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起床!」風逆掀開絲被,莫可奈何的朝床上的她喚道。


    斐青像隻無尾熊似的攀著被子,漂亮的眸子是緊閉的。


    「不要嘛!逆,人家想再睡一下。」斐青睡眼惺忪的向他撒嬌道。


    「青,起來。不然我們就留在床上做運動好了。」他壞壞的口出威脅。


    她叫他不管如何,都要在早上九點鍾叫她起床,但是現在都已經九點半了,她還賴在床上不起來。


    「什麽運動?」斐青很感興趣的問。有什麽運動是能在床上做的?


    「做--愛。」風逆毫不避嫌,說得明明白白。


    斐青嚇壞了,馬上就從床上起身。


    「你好壞!」她不依的嗔道。


    「我好壞?!」他曖昧的挑眉,取笑道:「是因為不讓你試試,你才罵我,還是你根本就想主動?」


    「討厭!」


    不痛不癢的細碎拳頭紛紛落在他身上。


    「再說我討厭,那我要走了哦!」他笑得好甜。


    「不要嘛。」抱緊他,斐青乘機又閉上眼。


    「青。」風逆輕輕的搖搖她,語氣裏頗多無奈。


    「逆,我們早餐吃什麽?」她閉著眼問道。


    「雖然我們吃的是厚片吐司,但我更想吃的是你。」風逆附在她耳邊迴答。


    「不正經!」輕捶了他一下,斐青自動自發的跑到浴室去梳洗。


    五分鍾後,她精神抖擻的步出風逆的臥房。


    *****


    「哇,好香哦!」嗅著吐司的味道,斐青誇張的大叫。


    「可惜這比不上你的手藝,就湊合點吧。」他一臉可惜的說。


    「這樣已經很好了。」她笑著坐了下來,先啜了口溫牛奶。


    「青,你要什麽口味的果醬?」風逆向她揚了揚手中的藍莓果醬。


    「我喜歡直接吃,不加果醬。」斐青皺起眉頭,有一絲厭惡的看著他手裏的果醬。


    「然後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向來都不吃早餐的吧?」他瞧出了一點端倪。


    「好聰明哦!你怎麽知道?」她掩不住興奮的問。


    風逆好笑的搖搖頭。「我用眼睛看。」


    「人家向來隻喝一杯咖啡解決早餐。因為吃早餐太浪費時間了。」她正色道。


    「難怪你這麽瘦。不過你以後不可以再這樣子了。」風逆把盤裏的三片吐司都推到她麵前。


    「我吃一片吐司和一杯牛奶就好了好不好?」斐青不依的搖搖頭。


    「可是……」他還想說些什麽時,她已經吃完了。


    「我好飽……那些就隻好麻煩逆了。」伸伸懶腰,斐青舒服的拍拍小腹。


    結果,她隻吃了半片吐司,喝了半杯牛奶。


    接著,斐青眼睛一亮的從他的書架上拿來了幾本點心食譜,高興的研究著今天晚上的飯後點心。


    嗯,是巧克力餅幹好,還是胡蘿卜蛋糕或是薏仁綠豆湯呢……


    「青青,我喜歡吃蛋糕。」坐到她身旁,風逆看著她手上的點心食譜,以最尋常的口吻,告訴斐青他喜歡的口味。


    「哦,蛋糕。」那簡單。


    斐青馬上起身,把點心食譜由客廳拿到廚房去,幾乎已經當風逆是隱形人。


    碰釘子的風逆,摸摸鼻子就跑到書房去看他的醫學研究報告。


    哎,看來往後他得跟食譜搶女人!


    「咦,逆怎麽不見了?」


    剛從廚房端來一杯花茶的斐青楞在原地。


    難道是他不喜歡她的中途離席?或許她該等逆說個盡興後才離開的,他一定是開始嫌棄她了……


    突然難過起來的斐青就連熱茶澆在手臂上也不曉得,直到骨瓷杯落地的聲音驚醒了她。


    痛!


