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的大院中,範少正和李嫣逗著小白玩,楊文楊武2兄弟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說道:“叔叔,念星來了,正在門口等著,他說要馬上見你呢!”

    範少知道念星肯定是來接他們上山的,忙高興的拉著李嫣向外走去。

    見範少出來,念星高興的道:“範大哥,我爺爺叫我馬上接你們去山上。”

    範少點點頭,先去和楊義打了個招唿後,便和李嫣隨著念星往山上走去。

    ……

    山路極其的難走,上到一半就沒路了,需在樹林和岩石間鑽來鑽去,也不知念星來去如此自如是怎麽做到的,見李嫣走得艱難,念星從她手中抱過小白,這小家夥竟出奇的沒有衝他發火,很是讓範少二人驚訝了一陣。

    範少自有了異能以來,體力成倍的增長,倒不覺辛苦,拉著李嫣的手,希望讓她輕鬆一些。倒是李嫣,最近似乎也有了些微的變化,這麽難走的山路,一路下來,也沒顯得太過吃力。

    念星非常的興奮,一路上,大哥大嫂滿口的叫著,唧唧喳喳說個不停。

    再走了一段路後,前方傳來了潺潺的流水聲,鑽出了一片樹林,前麵的地勢變得平坦起來,一條山泉汩汩而下,邊上的空曠處,搭建著幾間茅屋。

    念星高興的大聲叫著爺爺,一邊小跑著進了屋子。臨到眼前了,範少心頭卻有了些緊張,似乎有種亡命的賭徒在最後一局揭盅前的感受一樣,那種對自己命運的未知,讓他有些忐忑不安。

    走進屋內後,隻見床上半躺著一位古稀的老人,麵色蠟黃,正在不停的咳嗽,感覺到他體內的能量波動,範少確定這位老人便是自己要找的人。隻是,他明顯的感覺到那絲能量已經十分的微弱,似乎隨時都有消失的可能,他不禁有些擔心的問道:“老前輩,您的身體…”

    老人擺了擺手,隻是死死的盯著範少,麵露驚喜之色,說道:“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沒有關係的。你們先坐下,我有些話要說。”

    待三人坐下後,老人哆嗦著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蠶豆大小的白色藥丸,一口吞服了下去。一會後,他麵色變得紅潤了些,緩過氣來之後,他問道:“年輕人,你是幾代弟子?師承何人?”

    範少奇道:“ 老前輩,晚輩並沒有拜過師傅,也從未入過任何門派。”

    老人顯得非常驚訝,說道:“不可能啊?我明明從你身上感應到了本宗最為精純的星辰之力,就是這位姑娘身上,也有了一絲先天靈氣,這又如何解釋?”

    “具體如何,晚輩也不大清楚,隻是…  …” 範少知道定和自己身上奇怪的能量有關,便將自己峨眉之行和身上發生的那些怪異事情全說了出來。

    老人麵露怪異神色,看著範少,忽然一陣大笑道:“好!好!好啊!看來真是老天有眼,我天星宗…有救了…”

    由於心情一陣激動,又引發老人一陣劇烈的咳嗽,拿出瓷瓶,老人連服了數顆藥丸,歎道:“如果不是為了等你,恐怕我幾天前便已經去了,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就長話短說吧!年輕人,你雖然不是自願的,但畢竟已經修煉了我天星宗的功法,我先問你,你和這位姑娘可願意就此拜入老夫門下?本門並無太多的規矩,隻要不背師判道,不行那邪惡之事便可,不過既入我門,便得承擔本門的一切,必定會遇到種種的困難險阻,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既已至此,範少自是別無選擇,有些擔心的看著李嫣,兩人目光相會,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答案。

    當下兩人便起身拜了下去,向老人連嗑幾個響頭,行了那拜師大禮。

    見範少二人已然拜師,老人十分的開心,叫兩人坐好後,他說道:“你們既已入我門,有些事情,便得說與你們知道,這些事情,我從未對任何人講過,念星,你也要仔細聽好了。”

    老人沉思了一會,緩緩說道:“自古以來,在我們東方,除了常人所知的世俗界外,不為人知的還有著另一個世界,有修佛修道的,也有修妖修魔的,各種大小門派眾多,這些人有著常人所沒有的能力,我們把它稱之為修真界。

    而修真界中,最為有名的當屬昆侖派和我們天星宗。昆侖廣收門徒,弟子眾多,各種靈丹和法寶數不勝數,當屬修真第一大派。而我們天星宗,由於修煉功法獨辟蹊徑,以吸收星辰之力淬練身體,攻擊力最為強悍,隻可惜曆代祖師都是沉迷於修煉,少問世事,導致門丁稀少,是已聲勢上弱於昆侖派,隻是,靠著我宗超強的個人能力,倒也無人敢於輕攖其鋒。

    大約300多年前,我宗當代宗主無塵,性子剛烈,嫉惡如仇,喜歡行那懲惡揚善之事,與曆代祖師不同的是無塵掌門廣收門徒,積極參與修真界的各項事務,當時我們天星宗在修真界那可真是舉足輕重,唿風喚雨,氣勢直逼昆侖,宗門裏,就算是一個小小的門童,那也是風光得緊。

    也就是那時,本門也結下了不少的仇家。隻是,無塵掌門修為極其高深,當時乃修真界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並無一人敢上門挑釁。

