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曙光在望了呢,這是萬歲爺給她帶來的希望。


    她忍不住甜笑,又誇讚道:“爺,您真的幫我找到了哥哥他們呢。”


    藤條都見著了,他們還會遠麽?


    皇帝笑了笑,隻摸了摸她的頭,沒有答話。


    心中還在思索,緣何連著兩次,都有人讓她生出,那是她哥哥的感覺?


    太原府連慕是,他無意中買的這根藤條也是。


    連慕的事倒是可以解釋,畢竟名字裏有兩個字音與她的大哥相同,當初他也有過這樣的念頭,她自然先入為主,看見字,也認為那是她哥,可以理解。


    但這根藤條來得就十分詭異了,無征無兆,十分突然。


    最詭異的是,他思來想去,將當初買的前因後果仔仔細細想一遍,都沒發現任何端倪,實在太巧了。


    那日國子監外大街,下車是他心血來潮所為,逛集也是心血來潮,藤條更是無意之中看到,隨手一買,竟然就買中了她三哥哥編製的藤條?


    買完後,甚至前朝後宮發生了太多事,將它們給遺忘了,今日才重新得見。


    他相信,沒有人能做這樣的局,能將他算計到如此精準的地步。


    但他相信他小妃嬪的判斷,正如有些人天生擅讀書寫字一途,而他的小妃嬪,對於這些玩耍的事物,天生就擅長精通,故而他確信她的判斷。


    難道真的是,冥冥之中的,命運的安排?


    可如今,乃多事之秋,又容不得他不多想。


    皇帝看向蓮花,他的小妃嬪此時正坐到桌前,將藤條拿在手裏舍不得撒手,麵上的笑就沒聽過。


    桌上還剩的四個泥人,已被她撇到一旁了。


    他眼神柔和了幾分。


    以前他從不信命,想要的都自己去爭,若坐等命運去給,他早已死了不知多少迴了。


    可是他的小妃嬪,偏偏又讓他相信,世上有緣分這種東西,實在妙不可言,否則在後宮之中,已被他斬斷交集的兩人,兩年都沒有遇上,偏偏那一次就重遇上了?


    他承認,重遇之後,每一次見到他的小妃嬪,他不自覺就生出想逗弄她的心思來,這在他身上,前所未有之事。


    有些人無論如何看,都入不得眼,而有些人,如他的小妃嬪,一眼便能讓他放進了心裏去。


    這不就是緣分?這不就是上天給他的安排,最好的安排?


    罷了,或許真的是巧合也不一定。


    若是如此,那就太好了。


    蓮花可不知,此事在皇帝腦中千迴百轉想了個遍,她隻覺得高興得很,從來沒有過這麽的高興。


    嘴角壓都壓不平,隻要瞧一眼手裏的藤條,她便能笑起來。


    她拿起藤條揮舞幾下,忍不住讚歎道:“還是三哥哥的編的藤條就手,哈哈。”


    她三哥哥編製的藤條,天下第一,什麽樣的藤條都比不過。


    這一日,蓮花一掃先頭蔫蔫的模樣,一掃說兩句就懟的情形,十分好說話,見人就笑。


    她可勁誇了皇帝一頓,嘴甜的不要銀子一般,還主動給賞,狠皇帝好幾口。


    心中的興奮實在無處發泄,隨即又興衝衝地去跟齊嬤嬤講了一通,路上見到苦兮兮搬豆杆兒的小吉子,大手一揮,當場解救出來。


    等從齊嬤嬤那裏出來,她豪氣地將那根舊藤條,經過她改善了多次的藤條,還給了胖丫。


    看見小林子被嚇了個哆嗦,還很幹脆地答應小林子,以後會少嚇他。


    她舉著藤條,在蒼瀾院裏威風得緊,時不時揮舞兩下,臉上的笑就沒停過,見人就誇,誇得人個個都喜氣洋洋的。


    皇帝無奈失笑,由著她去,心情跟著大好。


    他暗中吩咐張慶,將那賣藤條的人和事,查個幹幹淨淨,若真的能以此找到她的家人,便是一件大喜事,也能解決他心中的隱憂。


    黃昏,京郊西南。


    王三依據計劃提前布置,給一處地方安了個隱蔽的陷阱,這是他與馬叔撤退的路線,其餘路線也自有其他人做了陷阱,這是為了撤退時以防萬一做的布置。


    到時候要真有人追過來,他們就繞到這裏走,設法把人引入陷阱,再繞到小道四散逃開。


    等做完陷阱,王三看了一遍,覺得看不出動過手腳的痕跡,才走上大路,準備去與其餘人匯合。


    他腿長,跑得快,以前走水上的活兒時,有來自南粵的老板,喊他追風仔,他覺得這名很好,符合他跑得快的名頭。


    跑了一會兒,忽然肚子有點疼,他眉頭一皺,嘟囔一聲:“怎麽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


    最近吃得太辣了,大解不太順暢,堵得很,次次都要上茅房努力很久,有時候還沒結果!


    哎喲娘啊,想它來時偏偏不來,不想它來時,偏偏來了,氣不氣人!


    時辰都是約定好的,若蹲一趟,恐會耽擱時辰,誤了大事就不好了。


    這麽想著,王三努力忍著,想把那感覺憋迴去,肚子卻越來越疼,他跑得越來越慢。


    最後,他看看天上的落日,估摸著時辰,算了算,他本就跑比一般人要快得多,若是加把勁兒,應該能準時到。


    這麽一想,他立即找了窩幹枯的草叢,蹲了下去。


    一通大解完畢,渾身都輕鬆起來,他舒服地歎謂了口氣,滿意地起身,係上褲腰帶。


    臨走前,迴頭瞧了眼,從旁邊扯了幾把枯草蓋了蓋,這才朝著目的地奔去,輕鬆得像一陣風一樣。


    不久後,一陣風將枯草吹走,十裏飄香。


    月黑風高夜。


    馬叔帶著人早就蹲在了各個點上。


    時辰一到,郭能的人如約而至,直到確認對方將銀子,按他們要求的點投進河裏,遠處的一處草叢裏蹲著的人,才悄無聲息地離去。


    永定河下遊,馬叔等人蹲在周圍耐心地等著,個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很快去監視的小子迴來了,給打了暗號。


    又等了一陣,馬叔發出暗號,離永定河岸最近的葛愣子,當即一頭紮進水裏,不一會兒,他冒頭,拍了三下水麵。


    蹲在各點的人聞風而動,立即行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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