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斜身邊如影隨行的小狗今天沒有出現,本來寒斜準備帶上它,但小狗卻不願跟來,對寒斜大叫幾聲後趴在床榻上睡了,像是幾十天沒睡一樣。寒斜無奈,隻好把它留在房裏睡。

    此時,一個火球從晶府處升起,直飛入石台上空,接著轟然炸開,發出一聲驚天巨響。寒斜望著還未消逝的火星,走向白府弟子人群。此時眾弟子看到火球,全都停止議論,紛紛向自家府邸走去。

    寒斜來到周金身旁,白府第子都按次序站好了。寒斜不顧四周,對周金道:“白老沒來嗎?”

    周金迴頭笑道:“是啊,我爹現在還在床上睡覺。”

    寒斜點點頭,隻聽周金又道:“你說今天誰會勝利。”

    寒斜疑惑看著周金道:“今天?難道華雪敗了嗎?”

    周金聞言,迴頭問道:“你沒看比試規則?”

    寒斜麵無表情搖搖頭,周金笑道:“其實比試分五天進行,每天六人。勝人者進入下一輪比試,五天比試完,接著這六天勝利者進行最後的比試……你看。”

    說話間,一道倩影飛上石台。周金一見,頓時停止說話,一臉興奮望著石台上的倩影。寒斜順眼望去,隻見石台之上,張幽兒站在台上,長發飄舞,身著法袍與華雪一樣,都是火紅色中綴著藍色的星點。手持一根“9”形法杖,杖身赤紅,定眼望去,隱隱有火光流轉。尤如火燒一般。張幽兒法杖一揮笑道:“晶府弟子張幽兒,請各位賜教。”

    台下眾弟子聞言,頓時嘩然一片,噪聲雜在黑府弟子中突然飛起一人落在台上另一邊。那人不緊不慢上前走出兩步,抱拳微笑道:“黑府弟子項烈,還望張師姐手下留情。”

    寒斜望著那人,隻見那人年齡約十七、八歲,麵目俊秀,舉止間透露著一股不平凡的氣質。手持一根“9”字形法杖。與別人無異。說話間,又有一顆火球飛至半空,轟然炸開。

    張幽兒見狀,嘻笑道:“項師弟,你小心了。”言罷,法杖急揮兩下,口中法咒念出。

    項烈也急慌施展魔法,此時台下一片肅然,寂靜緊張的看著台上二人。空中火係無素分別劇烈湧向台上二人,就在這一刻,兩人同時法杖一揮,一齊喝道:“火龍波…。”

    兩人身前同時瞬間聚出一個火球圓盤擋在身前,緊接著二人身前火焰圓盤驟然射出,一條火柱向對方射去。

    此時,隻見台上兩道巨大的火柱疾射而出,尤如發怒的火龍向對方撲去。

    “轟轟……”二條火柱撞在一起,一陣驚天巨響發出,火星四射,氣流四散。爆炸聲中二人各自己倒退兩步,爆炸處毅然被炸出了一個五米深坑。

    張幽兒定住身形,驚訝的望著遠處的項烈,麵色忽的一肅,淡然道:“想不到黑府還有魔力如此高的人,看來是我低估你了。好,我們再來。”說完法杖急揮,口中法咒迅速急念,空中火元素飛快流轉。

    對麵項烈見狀,慌忙舉起法杖念咒。麵容變得異常嚴肅。適才與張幽兒的魔法碰撞,項烈雖與張幽兒同樣隻退了兩步,但不同的是,那碰撞卻令項烈全身氣血翻騰,一口鮮血被強行咽了迴去。此時項烈已知道張幽兒未盡全力,勝敗已分,但他高傲的性格不想就此敗掉。

    “火海炎濤。”一聲嬌喝再次打破台上的沉寂。隻見台上張幽兒身形霍然飛起,飛至半空停下,法杖一揮,就在這一刻,在她原來站立的地方,突然湧起一股巨大的火流,鋪蓋了半個石台。火流剛出現就向項烈撲去,巨大的火焰如大海之上的巨大的波濤,洶湧狂流。

    正在此時,項烈大喝一聲:“火牆。”

    他話音剛落,在他周圍距十米位置猛的升起一道高約十多米的火焰牆。

    “噗”項烈在火牆內忍住噴出一口精血,麵容空洞,眼內無光。在這時,火焰形波濤疾速向火牆流打去。火流瞬間已到火牆邊,很快包圍住火牆。隻見張幽兒手中法杖在空中猛的揮向火牆,此刻,火流似海嘯般驟然升起,狂猛的拍在火牆上。

    “轟轟。”火流擊在火牆上,響聲雷動。這時,升起火流已落了下去,而項烈周圍十米多高的火牆此時卻隻剩下五米多了。張幽兒見狀,麵色一喜,隨即法杖再次一揮,石台上落下的火焰流再次猛然升揎起向火牆擊去。