    斐青皺起眉,趕緊跑到洗手台去衝冷水。


    「青,你怎麽了?」風逆聞聲而至,在看到地麵上的碎片時,隻能無奈的搖搖頭。


    原本他是想看看她的傷,不過思及青青可能會難過她把他的杯子打破而沒臉見他,所以他先把杯子的碎片掃起來,再迴到客廳,把茶幾下的薄荷藥膏拿出來。


    「逆!」


    迴到客廳想毀「杯屍」滅跡的斐青看見碎片已經躺在畚箕裏安息,風逆則坐在沙發上望著她,嘴邊還帶著若有似無的微笑。


    看到這樣子的風逆,斐青的直覺反應是捂著手傷,逃離他遠遠的。


    不用想都知道,他一定會訓她。而天生討厭挨罵的她就隻能逃命似地躲迴風逆的臥房。


    不過她才走沒兩三步,就被風逆叫了迴來。「青,你過來。」


    「現在嗎?」她楞頭楞惱的問。


    完蛋了,逆一定是來興師問罪的!而她就是會被他罵得狗血淋頭的可憐人--


    「對。現在,立刻。」風逆的語調不容質疑。


    一臉慚愧的斐青捂著手臂上的痛處,假裝若無其事的站在他麵前。


    「你有什麽要解釋的?」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逆,人家……人家不是故意打破你心愛的杯子的。」斐青難過的頭都抬不起來,淚水在眼眶裏不停的打轉,最後終於落了下來。


    「該死!誰問你那個杯子?我是問你……」風逆忍不住翻著白眼,再三深唿吸,「你的手有沒有怎麽樣?」


    「哦,沒有。」斐青硬撐著沒說實話。


    逆一定會罵死她的,所以她才不告訴他呢。


    「騙人!把手拿開我看看。」識破斐青的伎倆,風逆嚴肅的命令。


    「不要。」她咬著唇,十分固執。


    「快點,讓我幫你擦點藥。」他也堅持己見。


    聽到他的話,斐青高興的又落下更多淚水,「不會痛的。真的……」


    逆在關心她耶……


    「過來!」


    覷了他一眼,斐青捂著手,乖乖的坐到他身旁。


    「都流眼淚了,還說不痛。」他溫和的斥責著。


    「人家感動嘛。」


    「騙人!把手拿開。」


    在他的「淫威」下,斐青隻有選擇屈服,乖乖的把手從傷處移開。


    「都這麽紅、這麽腫了,你還跟我說笑!」他挖了一點薄荷藥膏,輕輕的塗抹上她紅腫的手臂。


    「還會不會痛?」他看著她,揪痛了心。


    「不會了。」斐青哽咽的說。


    她可以感覺到逆正伸出舌頭,輕舔著她眼邊的淚珠,再緩緩的往下移,試圖吻幹她臉上的淚痕。


    「你別再哭了,弄得我的心好疼。」捧著她的小臉,風逆再度俯下身去,吻幹了她又落下的淚水。


    「我真的不是故意弄破你的杯子。」她殺風景的告訴他。


    她真的覺得自己愧對逆。他對她這麽好,她居然弄壞了他心愛的杯子……逆一定是忍著不罵她。


    「我知道。不過你可不可以停止你的自憐?我並沒有虐待你,不是嗎?」風逆搖搖頭,有種快被她氣死的感覺。


    她為什麽隻在意他那隻勞什子骨瓷杯?難道她不曉得,比起那隻喝水的杯子,他更關心的是她以及她手上的傷?!


    「我不是故意的。」收起淚水,斐青伸手在臉上亂擦一通。


    「誰在乎那隻杯子?我隻在乎呀!小笨蛋。」風逆抽了張麵紙,神態自若的幫她擤鼻涕。


    「真的嗎?」她笑得好開心,然後又愁眉苦臉起來,「可是那骨瓷杯好像不便宜耶!」


    「這跟價錢無關。」他沮喪得簡直想撞牆!


    那隻杯子是不便宜,但是比起她把他的關心放在地上踐踏,更教他心痛。


    「你迴房躺一躺,中午由我來做飯。」一把抱起了斐青,風逆心疼的對她說。


    「可是你又不會煮飯。」她皺眉。


    「誰說我不會?」他輕點她的俏鼻。下一分鍾,斐青已被移至他的大床上了。


    「中午就讓你嚐嚐單身漢的拿手絕招!」


    「真的好期待哦。」她笑得好甜好美。


    不知道逆會煮些什麽?


    「乖,先睡一下。」風逆把絲被蓋在她身上。「我煮好了會叫你起來的。」他親吻了下她額頭。


    替她把窗簾及空調調整好,風逆步出了臥室。


    *****


    午餐過後,風逆與斐青各自活動。


    斐青的活動範圍伸展到屋外,一樓的小庭院。


    眼尖的她看到了三盆在作日光浴的蘭花,突發奇想想把它們種在芳香的泥土裏,跟向日葵們作伴。因為她覺得蘭花住花盆不舒服。


    她也沒向風逆報備,就這麽大刺刺的把花盆裏名貴的蘭花連根拔起,放進她挖好的土洞裏。看著露出的漂亮花莖,她很高興的把洞填平。


    大功告成!


