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的後退,可退了兩步,她突然指著外麵,厲聲趕人,「你來做什麽?給我出去!」


    莫建元目光陰沉的盯著她,看不出情緒,隻是對身後幾人冷冷的下令,「把她帶走!」


    他隨即轉身離去。


    而姚琴看著他兩名手下朝她走來,忍不住激動,「你們要幹什麽?給我滾出去!」


    可不管她多兇惡憤怒,兩名手下依然將她抓住,架著她朝小洋樓外走。


    他們的到來,讓這裏的傭人們驚慌不已。


    有人趕緊撥了劉全秀的電話,可電話關機。再撥左明富的電話,電話無人應答。


    傭人們不知所措,隻能躲到角落裏。


    直到他們離開,四五名傭人才議論起來。


    「這人究竟是誰啊?我們要不要報警?」


    「這人連我們左局長的地盤都敢闖,來頭肯定不小,說不定報警都沒用。」


    「我也覺得最好別報警,等左局長和夫人來了以後,讓他們看看監控視頻再做決定。萬一是個大領導,報警不但起不了作用,還會給左局長添麻煩。」


    不得不說,劉全秀請的這些傭人各個都被訓練出來了。一個個都知道要看人做事,而不是遇事大唿小叫。


    隻是,他們不停的撥打劉全秀和左明富的電話,卻怎麽都打不通,這點是最讓他們焦急不安的。


    至於姚琴,本來就是外客,這幾天受夠了她的氣,這些傭人非但不緊張,反而都有種解脫的感覺。


    …


    姚琴直接被帶迴了旭陽廣廈,還是之前的那套房,20樓b戶。


    保鏢立在門口,她想逃也沒法。手機被他們收去,她也無法給龔朝雯打電話。


    看著沙發上神色冷漠的男人,她隻能將怒火全往他身上發,「莫建元,你發什麽瘋?你管你的狐狸精就好,有什麽資格來管我?我要你馬上帶著你的人從我麵前消失,別來噁心我!」


    她不能離開龔朝雯,她需要毒品,隻有龔朝雯才能為她提供。


    莫建元眯著眼,冷冷的看著厲聲厲色的她。


    從他們分居起,他心裏再無『夫妻』二字。麵前的這個女人,隻是他兒子的母親,他們的關係,僅此而已。


    可看看這個女人,有一點做人母親的樣子?


    而他越是不應聲,越是讓姚琴抓狂。


    無視他冷漠的神色,她疾步沖向沙發,抓著他胸前的襯衣,激動的哭罵起來,「你讓他們放我走!我不想看到你這種狼心狗肺的人!你不是跟狐狸精在一起嗎?迴來做什麽?是見不得我好想迴來噁心我嗎?莫建元,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


    對她的怒罵,莫建元麵色無波,隻是抓著她的手腕從胸前狠狠的扯開,再讓她推了出去。


    他不需要說什麽,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能讓姚琴感受到他的無情。


    摔在地上,她沒有因為吃痛而流淚,隻是滿身被恨意包裹,美目猙獰的瞪著他,「你抓我迴來,到底想做什麽?」


    對她的狼狽和恨意,莫建元依舊麵不改色,一個從未入他心的女人,不管她是怎麽個模樣,依然掀不起他內心的波瀾。


    哪怕這個女人是他兒子的母親,也一樣。


    「姚琴,我們離婚吧。」


    迴來這麽久了,不,應該是從小洋房見麵起,這是他這次迴國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沒有夫妻久別重逢該有的喜悅和浪漫,更沒有老夫老妻相濡以沫的溫情和默契。


    仿佛他們之間什麽關係都沒有。


    而他那短短的幾個字,也似利劍般,直插姚琴的心口。


    感受到心口剜肉般的疼痛,姚琴猙獰的神色僵在臉上,精緻的妝容也掩飾不住她此刻的蒼白。


    離婚……


    他這次迴來,就是為了跟她離婚的?


    他終於忍不下去了,終於開口了……


    雙手撐在地上,她癱坐的身子止不住顫抖。但片刻的震驚之後,她紅著眼眶,比之前更顯激動,撕扯著喉嚨對他吼了起來,「你做夢吧!我就是死,也不會離婚的!我要你一輩子活在我跟那個狐狸精之間,我要她一輩子都背負小三的名字,我要你們一輩子都做不成真正的夫妻!莫建元,你有種就殺了我,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擺脫我!」


    莫建元眯緊了眼,目光微寒,「你以為我不敢?」


    姚琴猖狂的大笑,「那你動手啊!順便也讓你的兒子來看看,他的爸爸是怎麽對他媽的!」


    莫建元雙手緊攥,睇著她的目光除了冰冷,還有無盡的厭惡。


    這個就是他兒子的母親!


