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氣勢都在蓄勢。


    葉霖早已經今非昔比,在經曆了一係列的磨礪後,他的心境突破了。


    當日與廖凡交戰的青年不過元神期,道法不過兩條而已。


    但如今的,他已經是一名府台境的修士,他所修煉的道法也變成了三條。


    此時的廖凡似是察覺出葉霖身上的變化,他的麵色微微一變。


    他的身軀猛然間變成一隻巨大的影月狼。


    在廖凡的身後,四道大旗被他催動,一麵麵的旗麵展開,旗麵翻動,立在虛空之中。


    葉霖微微一怔,笑道:“看來,你不打算墨跡。”


    也好,那就速戰速決。


    葉霖手中持劍,欺身朝著廖凡劈去。


    廖凡口中發出一聲輕喝,四令旗擋在他的身前,當的一聲發出。


    旗幡和憶雪劍碰到一起,兩人隻覺得雙手皆是被震得有些發麻。


    四令旗迴到廖凡手中的瞬間。


    葉霖閃身切入,他的劍狠狠的刺去。


    廖凡爆喝一聲,連忙催動手中的四令旗,旗幟展開,連連擋住葉霖的進攻。


    轟隆——


    葉霖的憶雪劍毫不猶豫的刺入了四令旗當中的紅旗。


    當日他與廖凡交手,便已經毀去了五令旗當中的綠旗。


    哼,你太真了,廖凡冷哼一聲,他大口一張,身影在四令旗之中閃動。


    他張開血盆大口,向著葉霖咬去。


    葉霖看著這張大口,連連倒退。


    錚錚錚錚的聲音傳出。


    葉霖一邊退走,一邊抬起手中的劍,狠狠的朝著那顆影月狼斬去。


    葉霖爆喝一聲,喝聲落地,他的頭頂之上,青衣青年浮現。


    你比上次強了一些,他的耳邊響起了廖凡的聲音。


    不過,你沒有下一次,因為這一次,你必須死。


    聲音落下,廖凡似是已經不耐煩了,他想要將眼前的青年一擊必殺。


    他的身軀暴漲連連,肉身將他的力量發揮出來。


    葉霖冷哼一聲,道:“無論你變成什麽模樣,都隻有死路一條。”


    看來你準備全力以赴了,也好,咱們一次解決。


    兩人將真元注入身體之內。


    葉霖雙手提劍,攻勢如同閃電,不斷的打著四令旗,試圖將這些旗子打爆。


    若是這四令旗被他打破,那麽他便破了廖凡的法,他的一切,自然瓦解。


    兩人的身軀不斷的在一次次的交鋒中相互撞擊。


    葉霖的掌心被震得發麻的同時,不斷的流出鮮血。


    影月狼的肉身防禦還是極強。


    幾下之下,他的心神不斷的衝蕩著。


    當然,除了葉霖受傷之外,廖凡此刻也不好受,越戰,他越是吃驚。


    麵前的青年給他震驚的地方太多了。


    他的成長太快了,快的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這才過去多久,麵前的青年竟然如此的難纏。


    當日他想要擊殺葉霖自然易如反掌,可如今,他卻發現,麵前的青年不僅實力有著提升,就連攻擊也比之前淩厲了不少。


    他的四令旗上,已經被打的生出裂痕。


    兩人再次撞在一起。


    葉霖的手中,不舍劍法十三式被他施展出來,這劍法淩厲無比,每一招基本不會浪費多餘的真元。


    “果真是個強大的對手!”


    葉霖咳血不止,他的身上盡是傷痕,但他的意識,卻是越來越堅定。


    廖凡的胸前,也被刺出個透明骷髏,盡管他的肉身防禦極強,但在葉霖的十三劍招下,也是受了極重的傷勢。


    鮮血順著他的傷口流出來。


    他雖然讓我吃驚很多,但也僅僅隻有如此。


    廖凡抓起手中的四令旗,向著葉霖走去,他冷笑道:“真正的戰鬥,隻有生死,沒有輸贏,輸了便是死,贏了便是生。”


    他走到葉霖的身前,見到葉霖喘息著氣,正準備一掌擊斃葉霖。


    卻在此時,葉霖的腦門轉動,一名灰衣青年站在身後。


    他冷冷的掃視了一眼廖凡,歲月境下,廖凡的身軀快速的風化。


    距離太短,廖凡根本來不及反應。


    你說的不錯,真正的戰鬥在,隻有生死,沒有輸贏,但是你錯了,錯的很離譜。


    你以為我隻會劍招,但是我的大道之中卻有歲月境。


    我一直未曾使用歲月境,便是缺少一個機會,如今這個機會竟然是你自己給我的。


    葉霖目光之中露出一絲森然。


    大意和小瞧任何敵人,都是致命的。


    葉霖的憶雪劍,狠狠的刺入了廖凡的心髒。


    嘭的一下,廖凡的身軀炸開,肉身碎肉大片大片的落入地麵。


    他的元神,早已經被歲月境風化的一幹二淨,到死他都不明白,他為何死了。


    葉霖跌落在地麵上,他的皮肉綻開,肉身露出陰森森的白骨。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這一戰,他能夠勝利,完全是他極為堅定的意誌。


