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雲朝著虛真道人看去,開口道:“我苗疆弟子盡數在此,我也一一詢問過。”


    虛真道兄這下總該相信了吧!紅雲道人緩緩道。


    師叔,他騙人,就在紅雲道人說話後,青年對著虛真道人緩緩的開口道。


    我身上的傷,便是苗疆趙家的法寶所傷,青年當即裸露上衣,一道血淋淋的傷痕浮現出來,赫然是苗疆趙家的長鞭抽在身上。


    此刻眾人的目光落在那羅衫青年的身上,頓時發現他手中的長鞭。


    那羅衫青年發覺幾十股異樣的目光掃視而來,不由麵色冷然,他故作鎮定道:“人是我殺了,你們又能怎麽樣。”


    那紅雲道人一聽此話,麵色微微一變。


    虛真道人冷冷的看向羅衫青年,冷笑道:“倒是好大的口氣。”


    他的氣勢醞釀,一股氣息正待壓迫而去。


    且慢,突然一股不弱的氣息朝著虛真道人壓迫而來。


    怎麽,事到如今,紅雲道兄難不成還要庇佑兇手不成,虛真道人笑眯眯的看著紅雲。


    這倒不是,虛真道兄威名在外,倘若殺了一名未成天宮的弟子,傳出去豈不是遭人笑話。


    不如這樣,這件事情就讓這些後生去解決,比試一場,倘若你們弟子輸了,此事就此揭過。


    倘若我們贏了,我便將他交出去,任由你們處置。


    即便是要殺要剮隨你們,如何,紅雲道人沉聲道。


    虛真道人眉頭微皺,顯然這紅雲也在護短,庇佑這殺人的弟子。


    但倘若虛真想要出手,那麽紅雲必定也會出手。


    為了不引起兩位仙人的爭鬥故而他提出了這種解決方法,看似合情合理,實則是偏袒趙家弟子。


    畢竟趙家弟子那三人,已是快要凝成天宮的修士,與五祖賢庭的弟子相比,他們明顯占據優勢。


    他這是以有心算無心,我若是答應了,便是中了他的圈套,那小子便會白死,倘若不答應,反倒讓他覺得我五祖賢庭的弟子很差,日後反而更加瞧不起我們五祖賢庭的弟子。


    虛真道兄,覺得我的提議如何,紅雲目光灼灼的看著虛真。


    紅雲道兄既然如此說,那便讓後生去解決他們的恩怨吧!虛真道人一口便答應下來。


    為了公平起見,便以三局定勝負,紅雲提議道。


    可以,虛真道人沉聲道。


    既然是你們三人惹下的禍,你們三人便出戰,至少不會殃及大家,紅雲目光掃視了那三名青年,淡淡的開口道。


    三人一聽,當即目光掃視五祖賢庭的弟子,點了點頭。


    鍾庚,你先出戰!


    羅衫青年笑著看著身旁的一名身形偏瘦的青年道。


    那青年當即有些嗜血的舔了舔嘴巴,站了出來,目光灼灼的看著五祖賢庭的弟子,他的目光猶如打量待殺的羔羊一樣。


    這第一場,你們誰上,虛真道人掃視了一眼諸多弟子,緩緩的開口道。


    師叔,這第一場還是我來吧,畢竟我與雲師兄乃是同鄉,他遭此大難,倘不能為他報仇,我心中愧疚難安。


    眾人聞聽此言,不由向著憐夢撇去。


    憐夢眼中露出懇求之色,輕咬貝齒,對著虛真道人開口道。


    虛真道人點了點頭,道:“憐夢,你能有此心,實屬不易,你去應戰吧!”


    憐夢嬌喝一聲,當即手持長虹劍,身影飛臨場上。


    小娘皮,那名身形瘦弱的青年臉上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他上下輕薄的打量著憐夢,道:“是個火辣辣的小辣椒。”


    憐夢冷哼一聲,道:“在輕薄本姑娘,挖了你的狗眼。”


    有趣,不給你這小娘皮點厲害看看,我便不叫鍾庚!


    鍾庚出列,他心念一動,手中幻化出兩把大錘。


    出手吧,小娘皮,我看你有幾斤幾兩,鍾庚嗤笑一聲,手持大錘,站在原地,氣息綻放開。


    他口中雖稱讓憐夢出手,但卻在氣息上不斷蓄勢。


    他輕喝一聲,蓄勢的氣息如同波浪一樣,向著憐夢衝擊。


    憐夢美瞳微縮,目光看去,但見那股氣息凝成一隻兇獸,這隻兇獸張開大口,直吞憐夢。


    憐夢嬌喝一聲,手持長虹劍。連連在原地轉動幾下,身隨影動,白色衣裙翩翩起舞。


    她的劍淩厲無比,劍鋒之中暗藏恨意,那是對麵前擊殺雲師兄男子的恨意。


    她這一劍出,頓時漫天星光湧動纏繞,無數星光匯聚在劍尖處,夾雜著一股股狂暴的力量,朝著鍾庚襲去。


    鍾庚手持鐵錘,腳步連連蹬了幾下地麵,他心念微動,腦後光輪轉動,道則展開。


    這道則之中,神光湧現,他的元神赫然在道則之中相互浮現,那是一隻巨大的蛤蟆。


    這隻蛤蟆蛤口微張,噴湧出一股股綠色幽光。


    七八條道則纏繞在蛤蟆四周,使得這隻蛤蟆的肉身不斷閃動著青芒。


    鍾庚爆喝一聲,手中鐵錘也在這一刻扔了出去。


    鐺鐺鐺!


