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多好啊,為人民服務,無論幹什麽都有一副鞠躬瘁死而後已的架勢。更可氣的是文文也不拒絕,還他媽樂不思蜀,有事兒沒事兒的給人告訴她倆在一起有多幸福多浪漫,恨不得讓全世界知道。是,你有權幸福,真的,但是你老炫耀個屁啊?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女人啊女鬼啊什麽的,你們怎麽就這麽厚此薄彼呢,對像我這樣有理想、有抱負的熱血好男兒如此的絕情絕意,對我的上進、努力完全視而不見,反倒是對那些泛泛之輩死心塌地,完了人家不要你們了吧,還拖泥帶水,至死不渝。這就是你們女性變態的選擇,病態的愛。”聽的盈盈真想一個大嘴巴子甩過去。他自己也搞不懂,說歸說嘛,幹嘛還要把鬼牽扯進去。

    “最後倒好,口口聲聲要為人民服務的人最後難免淪落成為人民幣服務,對文文招手就打張口就罵,懷孕也不是護身符,最後給流了。不過她出車禍後就沒人聽她炫耀她的幸福了,她爹喝醉了酒握住我的手不放,說還不如一開始讓他女兒嫁給我這個混混,你說真他媽逗哈。”

    “車禍?”

    周遷點上那根在手裏捏了半天的紅塔山,“車呢,就是滿大街跑的那種,殺傷力很強的,你要是感興趣的話現在就可以飛出去嚐試一下。禍呢,我不解釋你也應該知道,現在我可以繼續往下說了吧?”他解釋得很吃力,她理解的更吃力。畢竟是兩個時代的人,溝通起來真他媽費勁兒。

    “周邁死的那年,文文也發生了車禍,光治了治標,沒有治本,到現在還瘋瘋癲癲的。她雖然她已經跟我斷絕了關係,我還是為她惋惜。沒辦法,我人就這樣,忒善良。”

    盈盈立馬阻止他繼續上一個話題,“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哪有什麽誤會?能有什麽誤會?”他最恨給自己或者給他人的變質找借口。能在一起就在一起不能在一起就分唄,不就這麽迴事兒,解釋個屁啊。“坦白的說,就是因為老子沒錢沒權沒文憑,三無!”周遷吐出一直沒有機會吐的煙,“跟人家吃國家糧兒的沒法比,愛情沒了,愛的慣性還在裏麵,曾經的夢變成心疼,當緣分變成遺憾,當愛變的傷感,沒人教過我怎麽承擔,她就成了我丟不掉的煙,簡直對文文那倆字過敏。朋友都說至於嗎?他們是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說她走就走了唄,還帶走了我對生活的一切熱愛,對祖國對人民的一切好感,以至於我現在看誰看什麽都不爽,誰他媽愛看我不爽看去,無所謂了。我們就像骨肉相連,讓我忘了她就要傷筋動骨,人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都好幾年了我還是沒有好轉,真是。之後我身邊美女如雲,可都是一個月新鮮感,直到認識最後那個女的。”

    “誰?”“聶小倩。”盈盈皺起了眉頭,“聶小倩是誰?”周某人笑得前仰後合,“就是神仙姐姐你啊。”“休得無理。”

    他又開始抽煙,“文文之後,認識一個女的,名字我都忘了,好像叫他媽袁什麽華,長的挺好看的,跟你完全不一樣,人家可是女人味十足。”見盈盈無奈的眼神,周遷很滿意,掐掉手中的煙頭,“那姐們兒厲害去了,琴棋書畫無所不能,數次歌賦樣樣精通,還能歌善舞的,也挺會來事兒,挺討兄弟們喜歡,正好想證明一下我周遷不是非你文文討不到老婆,正跟那個女的談婚論嫁老子準備揚眉吐氣之季,我又當了一迴武大郎。”

    “為什麽?”

    “為什麽?為錢。在這個世界上你最好說一些‘為什麽、憑什麽、怎麽會這樣’的廢話,沒人會同情你。他們隻會可憐你,說瞧不起你可能更恰當。而且不準備幫你。”

    他自己也覺得這蛋扯得有點兒遠,“那娘們跟我這輩子最好的哥們暗度陳倉了,我他媽被自己兄弟戴了綠帽子,從頭發梢兒綠到腳後跟,她的分手宣言說得倒是挺隆重的:剛跟你在一起的時候覺得,你什麽都是假的,什麽都是二手的,駕照是假的(p過並複印),廚師證是假的,房子,裝修,電器,隻要涉及到錢,你是什麽都敢作假。後來我又發現,你的感情也是假的,我得到的,隻不過是二手的愛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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