    沒有那必勝的信念,他根本無法戰勝廖凡。


    還有一點,便是廖凡的麻痹大意,不然他的歲月境也是很難攻向廖凡。


    葉霖軟到在地麵上,他的目光看向虛空。


    他的嘴角處帶著一絲淺笑,這一次的戰鬥雖然艱難無比,但他卻長長的舒了口氣,畢竟他靠著自己的實力,將敵人擊殺。


    而且,這個敵人,一直是他無法戰勝的。


    這種喜悅感充斥在心頭,即使他受到了多重傷都值得。


    葉霖劇烈的咳嗽,他的血自嘴角處溢出。


    好一會功夫,他有些艱難的盤膝在地麵上,體內的真元不斷的遊走全身。


    自芥子袋內掏出一些靈丹靈草,葉霖吞服下去。


    一遍遍的梳理著身上的傷。


    半日後,他的傷勢才漸漸好轉。


    待得他起身的時候。


    晉乘、晉鵬和榮軒都打量著麵前的青年。


    晉宗主,葉霖麵色有些慘白的開口道。


    晉乘大有意味的打量了一眼麵前的青年,笑道:“這一次多虧你了。”


    葉霖淡然一笑,並沒有說什麽。


    長江後浪推前浪,看來我真的老了,晉乘微微一歎道。


    看著麵前屍橫遍野,晉乘突然發現,自己真的老了很多,他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


    他拍了拍晉鵬,道:“鵬兒,等莽牛一族整頓好了之後,我便將整個莽牛一族交托到你的手上,我要去祖宗祠堂用我的一生去麵壁思過。”


    父親,晉鵬眼睛內打著淚花。


    男兒有淚不輕彈,你現在已經長大了,是時候接下莽牛一族的擔子,況且,你又有如此良友,父親自然也是放心的很。


    晉乘打量了一眼榮軒和葉霖,點了點頭。


    而後他看向了血老魔,道:“這一次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血老魔點了點頭,道:“要謝就謝這小娃娃吧,他出的力,不然我可不會救你。”


    眾人愕然。


    你們聚聚吧!為父要去冷靜冷靜的,晉鵬神情中有些沒落的走向遠處。


    看著晉乘離去,晉鵬歎了口氣,從這一刻起,他不在是以前隻會多管閑事的青年,也不能夠靠著父親的庇佑下繼續肆意妄為。


    他長大了,肩負起了莽牛一族的興盛。


    這份沉甸甸的擔子落在他的心頭,他隻能勇往直前,更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和放鬆。


    眾人皆是一陣唏噓。


    葉霖在莽牛一族逗留了數十日,穩定了莽牛一族後,他便向晉鵬和榮軒告辭。


    畢竟,他不可能一直呆在莽牛一族。


    在來這之前,他便準備尋找自己的大哥焦明道人。


    又過了數日的時間,葉霖向晉鵬辭行,而後獨自前方聖城。


    小子,你想清楚了,聖城可不是一般的危險,畢竟是金甲燭龍王的領地,即使是我也不敢輕易才闖入那片腹地。


    葉霖看向前方的大山,目光之中露出一絲堅定之色。


    沒有什麽可畏懼的,我隻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既然你已經下了決定,我便隨你去一趟,血老魔歎了口氣。


    葉霖點了點頭,當即也不再猶豫,朝著茫茫大山趕去。


    位於北域莽牛處的一處大山。


    這裏是一處天然的山脈。


    這裏的樹木不是一般的高,而是很高,長達數百米的參天大樹屹立在山脈處。


    這處山脈被稱為瘟神山脈。


    傳說中,瘟神山脈是五瘟使者得道飛升之地。


    雖然過去很多年,但是瘟神山脈極為著名,很少有人敢闖入此地。


    因為一旦沾染上瘟疫,修士和妖獸就會快速的死亡。


    瘟神山脈之中究竟有兇險,葉霖也並不清楚。


    在葉霖身旁的血老魔麵色微微一變,冷冷道:“小子,這裏可是瘟神山脈,我勸你還是繞行吧!”


    瘟神山脈,葉霖呐呐的念叨兩句,有些疑惑的看著血老魔。


    這裏的山脈,無論是人族還是妖獸,可都沒有幾個敢。


    因為這裏是五大瘟神當初得道飛升的地方。


    瘟神山脈,最可怕的便是瘟疫,瘟疫橫行,若是沾染上瘟疫,隻怕沒有幾個人能治,當然你莫要以為這瘟疫就是普通疫病,這種疫病即使是道台境的修士沾染,也會死去,血老魔緩緩的介紹道。


    葉霖心中一凜,有些驚恐的看了一眼血老魔。


    我可不是和你開玩笑,你若是沾染上瘟疫,隻怕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所以我勸你還是繞道而行的好,血老魔正色道。


    葉霖微微一笑,道:“前輩可是怕進入此地。”


    我怕……血老魔一聽,不由的冷哼一聲,道:“天地下,還沒有我怕去的地方。”


    既然前輩不怕,那我也不怕,葉霖的臉上帶著笑容。


    血老魔愕然,嘴角有些抽搐,而後重重的歎了口氣,道:“真是個不怕死的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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