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


    “魯門”一個亦邪亦正、極為神秘的幫派組織。


    關於他們如何發跡、如何崛起,鮮為人知,但他們不容小覷的雄厚實力,卻是眾所皆知的。


    魯門的行事低調、作風神秘是道上知名的,縱使有些幫派發生鬥爭,也會聰明的不去招惹到他們,以明哲保身。


    據說,在魯門曆代掌門中,尤以第四代的魯道夫為最,他的見識多廣、沉毅果決,向來為晚輩所敬仰,而魯門能在香港建立屹立不搖的地位,他更是功不可沒。


    遺憾的是,即便為雄才大略的一代嫋雄,也終究敵不過歲月的無情。


    在將掌門之位傳給他的長子後,他便不再過問。


    不過旁人對他的尊崇,卻沒有因為他的退位而有所稍減。


    也因此,當他驟逝的消息一傳了出來,眾人皆不勝唏噓。


    魯門第四代掌門的公祭上,人潮川流不息,場麵甚為浩大。


    前來致意的除了各大幫派的大老們外,也不乏政商界和軍警界人士。


    或許是由於他為人剛正不阿,所以不論黑白兩道,大家皆樂於與他結交。


    但所有幫派組織齊聚一堂的盛況還是讓警方不敢掉以輕心,特地調派了大批人手戒備,以防萬一。


    黑白兩道各據一方,表麵上看來井水不犯河水,但實際上卻是暗潮洶湧。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公祭上,最出色的是魯道夫的三個子女,他們始終是人群中最受人注目的焦點。


    接手第五代掌門的魯駿從小就高人一等,年紀輕輕即有乃父之風,魯門在交到他手上之後,也日漸茁壯。


    老二魯驊是位律師,一副精明幹練的模樣,身形雖不若兄長魁梧穩重,但也是頎長俊逸,魯門中有關法律的大小事務皆交由他處理。


    老麽魯驕承襲了早逝母親的沉魚落雁之貌,看似乎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流,事實上則是mba的經濟學博士,卓越的組織與分析能力無人能及,負責魯門中大大小小的帳務。


    他們三兄妹從小即被循序漸進的教育著,成年後各司其職,合力維護這個大家族。


    如今,他們最好的老師,同時也是最引以為傲的父親驟然仙逝,令他們悲慟欲絕。


    尤其是魯駿和魯驊兩兄弟,當日他們一接到魯道夫病危的消息,隨即搭機返港,無奈還是遲了一步,連他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公祭過後,他們打算依照父親生前立下的遺言,將他與產下麽女即香消玉殞的惟一摯愛合葬在一起,做一對永世夫妻。


    一代嫋雄入土為安,其一生豐功偉業,最終也隻能留待後人無限追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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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


    魏香提霍然迴神,心裏暗叫糟糕,她居然在客人麵前發起呆來了,真是該死!


    “抱歉,可以請先生重複一遍嗎?”她扯開唇角,賠著笑臉問道。


    平常的她絕對不可能笑得如此燦爛,但這會兒是她失禮在先,隻好擺出笑臉了。


    “請你幫我們挑一瓶紅酒,不要太酸、不要太澀,如果可以的話,希望還能像香檳一樣好喝。”


    中年男子說完,寵溺的看了對麵的年輕女孩一眼,顯然是完全遵照女伴的吩咐。


    “好的,請稍待一會兒。”魏香提欠身退下。


    對於這類極不登對的老少配,在這裏工作的這些年,魏香提早已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


    走進酒窖,她穿梭在一列列的酒櫃中,尋找合意的酒。


    由於台灣的專業品酒師並不多,所以她在進入飯店工作的第二年也去考了品酒師執照,但這個前提也是因為她對紅酒有著特殊的偏愛。


    當然,餐廳還是有專聘的品酒師,所以她隻會在品酒師休假時代班。


    事實上,台灣對於紅酒的觀念依然不夠開放,真正懂紅酒的人也不多,連專業品酒師都屈指可數了。


    再者,台灣人有種奇怪的迷思,認為貴的東西就等於好的東西,尤其是對於飄洋過海而來的紅酒,不懂不要緊,隻要能從價格顯現出使用者的身分地位就好。


    她其實很懷疑,就算她用心幫客人挑了瓶適合的紅酒,真正懂得品嚐的又有多少人?


