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拿更是揚言要和張飛恩斷義絕,最好是老死不相往來。還痛罵自己有眼無珠交了這種狼心狗肺的朋友,罵張飛豬狗不如,罵他是下三濫,最後實在是沒的罵了又想起了自己借給他的兩千塊錢,說他自己沒打算要張飛也沒打算還,說到錢,他們的矛盾似乎又升級了。

    他這會兒是算看清楚了,姓張的那混蛋就是一沒皮沒臉的癩皮狗,是坑爹派!估計他現在正滿世界的找張飛拚命,縱觀現在的局勢很明顯張飛已經脫離了群眾,生死未卜。

    周遷真的很想給張飛掛個電話質問他:我的親娘舅唉,你是怎麽把自己逼成孫大拿那個熊樣的?你看看,我說什麽來著,近墨者黑了吧?

    心想這叫一報還一報,不是我說你,大拿。您終於也體驗了一把被自己哥們兒往頭上扣屎盆子的祟事兒,真是大快人心。他這會兒絕對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換成以前他肯定會拍著雙手看熱鬧,明裏熄火暗裏扇風,但是現在他突然很想念袁華,雖然這個念頭很賤。這個曾經給自己帶過綠帽子的女人,這個對孫大拿同學投懷送抱的女人,她現在在哪?過得好不好?

    所以說在偉大的兒女私情麵前什麽都得靠邊兒站,兄弟也不行。親爹來了都不好使。

    說起來人家孫大拿也怪可憐的。打小兒集千萬寵愛與一身,何等的傷不得敗不得,不過說實話他的感情史卻不怎麽壯觀,曾經有過多次被甩的坎坷經曆,上演過一次又一次綠帽子風波,有著很心酸很惆悵的感情經曆,內部原因無人知曉,大家妄自猜測,可能多少與他的長相有關吧。他有一個外號——綠帽子王,要不怎麽說我們家大拿有當官兒的命,這名字起的,無論在格式上或者手法上都類似於大清朝的“鐵帽子王”。

    還記得有個小丫頭片子叫張蕊,挺好看的一個小姑娘,不知道是孫大拿前多少個女友,沒事兒老聽他自個兒在那煽情,她傷他傷的最深,有多傷心有多迷茫。周某人每次都冷嘲熱諷,有這麽嚴重嗎哥哥?像您這種闊少爺也會有這麽悲壯的迴憶?

    孫大拿總會衝他嚷嚷,你懂什麽!

    不過後來那女孩也嫁人了,說來也巧,跟我們偉大的文文還是同夫,隻是時間上有隔閡而已。她們的丈夫——縣派出所副所長劉新,三十歲出頭,人又帥,學曆又高,家底又豐厚,真是要多年輕有為有多年輕有為。隻要一提到劉新,大拿總要跟大家紅眉毛綠眼睛的。

    到了晚上,他把他的煩心事說給盈盈聽,從周邁的兒子到李義深再到崔恨天,其實始終是圍繞著同一個人。說到動情之處還假裝很傷神的樣子,沒想到她甩出個很不屑的白眼珠子,“這還不簡單!”

    第二天,張飛突然打電話給周遷,說他跟麗麗什麽都沒幹,隻是偶爾聊聊,被他老婆逮了個正著兒,一失足成千古恨鐵不成鋼,聲稱要把他老婆從娘家接迴來。說來說去終於說到了重點,重點是:他一個人去沒多大誠意,打電話過來的中心思想是讓兄弟們過去多說幾句好話。

    什麽都沒幹?誰信啊?反正周遷不信。打不死不信,打死也不信。隨便聊聊還用開房這麽麻煩?神經病嗎這不是。非得等著什麽都幹了直接去領個綠本?你還真以為哥們都是呆貨?隻是這會兒不能再唯恐天下不亂,不好意思拆穿他。既然什麽都沒幹你媳婦怎麽還不迴來?不迴來就不迴來,還擺什麽臭架子?心想楊秀芬你還真他媽夠事兒,你老公去接你就是沒誠意,我們去湊個人數捧個場就有誠意了?他媽的這到底是跟誰過日子啊!我們這些路人甲乙丙丁的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值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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