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容易受孕,你乖乖的聽醫生的話,該怎麽樣生活就怎麽生活,不要想太多好嗎?笑笑……”小梨默默的點了下頭,嘴角微抿。謝羽楊寵愛的貼貼她的臉,兩人一起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收藏、評論……漲……

    責任

    經過半年的精心調理加適當運動,小梨的身體比以前強壯了不少,體重長了十幾斤,很快就懷上了。

    這一迴,她沒有通知任何人,私下裏跟唐阿姨說了,讓她找醫生和護士到家裏替她檢查。證實懷孕之後,她讓人到團裏辦了休假一年的手續,要好好在家裏養胎。

    謝羽楊也沒把小梨懷孕的消息告訴任何人,包括他父母。容謹是不讚成小梨再次懷孕的,她查過有關資料,像小梨這種情況,母親本身體質很弱,生下來的孩子健康情況也不容樂觀,為了母子倆的健康著想,小梨已經不適宜受孕了。

    都說前三個月是最危險地,稍不留意就會流產,小梨已經好些日子沒有出門,無聊的時候不是看電視,就是坐在書房裏看孕產期知識類的書籍。唐阿姨聯係的醫生和護士每隔一兩天就來替小梨檢查一次,確保胎兒正常發育。

    每天黃昏的時候,小梨都會從樓上下來活動活動,坐在客廳裏等丈夫下班迴來一起吃飯。晚上,小倆口說完悄悄話以後小心翼翼的各睡各的,再也不像從前那樣親熱的摟在一起睡,生怕一個不小心會傷到小梨肚子裏的孩子。

    可世界上畢竟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們這樣保守秘密的日子過了不到兩個月就無法再繼續。這天,謝羽楊接到部裏通知,讓他和其他同事一起到河北平頂山的某基地參加集訓。這一去,起碼得三個月不能離開基地。

    偏偏在這個時候讓他去集訓,謝羽楊不想去,於是找到葉小舫。葉小舫告訴他,這是他父親謝克榛的意思。

    “還有半年就國慶了,今年上頭挺重視的,要搞閱兵式,還要搞實戰演習。我們總後本來就是為部隊確保後勤工作,謝叔叔又有指示,就算我不想讓你去,也無權當這個家。”葉小舫雖是謝羽楊的領導,但為人一向豪邁,從來也不會故意擺領導架子。

    “早不去晚不去,偏偏是這個時候,要是半年前我肯定不推脫,現在情況不一樣。”謝羽楊煩惱的歎了口氣。葉小舫聽出他話裏有話,不禁追問:“怎麽迴事,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麽事?”謝羽楊搖頭:“那倒也不是……小梨懷孕了,我不想丟下她。”

    葉小舫聽到這話,笑

    了:“原來是這樣,可以理解。要不,你去跟謝叔叔說說,自個兒孫子他總不會不疼吧。”

    謝羽楊哼一聲:“算了吧,讓我以這個理由找我爸,肯定不成。他一準兒會說,小梨懷孕又不是你懷孕,你有什麽不能去的,少了你一個,她也不會沒人伺候。男人要有事業心,別整天琢磨家裏那點事兒。”

    “哈哈。”葉小舫笑起來,給謝羽楊出主意:“要我,就這麽跟他說,齊家治國平天下,家都照看不好,還談什麽治國平天下。家裏沒後顧之憂了,才能安心幹事業。區女王經常教導我,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還硬說是毛主席說的。”

    謝羽楊也笑起來,想著這事兒最好不要從他爸爸那裏下手,而是先從他媽媽那裏下手最好。容謹惦記抱孫子,聽說小梨懷孕一定很高興,自己再趁機跟她說,想留在北京照顧小梨,她能不答應?她答應了,勸服謝克榛也不是難事兒。

    可惜的是,謝羽楊的如意算盤打得並不響,容謹一反常態沒有站在他那一邊。倒不是她不為小梨懷孕而高興,而是她和丈夫早就商量好了,趁這次河北集訓的機會,讓兒子好好表現表現,最好能立個功。