    這樣一來,向日葵就不會寂寞了。


    在替花兒灑了些水後,斐青提起水桶正準備進屋,就聽到風逆的叫喚--


    「青青,你在哪兒?」


    「逆,等我一下哦!」


    把水桶放迴原位,洗淨了雙手,她興致勃勃的端了杯提神醒腦的薄荷茶進書房。


    「青青,又跑哪去了,我找了好久。」風逆的聲音滿是挫敗。


    青青自從吃完午飯後就跑得不見蹤影,讓他很想把她找來問話。


    「我替你泡茶。」斐青獻寶似的把茶端放在他書桌一角,然後很快的退開。


    「你不需要幫我泡茶,隻要小心你的手。」風逆不厭其煩的告訴她。


    「我的手沒事啦。」舉高雙臂,斐青轉了兩三圈,以表示自己完好如初。


    「沒事就好。你都不曉得我有多擔心你!」風逆笑咧了嘴,因為斐青很自然的就依偎向他。


    「可是人家沒事嘛。」斐青賴在他懷裏,像隻傭懶的貓。


    他舒服的懷抱就像避風港,讓她忘卻一切煩憂,包括剛才的「摧殘花」事件。


    「以後不準再跑得不見蹤影。我會擔心的。」風逆親親她粉嫩的臉頰。


    「誰教你都不理我。」她抱怨著,同時感興趣的注視著眼前的英文字,像看故事的把這一頁看了一遍。


    「好像童話哦。」隻是改成英文版。


    「沒錯。我也這麽覺得。」這就是他所謂的醫學報告。


    「我也想看點書。」跳下他的大腿,斐青拿了一本書趴在書房的沙發上閱讀。


    幾個小時後--


    「這是龜兔賽跑的英文版!你書房裏怎麽會有這種東西?」她的眉頭看似快打結了。


    「這是我外甥女上迴來玩時留下來的。不過過了兩三年,大概連她自己也忘了吧。」他解釋著。


    突然間,他想到一個問題。


    「青青,我可不可以問你個問題?」風逆雙眼炯炯有神地注視著半趴的她。


    「你不是已經在問了嗎?」她忍不住笑了。


    「你……你為什麽會突然想找個情夫?」話才剛說出口,風逆就發現自己的心髒急促的跳動,冷汗直冒。


    「哦,這個呀。」斐青坐起身,一派正經的解釋起來,「因為人家已經三十歲了嘛,老媽說就算我不想嫁人,至少也得找個情夫,這樣一來生活才有個照應。」


    「原來是這樣。難怪你會找上我。」風逆興致高昂的說道。


    這樣一來,青青是絕對逃不出他的魔掌了!


    「青青,你要在這兒住多久我都歡迎。」他愉快的宣布。


    「謝謝你,逆。」斐青無意識的把裙撩呀擺的,露出了白玉般的美腿。


    「不客氣--」


    在扶手椅上的風逆突然間看到這麽養眼的畫麵,口水險些流下來。


    「青……」風逆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你看到了呀?」斐青嬌嗔道,尷尬的馬上放開了裙。


    「很漂亮的腿。不過隻能看不能吃,太傷人了。」他大大歎了口氣。


    「什麽……你要吃哦?」她嚇傻了眼。


    第一次有男子讚美她的腿,沒想到卻是想拿來啃!可是她的腿又不是雞腿,也沒抹調味料呀。


    「青青,你誤會我的意思了。」看見她怪異的神情,風逆突然有股跳樓的衝動。隻可惜他們身處一樓,怎麽跳都死不了人。


    「你要怎麽證明,你不是食人族的子民?」斐青質疑著。


    逆一定是為了想把她烤來吃,所以才帶她迴家的……完蛋了,她誤入魔窟了啦!


    「我說的吃,並不是把人烤來吃,而是指男人與女人原始的愛潮--也就是做愛啦!除非你對這個有興趣,不然我是不會主動把你給『吃掉』的,懂嗎?」


    「哦。」斐青尷尬的應聲,臉都紅了。真是羞死人!她居然會錯意……


    「反正不管怎麽樣,你到最後一定是我的。」他十分有把握。


    「為什麽你那麽肯定?」她覺得很好奇。


    「因為你喜歡我嘛!」風逆洋洋得意的說。


    「你好無聊!」她紅了臉輕斥,嘴角卻笑開了。


    ****


    一連下了好幾天的雨,斐青覺得自己都快發黴了。


    「逆,我好無聊哦!」她第三百五十七次喊。


    「乖,喝口茶。」風逆以嘴喂了一口茶到她不停嚷著的小嘴裏。


    「好好喝哦。」斐青嘴甜的讚美。


    「那再喝一口。」他又喂了口茶到她嘴裏。


    「逆,我可不可以出去玩?」她張著無辜的雙眸探問。


    她想撐著雨傘去外麵踩踩雨水,可是逆說她會感冒;想出去跟向日葵玩,逆則說向日葵被雨滴打死了;想出去玩泥土,逆則說下雨天會跑出很多蚯蚓來--


    總之,逆說了很多,就沒有一句是關於她何時可以出去玩。


    所以她每天下床後,不是在屋子裏到處亂跑,就是弄亂他書房裏的書,最後就是窩在沙發上看雨,叫逆喂她吃東西。


    不過她怎麽也沒想到,嘴對嘴吃東西居然這麽甜……隻是逆應該被她累慘了吧?


