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斜轉頭看著張幽兒,她每說一句話,寒斜的心就像被利針刺了一下,疼痛不已。沒有解釋,隻是靜靜的看著張幽兒。過了一會兒,寒斜靜靜的道:“難道我在你眼裏就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張幽兒迴頭看著床上周金,冷冷道:“難道我說錯了嗎?”

    寒斜的心頓時有如巨錘打在心間,靜靜的看著張幽兒轉過去的背影,過了片刻,寒斜隻覺心間很不舒服,重重的轉過身向門外走去。房內一時不知所措的看著寒斜走出房間,鄭豪瞄了一眼張幽兒,也跟隨著出去了。

    此時已經是傍晚了,天邊的白雲被照得通紅一片,夕陽已然漸漸落下,寒斜的心情也似那隻露半邊的太陽,很是難受。寒斜飛上客棧屋頂,坐在屋脊之上靜靜的看著,心裏不停的迴蕩著張幽兒冷冷說的那句話。過了會兒,周金陽光般的臉浮現在腦海裏。微微風輕輕吹過,露出那剛毅的俊美臉頰,隻是,在此時寒斜麵上帶著一絲痛苦,一絲蒼涼。

    短短幾天之間發生很多事,遇創始神,周金逝世……寒斜實在有點接受不了。

    這時,鄭豪從下麵叢身跳了上來,看了一眼怔怔的寒斜。坐在寒斜旁道:“沒事吧!”

    寒斜緩緩搖頭,淡淡道:“沒事。”

    “我明天就要趕迴南劍門了,如果你去找我妹妹,你就告訴她,有時間我會去找她。”鄭豪道。

    寒斜心不在焉的點點頭,鄭豪見他這樣子,無奈搖搖頭,突然一笑,接著寒斜道:“走,喝酒去。”

    寒斜道:“酒?”說完立即想起人煩悶時都喜歡喝酒。鄭豪微笑道:“對,喝了就會忘記煩惱。”

    兩人點了幾個菜幾壇灑,菜還未上,寒斜就已經喝了起來,寒斜根本沒有什麽酒量,菜還未上齊就已經醉了。鄭豪看了看寒斜,搖搖頭,自顧自的一邊喝酒一邊著著菜。

    寒斜醉子,但他沒人其他人一樣,醉酒後說胡話,也沒有像其他人醉酒後發酒瘋。而他卻隻是趴在桌上睡著了。他想麻醉那顆傷痛的心,讓自己不再體驗那新傷痛的滋味,但這樣真的能可以嗎?天明醒來之後,一樣要麵對,麵對明天,麵對未來。

    抽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

    此時華雪走了下來,看到醉酒的寒斜,皺了皺眉,走過來對鄭豪道:“他怎麽了?”

    鄭豪喝了口灑,笑道:“他煩悶喝醉了。”

    華雪沒有再說什麽,看了一眼貼著桌子的寒斜,轉身向客房走去。華雪進入張幽兒的房間,隻見張幽兒正座在房內呆呆的看著什麽。華雪坐下道:“幽兒,寒斜在下麵喝醉了。”張幽兒迴過神,神色微微變了變,冷漠道:“難道你不怪他害死金哥嗎?”

    張幽兒細微的變化華雪當然也發現了,華雪搖搖頭道:“這件是誰也不想的,而且你也看到他也很痛苦。”

    張幽兒站起身,大聲道:“他不想,他卻害死了金哥,不要再說了,以後不要在我麵前提他的名字。”

    華雪無奈搖搖頭,轉身出去。華雪走後,張幽兒神色卻看著窗外不斷的變化著。

    翌日,當寒斜醒來時,卻發現自己睡在床上,頭腦也是一陣疼痛。寒斜走出房間,正好此時張誌天走過來對寒斜道:“鄭豪已經迴南劍門去了。”

    寒斜點點頭,和幾人一起吃過早餐就向火門趕去,其中白老的弟弟也起跟著。一天之後終於到了火門。

    幾天之後,寒斜與夾鵬和最初的十幾人跪在周金的墓前。燒完手中的冥紙,幾人磕了幾人頭之後站起。寒斜看著滿臉傷痛的夾鵬,過了一會,淡淡道:“你有沒怪我害死周金?”

    夾鵬一愣,道:“沒有,這不是你的錯。我知道雖然你臉上沒有表現出傷心,但你的心裏絕對比我們更傷心。況且周金死前根本沒有怪過你。”

    寒斜微微笑了一下,這一刻,寒斜很高興,因為夾鵬的話正說在寒斜的心間。他也沒想到夾鵬竟然會理解他。寒斜接著道:“我明天就要走了,與我去喝一杯餞行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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