    謝羽楊從來沒在基層部隊呆過,軍校一畢業就直分到四總部機關單位,想升遷自然是不容易,原本謝克榛想把兒子下放到南京軍區去鍛煉鍛煉,黎明城也是這個意思,趁著雙方長輩都還在位,把謝羽楊提拔到一定的職位,無奈的是容謹舍不得兒子離開北京,一直不答應,這次去河北集訓,她再沒法反對了。

    謝羽楊聽她的態度,就知道父母這裏是說不通了,想著迴去怎麽和小梨提這件事。小梨懷孕兩個多月,正是危險地時候,他不能守在她身邊,她能受得了嗎?

    小梨見謝羽楊連續兩三天心事重重,不由得有些擔心他,主動向他問起。謝羽楊也沒有隱瞞,把他要去平頂山集訓的事告訴她。

    “這是閱兵是軍委直接領導的,上頭挺重視,我爸非讓我去不可。”謝羽楊跟小梨說明利害關係。小梨先是撅了撅嘴,隨即問:“要去多久?”“少說也要兩三個月。”謝羽楊道,看著她表情。

    小梨思忖了一會兒,才道:“你去吧,軍人就得服從命令,反正這兩個月你呆在家裏也幫不上我什麽。”謝羽楊見她表情淡淡的,有些搞不懂她意思,試探的問:“我走了,你一個人能行?”

    “不是還有寶寶陪著我嗎。”小梨抿著嘴角一笑。一想到寶寶,她就特別滿足。“小梨,我不放心你。要

    是能不去,我一定不會去的。”謝羽楊安慰小梨。“我知道,我不怪你,等你迴來,寶寶也長大了一點,那個時候你要陪著我。”小梨不願自己成為謝羽楊的負擔。

    “你哪天走,我替你收拾幾件衣服。”小梨坐在床邊問謝羽楊。“後天。”謝羽楊陪坐在她身邊。“你要給我打電話。”小梨望著他,眼睛裏滿是企盼。“一定會的,相信我。”謝羽楊溫柔的把她摟在懷裏。

    把小梨說通了,謝羽楊開始在單位安排自己參加集訓的日程。他這一去就是幾個月,小梨每天在家裏等他電話,聽他說起基地的情況,同時把寶寶發育的情況告訴他。

    其間,謝羽楊迴來過一次,心裏掛念小梨和寶寶,一迴來就不想走,可住不了兩天就接到命令,不得不匆匆迴基地去了。男人要以事業為重,小梨明白這個道理,因此心裏雖然舍不得,卻也沒有阻止他。對她來說,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安心養胎。就算丈夫不在身邊,她也要堅強一點。

    這一胎還算安穩,孕初期的不適症過去之後,五個多月的時候小梨各方麵情況都很正常,這讓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小梨的姥姥姥爺不放心外孫女,不辭辛勞從上海趕到北京,陪著小梨住了一段時間。謝羽楊知道有那麽多人照顧小梨,漸漸放下心來。

    在醫生的指導下,小梨逐漸增加了點戶外運動,想坐車去平頂山看望謝羽楊,無奈的是家裏人和謝羽楊都不同意她這個想法,怕她顛簸辛苦。小梨也擔心寶寶安危,隻得打消了念頭。

    等謝羽楊再次迴家來,已經是集訓接近尾聲的時候。小梨接到他在基地打來的電話,知道他要迴來,高興地不得了,小倆口抱著電話足足說了一個多鍾頭。

    迴到北京那天下午,謝羽楊剛換了鞋走到客廳裏,就看到小梨挺著肚子艱難的扶著樓梯下樓,忙迎上去扶著她:“不是讓你好好歇著,怎麽下來了。”小梨抬起手輕撫他的臉,有點激動又有點心酸:“你終於迴來了,我和寶寶好久沒看到你了。”

