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神色還有些慌張。


    雲長歌眼眸微微一閃,隨後道了一句,“你可以說話的,對不對?”


    她雖是問話,卻很肯定。


    小丫頭聽她這麽一說,驀的瞪大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兒,看著無缺的娘親臉色似乎沒那麽和悅了,她心底又是一沉,隨後垂下了眼眸,小肩膀一垮,像是有些頹然了那般,然後終於,緩緩的輕啟唇瓣,“是的。”


    是的……


    她的確不是啞巴。


    她怎麽會是啞巴?隻不過在當時和他那種情況下……


    “為什麽?”


    雲長歌眼眸深了深。


    她既然想瞞著自己,那麽不用說,無缺肯定也不知道她可以說話。


    那麽她的身份,想來肯定也不是那麽簡單。


    她有事情在瞞著無缺,不想讓他知道。


    小丫頭到底會是什麽人?


    雲長歌唇瓣不由得緊抿,縱然她對這個小丫頭是越來越喜歡的,可是也不能對一個算計著自己兒子的小丫頭,毫無芥蒂。


    隻是這會兒讓雲長歌沒想到的是,小丫頭再抬起眼眸的時候,眼眶竟有些微微泛紅,隨後她便聽她聲音幹澀沙啞的道,“可不可以,不要告訴無缺……”


    雲長歌微微一怔,剛要開口說什麽,便聽小丫頭開口道,“您放心,我不會傷害他的。”


    雲長歌看著她的眼眸,明明還是小小的年紀,裏麵就盛滿了悲傷,哀痛,還有那麽……絲絲的愧疚。


    她頓了一下,隨即還是微微點頭,拍了拍她的肩膀,“來,我有事需要你幫忙。”


    小丫頭雖一時想不出她有什麽事能找上自己,不過還是乖乖跟了上去。


    雲長歌之前一直也都是走在她的前麵的,根本沒注意到她走路的姿勢,沒發覺她腿部受傷,小丫頭卻也是夠堅強,愣是沒吭一聲的在她身後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


    好在兩個帳篷的距離不遠。


    雲長歌進去的時候,讓人早先煮好的藥已經送了上來,這是治無缺的根本的藥,能是被她拿來所用的藥,效果必然是有奇效的。


    隨後她再打算給他好好看看眼睛。


    無缺聽著自己的娘親和隨從說話吩咐著什麽,還以為這裏就他們三個人。


    “無缺,這裏沒外人,快點把麵具摘下來吧。”雲長歌一邊給他盛著藥,一邊不時的抬頭說道。


    她的這話音一落,杵在門口不知道要幹些什麽的小丫頭頓時愣住了。


    無缺的娘親說了什麽?


    讓無缺,把麵具摘下來?


    這麽多年了,她自己都沒有親眼見過無缺的真實容顏。


    她記得,曾經好像是有那麽一次被他允許的機會的,不過當時他說自己很醜不說,還告訴自己,如果看了,她就要對他……負責。


    結果當然便是,那時候自己,很幹脆的,拒絕了他……


    而都幾年過去了,不提起則已,一提起來這件事,還真的讓她的心底忍不住好奇了起來。


    她是好奇,因為無缺的娘親長得如此美麗,不管他的爹爹,當今的聖上會是什麽模樣,可既然他有這樣的一個娘親的話,想必他說再醜,長得怎麽也不會應該太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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