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內分泌失調,要帶我去醫院找醫生調理調理身體。”

    “那你怎麽跟她們說的?”謝羽楊眉頭微皺。他知道小梨絕不會跟她們去醫院的,她肯定會想辦法撒謊。小梨輕笑一聲:“我跟她們說,我沒毛病,是你不行。”“什麽?造謠!”謝羽楊氣壞了,在小梨屁股上輕拍一下。

    小梨笑得花枝亂顫,枕在他肩上:“嘻嘻,我逗你呢,我怎麽會說自己老公不行呢。我跟媽媽說,我們商量好了,等我二十五歲再懷孕。我看媽媽好像有點不大樂意,你迴頭想辦法勸勸她。”

    “你在全軍匯演已經得過金獎了,軍內最高榮譽也不過就是這個。趁年輕把孩子生了,有利於你身體恢複,生了孩子你還可以繼續跳,好不好?”謝羽楊一直都很喜歡孩子,也想要個自己的孩子。

    “不要嘛。”小梨才不答應呢。她剛畢業把單位落實好,一天班沒上,他就叫她生孩子,她不可能答應,起碼也得過上一兩年。

    謝羽楊見她還是不情願,也就不再多說。上迴小梨剛結婚沒多久就懷孕流產,導致相當一段時間內心理有障礙,別扭著不願跟他親熱,他好不容易才把她引導好了,可不能再重蹈覆轍。他既然答應她晚幾年再要孩子,就不能食言。

    小梨知道他這是答應了,很高興,拿起菱角喂到他嘴裏:“乖,吃一個,好吃嗎?”“好吃,你煮的菱角怎麽會不好吃。”謝羽楊嚼了嚼,確實不錯,又甜香又鮮嫩。

    看著她嫵媚的笑臉,謝羽楊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他們第一次相遇那個下午,那時她隻有十二歲,也是這樣笑著拿起一顆葡萄給他吃,而此刻,她已經成了他柔美的小妻子,世事變遷真是滄海桑田。

    作者有話要說:獻給高考結束的孩紙們。

    意外

    “你還沒告訴我,你今天去團裏報到,感覺怎麽樣?”謝羽楊忽然想起這件事。之前小梨打電話給他,情緒似乎不是很好,他一直惦記著。

    小梨歪著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沒什麽,挺好的。”“真的?”謝羽楊不信的看著她。“可不真的跟珍珠似地,他們都知道我是什麽人,誰會對我怎麽樣。人又不是我朋友,公事公辦而已。”小梨挑著嘴角,收拾碗碟,端起來送到廚房去。

    “是不是有人說什麽了?”謝羽楊跟在她身後,走進廚房,嘴角掛著點笑意。不用問,他能猜到那些人會怎麽說。高幹子女、特權階層,無非就是這些話,謝羽楊聽慣了,並不在意。

    “他們說,小太子他老婆,速來圍觀,以後看她就得花錢買票啦。”小梨笑嗬嗬的,說著俏皮話。“他們說的沒錯呀,將來看你演出就得花錢買票。”謝羽楊順著她的話開玩笑。小梨顧著刷碗,沒再說話。

    “小梨,你沒不高興吧,我這麽安排。”謝羽楊就怕小梨心裏有疙瘩,之前她是不情願去總政的,但最終還是聽了他的話,乖乖的去報到了。小梨看著他,莞爾有些笑意:“我覺得,人還是知足的好。想被人照顧,又想自由,天底下哪有那麽多好事。”

    “你真能這麽想?”謝羽楊凝視著小梨的眼睛。小梨眼光一揚:“不然你希望我怎麽想?”謝羽楊自然明白她意思,淺笑著調侃:“你跟我越來越心心相印了。”小梨笑著指著水池:“那你幫我刷碗。”

