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這句話,朕也就放心了,你放心,朕會昭告紫薇天界,以一紙詔書昭告天下。


    同時,朕也會賜給你一道手劄,專斬奸逆。


    言罷,紫薇天帝的手中,已經多了一道手劄。


    葉霖看了一眼那黃色的小本本,不由臉色一黑。


    他有些苦笑道:“看來陛下早就未雨綢繆,特意來一場感情戲,讓我感動的稀裏嘩啦。”


    紫薇天帝平靜的看了一眼葉霖,道:“你是朕的弟弟,朕還信不過你嗎?”


    朕對你的感情,從始至終,未曾改變過。


    陛下對我信任有加,才會委以重任。


    葉霖老淚縱橫道:“臣定當盡肱股之臣的本分,替陛下開拓疆土,掃平四海。”


    紫薇天帝親輕輕的拍了拍葉霖的肩膀,淡然道:“有你在,朕身上的擔子,減輕不少。”


    接下裏的幾晝,紫薇天帝在聖山上替葉霖加官進爵。


    諸多的朝臣也都趕到了聖山。


    當他們發現多年閑置的國師之位竟然被葉霖篡奪了,心中自是憤憤不平。


    他們輔佐紫薇天帝,建立赫赫功勳,反倒沒有加官賜爵,現如今,倒是讓葉霖撿了個便宜。


    唉……一名老者悵然一歎,小聲議論道:“老臣跟了紫薇天帝數千年,每有諫言,天帝必三思而後行。”


    不想,這些日子少了諫言,天帝的身邊除了奸逆宵小之輩。


    這名耿直的老者見葉霖與那些朝臣打成一派,不由咬了咬牙,道:“這等禍國殃民的賊子,遲早要將紫薇天界弄得四分五裂。”


    士大夫,你也就少抱怨一些,抱怨沒有用,日後有的是機會。


    如今葉奸已經入了朝堂,又有天帝陛下庇佑,他有天帝陛下的手劄,我們想要除他,還須徐徐圖之,切莫操之過急,亂了方寸。


    另一名老者小聲開口道。


    幾人隔著葉霖並不遠,所以葉霖能夠輕而易舉聽到這些人的議論。


    但葉霖的臉上,卻始終掛著笑容,他的心,依舊平靜。


    對於他來說,朝堂上的是是非非並不會影響他的所作所為。


    初入朝堂,他所需要做的便是多與朝臣們多加來往。


    數月裏,他已經將朝堂大致摸得清楚,一派是以士大夫為首的頑固派,他們並無實權,隻是仗著資曆。


    而另外一派,則是實權派,他們是駐守邊軍的將領,這些人,最是看不慣這些士大夫。


    當然,除了兩大派係,還有那些有名望的世家。


    這些世家大閥掌握著紫薇天界的財權,說話也是很有分量。


    這些人倒也是有趣的很,相互掣肘。


    葉府,一名白衣青年不斷的向著葉霖介紹著各大世家的情況,以及那些陳舊勢力。


    這座府邸,自然是紫薇天帝賞賜給當今國師的。


    蘇寒,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麽做,葉霖不經意的看了一眼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乃是葉霖在酒樓結識的一位青年,兩人攀談一番後,葉霖覺得蘇寒頗有見識,也就帶迴了葉府當作幕賓。


    白衣青年微微一頓,道:“國師心中不是已經有答案,何必多此一問。”


    葉霖淡然一笑,道:“偏聽則明,兼聽則暗。”


    蘇寒認為,國師不應該周旋於朝堂內,而應該主動出擊。


    葉霖目露思索之色,旋即淡淡道:“說說你的見解。”


    這朝堂上的三把柴火,一點就會燃,一方麵,這些朝臣有的恨透了國師,但有的卻也想要籠絡國師。


    恨透國師,自然是因為國師擋在他們前麵,成了他們前進路上的絆腳石。


    另一方麵,那些籠絡國師的人,自然是因為天帝陛下對國師寵幸有加,所以籠絡國師。


    但蘇寒覺得,朝堂上這些人都不能為國師所用。


    國師想要整合朝堂,需要借助外力,蘇寒沉聲道。


    葉霖皺了皺眉頭,輕笑道:“你的意思是我應該離開聖山,去紫薇天界其他地方。”


    這是最好的選擇,擠在朝堂上,這裏的權力鬥爭愈演愈烈,但國師卻並不能在這種勾心鬥角中周旋。


    何以見得,葉霖淡淡道。


    蘇寒平靜的看了一眼葉霖,道:“國師這數月來,不斷的結交大臣,是否想要在朝堂上立住跟腳。”


    葉霖點了點頭,道:“不如此做的話,日後行事更加困難。”


    但國師可曾想過,你如此做,雖然能夠籠絡一些人,但你卻得罪了更多的人。


    這些朝臣,會向天帝陛下請命,他們會說國師上任以來,不斷結交外臣弄權。


    葉霖嗤笑道:“這樣的話,天帝陛下斷斷不信。”


