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莎第二次來到陰靈公寓後院的小木屋,這一次,卡爾莎莫名其妙的煩躁,好象有什麽事要發生的。

    卡爾莎看見,小木屋的內部結構,完全變了,一天不到的時間,怎麽會變成這樣,卡爾莎看了看窗外的天,快要黑了,卡爾莎還沒吃晚飯,就來了。

    屋內很暗,卡爾莎走得很慢,眼睛盯著前方,時不時地靠牆敲打幾下,眼珠子沒有到處亂轉,在這裏,你必須冷靜地處理任何突發事件。

    電燈亮了,卡爾莎打開的。屋內很淩亂,象那種擺放了很久,主人隨亂布置而擺成這樣。

    有道暗門,卡爾莎敲打牆壁時根據迴聲正確地判斷出它的位置。暗門下,是間地下室,卡爾莎小心翼翼在樓梯上行走,,發出了清脆地哐當聲。

    身後,牆壁上,一雙超大的手,帶著尖利的爪子,緩緩向前移動,不停地搖啊搖。這是手的投影,有人把暗門關上了,關門手部的動作,在燈光的投影下,反射在牆壁上。

    卡爾莎心跳得很快,這種不安的感覺加重了。卡爾莎明白,自己眼前對付的是一個組織,自己一個人就算再有能力,也不可能跟一個組織抗衡的。

    有人在尖叫,從尖叫中卡爾莎判斷出,這人天生喉嚨很大,而且人在極度緊張極度害怕時,發出的聲音是最大的,可是此人發出的聲音,並不大。這樣就隻有一種解釋,他的喉嚨,受到了某種程度的損害,而且是,正在受到傷害。

    卡爾莎順著聲音,一腳踢開了大門,門飛去好遠,正好打在一個人身上,擊中的人身上,全身都是血。

    這血不是他自己的血,他正在吸人血,活生生的人血。

    床上,被吸的人心跳變慢了,他的血快被吸光了,因為吸得很快,所以即使流失了這麽多的血,他還沒死。剛才的聲音,是這個人發出來的,卡爾莎看到,他的喉嚨,被咬掉了一大塊,吸血者就是從這裏吸血的。

    一把尖刀飛過,帶著唿嘯的呐喊,刺中了吸血者的喉嚨。吸血者連連後退,床上的血,又染紅了一大片。

    又有人冒了出來,也許不能稱他們為人,而應該稱他們為——吸血鬼。卡爾莎這才發現,暗門之中還有數道暗門,出來的吸血鬼越來越多,足足有三十七個。

    他們圍住了卡爾莎,卡爾莎無路可退了。

    “沒想到你這麽想念我,早上才剛分別,晚上就又來了。”吸血鬼自動讓開了,老婦人伸了伸懶腰,就象剛睡醒醒來時的樣子。

    卡爾莎瞳孔微微收縮,但還算鎮定,“喲,姐姐,是你啊,你也不用這麽濃重吧,自己人,用不著這麽客氣的。”

    老婦人好象很不想看到卡爾莎這樣,“真是個小狐狸精,我又不是男的,對我耍媚幹什麽。”

    卡爾莎將注意力全都放到老婦人身上,身邊這麽多麵目可憎的吸血鬼,卡爾莎視若無睹,“哪有呢,姐姐,這裏說話太悶了,不如我們上去交交心,如何。”

    老婦人很不耐煩了,早上跟卡爾莎演了一早上的戲,再演下去就沒意思了,這樣的遊戲該結束了,卡爾莎的身價還沒那麽值錢,“不用了,這裏挺好的,沒什麽悶不悶的,你若現在就覺得悶了,以後你可怎麽辦。”

    卡爾莎看出老婦人眼裏的殺意,手中的尖刀,又出手了,老婦人從容地躲過,甚至還帶有一點懶散,卡爾莎數把尖刀齊發,刺中吸血鬼最少的左邊,卡爾莎衝出了一條道。

    吸血鬼的速度並不是很快,卡爾莎很快地衝到了暗門,暗門緊關,卡爾莎出不去了。卡爾莎往迴走,看見剛才刺中心髒,刺中喉嚨的吸血鬼,又活過來了,他們撥開了尖刀,一起靠向了卡爾莎。

    卡爾莎衝進了暗門中的暗門,普通的攻擊,隻會對吸血鬼造成一點點傷害,根本殺不了他們。

    暗門深處,是一個更為恐怖的世界,這一點,卡爾莎是看不到了,卡爾莎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不了,無法看到,更多的恐怖了。

    老婦人眼睛突然發出綠光,她把意念集中在了卡爾莎的心髒,卡爾莎的心跳急速變化,幾乎減慢到要停止的程度。

    卡爾莎無力掙紮了,她沒想到世上竟有人憑意念就能至自己於死地的。

    “何必苦苦掙紮呢,加入我們的團夥吧,隻需被他們吸幾口,就夠了,當你再次睜開雙眼時,你會發現,你的力量更強大了,你看這些吸血鬼,其實都是一些孬種,可是現在,他們為了喝你的血,什麽都不怕了,我還告訴你,原先越害怕人血的,反而越喜歡喝人血了,這可能是‘物極必反’的緣故吧。”

    尖叫被硬生生地打斷了,吸血鬼太多了,密密麻麻地吸血鬼腦袋,爬滿了卡爾莎的每個部位,鼻子被咬去了,血肉模糊,一團肉沫;眼睛被挖去了,圓溜溜的……

    你再也找不到,比這還幹渴的吸血鬼了,可能是,卡爾莎的肉特別好吃,卡爾莎的血,特別好喝。

    有人鼓掌了,是多洛巴斯,“你說我是叫你鬼巫好呢還是應該直唿你名字——趙紫礴。”

