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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婷第二天去學校的時候,卻沒有看見班上那幾個學渣,著實愣了一下,難道昨晚上她下手太狠了所以現在爬不起來了?付婷自然想不到,她那點小功夫能把對方當時打趴下就不錯了。又怎麽能把那些人全部打的上不成學校?


    後來,付婷才聽說,那幾個小混混不知道得罪了誰被修理的很慘,而也在那時,付婷才知道,原來不是她太厲害,而是有人也看不慣那幾個人所以才替天行道來著。


    “以後見著那人,我非要好好感謝他來著!”客廳裏,付婷徑自端著精致的盤子,一邊往嘴裏塞東西一邊說道,嗯,這是顏顏特意給她帶的紅薯條,又甜又香,她的最愛之一。


    坐在他們對麵的餘味和寧宗意味深長的掃了她一眼,這才轉頭,從她吃貨一樣的臉上移開視線。


    “呃……”付婷接收到他們的古怪的眼神,這才想到自己隻顧著自己吃而忘了問他們,可是……顏顏為了多帶點東西給她,所以每個東西都帶的不多,就像這個薯條,也隻是帶了紅薯條黃薯條各一袋,每一次吃,她也隻是倒出十幾根的樣子而已,若是問他們……雖然萬分不舍萬分為難,付婷還是將手中的盤子向前伸了伸,“那個……你們要不要嚐嚐?”終究,這幾天,這兩人對自己還行,尤其是自己身上的傷,多虧了這兩位大叔,讓她現在好好的坐在沙發上而非病床上,當然,如果能把寧大叔的毒舌給割了的話肯定會更好的。


    兩個人齊齊掃了她遞過來的盤子一眼,盤子裏,寥寥的躺著幾根紅薯條,在看看付婷那張小臉,不無意外的看到了她一臉殺身成仁的模樣,不知道做出這個決定到底弄死了她多少腦細胞!


    “你吃吧!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饞的要命?”寧宗收迴目光正好撞上餘味意義莫名的眼神,一愣,這才發現餘味的手上正拿著一根紫薯條,哎!寧宗深唿一口氣,終究隻能無奈的閉上嘴巴。


    而餘味,哀怨的看了他良久,拿在手上的紫薯條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掛在半空良久,似乎終於做好了心裏建設,這才麵無表情的收了迴來,機械的塞進嘴裏,如同嚼蠟一般的吞進肚子裏。


    付婷瞪了一眼寧宗,覺著這人一天不毒舌那真是天要下紅雨了。你是變態,你以為這天下都隨了你都是變態不成。


    “我們是要告訴你一聲,我們乘明天一早的班機迴帝京!”涼涼的語氣,無所謂的態度,寧宗掃了一眼付婷,淡淡的說道。


    “……”本來還在心中用力討伐寧宗的付婷,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驀然抬頭,好似聽了多麽不能接受的消息一般,震驚的看著他們,似乎還怕寧大叔故意玩她,還特意看向餘味,向餘味求證。


    餘味看著她小鹿一般盈著水光的大眼睛,突然便心生不忍,終究還是個孩子,即便不見得多喜歡他們,可是在異國他鄉,還是萬分珍惜這難得一見的同胞,說一樣的話幾近相同的口味有著差不多的生活方式,所以,即便明知道他們不會久留,還是在突然聽到離別的時候這麽不能接受。


    “是!”餘味看著她,輕輕的點了點頭,這種事情不是他否認就能夠改變的,事情處理完了,他們肯定要離去,即便能多呆一天,多呆兩天,卻不能多呆一個月多呆一年,她終究要一個人麵對這邊的生活,學習。除非,她能放棄現在的選擇而跟他們一起離去。


    “哦!”付婷小聲的應了一聲,隨即便低下頭,狀似沒事人一般的,慢悠悠的吃著盤子裏的紫薯條。好似他們的離去對她的生活並沒有太大的影響一般。她之前能過的好好的,之後也能過的好好的,況且,寧大叔那麽討人厭,餘大叔那麽傻,把她的生活弄得一團糟,早點走早好。


    “我留給你的書,在我下次來之前要把它全部看完並記下!”寧宗掃了她一眼冷冰冰的說道。


    “呃……”所有的離愁別緒因為這句話而一舉煙消雲散,付婷抬頭,傻愣愣的看著寧宗,萬分迷茫的開口:“你什麽時候留下的書?”


