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手華佗目睹兩人離開石洞,奔行到洞口處,站了片刻,重又退迴原地。


    阮山袕道被點,身子難以轉動,也瞧不出毒手華佗搞什麽鬼,但想此人用毒之能,天下第一,怕他對中原快手暗施手腳,忍不住問道:“華佗可是對我兩位兄弟,暗中下了毒手?”


    毒手華佗道:“你言出如山,當得君子之稱,但你那兩位兄弟,卻叫老夫不敢領教。”


    阮山道:“因此,你暗中對他們下了毒手。”


    毒手華佗道:“這倒沒有,不過老夫在那石洞口處,布下了劇毒,如若他們再要進入此洞之中來攪鬧,身中劇毒,那就怪不得老夫了。”


    阮山歎息一聲,道:“華佗既是要救令愛一命,也不用拖延時刻了,不如點了令愛袕道,盡快換去她的壞血,華佗也好帶著令愛找一處僻靜的地方,替她養息,以求早日複元。”


    毒手華佗道:“老夫取血過快,隻怕你性命難保!”


    阮山道:“縱然是緩緩放血,在下也未必能活,既是我許出了諾言,生死也不放在心上了。”


    毒手華佗歎道:“老夫行走江湖數十年,見過了不少雄才大略的英雄人物,但像你這等義肝俠膽的人,倒是少見的很。”


    阮山輕輕歎息一聲,道:“華佗不用稱讚在下了,我也不過是為勢所迫,不得而已。”


    毒手華佗取得皮管,舉起管上連帶的空心鋼針,道:“老夫過去幾年,一直在深山大澤之中,尋覓靈草奇珍,希望能尋得為小女療病的藥,哪知奇藥難求,數年之功,竟然未能得償心願,不得已才求諸其一人,唉!這也是情非得已的事了!”


    阮山緩緩閉上雙目,道:“華佗放血吧!”


    毒手華佗道:“可要老夫點了你的袕道?”


    阮山道:“如果是華佗不相信在下的耐受之力,點了袕道也好。”


    毒手華佗道:“如果是快速放血,老夫必須得用內力催動你身上的行血,一麵還得要推拿小女身上的袕道,鋼針刺脈,痛苦雖然不大,但行血加速之後,心理上難免有一種死之將至的恐怖感覺,老夫之意;還是點了袕道的好。”


    阮山道:“我此刻有如待宰的羔羊,任憑你處置,那也不用商量了。”


    毒手華佗右手揮動,又點了阮山兩處袕道,道:“如果是點了你的暈袕,你雖然不知痛苦,但卻難免影響放血的速度,隻好請阮兄忍耐一二了!”


    阮山啞袕被點,心中雖然聽的明明白白,但卻有口難言。


    隻覺左臂一痛,想是那空心鋼針,已經刺入了經脈之中。


    緊接著感覺到一隻手掌,按在前胸之上,一股暗勁,攻入了內腑。


    全身的行血,突然加速,耳際間隱隱可聽到一陣輕微的沙沙之聲。


    阮山心中暗道:這一次大概是真的完了。


    心念轉動間,突然感到左臂一鬆,插入經脈中的血管似乎是被拔了出來,按在胸上的手掌也突然離開。


    耳際間響起了毒手華佗的歎息之聲,道:“孩子,你這是幹什麽?”


    一個柔若無力的女子嬌脆之聲,傳了過來,道:“爹爹呀!


    你不是要把女兒許配給阮山嗎?”


    毒手華佗道:“不錯,既是那阮山答應了娶你為妻,我兒受他的血,自然是無愧於心了。”


    那女子輕聲歎道:“我不信爹爹的話,他英俊瀟灑,如何會答應娶我這樣醜怪之人。”


    毒手華佗道:“玲兒,你別忘了你爹爹是當代武林中第一神醫,你是我唯一愛女,隻要我兒看中的人,那人就得娶你。”


    那女子道:“要得女兒相信,除非是那阮山當麵講給我聽。”


    毒手華佗似乎是大感為難,沉吟良久,道:“好吧!不過,你先得答應為父一個條件。”


    那女子道:“什麽條件?”


