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洗澡出來的時候就察覺出夏婷表情的不對,剛才她愛聽的流音樂也被她關了,悶悶不樂的看著顯示器。我靠近一看,電腦屏幕上正在幻燈片的播放著我和朱麗娜的親密相片。但是夏婷一點也沒有暴發的姿態,我倒覺得很難受,要是她那樣還好。有時候對方的保持沉默是一種最讓人難受的折磨。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解釋,我卻也有臉和夏婷一起看我和朱麗娜的親密相片,足足看了好十幾秒。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我不說話就可能會被她誤會為我不在乎她的感受甚至默認和朱麗娜的親密關係。夏婷啊夏婷你快暴發吧,我等著呢……

    “還蠻親密的,好般配的一對……”終於夏婷先開口了。

    我抓了鼠標,把那些照片全部從電腦上通通刪除,還清空了迴收站。

    “那些都是過去了,刪掉了,全部刪掉,我讓她不再出現,老婆請你……”

    “我沒問你什麽啊,你急什麽……”

    “我知道你心裏難受,隻是你不說出來,但是,請你相信我,我真的不再和她有來往了,要不我手機讓你二十四小時幫我拿著,好不好?”

    夏婷突然站起來,離開電腦桌,在屋子裏轉著,接著就哭了起來,從來沒有過的歇斯底裏的哭叫著。

    “你到底想怎麽樣?你做的還不夠嗎?帶她和我見麵,一起吃飯,還和她一起散步,你要我怎麽辦你才肯收手?你知道我心裏難受,你還不斷的傷害我?我成你什麽人了,你把我當什麽人了?要任憑你傷害?你以為我就死心塌地的跟著你了,你就認為我該這樣受你的氣了?你就可以胡作非為了?你愛我什麽?我又愛你什麽?為什麽總是這樣?你知道我心裏難受——難受你還讓我傷心……”

    “婷婷,老婆,你聽我說,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對,我希望你能聽我說,讓我……”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想再聽你的謊言——你在我這裏得到的愛還不夠嗎?還是她給你的比我的還要多呢?男人就是這樣花心的嗎?啊?”沒等我說下去夏婷就雙手捂住耳朵隻管說不聽。

    “你聽我說,你就不能聽我說這次嗎?”我緊緊抱住夏婷,她放下了手,“你看這些照片,能說明什麽呢?那天不是你答應我陪她去逛公園的嗎?照片上也沒什麽過分的舉動啊,是不是?不是什麽親密照也不是什麽豔門照,就是靠近了點你就這樣了?如果你不相信我不是說了嗎,讓你幫我保管手機二十四小時,我發誓我對朱麗娜的一切都是過去,請你別再拿她說事了好不好,我承認一切都是我的錯,那是以前,我不該這樣,對不起,老婆,請原諒我,我發誓,我對天對夏婷發誓,以後絕對不跟其他任何女人有感情,我隻疼愛夏婷一個人。”

    “是我不對了?你隨便就跟一個女人靠近點的嗎?你還發誓?你發過多少次了?看你們臉靠得那麽近就差沒親吻了還說沒什麽嗎?你說要我什麽相信,如果你不是那樣,你至少不會讓我看到這些相片吧,還是你對這已經無所謂了,不在乎我看不看到了?你到底把我放在你心上過嗎?你真的愛過我嗎?你想過我的感受嗎,你從來沒有愛過我,你總是這樣,一次一次的——傷害我,我還能撐多久……不如我們分開吧……”

    當“分開”兩個字從夏婷嘴裏說出來的時候,我腦海一片空白,感覺世界一下子空了,什麽都沒了,什麽都不再重要了,身體軟弱無力,快支撐不起自己的身體,就好像解脫了一樣了無牽掛,可是它卻怎麽那麽痛,那麽讓我無法唿吸?我哽咽了,還抽泣了,原來這比任何打擊都來得那麽洶湧那麽揪心。

    “婷婷,你說什麽?不要,我們不要這樣,請給我一次機會,我們不會分開,對不對?”我抓住夏婷雙手,跪了下來。

    夏婷沒說話,昂著頭哭喪著臉,不迴應我的抽泣。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起來,之前我的電話就放在電腦桌上,夏婷站的這個位置完全可以看到電話屏幕上的號碼和名字的,但是她沒看,依然流著淚,我不接,電話就一直響。