    謝羽楊覆著她的手,放到唇邊親吻:“寶貝兒,我們迴房去,我要好好看看你和寶寶。”小梨抿著嘴笑,四目交匯,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迴到他倆的房間裏,謝羽楊把門關上,小心翼翼的抱著小梨好好地吻了她一會兒。他讓小梨脫了鞋到床上躺著,動情地撫摸她肚子,把耳朵貼上去聽聽胎音。

    他走的時候,孩子才兩個月,一點也看不出來,到現在懷孕八個月,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圓滾滾熱

    乎乎,像個大皮球。

    這裏麵的小生命是他的孩子、他的親骨肉,無論他在什麽地方,一想到他們母子倆兒,心裏就無比幸福,再苦再累也扛得住。結婚的時候就想,這輩子有小梨就知足了,誰知道又有了寶寶,更知足了。

    小梨無聲的看著丈夫沉醉的表情,伸手輕撫他的臉。他比離京之前瘦了,也黑了,可是雙目依然炯炯有神,眼神依然溫柔清澈。她每天都在想念他,企盼他早點迴來跟她團聚,可是她也知道什麽是軍人的職責,身為妻子,她能做的就是不讓他有後顧之憂。

    “這是上周我去做彩超,醫生給打印的寶寶照片,你看看,還沒來得及寄給你。”小梨掙著力氣從床頭櫃抽屜裏取出一張打印紙。

    謝羽楊接過去,看到寶寶的三維照片,盡管五官有點模糊,還是讓他激動不已。這小家夥,在媽媽肚子裏縮成一團,那麽小那麽可愛,重要的是,他們等待她的降生已經等了太久太久。

    “醫生說,咱家寶寶發育的特別好,沒有臍繞頸,胎位也很正。她還特別乖,我心情好的時候她就多動動,我要是心情不好,她也窩著不動。哎呦,你看你看,她又動了。”小梨挺了挺腰,握著謝羽楊的手按在她肚子上,可寶寶反應比她快,她剛把手放上去,寶寶的小胳膊小腿就移到另一邊。

    “她太狡猾了,我總是捉不住她。寶寶一定是知道她爸爸迴來了,故意要給爸爸露一手。”小梨沮喪的向謝羽楊笑。她臉上柔和的母性光輝讓謝羽楊眼睛澀澀的想哭,坐過去摟著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懷裏。雖然她身形臃腫,臉也胖嘟嘟的,可他從未像此刻這樣覺得她如此美麗。

    一個女人,當她滿懷著柔情和希望、期待和滿足,跟丈夫說起兩人未出世的孩子的時候,就是她最美的時候。那種母愛的力量讓她強大,也讓她的男人為她驕傲。

    孩子在小梨肚子裏又動了一下,這迴謝羽楊看到了,小梨左腹邊高起來一塊,像是孩子的小拳頭。“你快摸摸她,她跟你打招唿呢。寶寶,你爸爸看到你了,別動,讓爸爸摸摸你。”小梨興奮的像孩子。

    等謝羽楊撩開小梨的裙子,小梨的肚子已經恢複原狀。謝羽楊低頭把嘴唇貼上去,在小梨肚子上深深的一吻。小梨臉紅紅的,豔麗如花,癡迷的看著他摩挲著親吻自己圓滾滾的腹部。

    幸福

    謝羽楊一抬眼,看到小梨表情有點異樣,好奇道:“怎麽了,不舒服嗎?”“我現在快一百五十斤了,腿和腳都

    腫了,偶爾會抽筋,醫生給檢查過,說是正常現象,沒什麽。”小梨並不想讓謝羽楊擔心。

    “我替你揉揉腿。”謝羽楊把小梨扶起來一點,讓她舒服的倚在軟軟的一堆靠墊上。他這次隻有幾天的假,不會呆很久,懷孕的苦他無法替她承受和分擔,能為她做的也就這麽多了。

    “集訓還有不到一個月就結束了,等閱兵儀式一過我就跟我們領導說,請長假迴來陪你待產,等你坐完月子我再迴去上班。”謝羽楊早就想好了,小梨懷孕這半年他不在她身邊,心裏已經非常內疚,她生產的時候他再不陪著她,就怎麽也說不過去了。