    毒手華佗歎道:“如果是那阮山當你的麵,說出了要娶你之言,你就得乖乖的聽從為父的話,受他的血,唉!玲兒,你處處為人著想,為什麽就不想為父愛女之心呢?”


    那女子道:“你先解開他的袕道,讓他說給我聽聽再說。”


    毒手華佗無可奈何的解開了阮山的啞袕,暗中卻施展傳音之術,道:“阮兄,有道是殺人殺死,救人救活,送佛送上西天,你既然答應救助小女,那就請幫忙到底了。”


    阮山緩緩睜開雙目,望了毒手華佗一眼,隻見他滿臉乞求之色,不禁暗自一歎,重又閉上雙目。


    但聽那女子說道:“阮山,我爹爹說你要娶我為妻,定然是騙我的了。”


    阮山又睜開雙目,隻見毒手華佗滿頭汗水,不停的滾了下來,心中甚是不忍,當下說道:“你爹爹沒有騙你……”


    那女子笑道:“你答應娶我為妻,可知道我的姓名嗎?”


    阮山略一沉吟,道:“你可是叫玲兒?”


    那女子道:“爹爹騙我,為了救我性命,要我受你的血,你為什麽也要騙我呢?那玲兒乃是我爹爹叫我的小名,我真正名字叫李秀珍。”


    阮山道:“李秀珍,唉!令尊說過了,隻是在下一時間未想起來。”


    李秀珍道:“爹爹啊!請你再解開他雙臂和身上袕道,要他坐起來和我談話。”


    毒手華佗道:“他已經當麵告訴你了,不用再談了,我兒早些受血要緊。”


    李秀珍道:“爹爹,你還記得一件往事嗎?”


    毒手華佗笑道:“什麽事?”


    李秀珍笑道:“我不記得那時我幾歲,但卻記得爹爹讚我說,玲兒啊!你生的聰明絕輪,爹爹心中的事,從來瞞不過你。”


    毒手華佗道:“是啊!我的女兒,自然是人所難及了。”


    李秀珍道:“爹爹既是知道騙不過你的女兒,為什麽處處要騙我呢?”


    毒手華佗呆了一呆,半晌答不出話。


    李秀珍接道:“爹爹一心一意要救女兒,如果是你的女兒死了,你就會死去這條心了!”


    毒手華佗歎道:“就算是爹爹騙了你,那也是一片愛你之心。”


    李秀珍道:“爹爹如若真的疼愛女兒,你就解開阮山的袕道,我告訴你一個解救我的法子。”


    毒手華佗道:“我兒智慧過人,為父相信得過。”右掌連揮,解開了阮山被點的袕道。


    阮山緩緩坐了起來,隻見李秀珍手中正抓著皮管,背倚在石壁之上,瘦削的臉上,帶著一絲微微的笑意。


    毒手華佗道:“為父已解開了他的袕道,我兒有何自救之法,快些說吧!”


    李秀珍轉動一下眼睛,望了阮山的雙腿一眼,道:“他雙腿袕道未解,是嗎?”


    毒手華佗哈哈一笑道:“玲兒,這些年來,你很少有此刻這般清醒過。”揮手又拍活了阮山雙腿上的袕道。


    李秀珍道:“爹爹醫道精深,天下無人能及,可是當真嗎?”


    毒手華佗道:“自然當真了。”


    李秀珍道:“女兒有一事不明,請問爹爹。”


    毒手華佗道:“什麽事?”


    李秀珍道:“阮山身上的血,為何能救女兒的命?”


    毒手華佗道:“簡單得很,因為他食用過一種奇藥,體內的血,與常人不同。”


    李秀珍道:“這就對了,他並非是天生的奇血,可救女兒,既然如此,爹爹為什麽不問他食用了何物,生長何處?”


    毒手華佗一掌拍在腦袋上道:“不錯,不錯,為父當真急昏了頭。”目光轉注到阮山身上,道:“小女的話,阮兄都已經聽到了?”


