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若知道會有眼下這一幕發生的話,當時在斷崖下麵的時候,她一定會在他胸口上補上一刀!


    可是,如今這一幕,還是發生了。


    無缺就那麽看著小綺羅的眼睛,他眼眸裏愈發黑沉涔寒,已經表示著他從她的心中,洞悉了一切。


    他知道了一切。


    “放了她。”無缺薄唇輕啟,鳳眸中不帶絲毫的波瀾,“我自殺。”


    ……


    小綺羅的眼眸驀的放大,閃過一抹驚恐,她搖頭,“不,不,無缺,你趕緊走,不要再參這一趟渾水,不要做傻事,求你……”


    千修聽聞無缺此言,先是輕笑了一聲,隨即便哈哈大笑起來,“鳳無缺,你也有今天!”


    “先放了她。”


    無缺最後一遍通告他。


    “好啊,隻要你對準自己的心髒,捅進去,我就放了她。”看著無缺冷凝的麵容,他語氣滯了下,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你放心,慕慕說到底…可是我看中的人,若是你自殺,再也不來打擾我們,日後我肯定會……好好待她的。”


    ……


    無缺沒有說話,隻是緩緩的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上移——


    “不要無缺!你不要自殺,不要——!”


    小綺羅看著這一幕驀的不顧匕首抵著自己,劇烈的掙紮起來。


    “你瘋了!”


    匕首劃破她的脖頸的肌膚,鮮血簌簌的流淌下來,若不是他急忙拿開匕首,她就死了。


    千修忍不住對她大喊著。


    “小綺羅,好好的活著。”無缺的眼眸對上她的,薄唇輕啟,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不,不要!”


    小綺羅突然發瘋般的大喊掙紮起來,千修手中的匕首已經鬆開,用手緊緊扣著她的脖頸,而在小綺羅如此掙紮的這般舉動中,他倆本身就處於狹窄的雪路周邊,此時更是被她推搡到了邊緣。


    “你瘋了,你真是瘋了!”他們的身後就快是深淵,千修奮力的壓製著她的動作,大喊起來。


    小綺羅的眼中卻閃過一抹決絕,“千修!你去死吧!”


    “慕綺羅——!”無缺察覺到她眼中的深意,頓時瞪大了眼眸大喊了一聲,身影也再不管不顧的衝了過來!


    小綺羅掙紮不開千修,她拚盡全身的內力運氣一震,而震開他的同時,腳下的的斷崖也頓時裂開,站在崖邊的千修卻驀的掉了下去,隻是在他掉下的那一刹間,他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小綺羅的腳——


    “不要——!”


    生死就在那一刹那之間——


    無缺大吼一聲,就那麽看著小綺羅的身影,驀的後仰了下去——


    “慕綺羅——!”


    無缺終於趕過去撲了上去,眼看著他的手就要抓住她伸出的指尖……可是二人的手指,卻隻是在空中僅僅那麽相觸碰到了……一下而已……他還是沒有抓住她——


    “不——!綺羅——!”


    無缺歇驟然斯底裏的大喊著,赤紅著雙眸,整個人就也要撲下斷崖,卻被身後的突然出現的人死死的拽住,死死的拽住……


    眼睜睜的小綺羅的嬌小的身影,如羽翼那般,緩緩的墜落下去——


    他眼眸瞪大,看著她就那麽望著自己,唇角輕揚,唇瓣微動,無聲的一句話,瞬間撕裂了無缺的心……


    “無缺,我等你來世……”


    然後,隨著他眼中似充了血那般,他仿佛看見她那雪白的裙衫變成了她最愛的,鮮豔的紅色,染紅了煙嵐,染紅了白雪,染紅了他的整個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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