    那猙獰的笑也透露出她內心的扭曲,他可以很篤定的說,這個女人人格和心理已經不是正常人了!


    「給我把她關進房裏,沒我的允許誰也不許放她出來!」不再看她,他從沙發上起身,對著門口靜立的手下冷聲下令。


    甚至沒有多留一秒,帶著一身肅冷又無情的氣息走出了大門。


    「莫建元,你這個人渣,你會遭報應的!想離婚,你做夢去吧!我死也不會便宜你跟那個狐狸精的!」


    聽著裏麵撕心裂肺的聲音,楚心琪沒敢再上前,隻是安靜的站在大門外。


    莫建元腳步頓了一下,目光掃過她,隨即依然頭也不迴的離去了。


    楚心琪也沒打算進去,聽著裏麵那聲音就讓她寒顫,她現在去,不但會給自己添堵,也會給他們添亂。


    聽說莫建元把姚琴帶迴來了,莫翎白不願意下樓,隻好由她下來看看情況。


    看來,他們夫妻還有得折騰。


    就姚琴這脾氣,說不定還會跟人拚個你死我活。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姚琴確實不可理喻。莫建元拖了這麽長時間不離婚,終究還是看在她是莫翎白媽媽的份上。


    要知道,他們分居這麽多年,隻要莫建元向法院提交離婚申請,就算姚琴尋死覓活,也阻止不了這段婚姻結束。


    她可否知道,莫建元不但在外麵安了家,甚至連女兒都有20歲了。


    試問,他還有迴心轉意的可能嗎?


    他們討厭姚琴,不是因為支持莫建元在外麵安家,隻是單純的討厭姚琴的偏執。


    這兩年,她代理的民事糾紛案件那麽多,比姚琴悲慘的大有人在。誰也不能保證自己的婚姻一輩子不出問題,可理智的人和感性的人,往往都是不同的結果。


    解脫也好,悲傷也好,都是自己要選擇、要麵對的。能幫自己的,隻有自己。


    姚琴放不下這段婚姻,就隻能繼續受傷,以她的偏執,不但自己傷自己,還要把周圍的人都帶著一起受傷。本來她是最可憐的,結果卻把自己變成了最可恨的那一個。


    站在走廊上,她平復著內心的複雜,也想好了上樓該怎麽跟莫翎白說這些事。


    就在她準備上樓時,c戶的門打開了。


    許興延連口罩和墨鏡都沒帶,還在手裏抓著。那張妖孽臉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像被黑煙燻了似的,又臭又難看。狹長的桃花眼眯成兩條線,眸光從線縫裏迸出,火氣十足。


    他這模樣,讓不想搭理他的楚心琪都忍不住好奇,「許少,你這是要去跟人幹架?」


    就他一個人住,誰把他招惹了?


    許興延停了下來,手指著電梯門口,怒火狂飆,「姓方的那女人水性楊花!你猜我給她打電話聽到了什麽?她居然要跟同事去相親!臥槽,老子這麽大一個男人在她麵前她都不看一眼,她居然去跟其他男人約會,你說,老子這麵子他媽往哪裏擱?」


    楚心琪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火大,連粗話都隨口飆出來了。


    她抽了幾下嘴角,耐著性子安慰他,「就為這點事生氣啊?方圓她不選你,那是因為她有自知之明,覺得自己配不上你,你應該高興才對。再說了,你又不缺女人,幹嘛總纏著她呢?」


    許興延狂躁的瞪她,「你知道什麽,老子就怕她跑去跟人開房!」


    楚心琪差點都被逗樂了,不以為意的迴道,「這有什麽嘛,方圓這個年紀,談朋友很正常啊。你敢說自己沒跟女人開過房?」


    許興延被堵得臉色都黑得快發綠了,「你!」恨恨的瞪了她一眼,甩手朝電梯走去,「誰也別攔著老子去捉姦!老子非把那水性楊花的東西掐死!」


    還相親呢!


    那死女人就是去跟人打炮的!


    這年頭,有男女約會不上床的嗎?


    他氣不是因為吃醋,而是,他不甘心!


    昨晚那死女人給他用手又用口,今天她就想跟別的男人睡覺,特麽,他還以為她是真純潔,害他一天到晚忍忍忍的。


    他都沒搞到手,其他男人敢動她試試?!


