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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的天氣帶著夏末的熱潮,尚湛北順利的升入大四,成為學校裏的隱形人,學分早就修滿,隻剩下畢業論文便能畢業。開學三天前,他已經到了橋呂岩律師樓報到,成了橋呂岩的平生最後一個弟子,此乃g市政法界一個極大的新聞。

    “師父,這邊的檔案都整理好了,0789那個案子的陳詞也打了出來。”尚湛北抬著一疊文件夾走進喬大狀的辦公室。

    橋呂岩接過案件陳詞,掃了一遍,滿意的點頭。收了他本是給尚衛國麵子,卻不想這小子竟真算是個人才,什麽事一點就透,舉一反三,最好的就是記性,上千份的檔案不用電腦查,隻要是過了他手,他準是記得一清二楚。“嗯,放下吧!午休怎麽沒去吃飯?年輕人,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師父都沒吃,我這當徒弟的怎麽能吃?”尚湛北裝著一副極認真的模樣,惹得橋呂岩輕笑。

    “你啊,真是不知道隨了誰?你父親那麽嚴肅的一個人怎麽就養了你這樣個孫猴子!”

    “師父,你難道不知道我不是我爸養大的嗎?我是夏夏養大的,她就喜歡我這孫猴子。”尚湛北說著抬腿伸手外加探頭,真真的一副悟空狀。

    橋呂岩忍俊不禁,搖著頭無奈的指他,“以前你父親就總說夏夏多麽聽話、多麽懂事,現在又天天聽你念叨這個夏夏,我改日定要見見是個什麽樣的妙人兒,竟能把你這隻野猴子收拾的服服帖帖。”

    日裏,總是聽他人前人後的念叨著夏夏,起初律師樓裏幾個實習小妹都對尚湛北有意思的很,時不時的送點茶點,膽大的還直接送午飯,開口邀約。不過這小子竟聲稱自己已經有主了,還是個把他養大的主,話裏話外,甜蜜的讓他這老頭子都勾起了好奇心。

    “那有什麽問題,師父要見徒弟媳婦兒,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尚湛北作勢掏出手機,“馬上傳來她來見師父,先給您老敬杯茶。”

    橋呂岩且是擺手,“我這忙的哪有時間招待,改日,改日定要好好見見!等你們結婚,師父送份大禮。”

    “真的?”

    “自是真的。口頭協議也是有法律效應的。”

    尚湛北立馬伸手,“那徒兒就不客氣了。”

    “我是說

    你們結婚的時候再送,小子貪心哦!”

    “師父難道沒看我的入職資料上寫的是已婚嗎?我跟夏夏都領證半年多了。”

    “什麽?”橋呂岩一臉驚訝,看著他又不像開玩笑,真真的驚了一把。

    尚湛北一臉驕傲,眼睛閃亮亮,白牙呲著。

    “小子,你動作不要太快的啊!”橋呂岩訝異的連家鄉話都冒了出來,說罷,按下分機真的讓助理把他的入職資料調了出來,婚否一欄真真切切的在已婚欄勾了勾,全律師樓近百人竟沒有發現!

    到了下班時分,他收拾案件檔案再看到那份入職資料,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掏了手機致電尚衛國,“老尚,咱們這關係,兒子結婚都不告訴我是不是太不應該了。”

    “這死崽子,告訴他別到處亂說的!……喬大狀,這倆孩子婚事還沒辦讓我怎麽說,是要等尚尚畢業了再辦典禮的,到時候少不了請你這師父當主婚人的。”

    橋呂岩笑了起來,也不再揪著不放,瞬時轉了話題,“老尚,聽說你們軍區人事要有變動,去年的貪汙案牽連到了軍區,不知道這次是誰下了馬……”

    ……

    尚湛北陀螺似的忙了一天,迴到家還得狂啃書,伏在客廳的大桌子上,對著夏歆佑。兩個人,頭頂頭,再累也覺得舒心。

    g市也算是四季分明的城市,夏有高溫,冬有雪。入了秋,屋裏就已經開始使用空調,捧著熱咖啡,倒是舒適。

    屋裏靜的隻剩下筆尖摩擦筆記本的聲音,偶爾的翻書聲嘩啦啦的清脆。夏歆佑脖子發酸,仰頭晃動緩解疼痛,卻見尚湛北看的癡迷。

    嘴角自然的勾起來,握住暖暖的馬克杯,不覺也癡癡的盯著他。

    打從夏歆佑端起杯的時候,尚湛北已經被分了心,卻沒有抬頭,漸漸發現她沒了聲音,心裏不覺發笑,緩緩仰頭想調笑幾分,卻被她眼裏那種帶著情緒的神色弄得頓時泄了氣。

    兩兩對視,情意纏綿,幾分情意不言自喻。

    “今天律師樓有沒有什麽好玩的事?”夏歆佑打破沉默,挑起不知何時落下的嘴角。

    “哪有什麽好玩的!”尚湛北也伸伸胳膊靠到椅背上,“一個女人因為出軌離婚,沒分到丈夫的財產反而賴上了律師,站在樓下罵了一上午,最後被警察帶走了。據說,還把警察的臉給撓花了。我們助理室的幾個小姑娘都跑下去看熱鬧,迴來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聒噪的跟麻雀似的

    ,煩人!”