    終於有一天,無塵掌門要度劫了,這在當時又是一件轟動修真界的大事。要知道,由於這顆星球上的靈氣日漸稀薄,而天才地寶更是越來越少,已經整整幾百年無人修煉到度劫的地步了,在廣大道友的要求之下,那日,本宗大開山門,廣邀天下道友前來觀看。

    不久,天劫來臨,居然還是最為艱難的九重天劫,不過這倒也不奇怪,我以前聽師傅說過,我們天星宗曆代度劫的前輩最少的也是六重天劫,這可能與我宗功法與其他門派相比起來更為霸道有關。無塵掌門修為高深,自是度劫成功,飛升而去。

    當日,舉派上下歡欣鼓舞,大肆慶祝,直到三天後,別派道友們才逐漸散去,那天夜裏,有個小門童清風,也偷偷跑去喝酒,結果喝多了,又怕師傅罵,便偷偷爬到一棵大樹上躲起來睡著了。

    半夜時分,清風被一陣撕殺聲所驚醒,隻見一大群黑衣蒙麵人正在圍攻我宗的同門,他們人數眾多,又是偷襲,而我宗大多是些年輕弟子,根本抵擋不住,不一會的功夫,便損失慘重。那幫人心狠手辣,存心將我宗門弟子趕盡殺絕,便是連元神也不放過,終於,除了醉酒躲在樹上的小門童清風,全宗上下幾十人,無一幸免,全被屠戮一空。

    當時,小清風已被這驚天的慘劇嚇傻了,用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口鼻,不敢稍動,他也想跳下去和那些壞人拚命,但是他知道,自己隻是個門童,連正式的弟子都算不上,便是連入門的法決都沒學全,憑借自己微薄的能力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與其這樣白白的送死,倒不如留下一條賤命,至少也算為宗門留下了一絲希望,宗門的那些祖師總有一天會迴來的,自己可是宗裏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了。

    於是,他強忍著悲痛,隱藏住自己的氣息。那幫人顯然也不敢久留,匆匆收拾了自己所留下的痕跡後,放了一把大火,便匆匆的撤走。這才讓清風逃出一條小命,在一個角落裏,清風揀到到了一塊以前從未見過樣式奇特的腰牌,大概是那些人撤退時太多慌張,不小心給遺漏了,知道那夥人發現東西遺失後必會返迴尋找,清風一刻也不敢停留,急忙從後門下山,脫掉道袍後便一路狂奔,遠遠的躲了開去。”

    說到這裏,老人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渾身顫抖,雖已過了幾百年的時間,迴想起來,仍然便似發生在眼前一般,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猛的吐出了一口鮮血,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師傅!”

    “爺爺!”

    三人關心老人的身體,同時喊道。

    老人拿出藥丸,全都倒進了嘴裏,搖了搖手,說道:“不要打斷我,沒多少時間了,讓我把話說完。

    當時清風逃走後,將宗門的血海深仇深深埋在心底,隱姓埋名,過著隱居的日子,刻苦修練,一下,便過了近二百多年,無奈他對於天星決的修煉,隻是憑借著心中殘留的一絲記憶,根本就不正確,是已二百多年來成效甚微,僅僅達到金丹初期便再無寸進,反倒是將平時那些師叔伯和師兄們,以前沒事教他玩的那些外家功夫練得極為精湛。

    清風也慢慢的開始在外界走動,並且還收了一個徒弟,經過一段時間的打探,才知道早已物事人非,二百多年來,世界已經發生了太多的改變,由於地球上的靈氣越來越稀少,許多實力強大的宗派都已舉派外遷了,剩下的都是些小門派和一些散修了。

    清風偷偷四處打探那塊腰牌的來曆,終於被一些人察覺。於是,他又麵臨著無窮無盡的追殺,無奈之下,隻好將徒兒與那塊腰牌送往修真界極少涉足的西方躲避,而自己則繼續留在東方,期盼著能等到那些雲遊天外的宗門前輩。

    逃亡途中,清風已多次身受重傷,早已不堪重負,直到十多年前,他揀到了一個孤兒,便找了個地方隱藏起來,一心教導這個孩子,想讓他繼承自己未完成的夙願,並取名念星。”

    ……

    範少等人均被這個事實給驚呆了,想到眼前的老人便是清風,範少驚唿道:“師傅,那您現在不是已經三百多歲了!”

    老人微笑道:“老夫自己都不知道具體活了多少年了,三百多算什麽,隻要你能修至元嬰境界,便可永生不死了…”

    老人說話聲逐漸虛弱,眼神已經變得空洞了起來,從手指脫出一枚樣式古樸的戒指,將它放到範少手上,斷斷續續的說道:“這是入門時…師傅傳與我的儲物戒指,當時下了禁製,要…要等我達到天星決…入門階段方可破解,可惜我…由於修煉的方式不對…體內星力產生了變化…至今都無法…將其打開…如今世上…隻有你能做到了…念星年少…從未出世…替我照顧好他…去西方…找到趙師兄…好好修煉…切記…不可透漏身份…以免招來殺身之禍…修煉有成…方可…再提宗門之事…為師對不住你…如此大任…隻得交與你做了…我死後…便…放火將這裏與我…一起燒毀…不可留下任何痕跡…速速下山…他們…就要來了……”說到最後時,聲音已細不可聞,終於,老人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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