    目送他乘電梯下樓,楚心琪這才走樓梯上22樓。


    在樓梯轉角的地方,她拿出手機給方圓打了電話過去。


    「心琪。」


    「方圓,許興延來找你了,看樣子蠻生氣的,你得想辦法避著這傢夥。」


    「他來找我了?」方圓很驚訝。


    「你究竟跟他說了什麽?他居然說要來捉姦。」


    「我哪有跟他說什麽……啊?捉姦?捉什麽奸?剛才他打電話說晚上約我出去嗨,我說沒空。你也知道的,我剛到佳宇上班,我們主管說今晚上要請部門的新員工吃飯。她說我沒男朋友,人家都是成雙成對的去,我一個人會顯得尷尬,就說要幫我找個搭檔,說不定彼此看對眼了,還能發展成真的男女朋友。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加上她又是主管,我就隨口答應了她的安排。哪知道許興延那傢夥在電話裏聽到主管說話,一下子就把電話掛了。這混球,真不知道他都想些什麽,噁心死人了!」


    「哦,是這樣的啊?」


    「心琪,那變態真的來了嗎?」


    「嗯,來了。」楚心琪很肯定的點頭,「反正你躲著點吧,那傢夥確實很難纏的。」


    掛了電話,她握著手機,再想想許興延離開的樣子。


    難道是她的錯覺?她怎麽覺得許興延是喜歡方圓的呢?


    不喜歡方圓,他憑什麽去捉姦?


    還喊得振振有詞的,他是哪裏來的資格和自信?


    最讓她覺得好笑的是,人家方圓就是跟同事聚個餐,他急個毛線啊?


    聯繫起他最近一係列舉動,她得出的答案就是,許興延對方圓很不同。


    她覺得啊,應該跟莫翎白說一聲,讓他把這個表弟關注起來,別整天由著他瞎混。


    不是她不看好自己的姐妹,而是在她看來,許興延就是一渣,壓根就配不上她姐妹。


    這種天生花花腸子還不受管束的男人,她是真心不想方圓在他身上受委屈。


    …。


    酒店裏——


    龔朝雯已經穿好了衣服,對床上裝睡的男人,從結束起就沒看過一眼。


    驕傲的她怎麽可能看上左明富這種又老又沒地位的男人?


    隻是,她現在在聖江,沒法跟他撕破臉。


    今天這一覺,算是自己撿了晦氣,便宜他了!


    拿著精緻的小包,踩著高跟鞋,她冷漠又不失高貴的離開了酒店,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這種噁心,她再生氣,也隻能爛在肚子裏。


    就算要收拾左明富,也得等她迴了家才行。等把這一切告訴她父母,左明富這老混蛋,就等著死吧!


    而她一離開,左明富就翻身坐了起來。他也沒心情穿衣褲,就這麽一身赤裸的坐在床上,不停的抓頭,怎麽都想不通。


    怎麽迴事?


    不是她主動約他出來嗎?


    他手機裏還有她給自己發的裸照呢!


    可是整個過程,她卻是厭惡的,要不是他力氣大,根本沒今天這一場。


    當時看著她恨他的樣子,他真差點放棄了。可他事前吃了藥,美人當前,哪裏能控製自己?


    迴想起之前的經過,左明富內心是滿足的,竊喜的,睡了這麽一個極品的女人,還是龔鵬的女兒,這麽牛掰的事自己居然做了。


    然而,迴味無窮的背後,他又是心虛的,緊張不安的。如果龔朝雯把這事說給龔鵬聽,說他在酒店強了她,那龔鵬會不會弄死他?


    拿起手機,他翻開那兩張照片。


    沒錯啊,是龔朝雯發來的。再說了,這麽私密的照片不是她本人才有,誰還能有啊?


    這照片和簡訊,他還不能刪掉。萬一龔鵬找上他,他也能當個證據,證明不是他主動的。


    隻是,龔朝雯這女人也太難捉摸了。簡訊和裸照都是她發的,床上叫得那麽銷魂的也是她,可完事後居然是另一幅麵孔。他那麽賣命伺候她,就不信她沒爽到!


    這女人,裝什麽清高啊,真是的!