    阮山道:“聽到了。”


    毒手華佗道:“如果阮兄肯據實說出,食用的是何物,阮兄就不用放血也可救小女的性命了。”


    阮山凝目思索了片刻,道:“那是一種生長在懸崖上的奇草,色呈灰白,形如撐傘……”


    毒手華佗道:“那是千年靈芝了,正是小女病體需要之物,不知生在何處?”


    阮山道:“長江沿岸,三峽之間,那地方在下無法說出名字。”


    毒手華佗道:“你可曾記得那地方?”


    阮山道:“隱隱約約,或可找到。”


    毒手華佗道:“那就有勞阮兄帶老夫一行如何?”


    阮山略一沉吟,道:“好!不過在下要事先把話說明……”


    毒手華佗道:“老夫洗耳恭聽。”


    阮山道:“那靈芝生在一處上不著天,下不見地的峭壁之間,而且已經被在下無意中吃了大半,餘下多少,在下已經茫然不知了……”


    毒手華佗道:“不要緊,隻要那時沒有全部被你吃完,那就行了。”


    阮山道:“那地方千峰重疊,生長靈芝的峭壁,究竟在何處,在下也是無法一下指出。”


    毒手華佗道:“難道你就記不得一點特征嗎?”


    阮山道:“那峭壁上,有著一條倒垂而下的瀑布。”


    毒手華佗道:“有此特征,那就行了。”


    阮山輕輕歎息一聲,道:“在下能夠記起的隻有這些,由那千山重峰中,要找出那峭壁,恐怕不是短短時間中能夠如願,令愛的身體……”


    話到此處頓口不言。


    毒手華佗道:“老夫以絕世醫術,還可讓她支撐一個月,如果是一個月內,仍然找不到那生長千年靈芝的峭壁,隻有借用閣下的血,救小女性命了。”


    李秀珍突然接口說道:“不要緊,別說一個月,就算兩個月我也相信能夠支撐得過。”


    毒手華佗奇怪道:“孩子,這玩笑之言,你如何可以隨口胡言,為父的醫道,世無輪比,查你脈象,已經快到油盡燈幹之勢,不是為父身有靈丹,和銀針過袕之術,隻怕連十日也難活得,一月之期,為父已經是盡我心力了……”


    他不讓女兒開口,長長唿了一口氣接道:“阮大俠是至誠君子,一諾之許,決不輕變,如果我兒許出兩月限期,為父實在是無把握,能讓我兒多活一月!”


    李秀珍微微一笑,道:“爹爹少算了一樁支撐女兒生命的力量。”


    毒手華佗奇怪道:“少算了什麽?”


    李秀珍道:“女兒求生的潛力。”


    毒手華佗沉思了一陣,道:“我兒為何會動了強烈的求生之意?”


    李秀珍一雙失去神采的眼神,突然轉注到阮山的臉上,道:“為了不讓爹爹放他身上的血。”


    毒手華佗略一沉吟,哈哈大笑道:“為父明白了。”


    一抹羞紅泛上李秀珍瘦削的雙頰,緩緩把嬌軀偎入了毒手華佗的懷中,閉上雙目。


    毒手華佗望著阮山說道:“阮大俠,小女的話,你都聽到了?”


    阮山道:“都聽到了。”


    毒手華佗道:“那很好,小女自願許下兩個月之期,我雖是她爹爹,但也不便更改她許下之言,兩個月之內,老夫決不取你身上的血,但如果超過兩月,仍然尋不到那千年靈芝,那也是天意取你的血了。”


    阮山道:“如果是令愛支撐不過兩月……”


    毒手華佗道:“那是她命中注定要死,我這做父親的也是無可奈何了……”


    突然間雙目神光一閃,接道:“你可知小女為什麽要許兩個月的諾言嗎?”


    阮山道:“令愛心地善良,不忍加害他人……”


    毒手華佗厲聲接道:“不錯,她因為早已自知無法活過兩月時光。”


    阮山呆了一呆,道:“這個在下就想不明白了。”


    毒手華佗一句一字地說道:“小女對閣下情有所鍾,寧願甘心自斃,也不忍心加害於你。”


    阮山道:“這個,這個……”


    毒手華佗道:“不用這個那個了,小女雖有舍命相救你的心,但我卻沒有這等寬宏大量。”


    阮山道:“華佗之見呢?”


