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們有戀愛麽?見第二麵就結婚了不是嗎?最多算是初婚!”容顏掃了皇甫卿一眼,甚是認真的說道。


    “嗯?沒有戀愛嗎?”皇甫卿眯著眼睛,甚是危險的詢問。結婚了就不能戀愛了嗎?


    “……”容顏認真笑,狀似漫不經心的瞥了她一眼,“都老夫老妻了,什麽戀愛呀!你至今有向我告白過麽?”沒想到不打緊,這麽一想,容顏果真不淡定了,“初戀,來,說句我愛你聽聽!”容顏蹭到皇甫卿的麵前,歪著頭,甚是認真的說道。


    “……。”皇甫卿愣愣的看著她,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麵無表情的一張臉,耳根卻悄悄的染了紅暈。


    “怎麽了?為什麽不說話?”容顏掃了他一眼,認真的問。


    “那個……雖然我沒說,你也應該知道我對你的心意!”看著她,皇甫卿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他雖然沒有情情愛愛的掛在嘴邊,但是,他對容顏的心,誰都能看在眼底才是。


    “哼,你不說我怎麽知道?”容顏掃了他一眼翻白眼,“我也不是要你天天說,偶爾,還是應該說一句的嗎?尤其是現在,你如此強調你是我初戀的身份。”


    “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皇甫卿看著她,紅暈漸漸的從耳根蔓延到脖子。


    容顏瞧著,覺著甚是興味,歪著頭,饒有興致的盯著他瞧,心中的笑意蓬勃,麵上卻甚是淡定,看著皇甫卿,眸眼中盡是情誼:“我愛你!”一句話說完,仔細的盯著他瞧的容顏道一句果然,那人白皙精致的臉竟然也慢慢的染了粉色。於是,終於忍不住,開懷大笑:“哈哈哈哈……你竟然臉紅,你以為你今年才十八的呀?”


    “……”皇甫卿盯著容顏,惱羞,然而,卻止不住臉頰的發燙,最後實在沒笑的沒法子,一把將人拽到懷裏,低頭,上嘴,直接堵住那人不願停歇的笑聲。


    容顏被吻的渾身發軟,然而,一看見對方這又惱又羞的模樣,便忍不住自己心中的笑意。於是,等這件事情終於宣告終結的時候,容顏的紅唇已經變得又紅又腫那叫一個好看,腦袋都被吻暈了,完全把送花那件事情都給忘了。


    當然,容顏忘了,皇甫卿卻沒有望,之前,是沒有心思去管,那人愛浪費錢跟他也沒什麽關係,然而現在這麽一想,他自然就不會再放任這件事情不管,皇甫卿決定,等舒墨與龍天玉大婚之後,便好好的解決這件事情,當然,舒硯挨打的事情,他是沒有放在心上的,畢竟,舒硯是何人,是被打了還是怎麽了和他又有什麽關係。和他有關係的女人也隻有眼前這麽一個了。


    “你果真不和我一起去?”皇甫卿看著窩在自己懷裏,無聊的翻看著電視節目的容顏,柔聲的問道。


    “去就去吧!”容顏說道,心想,也是時候讓那個女人徹底的放棄自家男人了,要不然天天有這麽一個人惦記著,她在m國也不放心不是嗎?


    “嗯!”皇甫卿應了一聲,“你放心,到時候,覺著悶,咱們一家四口在迴來就是,去走個過程就行!”


    “兩隻小寶也要去嗎?”容顏抬頭問。


    “嗯,爸爸媽媽和爺爺奶奶都去,正好帶他們去玩玩兒!”皇甫卿無所謂的說道。


    “嗯!”容顏點頭,隨即又皺眉,“咱們都去了,那爸呢?他的身份好像也挺高,帝君會不會請他參加?”


