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說的話,他的聲音又變得淡漠了,“沒什麽,就算是個……阿貓阿狗,我也會救的。”


    梵音:“——”


    那邊的雲長歌聽著他說的這話,頓時覺得一片黑漆,忘川,你確定自己這不是在作死的節奏麽?


    忘川看著此時還沒恢複過來的手臂,神色複雜,“你都看見了吧,我不是再正常了,我這副鬼樣子,恐怕再也……”


    他的話還不等話說,就被一根纖細的手指覆在了他的唇瓣上。


    抬眸,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所以你自醒來就一直這樣疏遠我,冷落我,就連我剛剛被人欺負都不管不問,狼狽的摔在地上都無動於衷?”


    梵音一瞬不瞬的盯著他說道。


    忘川動了動唇瓣,一時竟難以反駁。


    “我懂了。”


    梵音點點頭,“既然你要這麽決定,那好。”


    忘川心裏一咯噔,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好什麽?”


    “成全你。”


    成全你……


    忘川指尖微微發涼了。


    看著梵音幹脆利落,好不猶豫的轉身,衝著雲長歌和孽孽走去,他頓時唿吸一緊,長臂一撈,便將那小身影抓迴來死死的扣在懷裏,“不,我不要你成全我!”


    他的力道大的嚇人,梵音臉色都漲紅了,“放,放手,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麽?你讓我走,我就走,為什麽你還不滿意,我什麽都按照你的意願來,你為什麽還不滿意!”


    她說到最後,熱熱的眼淚砸落在了他的手腕上,讓他的心都快要碎了。


    “你什麽都按著自己的想法來,可是忘川,你有想過我的想法麽?你知道我到底要的是什麽嗎?你明明說過,以後會讓我過上快樂的生活,還要牽著我的手,把你以前走過的風景,在重走一遍,忘川,難道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音兒……可是,我可能做不到了。”


    他的聲音黯啞,落寞,沉痛。


    “為什麽做不到,你不過就是會時不時的變成另外一個模樣而已,可你還是你,還是我愛的忘川,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為什麽我可以從始到終都堅持下去要和你在一起,你卻不能?忘川,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膽怯?”


    忘川聽著她說的這些話,整個人都僵住了。


    良久,他輕聲道,“音兒,你,就不害怕我現在的模樣麽?”


    梵音掙開他的手臂,轉身去看他,他現在的眼睛依然赤紅不已,手至手臂上都是那可怖的模樣,不難想象,恐怕他的身上,也會如此……


    她緩緩伸出手,撫上他的臉頰,“這些是有些恐怖……”


    忘川的臉色驀的白了幾分,連帶著眼眸的顏色,也更深了一些,他剛想推開她,卻見她輕聲道,“但是,我並不會害怕,因為我知道這是你,是忘川,是我愛的人。”


    “你不是在可憐我?”


    梵音的手本來就在他的臉色,此時聽他這麽問,當即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不輕不重,卻是很響,梵音這顯然是被他氣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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