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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濤。”胖子看著林濤在自己的注視下隨著棺材一同沉掉進了裂縫下的暗流中。


    “大濤。”胖子猛地坐起來,看到賓館的牆壁,才想起來這是個夢,這幾天每當想起林濤那絕望的眼神,自己心裏滿是愧疚,如果自己沒有叫林濤來陪自己,他也就不會出事,自己也就不會陷入這深深的自責之中。


    “怎麽了,又做夢了。”五爺推門走了進來。


    “爸找到了沒有?”胖子急切的問著王昌順,但得到的隻是搖頭。


    “迴去吧,這次你也該累了,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給林濤父母賠罪。”


    “不,我不迴去,我找不到他堅決不迴去。”胖子狠狠地一拳打在了牆上,說完拿起衣服走出了門。


    “青山,你陪著海運散散心吧,他和林濤從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一時接受不了。”


    “放心吧,五爺,在這雲貴地區,隻要我在不會讓王少出事的。”應了五爺一聲便跟了出去。


    “林濤你終於醒了。”林濤睜開眼睛,雪樓那一臉的激動映入眼間。


    “我們這是在哪。”林濤虛弱的看著雪樓那關切的目光。


    “我也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我們就在這裏,寨子裏的人說,他們在村口的河邊發現了那口棺材,就將我們給救了迴來。你這都昏迷了三天了。”


    在雪樓的攙扶下林濤顫顫巍巍的下了床,躺了幾天,一下床,渾身酸軟無力的林濤走了兩步就是一陣眩暈。


    “雪樓有沒有給家裏聯係下。”


    “沒有,手機都進水用不了的,而且這個寨子在深山裏,基本沒有信號,家裏有手機的也是擺設,村裏人說要打電話隻能去鎮上。”


    “那明天咱們就離開吧,抓緊迴去。”林濤聽到無法和家裏聯係山有些著急,胖子要是告訴自己父母他掉進了暗流,兇多吉少,那父母會怎麽樣。一想到這,林濤就急了起來。


    “這個我們再想辦法吧,我問了寨子裏的人,前幾天泥石流把寨子裏唯一一條路給衝垮了,這幾天暫時還出不去,你就好好的休息一下。”


    休息了兩天林濤感覺好多了,便在這個寨子裏轉了轉,寨子裏基本全都是老人和小孩,走到寨口,林濤看著那條寨子裏唯一通往鎮上的小路歎了口氣,什麽時候才能迴去啊。


    “林濤你傷還沒好,沒事亂跑什麽。”


    林濤轉頭看去,正是救自己的冉大叔。


    “冉大叔啊,您剛迴來啊。”對著自己的救命恩人,林濤急忙幫他拿起了種田的鋤頭。


    這兩天林濤也了解了一下,這個寨子基本上都姓冉,地地道道的苗族寨子,年輕人基本上都出去打工掙錢了,留下來的都是些老人和孩子。


    “對了,後天就是我們的祭典,正好帶你看看。”冉大叔客熱情的對著林濤說道,帶著林濤迴到家裏。


    “林濤迴去你打算幹什麽?”晚上雪樓躺在床上看著對麵床上的林濤說道。


    “迴去啊,迴去當然先好好休息幾天,出去吃點好吃的。”林濤一想到迴家那舒適的生活,心裏都快飄了起來。


    “當然,帶著你一起。”林濤還不忘加一句。在大理時候對雪樓說帶她迴家的話,一直記在心裏,而且雪樓不顧危險的去找自己,這份恩情自己永遠也忘不了。


    “那我去你家做什麽呢?”雪樓說完就把臉埋進了枕頭裏,小心的聽了林濤接下來了話。


    “你,我,去上個廁所。”


    不知道如何迴答雪樓,林濤抓緊借口逃了出去。


    坐在屋後,看著皎潔的月光,如何跟雪樓說呢,和她完成婚約嗎?


    大山裏的夜風唿唿吹的林濤渾身發冷,在外麵待了一會,正準備迴去。卻看見一個身影從冉大叔的窗戶跳了下來,飛快的跑進後麵廢棄的小屋。


    難道有小偷?林濤悄悄的跟了過去,唿唿的風聲正好掩蓋了林濤的腳步聲,跟進了那個廢棄的小屋的院子裏。


    林濤繞到屋後的窗戶下,從縫隙中向裏麵看去。


    “兒子,餓了吧,過幾天你就有吃的了。”冉大叔像是醉了一樣對著屋裏的一口枯井割開了自己的大腿,鮮紅的血液順著刀片流到一個小桶裏。而冉大叔卻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痛,非常慈愛的表情,看著井裏的那片黑暗。


    流了大概一碗血左右,冉大叔晃晃悠悠的從懷中掏出一個黑乎乎的布片貼在流血的腿上,又拿出了個小盒子,取出一個藥丸吞下,不一會,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上有了幾分血色。


    冉大叔將盛著自己鮮血的小桶吊進了枯井中。


    “兒子,先吃點東西吧,這幾天我也沒進山打獵,你先將就下,等後天過節了,讓你吃個飽。”冉大叔一臉幸福的看著井底。


    “吼。”幾聲沉悶的吼叫從井底傳來,嚇得林濤立刻蹲了下去,這聲音不正是在滇王墓中那血奴的聲音,但是為什麽冉大叔叫它兒子呢,難道冉大叔的孩子變成了血奴?而且冉大叔吃的藥丸居然讓他臉色迅速恢複了紅潤,難道也是丹藥?但是冉大叔沒有兒子啊,這個救了自己和雪樓的冉大叔到底是什麽人。一連串的問題出現在林濤的麵前。


    屋裏麵的冉大叔對著枯井裏的兒子說了一聲便迅速離開,看著冉大叔迴到自己的房間,林濤悄悄的走進這個廢棄的小屋。


    掀起蓋在枯井上的雜草,拉開井蓋,一股血腥味立刻衝了上來,林濤捏著鼻子朝下麵看去,月光下一雙血紅的眼睛盯著林濤怒吼了一聲。


    見狀林濤抓緊蓋上井蓋,恢複原原狀,抓緊迴到了屋裏躺倒在床上。果然不一會就看到窗口有一道身影在偷偷的向裏窺探。


    那雙眼睛和自己在滇王墓砸開壁畫的那一刻見到的一樣,腥紅布滿著血絲,怒視著。兩雙眼睛難道是同一雙?但是在寨子裏林濤也問清楚了,大婁山到這裏足足有一百多公裏的距離,而且那枯井裏的東西怎麽會跑到滇王墓裏。一連串的問題湧進林濤的腦子裏,混亂不堪。


    “你昨天怎麽去了那麽久,我等你等得都睡著了。”雪樓略有不滿的看了林濤一眼,便假裝生氣扭過了身。


    “昨晚肚子疼,你別生氣。”林濤急忙的向雪樓賠罪,想把昨晚的事情告訴雪樓,但是轉念一想,還是埋在肚子裏的好,過幾天路修好了,就抓緊離開,看來這個與世隔絕的苗家寨子定有著什麽秘密,不想再出什麽事端的林濤隻想著盡快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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