    “……。”皇甫卿掃了她一眼,自然知道這個爸指的是誰,隻是想到楚霄的身份,與帝君的關係,冷笑,如果帝君知道楚霄就在帝京,別說請楚霄去參加龍天玉的婚禮了,恐怕會緊張擔心的婚禮都得取笑,“嶽父的身份特殊,你可別隨便說出去!”皇甫卿對著容顏交代,終歸,他還是要保障楚霄在帝京的安全。帝君的性子他雖然不能十分的了解,但是,也能了解個七八分,本來,身在至尊之位的人就容易猜忌,何況,他那至尊之位還是別人讓給他的,如今這個別人迴來了,他若是能坐的安穩才叫奇怪。


    “……”容顏掃了皇甫卿一眼,不解,“說出去會如何?”


    “會很危險!”皇甫卿沒有告訴她楚霄和帝君之間的關係,隻是看著她很嚴肅的迴答。


    容顏也沒有多問,隻是同樣嚴肅的點了點頭,“你放心,我知道了!”


    “嗯!”皇甫卿應了一聲,和容顏一起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倒不是電視有多麽的好看,隻是,因為有身邊的人陪著,那些無聊的事情也會變得有意義。


    至於楚霄,此刻正和徐傲鬆在郊外釣魚,甚是悠閑自得。


    “你侄女的婚禮你要去參加嗎?”徐傲鬆在釣到一條大魚之後,問著身旁紋絲不動的楚霄。


    楚霄掃了他一眼,心情不是很好,隻因,對方的桶子裏已經釣了好幾條大魚,而他的桶子裏到現在依舊空空如也,所以,心情不好的人聽到這個沒有意義的話,也便不那麽高興了,“那個囂張跋扈的小丫頭,結婚了和我有什麽關係?”楚霄冷聲說道,倒不是怕龍躍把他怎麽著,他隻是怕麻煩吧,否則,他隻要公開自己的行蹤,哪怕龍躍再想弄死他,也隻能把這種心思爛在肚子裏,不,不僅不能有這種心思,還得派人好好守著他保護他的安全,如果他在帝京出了什麽事情,最想哭的恐怕就是龍躍了,這也是當初,龍躍為什麽要選在在e國對他下手的原因。而現在。e國還在調查這一件事,隻為了能給他一個交代,隻是徐傲鬆和皇甫卿他們做的太過幹淨,而e那邊又沒有在他這邊得到多少有利的信息,否則,也不會浪費這麽長的時間了。


    “你不去我也不去!”一旁的徐傲鬆又提了一把釣竿,輕輕鬆鬆又拽上一條大魚,徐傲鬆笑嘻嘻的把魚從勾上取下放到桶裏,這才慢悠悠的說道。


    楚霄的一張臉已然全黑了,尤其是看到他的釣竿紋絲不動之後,臉色就更加的難看了,“不要和我說好,我的魚都被你嚇跑了!”


    “這…。”這關我什麽事情?徐傲鬆看著楚霄,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這這……這遷怒也太明顯了吧?然而,看著這人黑的跟煤灰一樣的臉,徐傲鬆終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巴,明明就是自己不會釣魚,偏偏又喜歡釣魚,釣不到魚又不聽別人的意見,偏偏誰說話都是錯,真是……徐傲鬆搖頭,繼續認真的釣魚,放在從小到大,他已經習慣了這人的脾氣了,反複無常的厲害。


    兩人一隻釣魚到天黑,結果顯而易見,一個滿滿一個空空。


    “你趕緊把你釣上來的魚給我倒掉!”楚霄看著徐傲鬆滿滿一同的魚,皺著眉頭說道。


    “為什麽?”徐傲鬆瞪大了眼睛,甚是疑惑的問。


    “你這是殺生?會遭報應的!釣魚什麽時候,知道嗎?釣魚隻是為了修身養性,趕緊倒掉!”楚霄看著徐傲鬆,甚是理直氣壯的說道。


    “……”臥槽,又是這一句,徐傲鬆瞪著眼前的人,迴想著最後一次聽這句話是什麽時候,唔,太久太久,久的都忘了他楚霄是個什麽樣的人了,不,那時候他還不叫楚霄,叫龍騰。然而,無論是龍騰還是楚霄,這性子還是一樣的惡劣。咬牙,終是把桶裏的魚倒掉大半,“行了,留一半,迴去讓我媳婦兒燒魚吃!”徐傲鬆想,自己可不是年少不更事的孩童,被他唬兩下就真的把整桶魚都給倒掉,倒掉一半已經很給麵子了。