    「當然不可以。那些酸雨會讓你變成禿頭的!」瞥了眼外頭下不停的雨,風逆非常嚴厲的警告她。


    「有那麽恐怖嗎?」斐青咬著唇,像是在思考是否真有他說的那麽可怕。


    「我不許你出去,是因為我不想看見沒有頭發的青青。」風逆換了個方式阻止她。


    「你說的對!」她非常認真的點點頭,然後又慚愧的低下頭。「我不該誤會逆的。逆不可能是壞人。」


    「知道就好。乖孩子。」風逆以手指梳順她如瀑的秀發,真摯的雙眼與她對視。


    「你的眼神好燙人哦!」斐青慌張的別開了眼。


    風逆低聲誘哄著,「把這塊餅幹吃了。」


    她依言咬了一口,風逆則把剩下的餅幹全吞進肚裏。


    「青青吃過的,格外美味。」他緩緩的靠近她,直到額頭抵上她的。


    他以舌尖舔著她還殘留著餅屑的粉色唇瓣,順道碰觸她不知何時伸出來的小舌尖。


    「你……」斐青不安的在他懷裏動了動。


    「我隻是舔你嘴上的餅屑。」他的理由充分。


    他歎息著,「你好甜。」她的唇就像糊了層蜜。


    他扣緊她肩頭,自己先喝了口茶,然後喂進她幹渴的嘴裏。斐青不自覺的把手環著他的頸頸,吸吮他嘴裏止渴的茶液。


    明白自己做了什麽後,斐青露出了羞怯的笑容,害羞的躲進他懷裏。


    「茶很好喝吧?」風逆故意附在她耳邊問。


    「嗯。」躲在他懷裏的斐青敢發誓自己肯定連耳根子都紅了。


    「那你還要不要再喝點?」


    「不要了!」察覺自己拒絕的太傷人了,她解釋,「我想吃餅幹。」


    「好,自由享用。」斐青還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說,他已經把餅幹咬在雙唇間,含笑等著她取用。


    「那我不吃了。」


    她想逃離沙發--正確的說是逃離風逆,因為他太危險了。


    不過,斐青立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她被風逆緊緊的扣在懷裏。


    他指指自己唇間的餅幹,很嚴厲的看她。


    「一定要吃嗎?」注視他唇間可口的薄片,她有不好的預感。


    他麵無表情的朝她點點頭。


    「好啦,我吃。」她咬了半片餅幹,與他的唇瓣幾乎隻距離兩三公厘,而風逆就趁她迷惘的時候吻進她甜美的嘴裏,與她共享甜蜜。


    等兩人把餅幹全吞進肚裏時,斐青已經不曉得讓他吻了幾次。


    「你都偷吻人家!」她證據薄弱的聲稱。


    雖然她也被偷吻得很愉快,但是她絕對不會在他麵前承認。


    「我怎麽可能偷吻,我是光明正大的吻你。」風逆又在她唇上一啄。


    「討厭啦!」她嬌嗔的輕捶他的胸膛。


    「青青,還要不要口茶呀?」大野狼壞壞的笑問懷裏的小紅帽。


    「不要,我不渴。」斐青馬上迴絕。


    「喝一口嘛。」


    「不要。」她這下可學乖了。


    「青青乖,隻要你聽話,等天氣放晴了,我就讓你出去玩。」風逆隨即灌下一口茶水。


    「好好好。要我喝再多都行。」她迫不及待的把唇湊向他,共享他嘴裏的茶。


    「還是我的青青最善解人意了。」結束了美妙的一吻後,他歎息著。


    「那你什麽時候要讓我出去玩?」她甜如蜜的笑問。


    「親愛的青,我知道你想出去玩,不過也得等天氣放晴再說。」他以食指點了點她的唇。


    「不可以騙人哦!等天氣放晴,我就要自己出去玩了。」她抱著他的腰嚷嚷,


    「我甜美可愛的青青,我什麽時候騙過你?」才說完,他的嘴又朝她湊了過來。


    「再賞我個吻吧,我好渴……」


    五糧液股票走勢和k線圖分析預測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情夫滋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檸檬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檸檬並收藏情夫滋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