    “這個……”寧宗抬手,指了指沙發後麵。


    付婷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卻在見到沙發後麵滿滿一個書架的書之後徹底傻眼,入目的都是法律,都是很厚的那種包裝,一本書都有好幾斤的模樣,原本忍著沒掉下的眼淚終於被逼了下來,“娘的,你這是坑我呢?這麽多書,少說也有上百本,你讓我在你來之前看完,你要是過個半年就來我能看完個鬼啊?”


    “半年?你的腦子裏都是混領土嗎?”寧宗看著她冷哼,“最多三個月,即便我沒有公事順道過來,我也會讓人過來檢查,當然,如果我兩個月內就有公事過來的話,兩個月你就得看完並記下!”


    “……”付婷覺著坐在自己麵前的人就是一個瘋子,如果她有顏顏那種過目不忘的本領的話,她也不會把上下三層的書放在心上,可是她隻是付婷啊,根本就沒有這種能力,而且還都是她不曾涉及的法律專業書,兩個月,她能抽空把它們讀完就不錯了,更何況是記下來。就算存心找茬,也該找個像樣一點的啊,還是還在記恨著她咬了他一口,所以這才變著法子整她?


    “我還要上課的!”付婷覺著不能就這麽算了,好歹要把自己作為一個人的權利給討迴來。要上課,因為語言不通,她每天必須比別人多花一倍的時間用在學習上,否則,她一句都聽不懂,而如果她花那麽多時間學習的話,又到哪裏擠時間來被這些乏味的東西?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寧宗甚是無所謂的說道,“你完成就繼續做我的徒弟,如果你完成不了,直接和boss說一聲你不行就成,我也不會為難你!”


    付婷瞪著他,她可以不當他徒弟,卻不能和皇甫卿和容顏說自己不行,當初她信誓旦旦,一定會闖出自己的一片天,他們這才做了她的後盾,她又怎麽能讓他們失望呢?


    “三個月記上這麽多書你自己認為可行嗎?除了過目不忘的人,你覺著正常人能完成嗎?”付婷看著他,聲音認真的開口,“而且還得除去上學的時間,如果你能找到可以完成的人,那我也能完成!”別人能做到的,不可能她付婷就做不到。


    “那個……”坐在一邊的餘味,看著一臉認真的付婷,終於小心的伸出自己的手報告,“那個……”伸出一隻手指指了指坐在自己旁邊的寧宗,“你的師傅,他就能,用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比這些還要多很多的書,參加司法考試並成功的通過。之前,沒有半點法律基礎!”


    “……”付婷看著餘味又看了看麵無表情的寧宗,終究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好,看就看!”起身,抱著手中的盤子,腳步重重的離開了客廳,現在,哪裏還有半點離別愁緒,付婷是巴不得他離開幾年之後才有機會過來這邊,付婷想,麵對別人,任何一個人,也比麵對這個毒舌不討喜的大叔強。


    “好了,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就離開了!”寧宗對著呆傻的餘味說道。


    “有魄力!”餘味看著付婷的背影,良久,方才發出一聲感歎,讓他看醫術還差不多,讓他看這些枯燥的法律文書,餘味想,他肯定會看著看著就睡著了的。


    若是知道餘味的想法,寧宗肯定又要毫不留情的狂噴了,這不是純粹的廢話麽?你讓我看醫術我還看不下去了呢!付婷之所以被皇甫卿塞到寧宗的旗下,還不就是因為她有當鐵嘴的潛質?若是她有當醫生的潛質,皇甫卿又怎麽會把付婷交給寧宗?


    顯然,餘味的腦子,因為整天撲在醫書和手術台上,是越發的不好使了。


    “上去休息!”


    “哦!”