    “不行!”楚霄不同意,這不僅牽扯到他的媳婦兒,還有可能牽扯到女兒,試想一下,要是讓容顏知道他們兩人去釣魚了,偏偏徐傲鬆拎了大半桶迴去,而自己啥都沒帶迴去,還搭上不少魚餌,他還有臉見女兒麽?所以,絕對不行。


    “那你還想怎麽樣?”徐傲鬆看著他,甚是無語的問道。


    “全部倒掉!”楚霄甚是理直氣壯的說道,迴去兩個人都沒釣到,誰都不能說誰無能是不是?


    “不要!”徐傲鬆很是甘貴的拒絕,他在這邊做了半天才釣上來的魚全部倒掉,他同意魚也不同意啊,想都不要想。


    “那今晚就不要迴去了!”楚霄看著他,甚是無奈的說道。


    “……”徐傲鬆看著這人,頭疼了。良久,終是選擇退步,“兩條!我留下兩條!其他的全部倒掉!”


    “……”楚霄看著她,思考著這個想法的可行性,而徐傲鬆也任由他看著,眼神很明顯,這是他最大的讓步,全部倒掉想都不要想。楚霄接受到這樣的信息,終是點頭答應,“行吧,給你留兩條!”


    “唿……”徐傲鬆做了一個長長的深唿吸,方能按捺下心中不住升騰的想要揍人的*,拎起自己的桶,就要把裏麵多餘的魚給倒掉。


    “等等!”楚霄掃了他一眼,開口打斷徐傲鬆的動作,然後快速的把自己的桶拎到徐傲鬆的麵前,甚是坦然的說道:“把多餘的魚倒在這個桶裏!”


    “……臥槽,龍騰,你是不是無恥狠了?”徐傲鬆終於忍不住罵了出來。


    楚霄甚是坦然,一點也不覺著自己無恥,甚是自覺的把徐傲鬆桶裏多出來的三條魚撥到自己的桶裏。“走吧,迴去了!”說完,便甚是直接的走了出去。


    “……”徐傲鬆自認自己也是一個腹黑的主兒,然而,碰上龍騰的時候,瞬間就被打壓了下去。這一對比,自己純善的就像個剛出生的孩子,根本不知道惡為何物。


    兩人迴了家,本來,徐傲鬆是想邀請楚霄去禦景苑吃飯來的,然而,生生被搶去三條魚,也便沒了這個心思,在禦景苑和華府豪庭的分岔路口,便停車讓這人滾蛋了,魚是小事情,這做法忒無恥了些。


    至於楚霄,根本就不想去他家吃什麽飯,拎著三條魚,甚是歡喜的向著華府豪庭走去。然後……


    “這麽大的魚?爸,你真厲害!”容顏看著自己的新爸爸甚是佩服的說道。


    更別說兩隻小寶了,魚倒是吃過不少,可是,活奔亂跳的魚卻是沒看過的,別說本就歡脫的皇甫苒,饒是性子偏穩的皇甫離也忍不住歡欣鼓舞。兩個人在魚桶麵前蹲下,玩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楚霄看著,那叫一個自豪。


    “外公,徐外公也釣了好多魚麽?”歪著頭,皇甫離甚是好奇的詢問。


    “他呀!”楚霄一臉的鄙夷,“菜鳥一隻,坐在那裏一整天,愣是一條魚都沒釣到,我看他可憐,最後讓了兩條魚給他!”楚霄說著,半點也不覺著臉紅,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啊?”兩隻小寶一愣,顯然不大相信,在他們心中幾乎無所不能的人竟然不會釣魚。


    “哎,不相信吧,本來我也是不相信的,要不是親眼看見誰能相信呢!”楚霄一臉可惜的說道,“對了,你們徐外公好麵子,這種事情千萬不要在他的麵前說,否則,他會難受的!”楚霄說著,一邊說一邊覺著,自己果真是善良的不要不要的。


