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當他看到娘親後麵緩緩走過來的人時,整個人都驚住了。


    “師,師傅……”


    眼前這個身穿一襲灰色長袍,懷裏塞著一把破舊蒲扇,長得一副正了八經的模樣,卻總不幹些不正經的事情的老頭,不正是他的師傅無極老頭?


    “臭小子,你怎麽長得娘娘唧唧的?”


    無極老頭走過來,在他身邊環繞了一圈,嘖嘖兩聲,略帶幾分嫌棄語氣般的點評著。


    而無缺卻就那麽怔怔的看著他出現,像是完全也沒聽到他說的那番話那般,一時有些呆住……師傅,不是當初被……


    怎麽現在會出現在這裏……?


    鳳九闕眼眸一深,一眼就看出他心中的疑惑,“你師傅他自然是不會死的。”


    “什麽,你這個臭小子以為我死了?”


    “……”


    無缺唇瓣動了動,想說什麽話,卻不由得驀的又想了誰那般,心底一錐痛,臉色漸漸泛白,便不再說話。


    而無極老頭卻沒注意到這些,繼續道,“你該不會以為是那些七零八碎的小雜碎,就把為師搞定了吧?”


    “什麽!?”


    七零八碎的小雜碎?


    “是啊,為師當時正在閉關,容不得打擾,不過雖說是被一幫不要個臉的黑衣崽子偷襲,可是為師也不會就那麽讓那幫崽子得手。”


    ……


    無缺此時聽著師傅的話,一時唿吸都有些停滯,他袖袍內的雙手不覺緊攥,語氣卻故作平靜,“是麽,但為什麽我卻從別人口中,聽到是慕綺羅——”


    “慕綺羅?你說綺羅?”無極老頭一驚。


    雲長歌聽到這名字,心也瞬間一提,為什麽無缺會在此時提起慕綺羅的名字?


    無極老頭這會兒提起小綺羅卻突然有些尷尬了那般,拿著蒲扇撓了撓頭皮,然後似有些被氣笑那般,“這個臭丫頭,沒想到這個小丫頭把這事都告訴你了,為師都告訴她了這關係到為師的尊嚴問題,不就是順便救了一下為師嘛,有什麽好顯擺的。”


    隨即他又笑了一聲,“對了,那個臭丫頭不是可喜歡你粘著你?她去哪裏了?”


    無缺:“……”


    無缺袖袍內的指尖在不斷的輕顫,沒有迴應無極老頭,而是直接轉身離開……


    身影單薄,卻又在無形中多了幾分羸弱。


    沒有人能夠知道,此時此刻的他,心裏會是如何的感受……


    他的小綺羅沒有殺他們的師傅,不但沒有殺,反而還救了他。


    可是他當初卻以為師傅是她殺害的,為此對她耿耿於懷,那麽久……那麽久……


    “誒,這,這是怎麽迴事?”無極老頭看著他這個模樣,有些驚異了。


    雲長歌看了他一眼,眉頭微斂,隨後緊著就追上去了。


    這迴可好,自己的兒子好不容易才被他爹爹說動,這一下卻被又被這老頭三言兩語打迴了原形。


    ……


    雲長歌還惦記著無缺那會兒對她說的那句話,什麽叫“你們迴去吧?”


    難道他不跟她一起迴去麽?


    此時問無缺,無缺卻又開始不說話,雲長歌隻好去問鳳九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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