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昱恆有片刻耽誤不得,立刻聯係了緊急救治中心,將蔚藍雪給送了過去,隻不過她究竟能不能夠挺過這一關誰都說不好。


    “病人已經發燒太久了,怎麽現在才送過來?”醫師開口說著,額頭也在緊皺著,這些年來流感橫行於整個非洲大陸之上,也讓他們覺得有些措手不及,更別說這還是一個外國友人。


    薑昱恆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麽沒有多注意點,就將這件事情完全給忘了,更何況蔚藍雪的臉色一直都不好,據他自己說也是自從來了非洲之後便是上吐下瀉,這明顯是感染了病毒。


    “她的體內應該是依然打過疫苗了,隻不過不知為什麽還是感染了,還請一定要救活。”薑昱恆開口說道,已經是乞求的語氣了,望著醫師那滿臉不確定的表情也知道,此事隻能盡人事聽天命。


    薑昱恆在手術室外不斷的盤旋著,也是希望能夠盡快的解決這個問題,更何況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蔚藍雪肯定是會被隔離的,這樣一來似乎一大意而讓一個人患上了流感。


    “這件事情我們會盡力的,隻不過之後她要隔離很長一段時間,請你先做好心理準備。”一是跑了過來開口說著,薑昱恆也隻能點頭示意,現在沒有什麽東西比生命更重要,薑昱恆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別人的生命在自己的麵前慢慢消散。


    他知道在非洲趕上流感之後的情況會有多嚴重,而如今就是他最擔心的時刻,他內心開始祈求著,千萬不要有事。


    不知過了多久,蔚藍雪才從手術室裏被推了出來,此時此刻的臉色蒼白。她的手被吊著針管,看起來便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拿著慢慢走了過去,將手輕輕地扶在了她的額頭之上。


    “醫生,究竟有沒有大礙?”薑昱恆迫不及待的開口詢問著,而大夫則是搖了搖頭,他們這裏的醫療條件已經算是非洲十分不錯的了,也是專門為富人所準備著的,可是麵對著如此的流感問題,他們也沒有辦法徹底的解決。


    “還是需要先隔離一段時間看一下的,他體內確實有疫苗,要不然的話恐怕就一命嗚唿了。”


    大夫說的話十分的直接,但不管怎樣,現在依然沒有什麽大礙了,還是讓薑昱恆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如果真是因為他而喪失了生命,那麽他的心中會愈發的過意不去,若是沒有被他發現還好,可偏偏是在他的家裏出現了狀況。


    “多謝大夫了,請務必治好她。”薑昱恆再次開口懇求道,而大夫也點了點頭,畢竟治病救人本就是他們的天職,看著薑昱恆如此著急的樣子,大夫便以為他們是夫妻。


    “你要好好的照顧你老婆,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並不是十分的穩定,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才是真正的危險期。”


    大夫開口囑咐道,可當薑昱恆聽到妻子這個稱唿的時候,不免張大了眼睛,他也不知道究竟該如何辯駁,便隻能點了點頭,似乎像是默認了一番。


    聽到如此的答案之後,大夫便也走開了,蔚藍雪最後被推進了隔離室,而薑昱恆通過櫥窗望著裏邊,眼神之中也不自覺的多了幾分的焦急之感。


    “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你若是有事的話,我都沒有辦法跟誌願者機構交代了,本來還想給你安排個職位的,你到時真的會給我惹事兒。”


    薑昱恆的表情變得柔和了起來,不似之前的那般緊張,可是眼神之中依舊是有些惶恐的,待在這片非洲大陸之上總是讓他的心裏沒有歸屬感。


    蔚藍雪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他早就已經陷入到了深層的昏迷之中,對於外界的任何刺激都不會有反應,更何況他們之間還隔著一個櫥窗。


    慢慢轉醒


    這段時間以來,薑昱恆就已經推掉了全部的事務,陪在蔚藍雪的身邊,也不知道為何他們才認識短短沒幾日的時間,薑昱恆竟然願意為了他去拋棄自己的事業。


    或許就是而言,因為他們共同都是華人,隻不過薑昱恆,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處理,根本就沒有辦法時時刻刻的陪在她的身邊。


    但是一旦有些風吹草動,薑昱恆必定會趕到醫院的,就是害怕蔚藍雪再陷入到危險之中,雖然他也給自己如此的行為找了一個很好的借口,可是在不知不覺之中,他似乎確實將蔚藍雪的安危看得十分的重要。


    “你還是趕緊醒過來吧,你說再不醒過來的話,那麽我也不在這裏呆著了,我一大堆事兒,要幹你可真會給我找事情,身體不舒服不提前說,非得等到重度昏迷了之後才來醫院。”


    薑昱恆一邊吐槽著,一邊無奈的望著櫥窗,他知道蔚藍雪並不是有意的,隻不過心中依舊有些生氣吧,若是早的發現或許就不至於住進重病監護區了,更何況現在還被徹底的隔離了。


    蔚藍雪究竟什麽時候出來還不一定,覺得事情有些悲催。


    “她現在情況已經趨於穩定了,應該過段時間就會醒過來,隻不過還需要在醫院裏觀察一段時間,另外這段時間不能去貧民區,很容易進行二次感染,到時候恐怕就更困難了。”


    大夫將蔚藍雪給推了出來,開口囑咐道,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已經確保她體內並無大礙了,好像她之前是打過疫苗的,要不然的話很有可能命就交代在這裏了。


    薑昱恆隨即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依舊守護在蔚藍雪的床邊,望著她如此安靜的睡顏,反倒是想起了他那時候跟自己吵架的樣子。


    兩個互相不熟悉的人本來就需要一定的過程,更何況薑昱恆的性情還是比較冷淡的,之前受過傷之後就更加的不愛說話了。


    麵對著蔚藍雪突然闖進了他的生活之中,對於他來說其實也是一種意外,但更多的是慶幸,總感覺這樣的生活也十分的不錯。


    突然之間蔚藍雪的手指動了動,然後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到薑昱恆一臉深情的望著自己,突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頭依舊是撕裂般的疼,她的眉頭情不自禁的皺了一下。


    “嘶。”或許是疼痛感牽扯著她情不自禁的發出了這樣的一道聲音,這一下子讓薑昱恆頓時驚醒了過來,眼神紅腫的望著他,兩個人以一種極其不可思議的方式對視。


    “你醒過來了就好,我去叫大夫。”薑昱恆開口說著,隨後轉身離去,而蔚藍雪則是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就似乎這些天他已經被桎梏了。


    “這裏是哪裏呀?”他開口詢問著,可是哪裏還有薑昱恆的蹤影,無奈的慢慢的坐起身子,看著這裏的裝修似乎是醫院,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隻不過總是覺得頭十分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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