    “嗯嗯嗯!”兩隻小寶看著看著楚霄,連忙點頭,別的不懂,大人都是好麵子的這條,他們還是懂的。


    容顏和皇甫卿在一旁看著,怎麽看怎麽覺著不可信,徐傲鬆怎麽可能是這樣的人?然而,卻也想不打楚霄騙人的理由,終歸將信將疑。


    “行了,我去準備晚餐,你陪著爸!”容顏倒也沒有深究,對著皇甫卿說了一聲,便直接轉身進了屋裏。


    “好!”皇甫卿應著,同樣沒有深究。


    隻是小孩子單純,認真的放在心中,知道多年後,祖孫兩一起釣魚,看著徐傲鬆一條接一條的釣到大魚,而自己的魚竿卻紋絲不動,皇甫離方才想起當年小時候的事情。因為,他也生出了和楚外公一樣的心思。


    而這也說明了一件事情,不遭人妒是庸才,所以,妹紙們,若是聽到別人在你的背後編排你,著實不用放在心上,隻是從側麵說明你有讓別人羨慕嫉妒的地方。因為,徐傲鬆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也隻是咬了咬牙最後忍了。


    十二月二十八日,華夏帝國唯一的公主龍天玉與舒家長子舒墨大婚,前一天晚上,也就是十二月二十七,帝君在帝宮舉行皇家晚宴提前為兩個新人慶祝。整個帝京,凡是上得了台麵的人都接到了邀請函。


    本來,容顏是不大想來的,然而,一家子都來,容顏雖然害怕自己鎮不住,然而又家人撐著倒也不覺著多麽的膽怯,全程跟著皇甫卿,而兩隻小寶則被皇甫媽媽和爸爸領著,倒也不用擔心。直到,看到孟大哥和商緋月,容顏才覺著自己這趟果真不虛此行。


    “顏美人!”孟賢一看見容顏的時候直接撲了過來。


    容顏看著她忍不住微微笑著,果然,這人,便是穿著晚禮服,也脫不去她身上那種灑脫與帥氣,容顏熱情的迴擁著她,意外驚喜的問道:“不是說不迴來,怎麽突然又迴來了?”


    “切,還不是看你迴來,我才繃不住了!”孟賢穿著一身黑色的晚禮服,光裸的手臂搭在容顏的肩膀上,以前像男生一樣的板寸頭現在也長長了不少,精致的盤了起來。


    而站在一旁的商緋月,已然沒有力氣去糾正她的行為了,這人,便是裝,最多也就裝三分鍾的時間,然後,立刻現行。所以,與其說了半天換來她的三分鍾,還不如一句話不說,隨她自己高興。


    之後,容顏就不步步跟著皇甫卿了,和孟賢兩個人找了個角落坐著胡天胡地的聊,而兩個被拋棄的男人隻能無奈的聳肩,一邊喝酒一邊和前來攀交情的人寒暄。


    “聽說付婷那小妞終於和被寧大叔吃了?”坐在沙發上,孟賢一臉好奇的問著容顏。


    容顏點頭,“是呢,明天,咱們一起去找她要喜糖吃!唔,還要她請咱們吃飯!”


    “那是自然,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坑她可不能輕易的就放過!”孟賢點頭,甚是讚同。


    容顏掃了她一眼,眼神曖昧:“怎麽樣?你跟哥哥是不是好事近了?”


    “近個屁呀!”一提到自己,孟大哥就不淡定了,滿肚子的苦水,“你就不知道,商美人就跟柳下惠似的,奶奶的,老娘就差脫光了,他竟然無動於衷,無動於衷!”孟大哥一臉悲催的說道,那模樣,顯然受了不小的打擊,“竟敢直接就把我趕出去了!”


    “噗!”容顏沒忍住,直接噴笑出聲,“孟大哥,你是怎麽做的?”


    “……”孟賢坐在那邊,一臉的悲催,“不就是我睡覺睡醒的時候,突然就看到他了麽,我以為我做夢來著,就就就……就胡來了一把,然後我就被趕出去了!被趕出去也就算了,關鍵是,我沒得手呀,若是得手了,別說是趕出去,就是讓我在大街上裸奔我也願意啊!”