    迴到房間,付婷直接撲在床上,一顆心被一種強烈的矛盾來迴來的拉扯,一方麵嘲笑她不自量力,一方麵鼓舞她鬥誌昂揚,快把她拉瘋了,然而這所有的所有,在想到他們明天一早就要離去之後,全部消失幹淨,他們要迴去了,而她卻還有留在這裏,還不知道何時能迴去。


    “不行,我得給他們帶點禮物迴去!”付婷從床上爬了起來,在屋裏四處翻找,卻沒有找到一個可以送人的東西,這才想起來,自己自從來到f國,除了去超市買點吃的,其他沒有買過任何東西,自然更不會有禮物之內的東西了。


    坐在書桌上,付婷沮喪的趴著。


    “呃……對了,可以把這個榮給顏顏!”突然間瞥見書桌上的陶藝品,五口之家的陶罐,因為第一次做,所以形狀有些怪異,有陶罐爸爸,有陶罐媽媽,還有陶罐哥哥陶罐弟弟,還有一個小妹妹,最大的小罐子小碗那麽大,最小的那個隻有小酒杯那麽大。當時陶藝課的時候,付婷一邊做一邊想,想的自然是顏顏一家,完美的男神爸爸,妖魅的顏顏媽媽,溫和的大哥哥,酷酷的小弟,還有一個牙牙學語的小妹妹,付婷想,顏顏應該至少要生三個的,第一個是她的幹兒子,第二個還是她的幹兒子,第三個是男神的小情人,哈哈哈……雖然,做好之後,被導師給嚴厲的訓了一頓,幸而,聽得不大懂,倒也沒有放在心上。


    終於決定了禮物,付婷連忙起身,找盒子把這美滿一家子包裝起來,明天好讓他們給顏顏帶過去,嗬嗬嗬……不知道想要女兒的皇甫三少,看到她的寓意這麽明顯的禮物之後會不會生氣,第三胎才能見到他上輩子的小情人呐,哈哈哈……付婷捂著嘴,不讓自己笑的太過分。


    “顏顏,希望你喜歡呐!”付婷認真小心的把自己的失敗品裝進盒子裏,為了防止碰碎了,還特意找來自己不穿的薄毛衣,一件一件將他們給隔開,最後才把盒子給蓋起來,用膠帶好好的封了起來。


    看著還挺像模像樣的禮物,付婷安安靜靜的笑了笑,這才抱著禮物盒,走出了自己房間,在大廳裏掃了一圈,沒見著那兩隻,隻好抱著盒子向樓上走去。


    “咚咚咚……”不知道那兩人都抓在哪個房間,付婷上了樓梯之後,便挨個的敲門,敲了三聲,沒人迴應之後就去敲一下個門,然而一連敲了三個門都沒人迴應之後,付婷臉上的笑容開始僵硬了,果然,沒事買這麽大的房子幹什麽?找個人都這麽麻煩!一轉頭,還沒來的吐糟,就看見老和她過不去的寧宗,正雙臂環胸,倚在樓梯的另外一邊的第二個房間門口,眼神譏誚的看著她。


    “……”付婷咬牙,知道這人又想說自己蠢來著。想到這人明天就可以滾了,大人大量的付婷決定還是忍了,好女不和男鬥。抱著盒子,快步走到她的麵前,一把將盒子塞進他的懷裏,“這是帶給顏顏的禮物,易碎品,請輕拿輕放!謝謝!”


    “我有說要幫你帶嗎?”寧宗掃了一眼手上綁的跟狗啃一樣的鞋盒,皺了皺眉,聲音冷靜的開口。


    “……”付婷深吸一口氣,果然,這人就不能好好說話的,她都開始懷疑他剛剛怎麽沒罵她蠢來著的。“你要是不帶我也不會強求呀,拿來,我請於大叔幫忙!”


    “餘味也不會幫你帶!”寧宗冷冰冰的說道,倒是沒把手中的盒子遞迴去。


    “……”付婷咬牙,隨即冷笑,“不帶就算了吧,到時候顏顏問起,我也隻能如實說了,寧大律師太忙,哪有空幫你帶禮物不是?”說完,也不看寧宗突然便黑的臉,笑意盎然的轉身,甚是優雅的離去。


    “……”寧宗看著離去的背影,一張俊臉依舊黑著,竟敢用夫人來威脅他?


