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我的手……”路易不好意思自言自語並借著微弱的光線照著他的手,臉色瞬間變紅起來。……想起曾經與夢微一起去上學時,她可總是把他捏得緊緊的……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路易,請別見怪。”她知道是自己失禮了,主動伸出手。

    “沒關係的,蝴蝶,我不會計較這些的。”他伸出手去拉住她已伸過來的手。那動作的緩慢,不斷靠攏著,在黃昏中勾畫出一幅美麗的畫麵。

    “在上高三時,班上從河南省轉來一名漂亮可愛的女生,叫敏敏。一段時間相處後,我們就成了親密的朋友。這以前我和另外一名叫西西的女生相處得很好。經過時間的考驗,我們三個女同學成為十分要好的朋友,經常一起出現在校園、大街上。有一天,我不經意把手放在敏敏的肩膀上,她敏感的反應:“哇,快放開,你的手好髒喔。”漸漸地,隻要她的手有碰到我,我也會以這樣的語句迴答她,朋友嘛這些都不會記在心上的。慢慢地我們三個女生都會背這句子了。”

    “高中校園真好啊,可惜我卻沒有這段經曆的,真是人生一大遺憾啊。”路易認真聽了她的解釋後,想到自己禁不住歎息道。

    “念了高中有什麽用,早知如此還不如不念。”她悶悶不樂的歎息著。

    聰明的路易猜測這就是她不高興的因素安慰著:“話不能那麽說,隻是時機還沒到吧。”為了轉移這個不愉快的場麵;“走,蝴蝶,我們去江邊玩水去。”

    來到江邊。路易就想到水邊上走走,“脫掉鞋,讓水沒沒腳吧,很舒服的。”路易說著就彎下腰把鞋脫了。脫好了見蝴蝶站在那裏沒有一點反應,“來,讓我幫你脫。”他說著就彎下腰準備幫她脫了。

    “謝了,還是讓我自己脫吧,太不好意思了。”她彎下腰脫了鞋,就跟著路易慢慢向江水走去。冰涼的水輕拍在腳上,軟軟的,感覺相當舒服。路易牽著蝴蝶的手站在江水中任憑江水流動帶來的衝力。

    “走,我們迴去吧,我想睡覺了。”她輕聲地向他建議。

    “太晚了,宿舍樓已經關門了。”路易借著暗光努力地看了看時間。

    “那我們怎麽辦呀?”她有點急了。

    “我們就在江邊睡吧。”他也沒有辦法了。

    “這樣不好吧,也很危險的。”她身上早已泛出雞皮疙瘩了。

    “有我在,怕什麽。”說著他就穿上鞋,牽著她的手就在附近揀了一塊草地。他脫下外層的茄克鋪在草上,示意蝴蝶坐下。厚厚的草,蝴蝶坐下去,實在太累了。又比較晚了,就躺下了。路易也疲憊了就在她旁邊的草上躺下了。

    深藍的夜空,依稀的幾顆星星還眨著眼看著大地。也許甌江也需要休息吧,下午瘋狂的漲退,此時完全平息了。靜得讓人感到可怕。一絲絲涼風輕撫過,伴著江邊的野草傳來沙沙聲。已熟睡的蝴蝶不自禁打了個涼意,翻了一下身,朦朧中隱約能看見旁邊正睡著路易。沒什麽怕了,又困乏地睡了。

    “嗚……嗚……”江中駛過一隻輪船,吵醒了這對睡夢中的戀人。他微睜開眼,看見仍是十分黑,又繼續睡了。她也慢慢睜開眼,看見黑準備繼續睡,就在這時,她發現身邊暖暖的,迷糊中伸出手,感到很不尋常。認真看了一下,知道是路易躺在她的身邊,她清醒了這不是寢室,想到昨晚。她此時正側著身睡著,一隻手像往常一樣抱著布娃娃,隻是此時路易取代了它。想到這裏,看見自己的手還放在他身上,才連忙縮了迴來。她再睡不著了,心事重重起來。

    度過黎明前那個最黑暗的時候,心稍平靜起來,路易也恰好這個時候醒過來了,朦朧雙眼看見她已醒了。

    “你醒了?”她看見他醒了便問。

    “是啊,昨晚你有沒睡好?”路易翻過身麵向蝴蝶問道。

    “差不多的。”她也看著他輕聲答著。

    “差不多是什麽程度呢?”他還是第一次聽見有迴答差不多的。

    “哎呀,不和你說了。”她邊答著邊翻過身仰望著天空,裝著不理人的表情。

    “說嘛,好不好?”路易說著也翻過身,恰好壓著了她。

    “啊……你幹嘛呀?”她被突如其來的路易給嚇壞了,不知如何是好。

    “不想做什麽的,隻是不小心壓著你了,誰叫你不理我啊。”他像小孩子一樣調皮。

    她第一次感受到他的體溫……

    天邊泛起第一縷白絲,宣告黑夜的結束,草上的那對戀人不得不起身往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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