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擁在一起在看幾件衣服,路易不敢去打擾他們,就自己在角落先慢慢掃起地來。其實地是一點也不髒的,但他還是那麽認真的對待每一個角落,他根本不知道,人群中有一年輕人的眼光正盯著他。他清掃完了,輕輕的帶上門離開了車間,就到草坪上去拔草,澆水的。這本是花匠的事,他總是樂意去幫助他。草坪維護在有他加入的兩個月來,綠油油的,質地又密。

    那群人下樓時,遠遠看見路易在向小草澆水,現在還沒有員工出現的,離上班時間整整還有半個小時。他認真的細節,宛若一個辛勤的園丁。

    “那個外地來的叫路易,做事很勤快的,做事跟女孩子樣很小心的,天天特別早就把車間打掃完了。”車間管理看見其中一個股東正在向遠處的路易看去順便介紹一下。

    “從他第一天進廠麵試時,我就感覺到他是認真。你們不知道他當時那個樣子,從市區連公共汽車也不坐,直接走路過來,那是多遠的路程啊。”當初麵試他的老板說道。

    傍晚天空飄起了鵝毛般的雪花,宣告今年的第一場雪的到來。路易用手接了幾片雪花,就往寢室去了,太冷了。路易穿著兩件衣服。窩在被裏,溫暖著身子,也暖和著心靈。思絮就飛了起來。

    那是一場很大的雪,雪甸得相當厚,壓壞了很多棵老竹,果子樹。甸死了許多蔬菜。農村的家中都養有豬、牛的。大雪天,人到有著落的,可以不出門的,就能填飽肚子。可是豬、牛就不行了。雪再大寒風在猛,人們都要出去給豬、牛弄吃的。路易的爸爸吃了早飯,就背著一個背筐往地裏去了。

    快到中午了,也沒見他爸爸迴來。他媽媽就叫已經有16歲的女兒葉琳去看一下。外麵太冷了,葉琳走出了門幾次,都退迴來了,趁她媽媽不在,跑到鄰居家去玩了,叫路易幫忙謊稱出去了。

    時間又過一陣了,正在家裏做家務的媽媽感覺葉琳是不是走錯方向了,又叫路易出去到處找找看。十來歲的他更是怕風怕凍的,畏縮著不敢出門。沒辦法,如果他再像姐姐那樣,呆會肯定要挨打的。沒有辦法他戴著笠篷出去了。從這個地裏找到那個地裏,也沒有看見他爸爸。正在他往迴走時,他感到十分凍,就加快了步伐,由於走得太急了,一下從一個十幾米高的斜灘上顛倒了,不停地往下滾。疼得路易叫都叫不出來了。在冰冷的地上躺了一會兒,他起身準備往迴走時。就在這時,路易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

    他爸爸仰躺在冰凍的土溝裏,閉著眼睛,被厚厚的雪蓋住了很多,白雪裏隱約泛出一些紫紅的血。路易雙手拖他爸爸,可一點反應也沒有。驚嚇站了一會鎮定下來,他扔下笠篷飛快地跑迴家。

    媽媽看見他一個人迴來,連忙問他,“你爸爸呢?”

    路易被嚇住,話都說不出來。他媽媽看見兒子都沒嚇成這樣,好像意識到什麽。臉淚一下就流了出來。

    “爸爸躺在水溝了。”好了一會兒路易才說出來了。

    在鄰居的幫忙下,才把他爸爸抬迴家中。在這時路易出去把附近的醫生就拉著來了。

    待他爸爸醒來,才知道他背著滿滿一筐蔬菜葉,演著和路易相同的一幕。不過他倒下了,他什麽也沒知覺了。他爸爸的左腿補刮了很長很深一條口子,縫了四針。腰也被扭住了。

    爸爸不能用力走路了這段時間。路易不忍看到體弱多病的媽媽出去受凍,就自己一個人背上羅筐,代替著爸爸的崗位。寒風再凜冽也嚇不掉路易堅強的決心。

    想著想著,路易掉下了淚水。為了生活,爸爸媽媽過得是多麽苦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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