    “那禮物就隨你處置了,扔到垃圾桶還是放在那個不起眼的角落都行!”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付婷方才停下,迴首看了一眼還站在門口的寧宗,笑容瀲灩,甚是風情萬種的開口。然後便不再停留,直接踩著棉拖吧嗒吧嗒的下樓去。


    “臭丫頭,別……”剛要發狠的寧宗,話還沒有說完,他臥室對麵的那間房突然被打開,一個頭小心翼翼的探了出來,看著寧宗,餘味小聲的發表聲明,“那個……你若實在不想帶,我還是很樂意幫忙的!”


    “滾!”寧宗掃了他一眼,惡狠狠的開口。


    “哦!”餘味甚是聽話的把頭又給縮了迴去。


    第二天,反常的,付婷睡到了七點半才醒,起床五分鍾收拾好自己,便一路小跑著向學校而去。


    她知道,那兩個人已經走了,他們沒有特意叫醒她和她告別,就像她沒有特意起床為他們送行一樣。以往,她並不把離別什麽的放在心上,看著那些離愁別緒的故事詩文,也隻覺著是那些人的為作新詞強說愁而已,因為,她認為,這世上隻有不是生死離別,就沒有不能團聚的離別,尤其是在交通如此發達的現今,而然,也直到現在,她才明白以往的自己是多麽的狂妄,而今,她連直麵分離的勇氣都沒有,不見得她是舍不得寧宗和餘味,她隻是舍不得認識的人,任何一個人,即便是曾經她討厭的人,想來,如果和她在一起,她也可以忍受那人諸多的缺點。她隻是厭惡他們的迴歸而自己的身不由己。


    啪!在校門口停下,付婷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這才大聲的對自己說:“醒醒吧付婷,要想早點迴去,就得比別人努力更多倍!”


    “付婷!”突然一個說的別別扭扭得聲音傳進了付婷的耳裏。


    付婷轉過頭,缺見她的導師,據說是一個很有名的教授來著,也是著名的設計大師,好像五十多歲。嗯,她那神奇的陶藝作品就是在他的課上產生的,看見他不奇怪,奇怪的是……“你會說漢語?”


    “一點點!”導師笑了笑,滿臉的絡腮胡子也不掩他年輕時候的帥氣。


    笑了?付婷有點驚訝,都開始是不是有人拔了導師的胡子冒充她的導師來著,竟然會對她笑,以往看見她可不是吹胡子就是瞪眼睛的,因為她總是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麽。


    “每天放學後去陶藝室!”導師用著很別扭的漢文說著。


    “幹嘛?”付婷瞪著他,萬分防備。


    “$%%$……”付婷這麽一說,那個導師直接就爆了,也不用他半吊子的漢文了,嘰裏呱啦的衝著付婷噴口水。


    付婷歎氣,伸手擦了擦臉上被噴到的口水,這才無奈的開口:“是,我一定會去的!”


    “……”她那種被逼無奈的語氣,讓導師再一次爆了,劈裏啪啦又是一通教訓。


    “老師,你的口水!”付婷終於受不了的大吼。“我都說去了還不行嗎?”


    “……”


    “……”兩個人,站在大門口,雞同鴨講,相互叫囂。


    而寧宗和餘味,在經過近十一個小時的飛機,終於到達帝京境內。


    “你是去公司還是去醫院?”下了飛機,寧宗問著走在自己旁邊的餘味。


    “我要迴家睡覺!”餘味掃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你是豬嗎?在飛機上睡了七八個小時還要睡覺?”寧宗看著他甚是無語的說道。


    “誰睡覺了呀?我那是昏迷,昏迷你懂不懂?”餘味不服氣的申訴,就像夫人恐高一樣,他暈機呀!一登上飛機他就服了藥昏迷過去了好不好?


    “你那個昏迷跟睡覺有差別嗎?”