    好啊,刷碗有什麽難的,謝羽楊走上前,小梨替他係圍裙,圍裙還沒係好,一個碗已經從他手裏滑出去,直接跟不鏽鋼水池親密接觸。

    “真沒用,還沒開始刷,就把碗給報銷了一個。”小梨輕蔑的哼一聲。“沾了洗潔精滑不溜秋的,你也別刷了,洗潔精傷手,會把手磨粗。”謝羽楊訕笑。小梨手指輕輕一彈,濺了他一臉水珠兒。

    黎小梨小朋友上班之初,感覺還不錯,平時就是練功,偶爾也跟著團裏外出演出,邊遠一點的地方謝羽楊不讓她去,去近的地方小梨又覺得沒意思。

    日子不知不覺的一天天過去,小梨越來越覺得自己已經融入了家庭生活,她能做好幾樣精致的菜了,料理家務也不成問題,倒是黎老太太的身體情況讓她常常擔憂。腦血栓一旦得上了,隨時都有複發的可能。

    老太太經常忘事,丟三落四,老是打電話給唐阿姨,小梨什麽時候迴家。有時候明明小梨前一天才迴去過,老太太卻忘記了,又打電話來催問。保健醫生告訴黎明城,他夫人已經有了老年癡呆前兆。小梨聽到這消息,更不踏實了。

    唐阿姨知道老太太這是有點糊塗了,每次她打電話來,想盡辦法安撫她:“王阿姨,小梨昨天不是才迴去過,她最近工作挺忙的,過兩天就迴去看您。”黎老太太不答應:“忙也要迴家嘛,再說她有什麽可忙,唱歌跳舞能有多少事。”

    唐阿姨沒法和她辯解,隻得賠笑:“醫生說您這幾天血壓高,還是趕緊歇著吧,小梨跟團出去演出了,等她迴京就讓她去看您。”黎老太太又道:“小梨結婚都好幾年了,怎麽還沒懷孕?她身體一直都不大好,你們平時多給她煲點湯補補,不

    如明天就叫她來吧。”

    和這老太太怎麽說得通,唐阿姨有點哭笑不得,說不了兩句,她又把話繞迴了原點,再次告訴她,小梨外出演出去了,老太太還是有點不大高興,無聲的掛斷了電話。

    某天半夜,謝羽楊正熟睡,被一陣敲門聲驚醒,趕忙披了件衣服下床去開門。唐阿姨站在門口,告訴他:“小梨她奶奶突發腦溢血,已經被送到醫院搶救,黎叔讓我通知你,他已經安排了直升機去山西接小梨迴來,老太太怕是病危了。”

    “怎麽迴事?奶奶前兩天不是還好好地?”謝羽楊詫異的問。唐阿姨道:“老太太上了年紀,之前又有過腦血栓病史,最近氣溫一直在零下十度左右,正是心腦血管疾病的高發期。”

    “我先去機場接小梨,一會兒到醫院跟你們會合。”謝羽楊迴房換衣服,想著得先給自己父母打個電話。萬一黎老太太有什麽三長兩短,作為親家的謝克榛夫婦於情於理都得去探望探望。

    西郊軍用機場停機坪,小梨從直升機上下來,一看到謝羽楊就問:“陳叔叔打電話給我的時候,也沒跟我說清楚,就說我奶奶被送到了醫院搶救,到底是什麽情況?”“突發腦溢血。”謝羽楊邊走邊告訴她,扶著她上車。小梨皺眉:“怎麽會這樣?我去演出之前看過她,她除了經常犯糊塗,其他都好好地。”

    “我也不是很清楚,後來打電話問了保健醫生,醫生說,奶奶的親姐姐上個月在美國去世了,之後奶奶一直心情很不好,這幾天北京天氣非常冷,奶奶夜裏睡不著老愛坐起來想事情,誰知道……”謝羽楊知道小梨心急如焚,把車速提快了不少。

    醫院手術室外,唐阿姨和黎明城身邊的工作人員正跟醫院的幾個權威的心腦血管專家說話。唐阿姨看到小梨和謝羽楊過來,趕緊告訴他們:“醫院組織了最有經驗的醫生搶救老太太,手術要好幾個鍾頭,你們坐一會兒等等消息。”