    “婷婷,請原諒我,好嗎?要不然我就跪地不起。”

    “放開我。”夏婷冷冷的說一聲。

    是的,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著夏婷,我不能問心無愧,那些發生過的對不起夏婷的事情,這一刻之前在她麵前我都能若無其事,其實不是我毫不在意她的感受,我幾乎每時每刻都在乎著夏婷的感受,我怕她看到我做的那些對不起她的事,我怕她離開我,越是在乎她的感受我卻越是經不住美色的誘惑,就像今天傍晚在吳詩蔓那裏發生的,我應該對自己無法原諒,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應該知道自己沒有良心,良心被狗吃了才對,我也曾經想過,如果有一天,我因為跟別的女人有染失去了深愛我的夏婷了,我會怎麽辦,我想不到一個很好的答案。我越想越怕,卻越不自在地發狂,走在路上我都在看美女,即使和夏婷在一起我都會偷眼去瞧,看到美女就會看人家的胸脯,總是希望看到深深的乳溝,還會不自覺的看她們的大腿是否充盈,自然的就意淫了人家,我發現我的周圍充滿了誘惑,我試圖控製自己的欲望,但是都失敗了,怎麽都經不住美色的誘惑,隻要有機會我就不會放過,因此我曾經懷疑自己是個理智的男人,都說處女座對感情是最專一的,可是我的行為舉動卻無法證實這一點,也許處女座的專心更注重的是心靈上的專一,就像我的心隨時隨地都放在夏婷那裏,心永遠是她的。我為什麽會這樣,到現在為止,我從來沒有看過任何黃色小說,哪怕是短篇黃色小說都看過,最多也是幾句性描寫而已,看過的黃片也沒幾部啊,都是集中在大學的時候看的,而且看過了就忘記了的,怎麽就那麽……經不住色誘!?

    我想到了自己的所作所為,覺得自己卑鄙無恥,沒臉擁有夏婷的愛,就鬆開了夏婷的雙手,她走到床頭在桌上拿了巾紙擦著眼淚。

    我依然跪在地上,手機鈴聲停了,過了半分鍾又響了起來,我伸手扣手機,一看是個本市陌生的座機號碼就接了。

    “喂,哪位?”

    “猜猜我是誰?”電話那頭的女聲像是被處理過變成了童聲。

    “我沒心情猜。”

    “怎麽了?是我,我手機剛才和室友逛街的時候不知道什麽就丟了,好倒黴噢,告訴你一聲。你怎麽了?”電話那頭傳來朱麗娜的聲音。

    “沒事,我們要睡覺了,明天再說吧,拜拜。”我迅速掛了朱麗娜的電話。

    掛了電話,我看了看夏婷,她在床邊擺弄衣服,準備洗澡的樣子,不知道怎麽就停了下來。

    “你剛才說什麽?”夏婷不看我沒好氣的問。

    “我說——請你原諒我。”

    “不是那個,你在電話裏說的什麽?”

    “你都聽到了,還用我說嗎?我說我們要……”

    “什麽我們要睡覺了明天再說?你幹嗎不明說呢還隱瞞什麽?又是哪個女的打來了不方便說話是嗎?好,你們說吧,我走——”夏婷突然脫門而出,門被她重重關上。

    我立即拉開門追上去,她知道我會追就拚了命的跑著,我開門的時候她已經到了一樓。這是她最驚人的速度。

    我穿的是拖鞋,她穿的休閑鞋,我一邊喊夏婷的名字一邊追過去,但是還是晚了,我到一樓的時候,她已經到了小區外麵,等我到了小區門口她已經上了一輛的士,我努力招手打車,卻沒有一輛空車經過,好不容易來了車,卻已經不知道夏婷那輛車到了哪裏了,為什麽剛才我沒看好她上的那車牌號呢。我還是上了車,朝剛才夏婷去的方向,我不知道要開多遠才下車,我隻想在半路停下來,但不知道怎樣才算是半路,也許我們永遠都不知道哪裏才算是半路,還是隨意吧,感覺差不多就下車吧,當我想下車的時候我的直覺會告訴我這就是半路的距離,這樣的距離可以讓我很快找到夏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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