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吉子一愣:“啊?”


    他咋沒印象,若是提前知道,定然興奮地睡不著,哪會那麽淡定。


    這事小青記得清楚,她接口道:“昨夜主子不是任你為掌事太監了嗎?我都親耳聽到了。”


    蓮花也想起來了,對啊:“就是昨夜說的,你忘了?”


    小吉子又是一愣,慢慢迴憶起來,忽然想起主子要給他們說書前,是有提過那麽一句。


    他吃了一驚:“那不是鬧著玩嗎?”


    這也行?


    主子晉升人都那麽突然的嗎?毫不經意,突如其來,想隨口說的,他還以為說笑的,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小青立即反駁起來:“你怎會如此想,主子哪一次封人的時候不是認真的?我是蒼瀾院第一壯士,小林子是蒼瀾院第一詩人,這些都是真的啊。”


    蓮花不由點點頭讚同,哼了一聲:“都是真的。”


    小吉子目瞪口呆,腦子半天都反應不過來,他的主子……真乃神人……


    在小吉子發愣時,蓮花和小青嘰嘰喳喳說了起來,對小青扛起張慶那事還有贏了胖丫那次,迴味無窮,再次確認小青蒼瀾院第一壯士實至名歸。


    她說得高興,袖子一撫,從桌子上晃晃悠悠落下一封信來。


    定睛一看,哦,是方嬪的信,差些忘了。


    她拆開去看,瞧見裏頭密密麻麻的字,頓時腦瓜子嗡嗡作響,她覺得她可能也患了二哥哥的毛病了。


    字很娟秀,比她的好多了,她隻敢方方正正的一筆一筆寫,多連一筆都困難。


    她仔細瞧去,嗯……方嬪這信裏頭寫的好長啊,一堆兒詞,好吧,瞧不明白。


    於是她開始跳著開,看一眼看不明白就掃下一行,第一行,瞧不明白想說的什麽,第二行第三行直到很多行依舊如是。


    信看著和方嬪的人一般,裏頭寫的東西很婉轉,有些像詩句,有些像詞句,瞧著很繞,寫了很多,她不斷跳過,撿著像說事的地方瞧,匆匆掃下來直到看完都不知道方嬪想說什麽。


    她看得摸不著頭腦,將信給小吉子:“你瞧瞧方嬪想說的什麽,我怎麽瞧不出來呢?”


    小吉子小心接過,定睛一看,難怪主子看不明白,這文縐縐的,看著就難受。


    小青也站到他身後去看。


    他匆匆掃了幾眼,結合見方嬪的情形,大概明白了意思,抬頭道:“主子,方嬪娘娘說給您畫的畫,畫好就送來,讓您等著。”


    至於裏頭表達的哀婉之情和心懷喜悅等等等,他就懶得說了,反正就這個意思。


    蓮花和小青兩人同時出聲:“哦……”


    這麽多字,原來就一句話的意思啊,她點點頭:“知曉了。”


    那些沒看的詞兒裏,是方嬪滿懷的高興,又詳細闡明了不能辜負蓮花,隻是太隱喻了,蓮花看不懂……


    國子監內。


    眾學子意猶未盡,紛紛散去,三三兩兩興奮地迴味,他們今日所獲頗豐,連兄真是才華橫溢,風華無雙,讓他們佩服至極。


    因著今日這一場論道,幾乎所有聽到消息的國子監學生和師長都過來了,到了午時放飯的時辰也沒人去吃飯。


    膳堂炒菜的大師傅還以為出了什麽事,匆匆派切菜小師傅去瞧。


    真是見鬼了,往日熱鬧的膳堂,學子都準點到來,就算是休沐日還有許多留書院的學子,人少也少不到哪去,卻沒想到到了時辰一個人都沒有。


    這定然是書院有大事發生,他們雖然隻是膳堂的炒菜師傅,可國子監的事就是他們的事!


    掌廚的炒菜大師傅,焦急的等著,讓大家夥兒都抄上家夥,若真出了事,隻等人迴來說一聲,通通出馬。


    切菜小師傅急匆匆趕路,往學堂方向走去,路上經過了崇文壇,一看擠得滿滿當當的人。


    他墊著腳尖在外圍看了看,聽了聽,才知曉原來是秦祭酒和人在講學,心裏恍然大悟。


    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他急匆匆又趕迴去,將所見所謂告訴了大師傅。


    大師傅立即決定推遲了放飯的時辰,一群膳堂師傅浩浩蕩蕩趕往崇文閣,有些來不及了還提著飯勺,一窩蜂熟練無比地趕向崇文閣。


    別看他們隻是廚子,但他們可是國子監的廚子啊,和別的廚子不同,他們是全天底下最有學問的廚子,但凡有大儒來講學,他們都能去聽。


    從國子監出來的出自,出去都讓人高看幾分,還有些商賈和酒樓,為了沾染書卷氣,花大銀子請他們去做席。


    隻是消息得到晚了,沒聽多久就散了,讓這一群廚子深感遺憾。


    等人散去,秦祭酒目光含笑,飽含讚賞:“連小友年紀不大,見解頗深啊,老夫今日談得甚是盡興!”


    真是意外之喜,實在太令人意外,這樣的年紀,這樣的學識。


    原本他聽聞太原府的解元連慕來了,便過來,不過例行公事罷了。


    到了老賈的教舍,卻見裏頭圍滿了人,聽到一片吸氣的驚歎聲,卻見著連小友在揮毫書寫,給老賈指點,還讓老賈心服口服。


    這真是令人驚奇啊。


    老賈那人,秦祭酒最清楚不過,他比老賈大,兩人是相識多年的至交好友。


    老賈練書法幾十年了,小有成就,對自己得意之作最是維護,任誰也說不得,一說就要較勁,要贏為止。


    老賈為人方正,不講究虛的那一套,想要讓他心服口服,必須得拿出真本事,比得過他,說得到他心中的點上,才會接受。


    秦祭酒沒想到這太原府的解元,二十來歲的年紀,竟然在書法一道上能讓老賈心服口服,百年難得一遇啊。


    他來了興趣,便與其攀談起來。


    兩人侃侃而談,從鶴公的書法之道,講到鶴公為人之道,再講到中庸之道,沒想到連小友竟然都能談得上來,還獨有一番見解,很對他的味。


    他當即邀請人去崇文閣。


    在崇文閣敞開了談,大談特談,將他這些年,這些日子感悟到的都一一談出。


    讓他驚奇的事,無論他講的什麽,連小友都能點評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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