    “我爺爺呢?怎麽沒看到他?”小梨左右張望,沒看到黎明城,好奇的問。唐阿姨道:“黎叔這些天一直在廣東視察,昨天才迴來,擔心老太太的病,一宿沒合眼,這會兒正在隔壁的病房裏休息,你們先別吵他。”

    小梨跟謝羽楊隻得在病房外長椅上坐著。那時候謝克榛遇車禍,他們就這樣焦急的在病房外守候過,這次黎老太太發病,情況更加緊急,隻怕又是個不眠之夜。

    幾個鍾頭過去了,好不容易等到手術室燈滅,醫生出來告訴他們,手術很成功,老太太的病情已經

    得到控製,但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還需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

    唐阿姨向小梨道:“你剛下飛機,先迴去睡一覺,你奶奶最早也要明早才能醒,你們明天再來看她也不遲。”小梨點了點頭,這些天她演出已經很辛苦,趕著迴北京又坐車又搭直升機,確實累得不行,已經沒有精力再熬著,跟唐阿姨說了幾句,就跟謝羽楊一起迴家去了。

    黎老太太在醫院裏一住就是好幾個月,雖然搶救的及時,可恢複到從前的神智已經不可能,生活不能自理,每天臥床要人服侍。雖然有保健小組照顧,小梨總是不放心,隔三差五就去醫院看望陪伴,在老太太耳邊說話,想盡辦法幫老太太恢複神智。

    謝羽楊偶爾也會去,看看老太太,順便接小梨迴家。老太太的情況沒有惡化,可也沒有好轉的跡象。有時也能認得孫女兒,握著她的手不放,有時卻又像不認識,目光呆滯。醫生讓黎家人做好心理準備,老太太這種情況隨時都有去世的可能。

    迴家的路上,小梨一直沉默著,謝羽楊跟她說話,她也提不起精神。“小梨啊,你奶奶這個病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不要老放在心上。”小梨不吭聲,半天才道:“我們生個孩子好不好?”“生孩子?怎麽忽然想到這個?”謝羽楊一時間沒明白小梨跳躍的思維。

    “趁我奶奶還在,生一個。”小梨說出她的想法。懷孕到生,到時候她也二十四了,這年紀生育也不算很早。謝羽楊沒言語。原先和她怎麽說也說不通,這時候她自己主動想生了,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不知怎麽,他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原先不經意就有了一個孩子,這時候想要反而沒有了。越心急越不容易有,小梨到醫院去看中醫,醫生告訴她,她的體質本就虛寒,能懷上不容易,這幾年為了控製體重長期素食,影響了內分泌係統,建議她先喝幾服藥調理調理,慢慢的增加食量,等身體健壯一點再受孕對大人和孩子都好。

    為此,小梨放棄了所有外出演出的機會,平時的訓練強度也減弱了,醫生的話讓她產生了不好的想法,要是懷不上了怎麽辦?兩家人盼他們的孩子盼的太久了。

    晚上,謝羽楊迴到家裏,沒看到小梨,往常這個時候她應該是練完功在客廳看電視等他迴家。他有些疑惑,到練功房看看,她也不在。去哪兒了?走進臥室,才看到小梨懶洋洋的橫枕在床上打盹,身後一堆軟枕頭。

