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去,墨辭麵色近乎赤紅,裸露在外的皮膚都已經有了灼燒的痕跡,衣襟之上的鮮血已然被炎熱烘幹,要知道這是在東海龍宮,那火行小球都有這般威力可想而知,此刻的墨辭已是昏迷不醒,便是連她的身上都散發著一股極為炎熱的氣息!


    楚山此刻已然不顧上這許多,猛地取出幾個藥瓶,也不管這些丹藥對龍族眾人是否有用,趕忙一股腦到了進去,昨晚這些,楚山手間白光閃動,一掌按在了墨辭的後心之上,一身真力,沒有半分保留,盡數向著墨辭的體內湧去。


    不知為和楚山的身軀竟是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甚至說是害怕起來,他怕這個長得和墨辭的女子,也是悄然離去,或者是怕當年的一幕再度上演吧。


    就這麽看著她去了,自己卻無知無覺!


    楚山如今的一身真力可是說是極為可怖,混在在墨辭體內灼熱真力片刻之後便被楚山聚集抽取了出來,然而此刻的墨辭身上的海口依舊滾燙,甚至已經開始潰爛了起來,楚山一急,手上的真力全力催動,在墨辭的全身之上四下流竄,隻見墨辭的身軀之上竟是亮起了一道道白色灼目的光華。然而楚山催動的乃是天罰劍氣,驅毒自然可行,可是想要幫墨辭恢複傷口卻是毫無作用。


    又催動了半晌,隻見墨辭身上的桌上痕跡竟是開始潰爛起來,原本清麗傾城的熔岩倒是顯得有些可怖了起來。


    “楚山呐,楚山,還真是走到哪裏,便要給別人帶來不幸”!楚山忽地自語道。


    楚山的手掌依舊按在墨辭的背上,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此刻的墨辭,不僅是全身真力在流逝,便是連生機都弱了幾分。


    楚山心下一急,猛地催動全身真力向著眉心之間湧了進去,片刻之間,楚山眉心之間白光忽地變得灼目了起來,一柄白色古拙的小劍竟是從他的沒醒之劍浮現了出來,小劍一出眉心便瞬間增大,轉眼間便是一柄三尺有餘的古拙長劍。


    楚山伸出手去,將天罰劍穩穩握在手間,忽地自語道:“你若真的通靈,便將木行真氣散出來,助我一臂之力,如若不然,你也隻是一柄冰冷的兵器罷了”!


    “哼”!


    那是一個略微清脆的女子聲音,透過這稍厚的劍身傳了出來,此一舉卻是把楚山嚇得瞬間有種想要將手中長劍丟棄的感覺。


    “你是誰”?楚山看著手中的天罰古劍開口問道。


    “我在你眉心間呆了這麽多年,你還不知道我是誰”?那女子聲音略帶嘲諷的說道。


    楚山麵色急變,隨後開口道:“你難道是傳說中的劍靈”?


    “你不是要救這個龍族女子麽,那還愣著做什麽,那就用我刺她一劍”!那女子的聲音卻是沒有絲毫迴答的意思,反倒這般開口說道。


    “啊…


    楚山驚道,麵上滿是不可思議之色,此刻的墨辭渾身重傷生機流逝,此刻的她便是一柄三俗兵器也能致她於死地,何況是楚山手中,無堅不摧的天罰古劍。


    “還愣著做什麽?在不救她,他可就要死了,刺或不刺,你自己看著辦,別一會有說我是冷冰冰的兵器,不幫助於你”!那劍中的聲音幸災樂禍道。


    楚山此時倒是糾結起來,不刺吧墨辭身上生機流逝,便是他這般真力也拉不迴來,刺上去吧,萬一刺死了怎麽辦,楚山此刻忽地後悔讓天罰古劍將那木行小球吸收了,可是此刻說什麽都已經晚了。


    “罷了,若是你騙了我,我便將你丟進這龍眼之中”!話音剛落,楚山手中的天罰古劍猛地一抬,由著後心向著墨辭的身軀上刺了過去。


    古拙的劍鋒徑直穿透了墨辭的身軀從前心處透了出來,然而卻是以聲響,甚至楚山都覺得刺在了虛空之中,可是天罰古劍此刻正穿透了她的身軀,兀自粘在其上。


    然而此刻的墨辭,雖說被天罰劍刺穿身軀,麵上卻是沒有絲毫痛苦之色,甚至就連鮮血都沒有湧出一滴。


    也就是在此刻,天罰古劍上光華緩緩練了起來,白色的劍鋒之上,一道道翠綠色的濃鬱氣息極速湧了出來,緩緩向著墨辭的身軀之中逸散了進去,看到這裏,楚山仍不住苦笑一聲,道:“真不明白你本身這麽強大了,還吸噬那麽多的靈力作甚”!


