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我。”

    我在他懷裏蹭著,一個勁地哄他:“好了,答應你答應你,你比我爸還婆媽。”

    正說著,公交車來了。我在前麵先上了車,鍾原跟在後麵。剛上車,我就感覺有人拍了我的屁股一下,我以為是鍾原,詫異地迴頭看他。

    鍾原此時正盯著我身邊,臉色黑得要命。

    我順著鍾原的目光看去,正看到一個滿臉橫肉的大叔,猥瑣地看著我,嚇了我一跳。

    呃,難道剛才是他……?

    靠了,一想到自己剛才有可能被這個家夥非禮了,我就想吐……

    那猥瑣大叔感受到了鍾原殺人般的目光,縮了縮脖子。

    此時鍾原站在公交車的門口,不上不下的,司機不耐煩地問道:“你上不上?”

    “等一下。”鍾原說著,把行李推到一旁。接下來,他的行為吸引了全車人的目光。

    鍾原忽然一拽猥瑣大叔的胳膊,把他拉下了車,接著車外傳來了一聲慘叫。然後鍾原很快迴到車裏,朝司機點了一下頭,“走吧。”

    司機錯愕了幾秒鍾,駛動了公交車。

    全車的人都開始對著鍾原行注目禮。鍾原旁若無人地拉著行李走到我身邊,他繞到我身後,抬起胳膊拉住上麵的吊環,整個人幾乎把我環住,我似乎能感受到身後那強健有力的心跳聲。

    我心裏求知的小火苗閃個不停,於是終於沒忍住,問他:“你把剛才那個人怎麽樣了?”

    鍾原輕描淡寫的迴答在我的耳邊響起:“沒什麽,隻是摘了他的胳膊而已。”

    隻是……摘了胳膊……而已……>_<

    過了好一會兒,鍾原幽怨的聲音又飄了過來:“那個地方,連我都沒碰過。”

    我:“……”

    考慮到鍾原現在的情緒比較低落,我破天荒地yd了一迴,在他懷裏輕輕蹭了一下,低聲說道:“這個……早晚有一天,你會碰到的。”說完低頭不敢看他,臉上燒得要命。

    鍾原突然摟著我的腰,使我緊緊地貼著他的身體。他用下巴蹭著我的頸窩,附在我耳邊低聲喘息,聲音微啞,“木頭,你最好早點嫁給我。”

    囧了,大哥啊,這是在公交車上,你能不能注意點影響啊?

    然而很快我就沒心思想這些了,因為我發覺我的屁股上有一個硬硬的東西在抵著,似乎還散發著

    源源不斷的熱量。等我意識到那是個什麽東西的時候,我……

    我覺得我好像掉進了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裏,被高溫的三昧真火燒得沒了知覺。

    ……

    轉眼到了大年三十。

    我爸一早出去趕集了,這是本年度最後一次集市,所以雖然大家年貨都置辦得差不多了,依然會有事沒事地到集市上去逛逛,感受一下節日的氛圍。

    我正在院子裏無聊地一顆一顆點著我爸買來的大地紅,就是那種很小的破壞性很低的爆竹,大一點的我不敢玩,二踢腳什麽的,忒嚇人。

    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喧嘩,一群小孩子似乎在嘰嘰喳喳地叫著什麽“原子哥”……等一下,原子哥?鍾原?

    雖然心裏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還是情不自禁地跑去門口,然後我就呆住了。

    我看到鍾原笑嗬嗬地拎著一袋子糖果,見人就塞,他的身後有一輛黑色的越野車。他周圍圍著七八個小孩子,估計左鄰右舍的小孩子都在這了。那群小孩很鬧騰,抓著鍾原的衣角吵嚷著,說著諸如“原子哥我想你了”“原子哥你再給我點”之類的話,鍾原耐心地發了一會兒糖果,最後把還剩了一半糖果的袋子一收,揮了揮手說道:“來,幫哥搬東西。”說著轉身打開車的後備箱,那群孩子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搬了東西鑽進我家院子裏。

    小寶柱抱著一個大箱子,當先衝進院子,高聲問鍾原:“原子哥,這個要放在哪?”

    鍾原走進院子,把那半袋糖果放在樹下的桌子上,說道:“放在梧桐樹下就好,搬完東西把剩下的糖果拿去分了,那幾盒巧克力也是給你們的,拿去吃,不許打架。”

    一群小孩子答應著,興奮地來迴跑著。

    我揉了揉眼睛,又掐了掐手背,好像……我沒有做夢?

