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隱隱閃著水光。淩夢蝶沒看向皇太後,淡淡的接著道:“至於我們的關係……”頓了下,她望著秦霜霜的眼睛,語氣堅定。“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您——是朋友!或許她真的很有能耐,但是我相信她不會做出傷害我和我親人的事。”


    她沒再自稱‘珞璃’,而是稱‘我’。因為那是她自己想要表達的!她相信,霜霜會懂的。


    秦霜霜驚詫的看著她,心裏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似乎……很愉悅!


    她是因為那個意外,才與她有交集。現在她在古代穩定下來了,她也該迴地府了。


    可是,不知為何,就是不想和她分開!或許她瘋了。否則怎麽會舍不得這個野蠻、粗暴的惡女?不過……有個人類朋友……好像很不錯啊……


    “哦?”太後挑了挑眉頭,不怒反笑道:“你也會看重人命啊?哀家真是驚訝呢!”


    淩夢蝶一頓,抬首看向她很是平靜地道:“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殷珞璃了。或許以前的珞璃視人命如螻蟻,但請皇奶奶不要將現在的我相提並論。”


    聽完,太後沉默不語,以探究的眼神直直望進她眼內。


    淩夢蝶也不慌亂,坦然麵對她的注視。


    “夠了!璃兒,不要再胡鬧了。”殷龍嘯皺眉看著她,低喝道:“立馬給朕迴寢宮去!”


    一直靜靜坐在旁邊的常鳳燕看了眼身邊默然下來的皇太後,轉而眉頭輕蹙的對她柔聲道:“璃兒,聽你父皇的話,先迴寢宮吧!你身上還有傷,得好生休養。”


    “我現在就迴去。”淩夢蝶咬咬下唇,輕聲道:“兒臣告退!”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她扶著秦霜霜便要走。


    “慢著!”太後這時忽然沉聲喝道。


    淩夢蝶也不迴身,語氣疏離的道:“皇奶奶還有何事?”


    “哀家有說要讓那宮女離開嗎?”太後冷硬的道:“事情還沒完……”


    “皇奶奶再怎麽審問也是白費心。”淩夢蝶打斷她未說完的話。側頭,看著她道:“刺客是我讓霜霜放進宮的。因為六皇兄說皇奶奶不喜歡我,恰巧幾日前看到那些女子的腰鼓舞很精彩,想您應該會喜歡。這才讓霜霜放他們進宮,來討您歡心。”


    說完,不顧他人反應,扶著秦霜霜頭也不迴的走出了鳳寧宮。


    她沒注意到,皇太後身旁的殷慕晴一直神色複雜的看著她。眼中掩飾不住震驚與猜疑。還帶著一絲……恨意。


    ☆☆☆


    出了鳳寧宮內殿,身後緊跟上來的四名宮女走至淩夢蝶身邊。彩月斟酌了下,輕道:“公主,還是奴婢們扶霜霜姑娘迴去吧!您身上還有傷,得謹慎些。”她在喚霜霜時,加了‘姑娘’二字。


    是啊……她是公主的朋友,身份自是和她們這些宮女不一樣。難怪公主出走時都會帶上她,而不是她們這些服侍在公主身邊好些年的奴仆……能有幸被公主當成朋友,霜霜真幸福。很快,公主就不會再需要她們了吧……


    想著,她的眼神黯淡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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