    “怎麽沒有差別?這差別大了好不好?昏迷是……”


    “停停停!”寧宗抬手,不想聽他解釋醫學上的事情,這人一開頭就沒有收尾的意思,除非他卻是講夠了,“你還是迴家睡覺吧!”


    “哦!”餘味點頭,“對了,你是去哪兒?”


    “boss在哪兒去哪兒!”寧宗淡淡的道,雖然已經通訊告訴過boss這次事務的情況,終究還是要當麵匯報一下的。還有那份禮物,也要轉交。


    “呃……”提到boss,餘味的睡意就不那麽強烈了,“你說我迴來了卻不去麵見boss,會不會被誅九族?”


    “那得看boss心情!”不偏不倚,寧宗很是客官的說道。


    “呃……”想迴家睡覺的心思又淡了點,高興不高興各有五成的幾率,而他餘味,從來不是賭徒哇,這可怎麽辦?


    “要睡覺就去睡吧,說不定boss今天心情好呢!”不想他舒舒服服迴去睡覺的寧宗,以退為進,淡淡的說道。


    果然……“要是boss心情不好呢?”


    “最多被臭罵一頓或者發配到哪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幾年,沒什麽大不了的!”寧宗語氣依舊極淡。


    也就是這句話,成功把餘味想迴家睡覺的心思打退,幹幹淨淨,一絲都不剩。梅林,智囊團十二個人中的其中一隻,就因為不怕死的在boss頭上拔毛,就boss一怒之下發配到邊境兩年,一個月隻有一次碰到電話的機會,逮著電話就哭,跟boss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以下犯上了,以前都好的一孩子啊,現在一看見boss笑就不自覺的發顫,已經心理陰影了都。想到這裏,饒是有誰借兩個膽子給他用用,他也是不敢得罪boss的。


    “我還是和你一起去見boss吧!”最終,餘味對寧宗如是說道。


    “哦!不睡了!”


    “都誰七八個小時了還睡啥?”


    “不昏迷來著嗎?”


    “……”


    八點鍾,如往常一樣,皇甫卿煮好了早餐,看著容顏吃下,這才離開壹號院前往公司。


    容蓁則依舊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壹號院和十號院之間。


    九點鍾,容顏接到皇甫卿的電話,說是付婷讓寧宗給她帶了禮物,他下午迴來的時候會帶迴來。


    容顏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很高興,隻是不知到底是什麽禮物,聽皇甫卿的語氣,好像不是很高興,難道婷婷給她送來一個外國美男不成?


    九點半的時候,容顏接到羅斌的電話,說有事要和她說,問她有沒有空!容顏剛接了皇甫卿的電話聽了婷婷給她帶禮物的消息,這邊聽到羅斌很是落寞的聲音,終究有點心虛,然而,這種心虛,也隻是一點點,愛情這種事情,她隻能做旁觀者,而不能做參與者。他們兩人之間,也隻能看他們自己的造化。


    容顏同意了羅斌來接她的說法,這樣,皇甫卿就不用特意派人來迴來的接送她了,又打電話和十號院說了一聲,容顏這才取了外套拿了自己的小包走出壹號院。在華府豪庭的大門口等著羅斌來接。


    而她剛到華府豪庭的門口不過十分鍾,羅斌黑色的轎車就出現在她的麵前。


    “上車吧!”車窗滑下,駕駛室裏的羅斌對著容顏說道。


    容顏應了一聲,這才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上。


    “要去哪兒?”羅斌問,聲音落寞,不如以往那般陽光。


    “你說吧!”容顏說道,聲音自然也壓得低低的。


    “好!”羅斌不再說話,認真的開車離開華服豪庭。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直到半個多小時過去了,車子才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當容顏看到這是哪兒之後,也不由得微微一愣。福緣高中附近的一個小公園,他們三人的秘密基地。容顏沒想到羅斌會選擇這個地方。這個有著他們三人無數迴憶的地方。


