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陸子期要送我上樓,我幾番拒絕,明說暗說的,他都還是要跟我上樓,我隻得隨他去。到了門口,我拿鑰匙開了門,陸子期卻沒有轉身下去的意思。

    我轉身,微笑,“陸董,我到了。”

    陸子期一把把我抱進屋裏,反手在後麵把門關上。他在我耳旁笑道:“到了還不進去,等著我抱你進去嗎?”

    我雙手搭上陸子期的,把他手從我腰上拿開。我走前兩步,轉身,兩手交叉抱胸,用半是詢問半是質問的眼神無聲地看著他。陸子期正要開口說話,我打斷他,笑道:“陸董不是健身累了,又開車送我迴來,現在不想動了吧?”

    陸子期哈哈一笑,自己換了拖鞋坐到沙發上,兩手一攤,兩腳一伸,十分愜意地倒在上麵,“悠悠啊,就被你說對了。”

    對於他這答案,我沒有意外與出奇。我隻微微抿唇一笑,也換了鞋到廚房給他泡了杯茉莉花茶。我坐到陸子期身旁,含笑看他一眼,“陸董,你究竟是什麽意思,能告訴我麽?”

    陸子期拿起杯子喝了口茶,“這茶好香,是茉莉花茶吧?”

    我笑著點點頭,“嗯,我這人比較傳統,不太能接受新潮的事物。”我說完,才發現自己好象一語雙關了,隻得看著陸子期又再次笑了笑。

    “唔……這樣啊……”陸子期細細喝了一口,然後慢慢迴味著茶香,似乎並不想迴答我的話。他慢慢斜倒過來,一手撩開我肩上的頭發,半靠在我肩上,輕幽幽地說:“我倒覺得還好。”然後輕輕地親上我的脖子,再緩緩爬上我的耳垂。

    我一顫,酥酥麻麻的感覺,像蚯蚓一樣鑽進體內。我轉身想要把陸子期推開,卻反被他撲倒在沙發上。

    陸子期撫上我頸側。我似乎能感覺得到頸側的大動脈在咚咚地跳,拚命地擠著血。他溫柔地看我,“悠悠你這麽聰明,難道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麽?”

    帶著茶香,陸子期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我扶著他的肩,“陸董……”

    陸子期拿下我的手,接著便吻下來。那吻親得激烈洶湧,親得我快接不上氣來了,陸子期終於離開我的唇瓣,含笑看我。我張嘴大吸了兩口,氣還沒順過來,陸子期又低頭下來,可這次卻親得纏綿而溫柔。

    我被陸子期親得意亂情迷,兩手軟軟的,根本無力反抗。或許我內心裏就沒想過反抗,嘴上的話不過是粉飾場麵的。上次那樣的渴望又卷土重來

    ,身體是誠實的,什麽讓我舒服,便會追逐什麽。我雙手環上陸子期的脖子,熱烈地迴應著他的吻。

    陸子期輕巧地替我脫衣服。他的吻滑到腮旁,又去吮我的耳垂,讓我深深地扯著一聲又一聲的唿吸。陸子期用手指順著我的耳廓打圈,聲音輕柔帶笑,“你這是我製勝的法寶。”

    我身上敏感的地方都讓陸子期親過,濕嗒嗒的,讓風一吹,頓時敏感得要豎立起來。我受不了這個刺激,環著他的脖子把他拉下來與我相貼。

    陸子期一陣輕笑,然後突然地進攻。

    我緊抿著唇不敢叫,陸子期卻笑得壞壞地,一再地挑戰我的極限。不知道折騰了多久,我隻覺得兩腳都舉得酸了,作戰陣地從沙發搬移到地毯上。我抱著陸子期坐起來,才發現窗簾留了細細一條縫沒拉緊。雖然那縫很細,雖然我家沒有開燈,雖然外麵月色也不算亮,但確實是把我嚇到了。我拍著陸子期的肩膀,“啊——”地一聲叫出來。

    陸子期便是更加用功,笑道:“你這悶嘴葫蘆真難開,這下可也總算開了。”

    我抱緊陸子期,拚命想壓住他的進攻,可想而之是無功而返。我著急說:“進房間,窗簾還沒拉緊呢。”

    陸子期卻不急,扭頭看了眼窗簾,又轉頭對我笑道:“那麽細的縫縫,看不見的,再說,這樣你會覺得更刺激,有助於我拔開你這悶葫蘆。”

    我急了,把臉埋在他胸前,悶聲說:“你不進房間,我以後也不理你了。”

    陸子期聽了一陣笑,然後抱著我直直地站起來走進房間。可憐的我就像樹熊一樣掛在他身上,還免不了受那一步一下的衝擊波。陸子期關上房門,上了鎖,然後把我抱上床,在我耳旁輕輕地笑道:“我聽你話了,那你以後可不許不理我。”

    這是什麽跟什麽。我暈了。難道我是在和陸子期打情罵俏嗎?成年人了,難免有生理需要,偶爾一次兩次的,也算是各取所需。而現在我卻說出那樣撒嬌的話,連我自己也覺得小有惡心。我和陸子期之間的關係算什麽?除了工作上的上下級關係。我琢磨思考了很久,終於想出一個詞來:性伴侶。

    那晚在陸子期的誘導下,我似乎能感覺到書中所說的飄飄欲仙的感覺。印象中又是一個不眠夜,不知道我感覺偏差得大不。

    第二日被喇叭吵醒,一睜開眼就看見陸子期同是朦朧著雙眼躺在我旁邊,我才知道我原來也睡著過的。我腦袋不清醒,被子一掀,蓋著準備繼續酣睡。也

    不知道誰那麽沒素質,一大早的按喇叭,還不停!