    “噗!”又一聲噴笑,隻是這次卻不是容顏,而是來自他們的身後。


    容顏和孟賢迴頭,便看見一個女人滿臉戲謔嘲諷的模樣。兩個人頓時就皺了眉頭。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孟大哥的小媽——張琪雲,顯然,孟廷的官越做越大,張琪雲這官太太也是越來越舒坦,今日獲得帝君的邀請,自然和孟廷一起,珠光寶氣的帶著兒子前來參加宴會了。隻是,沒多久便看見孟賢,起初,她還沒認出來,若不是商緋月這個男人太顯眼,讓她印象太深刻,第一眼沒認出孟賢倒是認出商緋月,然後,這才認出了孟賢,這個幹淨利落的女人竟然就是當初假小子的孟賢,這一點是讓她很難接受的,所以才偷偷的跟著,沒想到……沒想到……。哈哈哈……原來,不是那個男人想要她,一直一直都是她使勁兒倒貼給那個男人的嗎?哈哈哈……張琪雲不知道為何,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就控製不住自己,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躁動,好似在表達著她的好心情一般。以為自己出國就了不起了嗎?還不是沒臉沒皮的扒著別的男人?她和自己又有什麽差別呢?


    無論是孟賢還是容顏都黑了一張臉,這個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呀!


    “阿賢,你迴來呀!”張琪雲卻好似沒看到她們難看的臉色一眼,漾著笑容甚是熱情的詢問,“唔,什麽時候結婚呀?孟叔終歸是你爸爸,有空的時候也去看……”


    “啪!”孟賢起身,雙手握拳,抬腳,旋身,黑色的晚禮服翻飛,宛如一朵開的正盛的花朵,啪的一聲,張琪雲手中端著的杯子應聲而碎,張琪雲隨著杯子的碎裂的聲音發出一聲慘叫。


    頓時,又不少人看了過來,幸而,晚宴還不曾開始,倒也沒有官方的人來管他們。


    孟賢瘦腿,站直,撣了撣什麽都沒沾上的晚禮服,看著張琪雲,冷冰冰的開口:“收起你那肮髒的心思,以後看見我最好就當沒看見,否則……。否則,我介意教你如何聽人話!”


    張琪雲握著的杯子隻剩下底座,碎裂的玻璃和灑落的紅酒將她純白的裙子染了色加了雕飾,愣愣的站在那裏,張琪雲還沒有從剛剛的驚嚇中迴過神來,她以為……她以為孟賢那一腳會直接踹在她的臉上!心,噗通噗通的狂跳,好似要從體內跳出來一樣。


    容顏在一旁看著,很想為孟賢拍手叫好,這個女人,好日子不過,偏要來找虐,那又能怪誰?


    “怎麽了?怎麽了?”這時候,一個有些發福的中年大叔趕了過來,一把將張琪雲摟在懷裏甚是擔憂的詢問,“怎麽了這是?誰欺負你了?”


    “媽媽!媽媽!那個賤人欺負你?”一個小男孩,胖嘟嘟的,五六歲的模樣,站在張琪雲和孟廷的麵前,甚是大聲的說道。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毫不猶豫的落在小男孩的臉上,原來,聽到動靜,皇甫離和皇甫苒也急忙跑了過來,一看到胡說八道人,不是曾經欺負過赫連銘又和他們兄妹兩打架的孟雅又是誰?本就有仇,再聽到這個小混蛋罵他們的舅媽賤人,這口氣如何還能忍,皇甫苒小丫頭直接竄了過去,抬起小手,狠狠的甩了他一個巴掌又快速的退迴到哥哥的身邊,甚是清脆的說道:“閉上你的狗嘴!”