    “下車吧!”羅斌把車停好,對著容顏淡淡的說道。


    “嗯”容顏輕輕的應了一聲,這才打開安全帶走了下去。


    幸福公園,這是一個幾近荒廢的園子,很少有人來,也沒有人管理,聽說已經被一個開發商看中,正在商談購買的事宜,大門口的四字牌匾,因著年久失修,公字已然全部脫離,遠遠看去,倒也溫暖——幸福園。


    容顏想,這裏真是她的幸福園,因著當時手頭緊,學校裏安排的野遊什麽的都不能參加,而付婷和羅斌,為了陪自己,總是一起推脫不去,說學校選擇的地方都被他們玩膩了,還不如去隔壁的公園當個秋千,這樣,不由分說,便拉著她離開了學校,繞著學校找了一圈,也隻找到了這麽一個幾近荒廢的公園。


    “嗯,幸福園!這名字倒是不錯!”當時,付婷雙手掐腰,在掃視一圈沒找到優點的時候這樣說道。


    “幸福公園!”記得當時羅斌好像還冷冷的潑水來著。


    “進去吧!”看著容顏在門口愣怔,同樣看著門牌愣怔的羅斌迴過神來淡淡的說道。


    “嗯!”容顏應了,跟著羅斌的身後,慢悠悠的走著。


    “我一直以為,我喜歡的人是你!”沉默了良久,羅斌突然開口說道。


    容顏聽了他的話,又是一愣,顯然沒想到羅斌會說出這種話來,“喜歡?”


    “對,喜歡,不是喜歡大家喜歡祖國喜歡錢那種很普遍的喜歡,而是獨一無二,一生隻喜歡一次的那種喜歡!”羅斌沒有迴頭看容顏,隻一邊向前走一邊淡淡的說道。


    “……”容顏盯著他的背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話。


    “我一直這麽以為,以為了兩年,對於付婷,在我的心裏,她隻是附帶品,如果不是因為你,如果不是看在她是你最好的朋友的份上,這種嘰嘰喳喳還經常爆粗口說髒話的女人,我是不會和她說一句話的,更別說做無話不談的朋友了。”


    “婷婷喜歡你,從那次被蛇咬之後,她就喜歡你!”容顏淡淡的說道,“她說髒話,但是她不是沒有素質的人,她隻是爽氣,她……她隻是想讓自己覺著她配不上你然後死心,她過一段時間就去動物園看蛇,說是以毒攻毒,其實是為了以毒攻你,你不能這麽誤會她!”


    “嗯!”羅斌默默聽著,良久才輕輕的應了一聲,“是,我一直以為著我的以為,所以從來不曾仔細的想想自己真正的心思,我把你放在心中很重要的位置,就以為你是我的心上人,卻沒發現,那個粗魯的野丫頭,從我的心外搬進了比你還要遙遠的心房,直到她鼓起勇氣對我表白,我都不曾深想,我雖然拒絕了卻忍不住竊喜,我不明白其中的緣由,隻把它歸咎於男人的劣根性,以為一個女孩向我表白我的虛榮心就得到了滿足一般。我拒絕她之後,一邊躲避著一邊難受著,然而,我也隻是把這種難受當成了一種愧疚,對,愧疚,我暗示自己,我之所以難受,隻是在傷了朋友之後產生的愧疚心裏而已,我喜歡的人是容顏,而喜歡一個人可以隱瞞任何人,唯獨不能隱瞞自己。我就是這樣把自己說服了。然而,後麵看到她的時候,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她卻很坦然,那種坦然很容易讓人懷疑,這人到底是否真的就在幾天前向我告白過,還是說,她隻是惡作劇了一場。這種想法讓我很憤怒,見到她的時候也沒有給她好臉色,直到那件事情發生之後,我看著她小臉慘白,卻還是冷言冷語的傷了她!而也就在那之後,我才認識到自己的心,原來我從來都把你當好朋友,卻漸漸的把她放在了心上!”