    “這出戲精彩嗎。”鬼巫白天沒有殺卡爾莎,就是想多多折磨卡爾莎一下,這算是多洛巴斯來到陰靈公寓,鬼巫歡迎多洛巴斯的賀禮。鬼巫微微仰首,看著從暗門深處走過來的多洛巴斯,多洛巴斯高出鬼巫一個多頭。

    多洛巴斯又鼓掌了,好象除了鼓掌就找不出其他動作誇讚鬼巫,“精彩,很精彩,看著這麽嘔心的一幕,我甚至都懷疑,我的殘忍,遠遠不及你的萬分之一。雖然,你隻跟卡爾莎見過一次,可是你非常了解人的心理,不虧為心理學的大師,對人性了如指掌。”

    多洛巴斯剛製造了偉大的紐約蟲災一案,對於自身的能力,越來越信得過了,正處於身心無限膨脹期。加之在調查接觸中,知道了鬼巫的一些事,鬼巫也就沒有了最初給多洛巴斯的神秘之感。

    所以多洛巴斯說話的語氣,擺在了趾高氣揚的位置上。

    鬼巫神色一動,“何以見得。”

    多洛巴斯驕傲地說道,“我是不懂心理學,可是我能看懂你的眼睛。你知道,以卡爾莎的個性,她一定會按捺不住,所以會在當天最熱鬧的時段再次返迴,卡爾莎選的時間對了,人物不對。”

    鬼巫沒想到多洛巴斯能看穿這一點,清早初次碰到卡爾莎,鬼巫故意暴露自己的缺點,以此降低卡爾莎的防衛,卡爾莎是高傲的,問題若沒解決又不甘心,所以……

    鬼巫早就做到喜怒不形於色,“謝謝你的誇獎,我知道她跟你有過節,所以我特地邀請你來觀看這場戲。”

    多洛巴斯收下笑容,上眼皮跟下眼皮隱隱合在一起,多洛巴斯來陰靈公寓本是找曾經的好戰友,卻想不到碰上了鬼巫,鬼巫主動邀請多洛巴斯來到這小竹屋下的地下室。

    多洛巴斯擔憂道,“我勸你一句,不要以為卡爾莎是這麽簡單就能對付的,我跟她打過交道,她的能力隻是還沒發揮出來而已,你不知道,她剛剛分裂的時候,那股能力,連我見了都得害怕三分。”

    鬼巫很少瞧得起人,就連多洛巴斯,鬼巫都不屑一顧,同他們相比,這裏的人再厲害,不過是些小角色。鬼巫想到他們時,那些曾經是合作夥伴關係的人時,不禁暗暗失色。幸虧他們走不出來,不然這天下早被他們瓜分了,哪能有我的容身之地。

    鬼巫看著這麽輕易就解決掉的卡爾莎,不以為然道,“是嗎,我倒想見見她可怕時是什麽樣子。”

    多洛巴斯還是擔心卡爾莎將來的反撲能力,“勸你還是用十字釘把她殺了吧——趁她‘死’時。要不然等到有一天她也成了你們的一夥,就會更可怕了,總有一天,你會控製不住卡爾莎的。”

    鬼巫對自己的能力很信得過,的確,一個女人,能走到這一步,想不自信都難。

    “謝謝你的好意,一個人的能力越大,越能幫助我幹大事情。不要忘了,我研究心理學二十多年了。”

    再強調下去隻會自討沒趣了,多洛巴斯順著鬼巫的意,“看來你對你的心理學很有自信,我不否認,你用你的心理學,控製了很多人,隻是,你就沒失敗過嗎。”

    鬼巫轉身看著咬得千瘡百孔的卡爾莎,聲音變得飄忽,“有,有過兩次。”

    多洛巴斯將鬼巫的改變看在眼中,“是不是不能控製一個叫天玩的人,還差點導致自我失明。”

    鬼巫冷哼一聲,多洛巴斯果然不是一盞省油的燈,連這個都調查到了。鬼巫決定攤牌,畢竟還要跟多洛巴斯長期合作下去,多洛巴斯安排的紐約蟲災一事,鬼巫很是滿意。

    “是,我沒料到他小小年紀,體內的能量這麽大,完全不受我控製。”

    “看來我們之間有共同語言了。”多洛巴斯陰險的笑了。

    “我們之間本來就有共同語言,以後就叫我鬼巫吧,趙紫礴這麽俗的名字本來就不是我的真名。”

    多洛巴斯負手而立,“也是,趙紫礴是得了某種未知疾病,應該躺在醫院裏的人。”

    鬼巫開始把多洛巴斯當個人物看待了,“調查得挺仔細的,隻是我奉勸你一句,自己心裏知道就行了,泄露了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多洛巴斯想起剛才鬼巫說有過兩次失誤,“另一次失誤是什麽。”

    鬼巫受到驚嚇一般,隻說了兩個字,“他們。”

    話語中,竟有點戰兢的味道,能夠讓自負的鬼巫戰兢的人,究竟會是什麽樣的人。天玩,已經是多洛巴斯見過能力最為古怪奇特的人了。

    莫非這世上還有人,比天玩還要傳奇。

    鬼巫口中所說的他們,困在一個地方,出不來,待到時間變慢,神奇轉折點凝固,他們就會一一出現了,是禍是福,是喜是憂,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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