    “……哇啊哇哇……”從小被當成小皇帝一樣來養的孟雅除了那一次和這幾個兄妹打架敗北就從未受過這樣的罪,自然,怎麽大聲怎麽哭號了。


    孟廷連忙放開張琪雲,也不問緣由,抬手,就像去打皇甫苒。隻是高高舉起的手卻沒能放下來,抬頭,瞪著眼前的人,剛要開罵,便頓住了動作,“你……”


    “虧你也能做得出來!怎麽著?這麽點大的孩子還得你親自動手?”孟賢直接甩開他的手,也不管他會不會摔倒,隻冷冰冰的說道。


    “她算什麽東西?敢對我兒子動手?”孟廷瞪著自己的女兒,心中不是不憤怒的,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弟弟被人打了,不僅不幫著自己的弟弟竟然還幫著外人,真是白眼狼,“你……”


    “我的女兒是不算什麽東西!”容顏上前一步,將兩隻小寶攬在自己的身前,看著怒發衝冠的孟廷,甚是淡然的說道:“你覺著你又算什麽東西?”


    “……”抬頭,孟廷看向容顏,然後便忘了生氣,呆呆的看著宛如妖精的容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在一旁裝委屈的張琪雲見到這樣的一幕,心中一怒,連忙跑過去抱著自己的兒子嚎啕大哭起來,“兒子,怎麽樣?疼不疼?快給媽媽好好看看!”


    而看呆了的孟廷終於迴過神來,瞪著容顏,一雙眼睛好像要噴出火來,“這是你家的小孩?你到底是怎麽教育孩子的?隨便動手這種沒教養的……”


    “我也想問問閣下是怎麽教育孩子的!”容顏看著他,落落大方的模樣,“一個才四五歲的孩子,就滿口賤人賤人的,你們這對做父母的又是如何教的?”


    “我……。”孟廷一時無言,看著邊上的人用著不讚同的眼神看著自己,其中不乏自己的上司,孟廷終是不敢再鬧,直接拽著張琪雲和孟雅離開,當然,這並不代表他會輕易的放過她,他的兒子,他都沒舍得打一下,別人,其他的人有如何能打得?卻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你知道孟賢身邊那個女人是誰嗎?”走到另外一邊,孟廷問著身邊的張琪雲。


    張琪雲皺著眉頭,以為孟廷對容顏起了色心,麵容帶怒,冷冰冰的說道:“我怎麽知道?你女兒的朋友問你女兒不就知道了?”


    “還生氣呢?”孟廷歪著頭,看著她問,“你放心,我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這個不知好歹的畜生!”


    “哦,是嗎?不放過,你打算如何處置她呢?”一道帶笑的聲音傳來,瞬間擋住了孟廷和張琪雲一家三口的路。


    孟廷抬頭,便看見商緋月和皇甫卿,商緋月他是見識過的,至於皇甫卿,他雖然沒有接觸過,卻也聽過皇甫卿的大名的,而張琪雲,則直接被眼前的兩大美男震的暈頭轉向,太太太完美了!抬頭,呆呆的看著這兩人,隻覺著目不暇給。


    “……那個沒……沒什麽,我說的是我的兒子,這個混小子太不聽話了,胡說八道,我迴家之後一定好好的教訓他!”孟廷終是迴過神來,對著商緋月和皇甫卿幹笑著說道,商緋月雖然隻是一介商人,然而,皇甫卿卻不同了,就算是他的頂頭上司,也是要給這人三分薄麵的,他一個外來客,想要再帝京站穩腳跟,這種事情還是知道的,然而,什麽東西知道的一星半點倒不如不知道,否則,隻會更倒黴。


    “哦!原來是這樣啊!”皇甫卿做出一副了然的模樣,“你這兒子是該好好管管了,否則,按著這樣的發展,你最後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幾率很大!”皇甫卿說完,便和商緋月轉身走人,隻是剛走兩步,皇甫卿又停了下來,迴頭,甚是平靜的說道:“對了,那個你想知道是誰的女人是我的媳婦兒,那兩隻小孩是我的兒子和女兒!就像你護短一樣,我也十分的護短,誰敢動他們一分,我可是十倍百倍的相還!”說完,也不看他們的反應,直接和商緋月離去,再無半點停留。


