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迴去跟小公子說,他要找兄弟們,他把馬叔救出來!


    “想跑?”郭能滿目陰狠:“給我殺了他,不必留活口,抓住立即殺了。”


    護衛頭子憂慮道:“少爺,此人水性很好,在水裏,隻怕抓不到。”


    郭能眯眼朝著那出聲的護衛頭子看去,嚇得那護衛倒退一步。


    他心情很好,沒有多做計較:“留幾個人,其餘人等沿岸邊給我搜,等他出來,本少爺就不信他不出水,要是不出,就是耗,也要給本少爺在水中耗死他!”


    “是!”那群護衛齊聲應和。


    出聲那個護衛頭子點出幾個人留下後,帶著其餘人立即朝著下遊岸邊跑去。


    郭能暢快大笑,不枉費他來著一遭,終於抓到了這群匪類的馬腳!


    這些日子憋屈死他了,膽戰心驚,夜不能寐,什麽人都敢來糟踐他,那群逃脫的餘孽,那不識好歹的縣令和賀家,還有那群黑衣人,通通都與他作對,弄得他焦頭爛額。


    沒想到這群無知匪類,也敢來與他作對!


    既然如此,就拿他們來祭天吧!


    有這老賊子在手,就不信不能將他們一窩端了去。


    郭能轉頭看像拖著人的那個護衛,陰戾地皺緊眉頭,嫌棄的道:“你的功勞,本少爺記住了,迴去到管家那裏領賞吧。這老賊,你將他帶迴去,莫要將人弄死,給本少爺好好伺候他一番,審出他的餘黨所在。”


    “是,多謝少爺,小的定不負您的重望。”護衛大喜,拱手一拜。


    是少爺英明,感覺此次不同尋常,讓他們將周圍的地方四處排查排查,防止有埋伏。


    他運氣好發現了一些新鮮的端倪,當即給少爺做了稟報,少爺決定親自前來,進行了反向埋伏。


    可惜這群賊匪還是太狡猾了,埋伏沒用上,在河裏投下銀子後,少爺見怎麽都看不見動靜,覺得不對,讓人跳水進行查看,發現了湍急的暗流,下去查看的人差點被淹死了。


    於是少爺便帶著他們往這裏尋來,果然有所收獲。


    郭能不耐的揮揮手,在身邊兩個死士的護衛之下,迴到上遊,乘坐馬車離開此地。


    剩下的護衛,出來兩人架著滿身是傷暈過去馬叔,也一同離去。


    蒼瀾院內。


    張慶垂首稟報:“萬歲爺,編藤條的攤販查不到人,不知去向,毫無蹤跡。他旁邊賣秋梨膏那家攤販倒是找到了,據這攤販所說,編藤條那人,是個年輕的男子,麵貌普通,這是依著秋梨膏攤販描繪,所做的畫像。”


    他將畫像打開呈上。


    皇帝接過,在木樁的宮燈下看去,眉頭微擰,這畫像上的人,麵貌何止是普通,一點特別之處都沒有,甚至連痣都沒一顆,衣著麵貌平平無奇,丟在人群堆裏也難找到。穀


    他看向張慶:“如此普通之人,秋梨膏的攤販沒有說錯?”


    張慶道:“迴爺的話,秋梨膏的攤販確信就是那人,他對那人印象深刻,描畫時說的頭頭是道。依那攤販的話,那人在那日編了一日的藤條,他們兩人還聊了聊,秋梨膏商販見那人生意很不好,一個買賣都沒成,還好心的勸他編成籮筐賣,那人沒聽,後來爺買的藤條,給的十兩銀子,那人到手後,還給了五兩銀子和一根藤條感謝秋梨膏攤販,故而秋梨膏攤販印象十分深刻。”


    皇帝收起畫像,擰起眉頭:“如此說來,那人恐怕並非為了買賣,麵上做了修飾。”


    才能如此普通。


    “爺猜測得不錯。”張慶接口道:“秋梨膏的攤販說,那人沒有生意壓根不急,一點都不在意,好像在那擺攤就不是為了賣藤條一般,跟玩似的。”


    皇帝問道:“後來,那人迴來待了多久?”


    張慶搖頭:“不知,應當待了有一會兒,就秋梨膏的攤販說,在咱們離去不久後,那人就迴來了,聽說有人買了他的藤條,還十分驚訝,似不敢信一般,待弄清了緣由,那人就給了五兩銀子秋梨膏的攤販,不過那時秋梨膏的攤販貨物已賣得差不多,得了銀子後,將剩餘的秋梨膏都送給了那人,就收攤走了,走之前,看那人還重新編起了藤條,不似要走的模樣。”


    皇帝沉思,如此說來,那人不似衝著他們來的,否則他們走後,就該離去了,而不是待在原處增加暴露的風險。


    可那人修飾了容貌,言行舉止偏偏處處透露這古怪。


    在那處擺攤,不做買賣,那時究竟是為何?


    皇帝道:“兩人可說了些什麽話?”


    張慶仔細迴憶秋梨膏的攤販說的話,這個他特意問了。


    他道:“秋梨膏的攤販,前頭先是好心地勸了那人莫要編藤條了,後頭咱們買了藤條後,秋梨膏的攤販見真的有生意,就像與那人取生意之道,被那人打消了念頭,無甚特別之處。”


    “奴才倒是覺得,那人在那處擺攤選的地方,恰好在一個十字路口,四通八達,視野極佳,倒像是專門選在那處做些什麽似的。”


    “嗯。”皇帝是親自去看過的,知道那個位置的情形:“這麽說,是另有目的?”


    當時國子監善學廣場對太原府連慕進行重考,難道是為了此事?


    但重考一切順利,未受人阻撓,也沒有其餘的岔子發生。


    皇帝想不通了,不是衝著他來,也沒有對重考做梗,那究竟是為了什麽。


    “看著像是。”張慶也深思了許久,未果,他道:“那秋梨膏的商販倒是問過那人,為何做沒有買賣的藤條生意,藤條也沒甚用處,隻是那人說得有些可笑,十分荒唐。”


    想到那借口,張慶笑著搖頭,覺得那借口也太糊弄了,隨便編一個也不至於那麽不可行,也就像秋梨膏商販這樣的百姓,才會信那套說辭。


    皇帝心念一動:“說來聽聽。”


    “是。”張慶當成笑話一樣,從頭說起:“那人擺攤一上午都賣不出去一根,秋梨膏攤販很不解,哪有人做這玩意兒,就問那人藤條是用來作甚,那人道是用來打人,嚇唬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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