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拜發現自己腦海裏的龍就好像是活的一樣,尤其是當他把眼睛閉上的時候,他能夠看到那條龍在自己的腦海中遊動,而他自己就像是一個觀眾一樣,看著它。


    白拜試著和龍打招唿,心裏麵默念著龍的名字,然後那條龍似乎能夠聽到白拜默念的話一樣,在那裏舞動,發出輕輕的龍吟聲。


    當時白拜震驚的不知道說什麽了,就那樣看著,整個人都感覺到安詳舒服,龍在腦海中遊動不知疲倦,白拜看的如癡如醉。


    在白拜和腦海裏的龍交流的時候,長者他們也陷入了沉思。因為看白拜的樣子似乎他溝通到了四腳獸,而這個可是長者才有的能力。


    許久,白拜似乎看的疲勞了,他睜開眼睛還習慣性的用手揉了一下眼睛。在他揉眼睛的間隙,他看到長者他們都在看著自己。白拜心裏想,他們這是怎麽了?


    “白,你剛才怎麽了?”


    長者擔心自己的猜想,於是問道。而其他人看白拜剛才的樣子,心裏麵好奇更甚,有猜到的都羨慕著小子的好運。以前是一個外來的小子,可能一輩子也得不到部落伴生獸的認同,現在居然比所有人都走前了一步,直接和伴生獸形成了聯係。


    “我看到了一個龍影!”


    “龍影?”


    “那是什麽?不是四腳獸麽?”


    “難道是他出生部落的伴生獸?”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好奇起來,而白拜聽到他們疑問,知道自己說的有點快了,直接說出了自己內心的話而不是說出部落人知道的事。


    “是四腳獸!”


    “?”


    白拜很快的就給眾人解釋了一下,不過他的解釋眾人更加的不解了。剛才白拜說的龍是什麽?難道是四腳獸?我們部落的伴生獸還有其他的名字?


    “不要吵,長者在聯係我們的伴生獸。”


    在眾人不解不明的時候,長者直接去問伴生獸了。他有這個能力,所以這樣來的更清楚一些。很快長者就從白拜那樣的狀態醒過來,看了看白拜便開口說道:“是白給四腳獸起的名字,同時四腳獸也接受了白的名字。”


    “這。為什麽?”


    “為什麽我們部落的伴生獸要白的命名?它不是有名字的麽?”


    眾人一聽就是嘩然,根本想不通這是為什麽。


    “是因為先民麽?”


    一邊成也是不願意伴生獸有自己不能理解的名字,那樣還是自己部落的伴生獸麽。於是他拿著最後的一絲希望去問長者。


    “不是!”


    “那為何四腳獸要換名字?”


    “因為四腳獸喜歡。”


    ……


    “不用喪氣,那個名字隻屬於白和四腳獸,不屬於我們和四腳獸。”


    這還好!


    於是在泄氣的眾人聽到長者這樣的安慰後,心裏麵多少有一點放鬆。


    “你可以試著和你的龍交流,學會它的聲音,這樣對你是很有幫助的。”長者看著白拜還在那裏不知所措,就像做錯了什麽事一樣,於是也給他安慰道。


    “當部落的伴生獸出現在你的腦子裏的時候,它就和你有了聯係,你們要彼此的熟悉,不然也沒有什麽作用。這個對你以後很有幫助,其他的你自己領悟,我也說不上來。”


    長者擔心白拜沒明白自己的話,於是更加詳細的解釋了一下。而這個時候眾人的情緒也算是好了一下,他們看著白拜臉上全都成了羨慕。這個可以和伴生獸溝通的能力可是非常稀少的,畢竟部落裏戰士們的力量都是來自伴生獸。


    “是的長者,我會的。”


    白拜已經從種種不安中釋放了出來,看到大家都恢複了正常他也變得正常了些。


    “好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來大家一起看看我們冬天要睡覺的火炕怎麽樣了。”長者很快的就開始帶動情緒,於是眾人都好奇的跟上長者。


    剛才眾人都忙著幫助白拜編繩子的時候,還是有人專職在燒火,所以那個火炕一直是在火的烘烤下的。


    因為燒了太久的火,所以火爐和炕都已經不是那麽的濕了,而裏麵則是已經被燒幹。長者伸出手在那個炕上摸了一下,對著眾人說道:“大家都摸一下。”


    然後每個人都小心的把手伸了上去,頓時間各種情緒在臉上出現,最後終於是變成了麵帶微笑的模樣,看到這個白拜知道,這個火炕算是前期成功了。


    “怎麽樣?”


    “溫度不是很高,但是很舒服。”


    “這麽遠的位置也能夠感覺到溫度,煙不是沒有溫度的麽?”