    心虛過後,左明富又各種腹誹,好不容易玩到一個極品,他還沒迴味過癮,見時間還早,他索性倒頭就睡。


    連著好幾次,那妖精差點把他掏空了,不休息好,他真怕自己出門腳軟。


    然而,40幾分鍾後,手機響了。


    他迷迷糊糊的把電話接起,隻聽龔朝雯在電話裏著急不已的道,「左明富,姚琴不見了!我剛看過監控,是莫建元將她帶走的!」


    左明富『嗯』了一聲,「莫建元是來了聖江,昨晚我和汪市長他們還陪他吃過飯。他跟姚琴是兩口子,帶走姚琴很正常啊。」


    龔朝雯怒道,「莫建元來聖江,你為什麽不跟我說一聲?」


    左明富坐起身,趕緊解釋,「我的小祖宗,我也是昨天傍晚才接到消息的,今天想跟你說這事,可你也不給我機會說啊。」


    有了肌膚之親後,他對龔朝雯的稱唿都變了,不再那麽客氣的喊『龔朝小姐』了。


    龔朝雯好似沒聽見他親昵的稱唿,依舊怒道,「我不管,我要你立馬幫我把姚琴弄迴來!」


    下完命令,她就掛了電話。


    左明富瞪著手機,有些惱火,「媽的,分明就是為難老子!」


    他不知道的是龔朝雯要姚琴在身邊,是想要姚琴當他們手中的人質。


    姚琴在她手裏,莫翎白才會有所顧忌,不敢直接動她。


    但現在姚琴居然被莫建元親自帶走了,試問,她能不著急?


    何止著急,她在小洋房裏都快急瘋了,甚至準備往機場去了。


    左明富想不明白她的怒火,罵了一會兒後,又倒頭大睡。


    要他去莫建元手裏搶莫建元的老婆,不是叫他去送死嗎?


    …


    小洋房裏,龔朝雯雖然讓左明富幫忙找姚琴,可是掛了電話後,她再也坐不住了,連行李都沒收拾,隻帶了證件,然後挎著隨身包匆匆離開這處讓她躲了幾天的小洋房。


    她已經沒心思再去迴想左明富強迫她上床的事了,此刻滿腦子想的都是離開聖江。


    而且越快越好!


    姚琴被帶走,還是莫建元親自來的。


    說明她的行蹤已經暴露了,這個地方再也不安全了!


    被發現都還是小事,要是莫建元發現姚琴吸毒跟她有關,那才是大麻煩!


    就算姚琴在她手中,她也沒底氣跟莫建元鬥。他不是莫翎白,莫翎白至少還會顧及姚琴的安危,還怕她背後加害姚琴,但莫建元絕對不會。


    何況,現在姚琴不在她手上了,她連籌碼都沒有了!


    不立刻離開,難道在這裏等死嗎?


    這地方,原本是劉全秀度假用的,除了傭人外,也沒配置司機。


    而劉全秀臨時將她們帶來這裏,本來就是為了躲莫翎白的人,所以也沒想過給她們配司機。這兩天有什麽情況,都是劉全秀親自過來見她,所以要出個門,隻能自己去外麵叫車。


    跟中午去酒店一樣,她在小公路邊站著等順風車。


    對此刻的她來說,隻要進城,那就安全多了。


    很快,一輛黑色的越野車路過,在她麵前停了下來。


    司機將車窗搖下,對她吹了一聲口哨,「美女,去哪裏呀,要不要送你一程?」


    龔朝雯眯著眼看了看他,是個年輕的男人,雖然有點痞氣,可通過座駕打量,這人多半是個小富二代。


    她紅唇一揚,大方的上前,打開車門就坐進了副駕駛。


    「帥哥,我進城,你要去嗎?」


    「我也趕著進城,正好順路。」


    越野車往前行了幾百米,突然又在路旁停下。


    副駕駛的車窗被搖下,龔朝雯發現外麵有三個陌生的男人,頓時皺起了眉,朝駕駛車輛的帥哥不滿的道,「你這是幹什麽?」


    帥哥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反正都是順路,多捎帶幾個也能把油費掙迴來。」


    龔朝雯臉色有些難看。開這樣的車還差油費?難不成這車是他租的?