    國師說的是,陛下自然不信,但人言可畏,天帝陛下也要權衡利弊。


    你所言不無道理,是我沒有考慮清楚。


    離開聖山,遠離朝堂,去紫薇天界其他地方,是為了鞏固培養自己的勢力。


    葉霖瞳孔微微一縮,呐呐自語道:“難道天帝陛下想要讓培養一批屬於自己的勢力。”


    天帝陛下隻給了我一封手劄,和昭告天下封為國師的詔書。


    但她卻並沒有給予我實權,這等於是告訴紫薇天界所有的人,倘若不服我,可以向我出手。


    她這是為了曆練我,還是想告訴我,紫薇天界太大,你想拿的東西,她給不了,讓我自己去拿。


    聽著葉霖的話,蘇寒皺了皺眉頭,道:“國師……”


    葉霖聽了,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就依你之言,明日我去聖山見天帝陛下。”


    又過了一晝,葉霖來到聖山。


    紫薇天帝淡淡的看了一眼葉霖,道:“國師此來所謂何事。”


    葉霖瞅了瞅案頭上的手劄,道:“陛下公務繁忙,本來不該打攪,但臣有事,卻不得不奏。”


    紫薇天帝放下了手中的手劄,緩緩道:“所謂何事。”


    我想離開聖山,替陛下掃除那些奸逆,葉霖笑著開口道。


    紫薇天帝打了個哈欠,道:“你是應該走了。”


    葉霖愕然,疑惑道:“陛下何出此言。”


    自你上任以來,我這案頭上的奏折比往常多了百倍不止。


    這奏折全都是和我有關,葉霖有些不確定道。


    全都是說你勾結權貴,有的說你是國之大奸,朝臣們都在奏折裏稱唿你為葉奸,紫薇天帝美目落在葉霖的身上。


    葉霖一聽,不由一陣無語,他當即有模有樣的跪倒在地,有些哽咽道:“天帝陛下,臣對你的忠心,天地可鑒,日月可明。”


    臣這一輩子,隻會永遠地忠心於陛下,臣願意為了陛下,赴湯蹈火,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葉霖說了,那些一旁聽得朝臣,臉都綠了。


    這葉奸,實在是可惡,又在這裏阿諛奉承陛下,企圖蒙蔽天帝。


    一些人看葉霖這幅模樣,當年冷哼一聲。


    紫薇天帝淡淡道:“我自知國師忠心,但卻堵不住悠悠之口。”


    國師想必也在聖山待得煩悶,我便允你離開聖山。


    葉霖連連叩首。


    那些朝臣看到葉霖被趕出朝堂,自然欣喜的很。


    就這樣,葉霖離開了聖山,帶著蘇寒一同前往紫薇天界各處。


    朝堂之中,一些看不慣葉霖的,自然留了心眼,有的人甚至巴不得他迴不來。


    當然,倘若意外的死在外麵,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於是乎,有的朝臣相互相視一眼,心中卻已經有了計較。


    離開聖山~


    一路上,葉霖和蘇寒的速度並不快。


    蘇寒看了一眼葉霖,道:“國師為何讓阿福馱著這杆大旗。”


    蘇寒看了一眼那大旗上的八個大字,當今國師,奉詔平叛!


    葉霖淡然一笑道:“離開聖山,我本應該低調,但我卻高調了。”


    蘇寒點了點頭,道:“國師的確應該低調一些,你將這杆大旗立起來,不知道會惹出多少麻煩。”


    葉霖平靜的開口道:“蘇寒,你看待問題,沒有看透事情的本質。”


    敢問國師,何為事情的本質,蘇寒疑惑的看了一眼葉霖。


    我雖然離開聖山,但朝堂中盼著我死的人,不在少數,他們害怕有一天,我迴來,依舊會威脅到他們的地位。


    當然,國師已是威震朝堂,多數人視你為眼中釘。


    那不就得了,我立不立這杆的大旗,他們都會在暗中出手。


    但如今,我立了這杆大旗,那些暗中出手的人,我便可以正大光明的除掉,因為我是奉昭叛逆。


    擋在我前麵的人,都是逆賊,而我永遠是正義的一方,葉霖平靜的開口道。


    蘇寒一聽,細細一想,便覺有幾分道理。


    葉霖朗聲道:“擋在我前麵路的人,都是逆賊,隻要是惡貫滿盈的逆賊,我自然不會放過。”


    他的聲音很大,很快便傳出數十米遠。


    蘇寒的眼眸看向那不遠處的密林,不由麵色微變,他失聲道:“國師,有人。”


    葉霖很是平靜的看了一眼密林,淡然道:“這一路上,老是跟著也挺麻煩,而這林子卻是個好地方,正好向我出手。”


    阿福看了一眼葉霖,一臉的崇拜,道:“我家國師,料事如神。”


    蘇寒也是朝著葉霖拱了拱手,道:“國師果然聰慧過人。”


    葉霖的目光淡淡的掃視了一眼密林,他朗聲道:“凡是擋在我前麵的,都是逆賊。”


    你們現在離開,還來得及,不然統統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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