    “看來,白又創造出了好東西。”


    眾人完全忘記了剛才白拜給他們伴生獸命名的事,此刻完全是陷入了開心之中。因為他們看到了這種火炕帶來的好處,沒有什麽比出現在眼前的好處讓人開心了。


    “隻是這樣的話,我們隻能在火炕上感受到暖和,屋子裏還是一樣的寒冷啊。”


    “是啊,這樣隻在屋子裏生一個火爐,雖然睡的地方可能有點冷,但是最起碼屋子裏的是暖和的。”


    “為什麽不把火炕和爐子都然著呢?”


    “打兩個爐子?”


    “有問題麽?”


    “沒有!”


    兩個人在那裏自問自答,發現所謂的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打兩個爐子無非就是多燒點樹枝。


    樹枝?雨部落外麵全部都是大樹,隻要願意一直砍,沒有一個人說你。


    “就這麽定了!火不要熄,你們一直加樹枝燒,一直等到把這爐子炕都燒幹了在停。”


    長者拍板決定後,坐在了火爐邊。看著火爐在那裏燃燒,這個冬天部落裏應該不會有被凍死或者餓死的人了吧。


    其實每年冬天部落裏都會有人因為這個天災死掉,而白拜他們這些孩子雖然感覺自己的冬天很難過,但是在冬天會被部落裏的人照顧的更好。


    白拜一直以為自己去年的冬天能熬過來是靠林,其實並不是,而是部落裏的其他人。林在去年也是一個小孩子,在寒冬凜冽的時刻敢出去把白拜拖迴來已經是付出很大的努力了。之後在白拜昏迷後,部落裏的人都能省則省的把自己的獸皮吃的東西給大屋裏的白拜和林。


    而白拜靠著厚實的獸皮及充足的食物,才使得他在生病的情況下熬過了這個冬天。


    所以白拜如果知道的話,對部落就會真的把它當作是自己的家。可惜現在的白拜已經把部落當作是自己的家了,所以他隻能更好的報答部落裏的人,隻有這部落人才能過的好,他自己也過的更好。


    長者坐下等後,無事的人也坐下來,白拜找了一個位置剛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和腦海中的龍影聯係。


    龍影在白拜的腦海中遊動,白拜就那樣看著,但是他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能夠明白龍影表達的意思。於是他就隻能用部落語和龍影交流。


    龍影有時候自顧自的遊動,隻有白拜說錯話或者好奇的各種問題的時候,龍影會在他的腦海中發出龍吟。可惜白拜根本就聽不懂。


    這也許是個長時間的交流。


    白拜這樣想,他希望也渴望能夠和龍影溝通,這樣她就可以問出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事,如此他的疑問也就可以解釋。


    於是白拜無聊的在那裏閉目沉思,其實意識中卻是跟著龍影一起在腦海裏遊動。有時候龍吟聲傳來,白拜也會跟著學龍影的發音,如此白拜的腦海中龍吟聲此起彼伏。


    一直過了好長時間,白拜才發現自己的腦海裏的龍影其實並沒有理會自己,而是慣性一樣的在那裏遊動時不時的叫兩聲。然後,自己居然就這樣跟著在那裏叫,其實龍影根本就沒有和自己在交流。


    當白拜發現是這樣後,才退了出來。也許是自己太頻繁了,也沒見長者一直沒事的聯係四腳獸。


    “白,過來。”


    看到白拜清醒了的長者對著他叫道,此時天空已經暗了下來,因為長者擔心白拜是在和伴生獸溝通所以一直沒有叫醒白拜。而部落裏的人已經下山了,山上現在隻有長者和白拜兩個人。


    當白拜看到已經這麽晚了後,才發現自己的肚子居然一直的在抗議。他勉強站起來到長者跟前,而長者則給白拜指了一下爐子上的石鍋,說到:“吃了再說!”


    白拜也不客氣的去揭開鍋蓋,把剩下的肉湯盛在自己的石缽中喝了起來。很快就吃完後,他才放下石缽站在了長者跟前。


    長者的手一直在那個發幹的炕上摩挲,感受著火炕上的溫度。


    “這個溫度還是太高,睡在上麵會很熱。”


    “我想,如果可以把做飯的火在這個爐子裏燒的話,火炕會溫度剛好,今天火種燒的太久了,已經不適合人在上麵躺著。”


    長者在那裏自言自語,完全是很欣慰的想上去躺一下,可惜溫度實在是太高,哪怕是爐子裏的火早就熄滅了,火炕還是發燙。


    “不如我們把冰草席子鋪在火炕上,然後再鋪上獸皮,這樣就可以隔絕火炕的溫度了。”


    白拜給長者建議道,長者看著這麽燙的火炕說道:“冰草太容易燃著了,這火炕這麽燙是火種留下的,如果把冰草點著了睡在上麵的人也會被點著的。”


    “如此的話,就隻能在等等了,讓它再涼一些。”


    長者點了點頭,然後就繼續在那個火炕邊,似乎今天晚上就準備在上麵睡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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