    而站在那裏的孟廷直接就嚇白了臉,至於張琪雲,一雙眼睛之中盡是迷亂,這樣的男人才叫真男人啊!尤其是再說誰敢動他們一分,我可是十倍百倍的相還的時候,那模樣,絕對電視劇上那些男主角帥太多了,再轉頭,看著被嚇得臉色發白的男人,張琪雲控製不住,眼中閃過一陣厭惡。他怎麽能和那樣的男人相提並論,想到這裏,張琪雲忍不住一陣後悔,在心中更是把年輕衝動的自己狠狠的罵了一頓,看看你做的事情,如果,如果當初沒有選擇這個老男人,現在……現在是不是有機會……有機會……想到這裏,張琪雲的目光是追隨著皇甫卿和商緋月的,他們兩個人,無論是誰,都比這個老男人好呀!


    “好了,不要哭了!”孟廷沒發覺張琪雲心思的變化,隻是看著依舊嚎啕大哭的兒子,憤怒的低吼,“聽到沒有,不要再哭了!”


    “哇啊哇哇……”然而,當慣了小皇帝的孟雅在沒有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之前,又如何能乖乖聽話,以前,那是哭上一哭,想要的東西自然就到手的,而今,他挨了打了爸爸媽媽卻沒有給他做主,這讓他如何能接受,於是,哭的聲音就越發的大了。然後……。然後就悲催了。


    本就煩躁恐懼的孟廷,被他這麽一哭鬧得更加的煩悶,抬起手直接掃了他兩巴掌,直接把孟雅給打懵了,再也哭不出來了。孟廷這才滿意了,找了個位置,帶著一家三口坐了過去。


    然而,孟雅憋著眼淚,心中卻和他媽媽一樣,也是不甘的,心裏想著,爸爸不能給他出頭,那就隻能自己給自己出頭了,眼神看向皇甫苒和皇甫離的時候,裏麵滿是不甘還有與之年齡極為不相符的狠毒。


    二十分鍾之後,宴會終於正式開始,各人按著自己身份地位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帝君領著帝後一同出現,先是帝君發表了一通講話,然後,龍天玉和舒墨出場,兩個人雖然不是穿著婚紗西服卻也是盛裝打扮。而坐在前麵,與帝君相距不多遠的舒家人,那叫一個高傲自豪。尤其是舒夫人,更是得意,如果她是一隻孔雀的話,肯定早早的就把尾巴給豎了起來。目光還故意的頻頻掃向皇甫家那一桌,心裏在想,看吧看吧,你們有什麽了不起,我的兒子現在是駙馬,過不了多久那就是帝夫,你們皇甫家再厲害又能如何?


    舒夫人想要得到別人的羨慕嫉妒恨,尤其是皇甫家的,然而,皇甫家的人,無論是老還是少,不曾有一個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讓她的表演變成了一個獨角戲。


    兩隻小寶坐在爸爸媽媽的中間,沒吃一會兒,皇甫苒就要去衛生間。


    “媽媽,我帶妹妹去!”皇甫離舉手自告奮勇。


    “還是奶奶帶你去吧!”容顏剛要說話,一旁的皇甫媽媽便開口說道,“你們繼續,我帶兩隻小寶過去!”


    “奶奶,我可以自己去!”皇甫苒看著自己的奶奶認真的說道。


    “行了,奶奶正好也要去!”皇甫媽媽說道,兩隻小寶這才沒說話,和自家奶奶一同走了出去。


    見此,容顏和皇甫卿也沒有多說。宴會繼續進行,舞台上,歌舞正盛,人們一邊用餐一邊看表演,倒也和樂,突然,容顏的心咯噔劇烈的跳動了一下,手中剛剛端起的酒杯砰的一聲,打碎到地上,頭皮一陣發麻,一種不好的預感升騰。


    “怎麽了?”坐在她身旁的皇甫卿連忙出聲詢問。


    容顏說不出來,忽的一下站了起來,顧不得和人打招唿,心慌慌的奔了出去,剛出了宴會大廳,便聽到一個孩子鬼哭狼嚎的聲音,容顏心中一緊,直奔聲音的來源,終於在衛生間的門口,捂著自己手臂卻隱忍著沒哭的皇甫苒,死死抓住孟雅的皇甫離,以及哭的死慘死慘的孟雅。看到阿離的動作時,容顏的眼睛豁然睜大:“阿離!”


