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還真是,你瞧瞧,人老了就是容易糊塗,拿錯了拿錯了,真是不好意思小兄弟,不過你還別說,你這酒還真不錯,怎麽小二給我拿的不是這樣的酒?”


    那老頭喝了酒,話也多了起來,聽完雲長歌的話,他驚訝了一下,轉而樂嗬嗬說著,還想趁機轉移話題。


    雲長歌表麵上看似是有幾分小小的尷尬之意,內心裏卻是無奈的笑了笑,果然是個老頑童,而且還是一個一見好酒就像是變了個人的老頑童。


    不過,她還真沒有看錯,不愧她多出了二十兩銀子買了這瓶上好的酒用來拉攏拉攏,套套他的話。


    “既然是好酒,那前輩您就多喝點。”說罷她又叫來小二,又對其吩咐準備一些烙餅和羊肉湯上來。


    說完後她這才正過身來,親自給那老頭滿上了一碗,笑著道,“老前輩,既然是朋友,那就不用客氣了,盡管喝,這頓飯算晚輩的。”


    “誒,這可不行,把你酒喝了,飯吃了,這就夠不好意思的,怎麽還能讓小兄弟去結賬,還是讓老夫來把。”那老頭連連客氣的說道。


    “既然如此,也是甚好的!”


    “啊?”


    “怎麽,老前輩有什麽疑問嗎?”雲長歌故作迷惘不知。


    “沒,沒有!”那老頭訕訕的笑了笑,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邊自己納悶道,是他口快了嗎?這小兄弟怎麽還不知道再跟他客氣客氣?


    當下在心裏念叨著這小子不愧是一個剛出來混的,傻透了氣,這點資曆還想在道上混,他忍不住嘖嘖了兩下,不禁有些為這小兄弟的前途擔憂啊。


    然而雲長歌的目光一直若有若無的落在他的臉上,將他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半晌嘴角微微勾起。


    “前輩,你們這一路是要去哪裏?”雲長歌見他又喝了一杯酒下肚,臉色微微泛紅,她這才問道。


    “哦,我們這是要去大漠!”那老頭說著,指了指窗戶外麵係在草棚子裏的駱駝,又繼續道,“我上頭……”


    他說著打了個嗝,一股酒味瞬間襲來,他自己皺著鼻子在空中揮了揮後說道,“老夫祖祖輩輩都是商人,經常做西域這邊的買賣,這次打算穿過沙漠,順便去西昌皇朝那一帶去看看。”


    “哦?那麽說您對這塔納米沙漠很是了解了?”雲長歌眸子微微閃動。


    “也不行。”那老頭連連擺了擺了手笑著道。


    “那令女也要……跟著您一起去嗎?”雲長歌知道這老頭是故作謙虛,心裏有了計量後也不再多言,隻是將目光落在那正將她的羊肉泡饃吃的隻是底朝天的那少女身上,她麵部驟然僵硬,有幾分艱難的說道。


    那老頭自然也是知道自家丫頭太不注意形象了,當下也有幾分尷尬,“是的,這一次來她非得要跟著,本來我半夜都偷偷架著馬車先跑出來了,結果大晚上我這小女從馬車底下爬了出來,那還是大晚上的,突然鑽出一隻手,我都一把年紀了,當時差點沒嚇死我。”說到這,他還心有餘悸似的順了順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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