    鐵錘與長虹劍交織在一起,頓時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


    而後這兩件法寶紛紛彈迴到兩人的手中。


    不錯,小娘子的力量不差,不過你畢竟是女子,總歸比不上男子,那隻蛤蟆口吐人言道。


    鍾庚收迴手中的大錘,不在動用這件法寶,是因為他明白,單單這一擊的試探,憐夢的力量並不弱於自己,倘若與她拚力量,自己並不會占據上風。


    他的身軀漸漸變得虛無,最後化為一道光芒融合到那隻蛤蟆的身軀內。


    此刻這隻蛤蟆氣血滔天,血脈之力完全被激發出來,他的氣血如同汪洋大海,深不可測。


    見到這隻蛤蟆的氣勢不斷暴漲,憐夢臻首微低,手中驀地浮現出一道彩帶。


    這條彩帶耀眼無比,泛著七色光芒,一條條的大道紋理不斷的在彩帶上交織著,猶如掛樹上的樹葉一樣,甚至好看。


    彩帶飛舞,猶如山火,繚繞不斷,又如同明月,相互交相輝映。


    “去!”


    憐夢輕喝一聲,手中飛舞的彩帶如同一條怒龍,朝著蛤蟆纏繞而來。


    這隻蛤蟆見到憐夢的彩帶,未曾倒退半步,反而向前一躍。


    他張開蛤口,吐出三道青光。


    這第一道青光直襲彩帶,第二道青光卻是襲向憐夢的身軀,第三道青光直襲;憐夢心神。


    憐夢麵色微變,一時之間,體內大道力量不斷轟出,不斷在身前組成屏障,護住心神,倘若心神受到青光攻擊,她便會魂飛魄散。


    看到這裏,虛真道人不禁麵色微變,失聲道:“憐夢敗了。”


    眾人皆是不解其意,不由疑惑的看著場上,明明是兩人旗鼓相當,又何來敗了。


    老八,你看出來沒有,突兀的,老七不由的看向葉霖。


    葉霖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隻蛤蟆,又看了一眼憐夢,緩緩道:“憐夢師姐的實力並不弱於那青年。”


    那虛真師叔為何說她敗了,佛三枯看向葉霖。


    鬥誌已經沒了,焉能不敗,問題出在那三道青光上,那三道青光是青年使出的必殺一擊,同樣也是憐夢師姐的取舍。


    憐夢師姐倘若不顧青光襲擊,決心斬殺那青年,那青年必定畏手畏腳,心神大亂。


    但她卻選擇了護住心神,她的方寸已亂,在選擇上便已經落於下風,她以盾抗矛,卻不知,這矛隻會越刺越深,所以她的氣息將會不斷的被打壓,落敗已成定局。


    虛真道人看了一眼葉霖和佛三枯,心中暗道:“不愧是師兄*的弟子,從這戰局中,竟然也能看的如此透徹。”


    果然,如同葉霖說的一般,憐夢雖然護住了心神,但卻根本無法抵擋蛤蟆接下來狂風驟雨般的攻擊,她猶如陷入泥潭一樣,苦苦掙紮。


    她的衣衫上,沾滿了鮮血,她的氣息也在這一刻一落千長。


    就在那隻蛤蟆準備吐出青光的時候,我們認輸,虛真道人緩緩的開口道。


    那蛤蟆一聽,原本蓄勢的青光,卻在這一刻收了迴來。


    小娘皮,迴去在練練,在練幾年興許能夠戰勝我,鍾庚恢複人形模樣,哈哈大笑一聲。


    苗疆趙家弟子則是齊嗬嗬的笑道:“五祖賢庭的弟子不過如此,鍾師兄威武霸氣,打的他們屁股尿流。”


    而這邊五祖賢庭的弟子,扶著搖搖欲墜的憐夢,不由麵色鐵青,尤其是聽到那一聲聲譏諷,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怒氣,一股憋屈感油然而生。


    弟子有負眾望,憐夢咬了咬唇,低下頭顱。


    此事,不能怪你,下去調息調息吧,虛真道人緩緩開口道。


    兩名弟子攙扶著憐夢走了下去。


    鍾庚,你已經打了勝了一場,這一場該是本少爺出手了,一名身材渾圓的青年站了出來,有些急切的開口道。


    看到苗疆趙家很快派出第二人,虛真道人麵色微沉,這青年的實力也是不差。


    這一戰,誰來,虛真瞥了一幹弟子,緩緩道。


    還是讓我來吧,佛三枯站了出來。


    虛真道人看了一眼佛三枯,有些猶豫道:“那最後一人的實力是最接近天宮的,倘若你出戰,那下一場又有何人可出。”


    虛真道人這話,無疑是想讓佛三枯最後出場,讓他壓軸。


    佛三枯淡然一笑,道:“師叔,這第一場,我們已經輸了,其實不是最後一場不重要,而是這一場我們不能輸。”


    聽著佛三枯的話,虛真道人點了點頭,道:“士氣是低落了一些,這一場你出場,也能穩定一下大家的情緒。”


    佛三枯點了點頭的,當即緩緩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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