    “啊!”緊接著祝雅的慘叫便蓋住了容顏的驚叫。一隻白嫩的小指生生的被皇甫離切了下來。


    皇甫離的臉色森冷的厲害,媽媽的聲音好像都沒有聽到一般,眼前是一片血色,耳中不斷迴響的是妹妹隱忍的悶哼聲。


    皇甫媽媽從衛生間裏出來的時候便看到這一幕,自己的孫女捂著手臂,白嫩的手臂以及衣服幾乎被染了色,一張小臉也慘白的厲害,至於另外一個孩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地上同樣留了一灘血跡,身旁,一隻斷指安靜的躺在那邊,血色之中一點白,詭異的很。


    容顏愣了一下之後連忙把皇甫離拽了過來,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溫和的安撫:“沒事的,不要怕,不要怕!”


    “小雅……”這時候,一道淒厲的聲音傳了過來,聽到哭聲,同樣出來找兒子的張琪雲,看到自己兒子的模樣,頓時大喊一聲,差點沒暈過去。“你……你這個殺人犯!”張琪雲摟著自己的兒子,盯著容顏,大聲的嘶吼。


    容顏雖然驚慌,卻也不懼,麵對張琪雲的指控,厲聲開口:“你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這刀是握在誰的手中!”


    “你的意思是我兒子自己切了自己的手指嗎?”張琪雲冷笑,“你想要推卸責任也請說點不那麽可笑的理由!”


    “可不可笑自有人知道!”皇甫卿掃了她一眼冷冰冰的說道,“如果苒苒的傷和你家兒子有關,別說一根手指,你看,你們一家子賠上夠不夠?”皇甫卿說完,便直接抱著阿苒快步走人。


    “把這四周所有的監控都給我封存起來!”皇甫卿走到外圍,停了一下,冷冰冰的說道,便直接快步離去。


    “是!”有人應道,卻有分不清到底是誰應的。


    匆匆趕來的公主和舒墨,聽到這個吩咐頓時便黑了臉,這個皇甫卿,也太狂妄了。是不是忘了,這裏可是帝宮,不是他魅影大樓,也不是他旗下的產業,這樣的事情難道不應該她這個主人來做嗎?還有,剛剛是誰應和的?皇甫卿自負慣了,難道他把自己的職責也給忘了嗎?他到底是帝君的人還是皇甫卿的人?


    龍天玉雖然憤怒,然而,看在這麽多臣民圍在這邊,尤其是皇甫家的人,一個個臉色都很難看,終是不敢發怒,在她沒有成為帝君之前,皇甫家還是她拉攏的對象,“孟部長,事情的真相我們會調查清楚,現在最要緊的是救治孩子,快送孩子去醫院,說不定還能把斷指接上!”


    處在憤怒與恐懼中的孟廷終於迴過神來,抱起還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孟雅便快速的跑了出去,“還愣著幹什麽,還手指拿過來!”跑了幾步,見張琪雲還呆呆的站在那裏,終是忍不住大聲的怒道。


    張琪雲終是迴神,雖然覺著恐怖,還是閉著眼睛把兒子的斷指從地上撿了起來匆忙追了上去。


    “乖哈!別怕!”容顏攬著不住發抖的皇甫離,柔聲安撫。


    “妹妹!妹妹……”


    “媽媽現在就帶你去看妹妹!”


    “項鏈……”


    “是這個嗎?”龍天玉將掉落在血泊中的項鏈撿了起來,走到容顏的麵前,柔聲的問道。


    舒墨看著容顏,多年不見,這人,還是一如他記憶中的模樣,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握了握,麵色卻無半絲波動。


    “謝謝!”容顏接過項鏈,抱著皇甫離便轉身離開。


    而龍天玉卻在將項鏈交給容顏的時候愣了一下,想要縮迴卻是來不及,那項鏈……那項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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