    鍾原站在梧桐樹下,突然轉過身來看著我,笑道:“木頭,過來。”

    我像是被施了魔咒一般,下意識地邁步朝他走去。

    鍾原拉起我的手,迴頭對小寶柱說了句“搬完東西把大門關上”,就拉著我走進了屋。

    剛一進屋,我就被按到了門上,接著,鋪天蓋地的吻重重地襲來。

    鍾原叼著我的嘴唇,急切地吸著舔著,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般,我被他這個樣子嚇了一跳,不敢輕舉妄動,緊緊地貼著背後的門,一時有點不知所措。

    鍾原卻傾

    身壓到了我的身上,壓得我胸腔裏憋著一股氣喘不過來,頭暈目眩的。他趁機又撬開了我的嘴巴,舌頭在我的口腔裏馳騁著,勾著我的舌頭追打嬉戲。我仰著頭,吃力地想要尋找一個唿吸的機會。

    然而這小子今天實在太狂野了,我完全無法招架。

    為了不至於被吻死,我情急之下,隻好狠狠地咬住鍾原的嘴唇,直到唇齒間傳來絲絲的血腥味道,他才終於放開了我。

    此時他的身體依然在壓著我,我吃力地大口喘著氣,斷斷續續地說道:“你……你是要壓死我……還是要悶死我……”

    鍾原總算開恩,收迴了身體。我的胸腔裏突然湧入了一大團新鮮的空氣,腦子也沒那麽漲了。

    此時我才發現,鍾原的嘴唇竟然被我咬出了血,我有點不好意思,歉意地看著他。鍾原舔了舔唇尖的血珠,目光閃閃地望著我,他的眼睛因為某種渴望而染上了一層曖昧旖旎的光,如一頭噬血的妖。他捧著我的臉,低下頭湊近我,唇尖若有若無地摩擦著我的唇角,低聲說道:“那麽,讓我們一起死吧。”說完,重新叼住我的唇,重重地吻著。

    ……

    鍾原在我死掉之前放開了我,他轉而把我扯進懷裏緊緊抱著,湊到我耳邊,輕笑。笑了好一會兒,他才低聲說道:“木頭,想我了嗎?”

    我趴在他懷裏,含糊地答了一聲,“嗯。”

    鍾原用下巴蹭著我的頸窩,“我也想你了。”

    我抱住他,在他懷裏蹭了蹭,雖然沒說話,但心裏卻滿滿的全是甜蜜和幸福。

    鍾原又問道:“那個張旭有沒有再騷擾你?”

    我:“沒有。”

    鍾原:“去同學聚會了?”

    我:“嗯。”

    鍾原:“喝酒了?”

    我:“……沒有。”

    鍾原:“真的?”

    我:“呃……隻喝了一杯。”

    鍾原:“你答應過我的。”

    我:“敬老師的酒,不得不喝……我沒喝醉。”

    鍾原:“不行,我得罰你。”

    我:“好吧,怎麽罰?”

    鍾原:“非禮我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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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倆人貌似快結婚了,你們,做好準備了咩?

    鍾原:我和木頭結婚,要讀者做什麽準備?

    某七:乖兒子,這些你不用管,到時候你隻要好好蹂躪咱家木頭就好。

    鍾原(妖嬈地笑):我自然會好好蹂躪她,嗬嗬,嗬嗬嗬嗬……

    鍾原...

    我和鍾原就這樣抱在一起,過了有十分鍾,鍾原放開我,說道:“我該走了。”

    “走……?”這麽快?

    鍾原刮了刮我的鼻子,笑道:“舍不得?”

    我低下頭,沒說話。

    “我也不想走,可是下午的飛機,我再不迴去,那老頭子會殺了我的。”鍾原說完,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那所謂的老頭子估計就是鍾原的爺爺,不過我有點不解,問道:“你之前沒有迴家?”

    鍾原:“前幾天一直在法國,今天早上剛下飛機。”

    我:“呃,然後你就來了?”

    鍾原笑了笑,“嗯。”

    我:“你來迴折騰將近十個小時,就為了和我見一麵?”

    鍾原暖暖地笑:“嗯。”

    我突然眼眶發熱,吸了吸鼻子,說道:“鍾原,你真傻。”

    鍾原抱了抱我,悶笑道:“我認了。”

    ……

    我把鍾原送到門口,此時那幫嬉鬧的小孩子已經散去。門口一輛黑漆漆的越野車,造型很嚴肅,然而後備箱卻大刺刺地開著,看起來有點滑稽。

    我敲著那輛車的窗玻璃,問道:“你從哪裏弄來的車?”

    鍾原:“借的。”

    我的注意力又被那車上的牌子吸引住,我認識的車的商標本來就不多,眼前這個似乎從來沒見過,於是我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麽車?”

    鍾原:“路虎。”

    “哦,沒聽過,”我撓了撓頭,又說道,“那個……路上小心。”

    “嗯。”鍾原點了點頭,卻沒有動身的意思,隻是靜靜地看著我。

    我有點不好意思,眼神飄忽地說道:“你還不走。”

    鍾原把手伸進懷裏掏了掏,掏出一個小瓶來,塞進我的手裏。

    小瓶子還帶著體溫,暖

    暖的,我攥著它,問道:“這是什麽?指甲油?”

    鍾原笑了笑,答道:“香水。”

    我攤開手,仔細地看著那瓶香水,粉色的瓶子,很精致,上麵的字我一個不認識——全是法文。

    我指著瓶身上最大的那兩個單詞,問道:“這什麽意思?”