    隨手把電視關了,謝羽楊從另一側靠近她,臥室裏暗幽幽的朦朧光線下,她像個

    睡美人,支頤小睡。謝羽楊笑笑,從她頭頂上靠過去吻她的唇。小梨在他靠近的那一瞬間就醒了,輕輕的迴應他的吻。上下兩張臉方向相反,這個姿勢接吻很有趣。

    謝羽楊轉過來依偎在她身邊:“你最近很閑嘛,都不練功了。”他發現小梨這段時間懶了不少,也不練功了,也不玩遊戲了,一有空不是坐著就是躺著。

    “不想練了,我要歇歇。”小梨嗬嗬一笑。她沒告訴謝羽楊,她去看過中醫,她讓保姆熬的中藥也隻說是調理腸胃。

    謝羽楊摟住她,輕撫她額前的劉海,仔細的打量她:“是不是懷上了,最近我發現你總是懶懶的。”“有麽?”小梨騰的坐起來,忽然感覺下腹部一陣痙攣似地疼痛,她也沒在意。

    謝羽楊點點頭:“明天去醫院查查,迴來把結果告訴我。”小梨摟著他脖子,輕聲問:“你想要男孩兒女孩兒?”“隨便。”謝羽楊笑意盎然的看著她。

    小梨靠在他頸邊,想著心事,抬眼看謝羽楊,他也正看她,兩人眼神交流,有種難以言表的情緒。

    第二天,小梨抽空去醫院做了檢查,果然是懷上了,她高興地不得了,打電話給謝羽楊,小倆口在電話裏樂了半天。很快,全家人都知道了,容謹立刻就把徐阿姨派了過來,讓她和唐阿姨一起照顧小梨的起居飲食。

    懷孕初期,小梨的孕期反應特別大,什麽都吃不下,一吃就吐,臉色也不好看,快兩個月時出現了先兆流產的症狀。開始有些見紅,她還沒大在意,連續三天,她怕了,去醫院看醫生。醫生給她開了保胎藥,囑咐她在家裏休養保胎。

    這天午休的時候,謝羽楊正在單位食堂吃飯,接到唐阿姨的電話,告訴他,小梨被送到醫院。

    “怎麽迴事?她出了什麽事?”謝羽楊放下筷子站起來往外跑,要去開車。這個時候了,哪還有心思吃飯,就想著要趕緊去醫院看小梨。

    真是一事不了,又來一事,那邊黎老太太剛出院迴家休養,這邊小梨又被送進手術室。唐阿姨站在手術室外等待,憂心的告訴正在路上開車的謝羽楊,小梨的情況很不樂觀,看樣子是要流產了。謝羽楊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

    等他火速趕到醫院,小梨已經被送進了手術室。唐徐兩位阿姨看到他,都站起來。唐阿姨道:“上午小梨說在家裏呆著有點悶,要出門在小區裏走走,我就陪她去湖邊散散步,迴來她就不行了,說肚子疼走不動……”唐阿姨說著說著,眼淚掉下來。

    謝羽楊無心再聽她細說,事情是怎麽樣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小梨和肚子裏孩子的安危。就在他們焦急不已的時候,容謹也來了,看到徐阿姨就詢問小梨的情況。

    徐阿姨把上午的事跟容謹一說,容謹懊悔不已:“小梨還是孩子,沒經驗,你們怎麽也不勸著她一點,先兆流產哪能出門亂走,這要是……可怎麽辦?”徐阿姨委屈的嘴角一撇:“我們也沒想到的呀,出門走走對孕婦其實沒壞處,誰知道小梨身體會那麽弱。”

    手術室燈滅了,醫生護士陸續走出來,小梨也被手術車推出來。容謹拉住醫生詢問情況,謝羽楊沒心思聽他們說話,跟著小梨的手術車走。

    小梨醒過來以後,看到謝羽楊陪護在床邊,難過的什麽都說不出,謝羽楊默默的握著她的手,夫妻倆相對無言。能說什麽,她不是故意的,他知道;她身體不是太好,流產對她身體傷害很大,他也知道;他隻是心疼,在這件事上,他一點也幫不上她。

    “以後還會有的,別難過。”謝羽楊安慰小梨。他心裏何嚐不難受,他難受的就要說不出話來,可是他必須堅強,才能給她依靠。小梨沒有說什麽,默默的想著心事。謝羽楊怕她悶壞了,坐到她身邊把她摟在懷裏:“你什麽都不要多想,好好養好身體,這次隻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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