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著十一個阿拉伯數字他找到了崔葉現在的住處。這地方比較偏,屬於城郊。丫挺的紅燈區更像是個大雜院,院子裏晾著各種顏色各種樣式總之各種各樣的內褲以及各種罩杯的“二餅”,並作隨風搖曳狀。聞起來倒是挺香的,不愧是個藏妖納孽的好地方。

    崔葉今天“休假”,現在就站在屋門口等他。上次在酒店見麵純屬意外,那天本該她‘休假’,是她主動提出加班,湊巧周某人偏偏選在那天去他以前情人工作過的地方尋花問柳,你說這是不是命中注定的。

    本來是不想再見到他的,因為這畢竟是“公共場所”自己好歹也是“公眾人物”,難堵悠悠之口。而且她對周家的人完全沒有任何好感。再者說她已經從新做人,從新做女人,先從做妓女開始,也沒有那個必要非得和以前的小叔子有什麽牽扯。

    不出所料她的姐妹開始瞎起哄,“說老實話崔葉,這是不是你男人?”“小兩口怎麽還分地兒工作呀?”你一言我一語,本來單純的叔嫂關係被人描繪成賤男人逼著自己老婆出去賣的低檔人生。感情不是把周某人當成她男人,就是把周某人當成她男人的同時也擺脫不了鴨子的嫌疑。

    崔葉沒有解釋,扭頭進了屋。他也跟著走進去。

    屋裏隻有一張桌子,一個梳妝台,一張床。桌子上有兩套茶具,梳妝台上有一堆化妝品,床上躺著睡得正high的崔恨天。走上前一瞅,不同於正常家庭中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這孩子瘦得跟個螳螂似的,眉眼裏很像周邁。不知道為什麽這會兒他突然聯想到了張疼疼。

    崔葉扔給他一瓶礦泉水,感情她們這兒連開水都不經常燒。“嫂子,真委屈你了。”周遷含情脈脈的拍著馬屁,迎來對方不痛不癢的表情迴複,“依你看把這孩子交給我還有我媽,是不是更好一些?”“不可能。”崔葉又開始抽煙。“他是我兒子。”

    周某人心裏埋怨著,說您辛苦那是真辛苦,您‘課程’安排的那麽緊還得照顧孩子。連個保姆都舍不得請,就讓那些‘姐妹’輪流照看著,說起來我的侄子多少有些韋小寶的待遇,照這麽下去還真難想象他以後會有什麽造化。孩子跟著個這樣的媽,五積子六瘦的這麽小就開始吸二手煙,多病又多災有今天沒明天的,以後還能有以後嗎?

    他撅什麽屁股她就知道他想放什麽屁,“辛苦是辛苦了點兒可這是我應該的,我兒子我不養活靠誰養活?你們也別同情心泛濫,心裏也別瞎起什麽漣漪,跟你們一丁點兒的關係都沒有,真的。”

    聽到這裏他的心裏還真就起了漣漪,有沒有關係你說了算?他是我們老周家的後代你不承認也不行,這也不是你一個人能說了算的。好歹我們和他打斷骨頭連著筋,就算是法律再怎麽無情也不能剝奪我們對他的探視權啊。再說了像你這樣的職業,拿什麽跟我們爭孩子的撫養權啊?神經病。

    他們的對話無疾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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