    鍾原輕輕揉著我的頭發,答道:“初戀。”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扭捏了半天,終於說道:“那個……雖然我不怎麽喜歡香水,但是我很喜歡這個。”

    鍾原抱住我,湊到我耳邊低低地笑,“喜歡就好。”

    然後鍾原就急匆匆地走了,正如他急匆匆地來,留下我一個人立在原地,張望著天邊的雲彩。

    那輛雜牌越野車一路揚塵,很快在我的視線裏消失。我像個望夫石一樣站在門口,久久地不願意迴去。

    ……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很快,除了天天被不同的小屁孩追問“原子哥什麽時候再來”之外,我過得倒是還算愜意。隻是看不到鍾原,總覺得似乎少了點什麽。雖然這廝經常不分時間不分場合地打電話和我互訴相思之苦,雖然我們的電話總是在他對我的調戲中結束,然而看到人和聽到聲音,終究是不同的。

    日子就這樣慢慢地滑過,很快我們就要開學了。此時我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麵開學了要離開家,我很舍不得,而另一方麵,我又非常急迫地想去學校見一見鍾原。

    當然,不管怎麽矛盾,開學就是開學,於是我很快揮淚和我爸告別,返迴了學校。

    ……

    開學之後沒幾天,我們上學期拍的電影就低調上映了,不久之後,導演小傑果然遭到了一堆骨灰級腐女的口誅筆伐,並且她們順便把我這個女扮男裝的演員也一並罵了。不過由於此電影畫麵唯美,人物美型,所以大部分人還是挺喜歡的,權當一部洗眼睛的片子來看,因此這部電影漸漸在b市的高校間流傳開來,口碑好像還不錯。後來有幾次我在校園裏走著,還冒出人來找我簽名,我當時得瑟的啊。

    當然這事不算什麽,因為很快,我就有真正可以得瑟的事情了。

    某一天,鍾原給我看了一個網站。那是一個金融交易大賽的官網,我對這方麵算是一竅不通,因此也沒仔細看,隻是隨口問道:“你要報名嗎?”

    鍾原答道:“不是我,是我們。”

    我撓頭,有些奇怪,“呃,我又不

    懂這些。”

    鍾原勾著我的肩膀,笑道:“沒關係,我懂就好。”

    我更加地不解,“你懂的話,你參加就好了。”為什麽拉上我?

    鍾原:“我們教授說,得一等獎的團隊,可以在總結大會上發表講話。”

    我:“然後呢?”

    鍾原:“然後我突然想起來你曾經某次吃醋的事情。”

    汗了,他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貌似以前因為鍾原和他們院花的某張穿得很精英的合照而醋過,可是……我有點囧,問道:“你確定你能得一等獎?”

    鍾原揉了揉我的頭發,笑道:“能不能,試過才知道。”

    我又湊過去,仔細看比賽規則,說實話我對獎品什麽的更感興趣。

    這次比賽是由某個金融公司舉行的,麵向全國,以組隊的形式參加,每個團隊一至五個人,比賽持續兩個月,大賽設置了一二三等獎以及優秀獎若幹,獎金豐厚,除此之外,一等獎的獲得者還能贏得免費的新加坡七日遊。

    既然鍾原這麽有熱情,我倒不好意思拒絕了。況且他們學金融的,多參加點這樣的比賽當然是好事,得獎不得獎的,倒在其次。反正參加的人那麽多,得獎的人那麽少,我也不指望他能得獎。而且他能有這樣的想法,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過了幾天,鍾原就報名了,由於一等獎的團隊全部可以獲得新加坡七日遊,因此他覺得我們人越多越占便宜,於是幹脆把老大小二路人甲也拉進了隊伍。令人奇怪的是,除了我和小二之外,路人甲和老大這兩個人,甚至比鍾原還要相信,我們能得一等獎。

    我不解,問老大,老大神秘一笑,答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鍾原一出,誰與爭鋒,哈哈哈哈……”

    我滿頭黑線地又跑去問路人甲,結果他高深莫測地笑,答道:“師妹,你知道鍾原的經濟來源是什麽嗎?”

    我想也不想地說道:“不是他家裏給他的?”

    “錯!”路人甲豎起一根手指在我麵前晃了晃,神秘兮兮的,“他沒跟你說過嗎?這惡霸早就被家裏放養了,他去法國的時候,他爸媽連機票都不給他報。”

    “呃……”我擦擦汗,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麽,難道法國的教師待遇不好?

    我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勁,“可是,他不是還有爺爺嗎?”也許他爺爺掌握著他全家的經濟命脈?

    路人甲歎了口氣,答

    道:“他爺爺倒是還留有最後的仁慈,機票還能給報銷。”

    我:“然後呢?”

    路人甲:“然後?沒有然後了。”

    我:“可是……鍾原的錢從哪裏來?”

    路人甲搖頭感歎,“他炒期。”

    我:“炒……什麽?”

    路人甲:“炒期,就是炒期貨。娘的,老子炒股都賠錢,結果這小子炒期愣是沒破產,還賺得跟個暴發戶似的,一下子扔個十幾二十萬,玩兒似的。”

    我捏了捏拳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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