    毒手華佗道:“如果是在一月之內,找不到那生長靈芝的懸崖,小女是非死不可,但她有言在先,縱然是至死無救,我也不能取你身上的血,如果小女死了,那千年靈芝自是不用再找了,老夫就把你和小女葬在一起,免得她一人長眠在那深山大澤之中,孤獨無依!”


    阮山隻聽得心中一涼,道:“華佗之意,可是要在下陪葬嗎?”


    毒手華佗道:“正是此意,閣下心意如何?”


    阮山淡然一笑,道:“華佗想的很好,隻是在下卻未必答應,要我帶你去找那千年靈芝,必須要先解開我的袕道不可,在下隻允許放血救人,並沒有答應殉身陪葬,華佗想要在下殉葬,隻有一個辦法。”


    毒手華佗道:“什麽辦法?”


    阮山道:“各憑武功,一決生死!”


    毒手華佗道:“你武功奇佳,兼有數家之長,老夫雖然不致於落敗,但卻也沒有勝你的把握,這等風險,豈是老夫甘願去冒的嗎?”


    阮山道:“除了各以武功,分出生死之外,在下倒是想不出華佗還有何策能夠迫我殉葬。”


    毒手華佗道:“年輕人究竟是閱曆淺薄,老夫不會防患未然嗎。”


    阮山道:“如何一個防患之法?”


    毒手華佗道:“告訴你不要緊。老夫借物傳毒之能,早已天下皆知,快近一月期限時,如果仍然未找到那千年靈芝,老夫就暗中在你身上下毒,小女死後迫你殉葬,那時你身中劇毒,自是無法和老夫抗拒。”


    阮山道:“你不該事先說出,在下既然知道了,自是要嚴加防備。”


    毒手華佗笑道:“老夫不怕。”


    阮山忖道:如若他說的句句實言,這人的能耐,當真是可怕得很。口中卻緩緩說道:


    “華佗也不用先自誇口,到時間再說不遲。”


    毒手華佗道:“老夫自信你無法防得……”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此刻咱們先得決定一樁緊要的事。”


    阮山道:“什麽事?”


    毒手華佗道:“你還沒答應願帶老夫和小女,去尋找那千年靈芝。”


    阮山道:“隻憑令愛那善良的心,在下也是義不容辭。”


    毒手華佗道:“那你是答應了?”


    阮山道:“華佗可是不信在下嗎?”


    毒手華佗笑道:“哪裏,哪裏,如若不信你的話,世間再無可信之人。”右掌連揮,拍活了阮山被點的袕道。


    阮山挺身而起,舒展了一下雙臂,道:“隻有咱們三人同去嗎?”


    毒手華佗道:“中原快手見多識廣,如若能夠帶著他們同行,那是最好不過。”


    阮山道:“帶我兩位兄弟同行,你們父女不嫌人單勢孤嗎?”


    毒手華佗笑道:“如若單憑武功而論,你一人已可對付的了我,多上中原快手,有何不同?”


    阮山道:“他們願否同去,在下也難做主,必須得先和他們商量一下才行。”


    毒手華佗笑道:“老夫所見,他們兩人對你的敬重之情,別說要他們同去尋找那千年靈芝就算要他們上刀山,下油鍋,兩人也萬死不辭。


    阮山道:“在下隻是善言征求兩人之意,如果他們不願同去,在下決不強求。”


    毒手華佗道:“老夫去掃除布在石洞口處的劇毒。”大步走到洞口處,除了布下的劇毒,高聲說:“兩位老板,你們那龍頭大哥有請。”


    中原快手正想得心急,不知石洞中變化如何,聽得毒手華佗招唿之聲,急忙走了進來。


    隻見阮山站在石洞之中,精神奕奕,不禁大感意外,呆了一呆,抱拳道:“大哥無恙嗎?”


