了。

    薛鬆忙道:“大哥可別這麽說,水丫頭我也算看著長大的,一定會傾盡全力救治,就算大哥不提,薛某也會想到這樣做。隻是家師這半年一直閉關,誰也不見。若以我之力真無法除去水丫頭所中之毒,也隻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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