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組長.......”


    董齊輝正講著,唐川突然走了進來,看到董齊輝和孫老,急忙客氣的打著招唿:“董老,孫老。”


    “唐院長有事嗎?”方彥客氣的問。


    “正好有位患者,想請醫療小組的諸位專家幫忙看一看。”唐川道。


    “那咱們看病為先,先去看看患者。”


    董齊輝馬上道。


    一瞬間,董齊輝就好像很自然的拿到了話語權,變成了醫療小組的組長,對唐川說道:“唐院長,前麵帶路吧。”


    隻是讓董齊輝意外的是,唐川竟然下意識的就看向了方彥,而醫療小組的成員也在等著方彥。


    “先去看看患者嘛。”方彥笑著道。


    “董老,孫老,方組長,這邊請。”唐川這才笑著招唿。


    其實剛才的舉動也隻是一瞬間,但是董齊輝卻明顯的察覺到了,無論是在醫療小組所有成員心中,還是在唐川這位省醫院的院長心中,方彥的分量都要比他重。


    這讓董齊輝有點想不通,也有點納悶。


    醫療小組的成員對方彥認可,這個董齊輝倒是能理解,可唐川竟然.......


    其實這也是董齊輝不知道內幕。


    要是換了別的醫院,別的醫院的院長對董齊輝這些老中醫肯定要比對方彥重視一些,但是在省醫院這邊卻恰恰相反。


    因為唐川是整個慶州省僅次於黃正良之外,對方彥最為了解的一個人。


    因為方彥,傅學真铩羽而歸,傅宏盛親自來了慶城,把自己的孫子送到了福生堂,而且麵上還欠了方彥的人情。


    就衝著這一點,方彥在唐川這邊的地位那就是無人能比的。


    董齊輝了不起,能讓傅宏盛親自前來慶城見他?


    傅宏盛真要來了,董齊輝在傅宏盛麵前,那就是小字輩的,就像是他們醫院的醫生見了省保健局的專家一樣的態度。


    在唐川眼中,董齊輝的分量還真比不上方彥。


    一邊走,唐川一邊說著患者的情況。


    “是一位兩個月的患兒,被診斷為小兒肺炎,一直發熱、咳嗽,經過幾天治療,現在反而成了危象。”


    聽唐川說是一位兩個月的患兒,所有的都心中一沉,包括孫老和董齊輝在內,都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兩個月大的患兒,單單這句話,就給診病增加了不小的困難。


    這麽大的孩子,才出生時間不長,體質弱,治療難度本來就大。


    自古兒科就是比較棘手的一個分科,兒科之所以會被單獨劃分,正是因為給兒科治療的時候,難度大。


    除了孩子身體發育不全之外,孩子的表達能力也差。


    像這種兩個月的嬰兒,更是完全沒有任何的表達能力的,他不會告訴醫生哪兒不舒服,哪兒疼,哪兒難受。


    一切信息都需要醫生自己去觀察,去了解,這本身就在治療上增加了難度,等於設定了一定的障礙。


    剛才唐川過來說有患者,董齊輝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其實還是很期待的。


    有著患者,不就是機會嗎?


    他也正好在這些小年輕麵前展示一下。


    說著話,唐川已經帶著方彥等人到了病房。


    因為孩子比較小,暫時在獨立的觀察室,方彥一群人都戴上口罩,進了病房。


    看到患兒的情況,除了方彥之外,所有人都有點吃驚。


    孩子麵色發青,唇色淡白,閉著眼睛,能看的出,不停的出著汗,仔細聽,能聽到喉嚨有痰鳴,帶著喘氣。


    就在所有人都觀察的時候,方彥已經彎下腰,抓住了孩子的手腕,用拇診法給孩子診脈了。


    所謂拇診法,也就是隻用一根大拇指,放在寸關尺三個部位,進行診脈。


    因為嬰兒的手腕纖細,寸關尺間距小,不可能放得下三根手指,所以采用拇診法。


    “脈沉小而細。”


    診過脈,方彥站起身來道。


    “不知道董老有什麽看法?”唐川問董齊輝。


    “從脈證來看,患兒濁陰上逆,中陽不守,已經呈現元氣暴脫之象的預兆了。”


    董齊輝緩緩出聲,用詞非常謹慎,說了一句,就不再說了。


    董齊輝的水平還是有的,患兒現在的情況確實是有了元氣暴脫之象的預兆了,不過為什麽會這樣,怎麽治療,董齊輝卻不吭聲了,而是眉頭緊皺。


    來的時候,董齊輝還是信心滿滿,他是怎麽也沒想到第一位患者就如此棘手。


    這麽大的孩子,又是這麽一個情況,其實在董齊輝看來,這種情況都等於已經沒救了。


    這麽大的孩子,病到這種情況,已經出現了危候,即便是有法子,可孩子能不能承受的住藥力?


    治好了,固然是好,可要是治不好呢?


    給孩子治病,麻煩甚至要比給老人治療更多。


    如果孩子沒治好,出了什麽意外,孩子的父母鬧騰起來,誰能承受?


    畢竟是多年老醫生,董齊輝很清楚其中的關竅,所以這時候董齊輝是堅決不可能多說話的。


    而且董齊輝也清楚,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的道理,而在董齊輝看來,現在在這個現場,他就是高個子,他說的越多,到時候落到他頭上的概率也就越大。


    “方組長。”


    見到董齊輝不吭聲了,唐川這才看向方彥。


    “患兒出生的時候體質就弱,感受寒邪外侵,又經過藥物克伐,導致濁陰上逆,中陽不守,必須迅速扶元陽,驅濁陰。”方彥緩緩道。


    “小方說的對。”


    孫老點著頭,緩緩道:“這會兒必須馬上扶元陽,驅濁陰,隻是用藥必須謹慎才是。”


    “可以用麻黃附子細辛湯嗎?”徐近良道。


    “患兒明顯冷汗淋漓,不能用麻、辛之散,必須用四逆湯迴陽救逆。”


    方彥看了一眼董齊輝,也不再耽誤時間了,道:“唐院長,黑附子15克,桂枝5克,幹薑、茯苓........”


    原本方彥還想看看董齊輝的水平,不過董齊輝的態度就讓方彥很失望。


    醫不避險,醫生這個職業是很特殊的一個職業,在治療的時候,當醫生的確實要想辦法去保護自己,但是卻不能畏首畏尾。


    醫家用藥如兵家用兵,有時候講究的就是時機,稍微的猶豫,就有可能錯失良機,讓患者失去唯一的機會。


    :還沒完全好利索,先慢慢恢複更新吧,主要是寫作,頭暈精神不好,是真的寫不出來,大家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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