    “我也不明白,女媧大神為何選你這個呆頭呆腦的人來繼承我,我是強大,可是關鍵你太弱了,我吸噬靈力也是為了改變你這個弱小的人族先天的不足,你這蠢貨”!那劍靈一變輸送生機,一變開口嘲諷道。


    被罵蠢貨,楚山反倒閉口不言起來,索性在這屋中隨便尋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卻見這桌上卻是美酒,反倒有一壺清茶,楚山當下也不客氣,拿起茶壺倒了一杯卻是坐在一旁品起茶來。


    方一喝下,楚山卻是麵色瞬間大變,一口吐了出來,這茶聞著甘香,喝起來卻是極苦無比,在沒有的準備下喝下去,又如何能夠不吐?


    不過吐完之後,楚山便覺得口中泛起一絲甘甜,還有淡淡清香環繞口間,有種頓時心曠神怡的感覺,楚山心下一喜,卻是再度倒了一杯,這次倒是沒有在吐出來,反倒有一絲品茶的味道。


    楚山見天罰古劍正在給墨辭療傷,一時半會兒倒是不見會停下的意思,此刻的墨辭麵色已然有了很大的恢複,便是連身上那些可怖的灼燒痕跡都已經開始恢複起來,楚山見此心下卻是徹底放下心來,幹脆就在這一旁品茶,也不發話,也不知在想著什麽。


    不知覺,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這不大的茶壺中這不知名的苦茶卻是隻剩下了一杯左右,卻是被楚山不知覺的喝完了。


    倒上最後一杯茶,楚山在看墨辭,此刻墨辭的生機容貌卻是已然大致恢複,又恢複了往常那般傾城之色,隻是雙目依舊未能睜開,而天罰劍之上,光華依舊不減,似乎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罷。


    楚山看了一眼,隨即收迴目光,將最後一杯茶倒入口中,也就是在這時,楚山隻覺眉心微微一痛苦,卻是天罰古劍不知何時依然沒入眉心之中,與此同時,一旁的墨辭不知何時卻是依然醒來,若有所思的看著端坐在一旁喝茶的楚山。


    楚山麵上頓時閃過一絲尷尬,一口茶水沒有來得及咽下,卻是差一點再度吐了出來,趕忙一收麵色,將那茶水咽下,隨即開口道:“你...醒了?我...抱歉,方才修煉之時未能注意到你,將你誤傷,在下在這給你致歉了”!


    墨辭麵色不變,淡淡開口道:“剛才是你救得我”?


    楚山苦笑一聲道:“是...


    “小女子在此多謝了”!說完墨辭卻是給楚山行了一禮,而此刻,楚山才發現自己依舊端坐在墨辭屋中的椅子上,頓感有幾分失禮之處,就連麵色都有幾分尷尬。


    “適才乃是我修煉之時,太過專注,誤傷了仙子,還望仙子見諒”!楚山趕忙起身還禮道。


    墨辭沒有說話,卻是目光冰冷,打量著楚山,楚山頓覺幾分尷尬,沉吟片刻開口道:“仙子現在已無大礙,在下此間事了,這便告辭了”!


    話音剛落,楚山卻是轉身便想著屋子外麵逃去,也不知道為何,墨辭就是這般看著他他心裏都沒來由的有幾分緊張之感,就在楚山即將來到門口之時,卻在之時,哪墨辭卻是開口道:“等一下,小女子有一事不明,還望公子賜教”!


    楚山定住身形,轉身道:“何事”?


    “公子身上怎麽會有應龍大人的氣息,似乎還有他的血脈之力,應龍大人已經失蹤數千年,還望公子賜教”!墨辭麵色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疑慮之色說道。


    楚山一聽,麵色頓時有幾分狐疑之色,應龍的傳承楚山雖是接受了一部分,卻是大部留給了清漣,自己出來之後,已經將那龍族的殘魂真力盡數融合,自己也從未感受到什麽應龍血脈,這墨辭又是如何知道的?


    楚山略一思索,開口道:“應龍大人在天山中有一個應龍秘境,我曾近在應龍穀中見到過,隻是...


    楚山索性便把應龍穀中的事,大致說了一遍,當聽到原來留在人界的隻是應龍的一滴精血之時,墨辭的麵目上明顯閃過了一絲失望之色,不過楚山對此也未過多表示什麽,將天罰古劍,補天訣這些重要事項盡皆掠過不提,說完楚山隨即開口道:“仙子,在下在此地依然叨擾多日,也是時候告退了,在下這便去了”!


    墨辭眉頭一皺,開口道:“等一下,父王幾日前曾傳訊囑咐於我,讓你離去之時別忘了先去龍宮一趟,他說有寶物相賜,順便在給公子賠個不是”!


    “在下大鬧龍宮,雖說有些被迫,嚴格來講,是我的不是,怎可叫龍王給我賠不是,大可不必了,在下這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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