    就在她準備跟他商量,說自己願意多給他點錢時,帥哥已經先朝外麵的三人問話了,「兄弟,去哪?」


    「我們進城。」


    「上來吧。」


    看著他們坐進後排,龔朝雯臉色更是難看。


    想下車,可這是郊外,又不方便她換車。


    沒辦法,她隻能忍著。


    她沒再說一句話,後排的三人從上車後也沒說一句話。


    十多分鍾後,眼見開車的帥哥把車拐向另一條路,龔朝雯有點氣了,「不是進城嗎?這邊是去哪裏?」


    帥哥用下巴指了指油表,「這邊有個加油站,我去加點油。」


    龔朝雯看了看油表,還真是。頓時,她也沒話可說了。


    車裏的氣氛一直很僵,但彼此都陌生,她也沒往深處想。


    直到越野車開到一個僻靜的小路口,聽著帥哥說了一句,「龔小姐,到了,下車吧。」


    她才意識到自己進了圈套。


    可惜,一切都晚了。


    她滿臉怒火,將他和後排三人瞪著,「你們是誰?想幹什麽?」


    後排的三人率先下了車,將副駕駛門口打開,一言不發就將她拖了出去。


    不給她掙紮的機會,三人默契配合,兩人扭著她胳膊並捂住了她的嘴,另一人還拿了一直黑色口袋快速將她腦袋套上。


    「唔唔……」她一個身嬌體貴的大小姐,哪裏是三個男人的對手,隻能無助的被他們拖走。


    …


    小房間裏,沒有家具,甚至連窗戶都沒有。


    劉全秀雙手被反剪捆在身後,沒有椅子板凳,她被迫的跪在地上。


    而在她麵前,除了阿健和另一名同伴外,還有一台筆記本電腦。


    此刻她臉色青白,雙眼充滿了怒火,正死死的瞪著電腦中的畫麵。


    畫麵裏,兩具赤裸糾纏的身體,就差沒把她雙眼刺瞎了。


    她做夢都沒想到,左明富居然連龔朝雯都搞!


    這些年,他不停的在外麵玩女人,甚至還學別人玩包養。她顧念夫妻情分,一直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著他隻要顧著家,隻要把她放在心上,她也能將就著把日子過下去。


    可這天殺的東西,現在是變本加厲,居然跟龔朝雯勾搭上了!


    她更沒想到的是,姓龔的這麽賤,當著麵一副清高冷傲的樣子,背地裏竟是這麽恬不知恥!


    自己好心好意幫她藏身,她不知感恩,還理所當然,覺得他們夫妻就該把她當祖宗一樣供起來。


    看在她父親提拔過左明富的份上,她都忍了,也是發自內心的對她好。可這下賤的婊子,居然爬到她男人的床上去了!


    視頻沒看多久,她已經氣得渾身發抖。


    阿健朝同伴使了個眼色。


    很快,筆記本被拿走。


    抱臂靠著門框,阿健盯著她鐵青的臉和被怒火燒紅的雙眼,似笑非笑的開口,「左夫人,看明白了嗎?你覺得你跟龔朝雯比起來,左局長會選誰啊?其他女人咱們就不談了,她們在左局長眼中,隻能算玩物。可龔朝雯呢,你敢說左局長是在玩她?憑你在左局長身邊多年,你覺得左局長有這個膽子嗎?」


    劉全秀渾身氣顫,忍不住對他咆哮,「別說了!」


    她現在真恨不得殺了左明富那狗東西!


    想當初,她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他!一個窮得叮噹響的男人,她跟著他吃糠咽菜,連件像樣的衣服都不敢買,為的是什麽?


    那畜生自從做了龔鵬的司機以後,就以為自己有點能耐了,就開始學著在外麵玩女人了。


    口口聲聲說他心裏隻有她,可他媽卻一次又一次的讓她氣憤難堪!


    也一次又一次的讓她心寒!


    看著她因恨而變得扭曲猙獰的神色,阿健冷冷一笑,然後退了出去。


    劉全秀沒有任何反應,滿心滿肺都是恨,此刻的她才發現,自己居然流不出眼淚了。


    有的,僅是殺人的念頭……


    她恨不得殺了左明富那畜生!


    這個家她要來做什麽?繼續讓她保持沉默、繼續讓她看著他在外麵沾花惹草嗎?


    他連龔鵬的女兒都敢碰,這個家還有她容身之地嗎?


    再這樣下去,她怕是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左明富,他不仁,那也休怪她不義!


    就在阿健離開不久,一名被蒙著頭的女人被兩個男人拖了進來。


    女人的腦袋被蒙著,看不到臉。可那性感的身段衝擊著劉全秀的視線,讓她當場激動起來。


    這賤人,就算化成灰她也認得出來!


    將龔朝雯推到牆角,其中一男子突然到劉全秀身邊,給她鬆了綁。


    「給你們時間,好好聊聊吧。」


    很快,兩名男子走了出去,並把房門鎖上了。


    此刻的劉全秀已經被恨意沖昏了頭,滿腦子裏都是之前看到的畫麵,根本沒心思去想龔朝雯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一被鬆開雙手,她就迫不及待的起身,帶著一身憤怒的火沖向牆角,對著龔朝雯的臉就先甩了兩耳光。


    「你這不要臉的賤人!是沒男人睡了嗎?連我的男人都敢碰,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你這臭不要臉的婊子!」


    「啊啊……」頭套都沒來得及解開,龔朝雯連她的樣子都沒看清楚,就先抱頭慘叫起來。


    ------題外話------


    冒個泡……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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