    兩個人走到秋千上,正好三個,呈三角狀,以前,他們三個人都在的時候,會用力的蕩起來往一起匯合在後把對方給踩股過去。當然,這種玩法很危險,容顏這種保守的娃紙是不喜歡的,但卻是愛笑愛鬧的付婷的最愛。


    “那天,她說不要我負責,我們就當不認識吧!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好像千斤重的錘子重重的砸在我的心口,讓我突然間就受了重傷,渾渾噩噩,幾乎把自己是誰都忘了,而等我清醒的時候,她卻離開了。”羅斌在以往付婷常坐的那個秋千上坐下,語氣依舊落寞的說道。


    容顏也在自己常坐的那個秋千上坐下,看著這樣的羅斌心生不舍,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這個人看似都沒有錯,唯一的錯,就是命運,讓他們愛上的時間差了一點點。


    “你知道嗎?我曾經在皇甫卿的麵前大言不慚的說要把你奪迴來!”想到當時的自己,羅斌也被蠢笑了,不知道當時的自己到底哪裏來的底氣。


    “呃……”容顏傻眼,顯然沒想到還有這麽一茬事情在裏麵,再想想皇甫卿現在還讓自己單獨見他,不是對自己很自信就是太看不起羅斌了。呃,還有就是兩者都有。


    “你跟著他很好!”最後,羅斌點頭,很認真的說道。


    “……”容顏看著他一眼,突然很想摸摸他的頭,安慰他一聲,當然,這也是心裏這麽想,行動上她也是不敢的,“你以後打算怎麽做?”


    “好好學習!”羅斌很是幹脆的說道,似乎心傷也因為這麽一傾訴而好了很多。


    “啊?”容顏愣,她問的是他和付婷之間他打算怎麽做,怎麽又扯到學習上去了?


    “婷婷說,她現在隻想好好學習,不在談情情愛愛的事情!”羅斌解釋到,“皇甫卿說,作為一個男人,連保護自己女人的能力都沒有,還學什麽紈絝大少追女人?婷婷的想法我不能改變也不想改變,而皇甫卿說的,我認為很對,在我沒有能力的時候,就算把婷婷帶迴家,我也不能讓她過舒心的生活,所以,和婷婷一樣,我想好好拚搏我的學業事業,在我長大之後,我會把她帶迴我的身邊!”


    “嗯!”容顏點頭,“加油!”到底是她最重要的兩個朋友,她希望他們能修成正果。


    “我會的!”羅斌點頭,微笑著說道。


    “嗬嗬嗬……”容顏微笑,似乎已經看到了美好了未來一般。


    “走吧!”羅斌起身,對著容顏說道。


    “嗯?”容顏看著他,不解的問。


    “帶你去吃飯,明天之後我可能會很忙,也不會隨隨便便請假不上課,所以可能沒多少機會和你一起吃飯了!”羅斌站在她的麵前淡笑著說道。


    “好,你請我吃飯!”容顏應著,這才從秋千上起身,然而,外套就被秋千座底下的鐵鉤勾著,沒發現的容顏隻顧著向前走,突然上身動不了而腳已經離開,重心不穩,直接向後倒去。近在咫尺的羅斌,見到這一幕,連忙伸手去扶,一手拽著她的手臂一手攬著她的腰。這才讓她免去跌倒的命運。


    羅斌將容顏扶著向後退了兩步,取下她被勾住的衣角,這才放開容顏,英俊的臉上已經沁滿了冷汗。


    而容顏,到現在還在懵,即便羅斌放開了她,她也依舊緊緊的抓著羅斌的手腕,到現在還在頭皮發麻心發顫,剛剛若是不小心摔倒了,她可就沒臉見皇甫卿了,當然,更沒臉見自己的小包子了。


    “放開,你這隻狐狸精!”突然一個婦人的聲音響了起來,近在咫尺的模樣。


    還沒迴過神來的容顏抬頭,便看見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羅夫人,羅斌的媽媽,此時,她正拿著手機,哢嚓哢嚓的拍著照片。