    小梨聽到他的話,非常驚喜,坐起來看著他:“真的嗎?你不會騙我吧?我和寶寶每天都在盼著你迴來,你不會騙我吧?”他剛去參加集訓的時候說隻去兩三個月就迴來,誰知一去就是半年,這時候她不知道他這次的承諾是不是真能兌現。

    謝羽楊看到她驚喜又懷疑的表情,心裏一震,自己虧欠了她多少,以至於她這樣害怕歡喜落空,親親她額頭:“傻孩子,我怎麽會騙你和寶寶呢,你們都是我的寶貝兒,我恨不得天天陪在你們身邊。”小梨這才放心的笑,貝齒咬著嘴唇。

    到底是丈夫的手,就是不一樣,之前保健護士也替她按摩過,手法倒也不差,可有感情和沒感情怎麽能一樣呢,丈夫的嗬護疼愛,又豈是外人能取代的。不知不覺中,小梨犯困了,倦意讓她睜不開眼睛,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在謝羽楊懷裏睡著了。

    謝羽楊拉過薄被蓋在她身上,安靜的守護著她,手仍然放在她腿上輕輕地揉,既不會吵醒她,又替她緩解酸痛和不適。她睡著的時候,安詳沉靜的像個孩子,嘴角微翹、兀自帶著滿足。

    即便她腹中已經有了寶寶,在他心裏,還是把她當成孩子般嗬護心疼。看到她的手緊緊的攥著他衣襟,像是怕他在她睡夢中離開,更是疼惜不已,他的小妻子是這麽依賴他,可當他不得不離開的時候,她又能自己堅強起來,不讓他擔心。然而他怎麽可能不擔心,身在集訓部隊,可他的心那一刻不係在她身上。

    她睡得好不好、胃口好不好,寶寶有沒有“欺負”她、讓她在孕期受折磨?經過前兩次流產,小梨的體質很弱,本來他已經想好了,不能讓小梨再冒險,找人代孕是最好的辦法。可小梨固執的非要自己生,他拗不過她。

    在集訓基地,別人最高興的就是接到家裏的信件或是電話,隻有他怕接到家裏的消息,怕他心愛的寶貝會有事,他每

    天都在對她的思念中渡過。聽到小梨在電話裏跟他說起寶寶的情況,是他最開心最幸福的時刻。

    小梨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伸了個懶腰,向謝羽楊道:“你去叫保姆上來,每天這個時候我都要洗個澡。”謝羽楊沒有動,望著她:“我幫你洗。”“不用,你笨手笨腳的。”小梨從床上下來,去衣櫃裏找換洗衣服。

    可謝羽楊堅持要幫她洗澡,不讓別人插手。小梨看著他蹲在浴缸邊試水溫,唇邊一抹笑意。

    像伺候皇後一樣,謝羽楊把水放好了,小心翼翼的把小梨扶進浴缸坐下,洗澡、洗頭發、輕輕地按摩,不用她動一下手指頭。等她洗好了替她擦幹,套上衣服,扶著她坐在沙發上,替她吹幹頭發。謝羽楊無師自通,像每一個疼愛妻子的丈夫一樣,做的很熟練。

    小梨晚上吃得不多,等謝羽楊洗完了澡迴到臥室裏,看到她已經窩在被子裏又是昏昏欲睡的樣子。“又睡著了,這麽能睡。”謝羽楊擦幹頭發,走過去從另一側悄悄地上床,不吵醒她。

    小梨睜開眼睛,看著謝羽楊躺下,慧黠笑道:“磨蹭那麽半天。”謝羽楊刮了下她鼻子:“原來你沒睡著啊,又裝睡。”小梨眨著眼睛,辯解:“我沒裝睡,我現在隨時隨地都能睡著。剛剛我又睡了一小覺,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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