    陸子期也是睡不著,“你這的物業管理真不好,一大早響喇叭也沒人管。你不如搬到我那算了。”

    我昏昏沉沉的腦袋讓他一句話劈醒。他什麽意思?這時不知道那人是累了還是走了,喇叭聲停了。我卻已經睡不著了,套了衣服靠在床上發呆。

    我想我是理性的,否則不會左想右想,反複揣測陸子期的意思,早就撲進他懷裏了。他的確是吸引人的,這點無法否認。但我的理智未免太流於表麵,一到關鍵時候,就潰敗得不成樣子。身體上的愉悅無法被壓製,於是我順從了最原始的感官享受。有一有二,再有三。我是墮落得不行了,真要做陸子期地下情人麽?我望著他好看的輪廓問自己。

    這時候那喇叭聲又響起來,把我剛剛升起的一點點美好幻想全攪碎。我火大的起床拉開窗簾看看是誰那麽缺德。

    原來事實的真相與我想象的差距,是那麽的大!竟然是陸子期的車堵在路中間!我想了想,是了,昨晚他送我上樓之後就沒再下去過了。缺德的人,是陸子期……

    我拉上窗簾不自在地轉身咳了一聲,“陸董,你下去把車開一下,擋道了。”

    陸子期抓抓頭發坐起來,還是一臉睡夢中的狀態,“我都忘了。”

    我拉他起來,幫他隨便梳了幾下頭發,又去給他套襯衣,害怕別人等著急了。一大早趕去上班遇到這樣的事情,的確很惱火。

    陸子期被我左右甩了幾下的終於清醒過來,踩了一隻拖鞋,一邊扣襯衣紐扣一邊蹦著朝門口跑,“悠悠做好早餐等我,我停好車迴來刷牙洗臉,吃完早餐再送你一起迴公司。”

    “還是各自迴公司吧。”我怕陸子期堅持,又十分無聊地補了句全無作用的話,“我習慣不吃早餐的。”

    陸子期已經下了樓,因為我已經還聽到“嘭”的一聲很響的防盜門關門聲音。這裏的物業管理的確不咋的,防盜門上也不安消聲的裝置,就這樣讓它“嘭”來“嘭”去的。我在心裏小聲嘀咕了這麽一句。不過,這是什麽地段,陸子期那是什麽地段,我這是什麽樓價,他那邊又是什麽樓價,根本就沒有可比性的。在關上自家的房門的時候,我習慣性地在心裏護短了一句。

    我從房間的窗戶望下去。之前一直按喇叭的那位,看見終於有人下來認領車子,探出半個身子罵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陸子期的車拐彎了,他才坐正迴去開車走人。

    這小區不止物業管理不咋的,連人的素質也不咋的。陸子期雖然是該罵,但真罵出口就掉價了。那位仁兄還能大清早地罵了那麽久,直罵到車子拐彎,怕是想找這麽個發泄口找了很久了。

    我剛疊好被子,拿了衣服準備去洗澡——實在是因為昨晚太激烈太緊湊而導致,陸子期就迴來按門鈴了。我隻得給他開門,“陸董真的不用送我,這迴公司很方便的,我絕對會準時到辦公室的。”

    陸子期撥開我撐在門框上的手走進來,“我說悠悠,我的意思有那麽難懂麽?”

    我關門,轉身,等待他的答案。

    陸子期卻走進我的房間,我跟著他進去。他拉開我衣櫃,掃了兩眼,拿出一條碎花牛仔裙給我,“先換上,到我那邊再洗澡吧。這邊車位太緊張,我又臨時停在路上,馬上就要開走。”陸子期去關房門,我拿著衣服楞在原地。他過來幫我脫真絲裙,“東西晚上再迴來收拾吧。”

    陸子期是真的要讓我們的關係進一步升級嗎?我心裏不知為何半喜半憂,喜是心理上的還是生理上的,我果然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理性主義者。

    陸子期見我依舊楞著,兩下便幫我脫光,又給我套內衣。他的唿吸就撒在我的頸椎上,熱乎乎的,“別楞著,一會別人又要按喇叭了。”

    但我繼續楞著,是陸子期把我舞弄好,再把我弄上車接迴他家的。

    再一次看到陸子期客廳裏的水晶吊燈,恍惚的感覺依舊。但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理性主義者,但我確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墮落跟隨者。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悠悠子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夏至過了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夏至過了並收藏悠悠子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