    阮山道:“我很好。”


    蕭奇目光轉注到毒手華佗的臉上,道:“華佗可是改變了主意?”


    毒手華佗道:“老夫已和阮山約好了,要入川尋找一種靈藥,療治小女傷勢,不知兩位是否有興同去?”


    蕭奇目光轉到阮山身上,道:“大哥,這毒手華佗之言,可是當真嗎?”


    毒手華佗道:“老夫幾時說過謊言。”


    郭峰冷冷說道:“就算你說的字字真實,咱們中原快手,也未必要聽。”


    毒手華佗想到借用幾人之處尚多,輕輕咳了一聲,忍了下去。


    阮山道:“他說的不錯,我已經答應了他,同去尋找靈藥,相約以兩月為限,如果是尋找不得……”


    毒手華佗接道:“兩月之期是小女和閣下所訂……”


    郭峰冷冷接道:“如果是兩月之內尋不到靈藥,可是還要取我家大哥的血,救你女兒的命?”


    毒手華佗道:“老夫之見,隻怕已經無需取阮山身上的血了。”


    蕭奇道:“為什麽?”


    毒手華佗道:“隻怕小女無能撐過兩月!”


    郭峰冷然一笑,道:“其實令愛纏綿病床十餘年,受盡活罪,一旦死去,華佗也少了一個累贅。”


    毒手華佗臉色一變,道:“你咒我女兒,可是活得不耐煩了?”


    蕭奇生恐郭峰惡言相對,引起衝突,急忙接道:“華佗不用生氣,當今武林之中,有誰不知郭老二說話難聽,小不忍則亂大謀,想為令愛尋找靈藥,華佗最好忍耐一些。”


    毒手華佗冷哼一聲,未再開口。


    郭峰仍然是那不低不高,冷冰冰的聲音,說道:“咱們龍頭大哥答應了,我們做兄弟的自然是願意,追隨一行了。”


    阮山道:“兩位兄弟不用勉強……”


    蕭奇哈哈一笑,接道:“我們願意追隨大哥,不論天涯海角,赴湯蹈火,都是心甘情願。”


    阮山輕輕歎息一聲,道:“兩位兄弟最好是別去,一定要去,小兄不敢阻止。”


    毒手華佗道:“老夫常聽人言,你們中原快手養了兩隻奇種猛犬,不知是否帶著同行?”


    蕭奇道:“咱們帶去一隻就是。”


    毒手華佗道:“不知要幾時動身?”


    蕭奇望著阮山道:“大哥之意呢?”


    阮山道:“本當向父母拜別,但此去仍然是生死難卜,也不用再去打擾兩位老人家……”


    毒手華佗道:“既然是沒有要辦的事,咱們就立刻動身如何?”


    郭峰道:“此刻此情,華佗最好能聽從在下大哥的吩咐。”


    阮山道:“兩位的獒犬,現在何處?”


    蕭奇道:“大哥先請等候一陣,在下去招來獒犬,再行動身。”轉身躍出石洞而去。


    阮山迴顧了毒手華佗一眼,道:“華佗,那生長千年靈芝的地方,乃是山崖中一片峭壁,由山頂垂下一道瀑布,掩遮去了那壁上的千年靈芝,而四麵高山拱圍,下臨絕穀千丈,壁間生滿了青苔,別說不容易找,就算是僥幸找到了,隻怕也無法攀上石壁,取那靈芝。”


    毒手華佗道:“如此險惡之地,阮兄又是如何去的,如何出來?”


    阮山略一沉吟,望了郭峰一眼,道:“我是無意間找到了那裏。”當下把中原快手把他帶出武當,被迫落江,為人所救,送入峭壁一座山洞中,那洞中的枯瘦老人,留自己住在洞內,因和


    那青衣少年賭氣,跑到後洞,跌下懸崖,誤食靈芝的經過,說了一遍。


    毒手華佗道:“絕壁那般險惡,你又是如何離開的?”


    阮山道:“說來也許令人難信,有一隻極為罕見的大鵬,也去吃那靈芝,我是騎在它背上飛離峭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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