    “轟轟轟”爆炸再次響起,項烈應聲噴出一口鮮血,單膝在跪地,麵色蒼白。此時火焰波濤落下,項烈周圍的火牆早已消失無蹤了,落下的米流飛快的向項烈湧去。

    “張師姐,我認輸。”項烈蓄足一口氣大叫道。

    聞言,張幽兒開心一笑,雙手交叉,法杖一揮,地麵上的火流眨眼消失了,隻留下被燒焦的石台,火流像沒有出現過一般。

    張幽兒神色興奮,微微一笑,身形向下落去。臨近石台張幽兒一個轉身,輕巧的落在石台上,一縷縷發絲漂起。張幽兒稚氣的臉上歡喜不已。

    “橙。”寒斜呆呆的看著張幽兒,適才張幽兒轉身落地的刹那,寒斜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麵。一旁周金聽見聲音,奇怪的看著寒斜。寒斜再次呆呆的叫了一聲:“橙。”似一種迷惘的聲音發出。突然眼中光芒閃了閃,寒斜猛的向台上張幽兒飛射而去。人影一閃已穿過結界落在台上。周金見寒斜奔去的方向,急忙念咒飛身跟去。

    台上張幽兒心下開心不已,突然眼前人影一閃,雙臂已被一雙強有力的雙手抓住了。

    “橙,我終於找到你了。”一個熟悉的聲間傳出,聲音頗為激動,張幽兒正準備大叫“救命”,慌忙中見到是寒斜,定眼一看隻見寒斜滿麵激動斬說著什麽,神色怪異,眼角隱隱有淚光閃動。

    張幽兒看著他,小心翼翼道:“寒斜,你怎麽了?”

    “寒斜,發生什麽事了。”此時周金也趕上前站在一旁道。

    寒斜聞聲,神色一滯。看了看周金,又看了看張幽兒,激動神色恢複了平靜。寒斜慢慢放開雙手,退了兩步,揉了揉眼睛,接著道:“對不起。”

    一旁周金疑惑道:“寒斜倒底發生什麽事了?”

    寒斜望了望張幽兒,神色微微有些失落。慢慢搖頭歎氣般道:“沒事。”

    言罷一個轉身帶著一道人影眨眼消失在視野裏。

    馳翻山下,寒斜迅速的移動著,適才竟然把張幽兒誤認為香橙。突如其來的一種思念使寒斜頭腦一片混亂。

    香橙本是“拳皇世界”的普通人,也是寒斜一生中最愛之人,和宿故草剃京的恨意也有一半是因為這個女子。在拳皇九六年時,八神庵竟與草剃京同時愛上平凡女子香橙,兩人都是拳皇世界力是頂尖人物,為得到香橙,兩人大打出手。當時八神庵因怒火攻心,深藏在體內的“大蛇之血”爆發——血之暴走。

    八神庵頓時力量狂增,招式更加瘋狂,成出不窮。暴走之後的八神庵狀若癡狂,心智早已模糊。草剃京世世敗退,最終八神庵迅疾無比的一爪——暗削。打破草剃京的防禦,還沒等草剃京反應,究極力量瞬間爆發——八錐女。

    本來八神庵以速度冠絕,此時暴走速度更是無與倫比,草剃京眼見要敗了。正當寒斜向草剃京抓去的刹那間,一個人影飛身擋在了草剃京前,心智已失的八神庵此時充滿殺伐之意,看也沒看見前的人影,瘋狂迅速的打出十幾招,當八神庵發出最後一招時,靈台處閃出一絲清明,而此刻他下抓著那人影的腦袋發出最後的殺招。八神庵看著眼前的人影,心中急忙壓下暴走之血,全力想把輻射加工量扼止,但力量已到了手中,已無力迴天。隨著蒼焰的爆發,八神庵也同時悲吼道:“不。”

    那擋在草剃京身前的人竟然是八神庵最愛的人——香橙。八神庵暴走之後的力量打在強如草剃京的身體上也很難恢複,何況一個普通的柔弱女子怎麽經得住。

    八神庵新手殺了自己心愛的人。

    多少年來,以為自己可以忘了她。她卻不經意出現在你的腦海裏,你以為可以一笑至之,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寒斜盤坐在床榻上想靜下心修煉魔力,而張幽兒那旋轉俏麗的身形,稚氣而興奮的臉旁,一幕幕不斷浮現在腦海裏,那一幕與香橙的身影極為相似,一種愧疚,一種悲苦,一種茫然,百味雜陳分分遝來,令寒斜思緒悲苦不已,無法靜心修煉。

    由於寒斜與八神庵靈魂的溶合,擁有了八神庵大部分記憶,力量。當然也擁有了對香橙的愛。

    時間悄聲無跡的在眼前流過。幾天過去了,白府居所內,寒斜盤坐在床上,毅然修煉著魔法,一旁小狗趴睡在地上,神情溫和。這兩天寒斜對突如其來的異樣情懷稍稍壓製住,精神也稍微好了一點。

    這幾天,期間其餘人都為比試的關係沒有空去找他,寒斜此間也樂得清閑。

    “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接著門外傳進一個聲音:“寒斜。”

    聲音是周金的,寒斜緩緩睜開雙眼,看了看,起身開門。趴睡在地上的小狗迴頭看了一眼,輕“唿”了一聲,接著又趴了下來。

    “寒斜,師傅要宣布一些事情,叫我們到息火堂等候,特地讓我叫你去。我們走吧!”門剛打開,周金就開口微笑著說了起來,看似非常開心。

    周金今天衣著依舊,一張臉上始終掛著一幅笑容,像一個永遠沒有煩惱的人一樣。寒斜表無情點點頭,迴頭對著小狗說道:“小狗。”

    小狗聞聲立即站起,向寒斜叫了一聲:“唿”寒斜見了轉頭對周金道:“走吧!”

    周金微微一笑,搭在寒斜的肩上向息火堂走去。小狗見主人走了,輕“唿”一聲,急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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