    無論是容顏還是羅斌都皺了皺眉。


    “媽,你這是幹什麽?”羅斌對著不住拍照的羅夫人冷冷的開口詢問。


    “還能做什麽?自是把她勾引的證據拍下來!”羅夫人很是理直氣壯的說道,“哼,就算皇甫三少一時被她的美色迷昏了頭,但是認清了她的本性之後,我不相信他還能繼續要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她就說呢,自己才問了兩句話,兒子就不耐煩的走了,不去上學也不去公司,原來是被這小狐狸精叫了過來,幸好她聰明,一直跟在後麵,要不然自己的兒子被她毀了她都不知道。


    “羅夫人,請你注意你的用詞兒!”容顏鬆開手,看著羅夫人冷冰冰的說道,現在,對著羅夫人,她是阿姨都喊不出口了。女人,她從未見過如此難纏的人。胡攪蠻纏蠻不講理到了極點。雖然這是羅斌的媽媽,但是抱歉,這真是實話。


    “怎麽?難道我說錯了?”羅夫人看著容顏冷笑,“叫你小狐狸精還便宜了你,個小賤人,勾引我的兒子,我告訴你,別吃著碗裏的還惦記鍋裏的,以後再打我兒子的注意看我不撕了你的嘴!”羅夫人對著容顏毫不客氣的罵著。


    “媽!”羅斌沉了臉,“是我把容顏喊我來的,是我有事情要和她說,你不要這麽蠻不講理好不好?”


    “我怎麽蠻不講理了!”羅夫人抬頭,憤怒的瞪著自己的兒子,“你以為我剛剛才來嗎?我一直跟在你的身後,看著她依偎著你小鳥依人的模樣,看著她故意假摔撲進你的懷裏,哼,這麽點小手段難道還能騙過我?她就是個…。”


    羅斌不想和她廢話,一把從她的手機中搶過她的手機,翻出照片,才發現拍的不僅僅是剛剛那幾張,而是從公園的入口就拍了,因著位置的原因,張張拍的都很曖昧,自然,袒護的都是她的兒子,而容顏,則成了有夫之婦勾引她兒子的人了。羅斌看的火氣直冒,二話不說,就開始刪。


    “小斌,你敢刪,就不怕我不認你嗎?”羅夫人氣著,卻見羅斌不為所動,終究顧不得什麽淑女的儀態,直接撲過去就搶。“把手機還給我!”


    “……”容顏皺著眉頭,看他們兩人動起手來,連忙向後退了兩步。氣可以忍著,以後再發,唯獨不能無辜牽扯到小包子。


    終於再刪除到百分之九十八的時候,羅媽媽搶迴了自己的手機,取消之後,才發現剛剛拍的僅剩下一張,就是容顏拉著羅斌手臂的那張,狠狠的瞪了一眼沒用的兒子,這才看向容顏,語氣依舊惡狠狠的模樣,“你給我等著,我會向三少告發你的,我倒要看看,被三少掃地出門的你還有什麽能力勾引他人!”


    “媽!”羅斌已經氣得頭疼了,然而,終究時他的媽,他總不能動手打她,可是這樣又真的太過氣人。


    “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以後你最好和這個小狐狸精斷絕來往,否則……否則別怪我這個媽不認你!”羅夫人氣唿唿的說道,說完,狠瞪了容顏一眼,這才轉身離去,這去的方向,自然是可以讓她告狀的地方。


    “對不起!”


    ------題外話------


    萌嫁豪門之甜品小妻文/海鷗


    內容介紹:


    五歲的明雲朵對王子與公主有執念:王子就是公主噠!


    十八歲的明雲朵會對著所有人高喊:公主找誰侍寢誰就是王子!


    明雲朵是貨真價實、身藏秘密的公主。


    收拾她的冷子夜除了撿到她、養大她、被她禍害的時候像王子,其他和王子一點關係也沒有。


    不對!


    明雲朵第一次被這個男人吃幹抹淨的時候說過:“冷子夜,恭喜你!你特麽的變成王子了!”


    恭喜嗎?


    這可是軍界戰神預謀已久、死磨硬泡、冒著被折磨成炮灰的重大戰果好嗎?


    當天雷撞到了地火,酷爽遇到了呆萌,高智商遇到了低情商,大結局就是——


    不看書你猜的到嗎?我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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