    她忍不住笑,“估計那幾個女孩是對你有意思。”

    “才不是,她們知道我有老婆的。”他嘁了一聲,一臉不屑,一想那幾隻麻雀,厭惡的皺皺眉。

    “女孩子隻有在想吸引男孩的時候才會故意的挑高音量,或是做些大動作引起男孩注意。”她放下杯子,探探身,“尚尚,你快坦白,工作這三個月有沒有被人告白啊?”

    尚湛北一副恍然的表情,不迴答,卻也湊上去反問,“原來你們女孩是這樣吸引男孩的。嗯,嗯……怪不得以前你總是揪著我耳朵大叫,夏夏,你快說你是不是一進我家就對我有企圖了?哈哈,我也算是你的童養夫了!”

    夏歆佑被氣的發笑,照他腦門就是一下,“滾蛋,還童養夫,我去你家的時候,就你那身高連桌子都夠不著,跟個墩子似的,誰會對墩子有興趣!”

    “哼,你說誰是墩子?”

    “就你,你就是個大墩子!”

    尚湛北繞過桌子,一把將其抱起,“讓你看看墩子的厲害!”說罷,卷著人就往臥室跑,拽著她的襯衫就扯。

    “你野蠻人啊!扣子掉了,掉了……這是我新買的,名牌啊……”

    “老婆,你老公也是名牌的!”

    “你是名牌水貨!”夏歆佑被扒的就剩下內|衣,垂死掙紮的大喊。

    “敢說我是水貨?好,讓你看看有多少‘水’,媳婦兒,你可接住了哦!”尚湛北脫個精光撲了上去,拿出“水槍”開始放“水”,屋外秋風瑟瑟,屋內春意無限。

    累極了夏歆佑趴在床上,尚湛北親親她穿了睡衣起身,輕輕的關上門,迴到客廳接著讀案例。

    門被關上的那一刹那,床上的人緩緩睜開眼,歡愛的餘熱還在體內,那種極致的快感跟唿吸黏著,讓她快樂並痛苦,她的小怪獸會受傷吧!

    可是,她要怎麽做才能不傷害他呢?除了他之外,她再沒有可以報複的武器。

    “尚尚,你會遇見更好的女人,對吧?到時候忘了我……我會把你好好的記一輩子,一輩子……”

    眼淚咽到嘴裏,夏歆佑狠狠的閉眼,她該去練習不流淚了,因為給她擦眼淚的男孩子,就要不在自己身邊了。

    手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她聽見尚尚慌亂的碰到桌子的“哎呦”聲。

    尚湛北咒罵著接起電話,“誰啊?”陌生的號碼,語氣裏帶著不耐。

    “尚哥,是我,語氣幹嘛那麽衝?咋的,夏姐有給你排頭吃了!”黑皮的聲音透過電話傳出。

    “黑皮?!你丫再不來電話我以為你被黑鬼打死了。”尚湛北雖是罵著,可是心情明顯好了。黑皮是在一年前緊急的被送出國的,因為臣家老二出了事,臣家老大也就是黑皮的爸爸,第二日就準備好手續,連告辭的機會都沒給就把黑皮送了出去。

    “我也想給你打電話,可我家老頭子誰都不讓我聯係,尤其是你!說怕連累尚叔叔,這時候,還是撇清關係的好,畢竟那件事軍政都被牽連了。”

    “你二叔太不小心了,這件事前一陣又拉下馬一些大官,我爸倒是沒說什麽,可是好像真的蠻麻煩的。不過,你家老頭子還真是厲害,把你二叔藏的人影都找不著,結果愣是被弄成了普通的貪汙案。”

    “尚哥,你最近怎麽樣?”黑皮突然沉靜下來。一個人別丟到國外,語言不通,環境不熟,對於黑皮來說卻是苦悶。

    “我跟夏夏領證了,打算明年六月結婚,黑皮,我等迴來給我當伴郎。”

    “真的?太好了,我一定會去。哥,真想你們……”

    電話在這時斷線,尚湛北擎著手機,想最後那一聲帶著哽咽的聲音居然那個沒心沒肺,天不怕地不怕的黑皮發出的。

    臣家出了這麽大的事,第一個把他丟出國是為了保護,可是這種保護讓黑皮難受,尚湛北能理解,卻幫不上忙。

    歎口氣,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夏歆佑已經熟睡。

    他慢慢的蹲在床邊,摩挲著她柔軟的發。

    “嗯……”被打擾了睡眠的人嚶嚀出聲,“別鬧,尚尚。”

    輕笑出聲,親吻她的額頭,“黑皮來電話了,他很好,讓雅雯安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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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我居然在周二更新了,大家是不是應該給我花花呢!不給花花的沒有肉肉吃!讓你們這輩子都素著……哈哈哈……邪惡的某瑩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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