    來到意大利酒區前,魏香提挑出其中一瓶與眾不同的紅酒,它不像一般紅酒以軟木塞封瓶,而是以鋁蓋封瓶。


    再拿起一旁的白色毛巾裹住瓶身輕輕旋轉,拭去那才沾染不久的些許灰塵,然後走出酒窖。


    接著,她再到酒吧將紅酒放進冰桶裏,並挑選了兩隻酒杯,待一切準備就緒後,她才將推車推到客人麵前。


    “容我為你們介紹一下。”魏香提舉起酒瓶,另一手輕輕托住底部,使瓶身微微傾斜,“這瓶softredwine產自modena,采用該區特有mbrusco葡萄品種,發酵過程中產生的天然細致小氣泡,他們將它保留了下來,飲用時小氣泡會在舌尖蹦開,口感清爽,與香檳酒一樣的高貴,而且由於它的產地modena是世界三大男高音之一pavarotti的故鄉,所以這瓶紅酒具有絕對的時尚感。”


    魏香提一長串的介紹隻到最後那一句才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時尚”二字不管是對於男人還是對於女人,也不管是什麽年紀,都具有某種程度的吸引力。


    既然這瓶紅酒具有絕對的時尚感,不論它的味道如何,隻要喝了它,就等於跟上了潮流。


    “喜歡嗎?”中年男子詢問著年輕女孩。


    年輕女孩點頭如搗蒜,滿懷期待的盯著那瓶紅酒,躍躍欲試。


    “就這瓶吧!”中年男子也感染了她的期待。


    “好的。”


    魏香提在他們期待的注視下打開瓶蓋,分別為他們斟好酒,將瓶身置迴冰桶,然後欠身退下。


    忙完了,她迴到辦公室,才坐下,不自覺地又陷入了沉思……


    那家夥到底上哪兒去了?


    自從那天離開她家後,他便像從世界上消失了一般,無消無息,連飯店房間也退掉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他人還在不在台灣?


    該死,她居然在為他擔心!


    真不明白她為什麽會像個傻瓜似的為了那個家夥心神不寧、魂不守舍,難不成是因為他是個前所未見的超級大無賴?


    還是因為她讓他吻了自己?


    食指下意識地撫上唇,他嘴唇的溫度還鮮明的殘留在記憶中,他的專橫、他的挑逗、他的……


    不,不要再想了!


    魏香提在內心大喊,用力甩了甩頭,硬是將那抹惱人的身影拋到腦後。


    她告誡自己,從這一刻起,不準再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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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廳的營業時間一結束,服務生紛紛換下製服準備迴家。


    魏香提在辦公室裏仔細檢閱著會計送來的月報表,整體而言,餐廳近來的業績普遍有進步,再加上周年慶的緣故,餐廳這個月的進帳頗為可觀。


    蓋上審核章後,她伸了個懶腰,然後抱起報表離開辦公室。


    來到總經理室外,她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


    魏香提推門而入,不疾不徐地走到辦公桌前。


    “總經理,這是餐廳部門本月的營利報表。”


    “嗯。”韓振傑接過後,擱在一旁,見她轉身要走,連忙出聲喚住她:“等等。”


    “總經理還有什麽事嗎?”魏香提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索性主動問道。


    “你待會兒有沒有空?”韓振傑一鼓作氣地道。


    日前餐廳裏的玫瑰花海事件他已有耳聞,不知怎地,曉得有人如此積極地追求她,引發他內心一陣不安,這時他才發現,他對她的愛慕已經遠遠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當年飯店在招聘人員的麵試會上,她的冷豔令他驚為天人,尤其當她表明想應征廚師時,更令他深感訝異,因為她是他見過第一位想當廚師的女性。


    由於飯店隻需要男性廚師,而他又很想把她留下來,才會誘之以利地脫口說出要她當餐廳部門的經理。不過,這些年來她也證明了她的實力,沒讓他為當時的決定後悔。


    他一直不曾發現她對哪個男人動過心,有時候他不禁懷疑那些情欲好像都不關她的事,所以才會一直裹足不前,隻敢悄悄地愛慕著她。


    可是這次,他有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他告訴自己,若是再不積極爭取,他很可能就會失去她,而這樣的結果絕非他所樂見。


    “呃,我有點私事。”魏香提遲疑了下才迴答。


    “是嗎?”韓振傑麵露失望。“那沒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總經理再見。”魏香提禮貌地道別。


    “再見。”韓振傑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久久才將視線收迴。


    魏香提迴到辦公室收拾私人物品準備下班,思及韓振傑方才的模樣,無奈輕歎了一聲。


    其實她並不是一個遲鈍的人,當然能夠了解總經理在想些什麽,不過現在的她實在沒那種心思,對她而言,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好了嗎?”舒小曼提著背包突然出現在門邊。


    “嗯”


    “那我們快點走吧!”


    聽說今天下午童彤產下了一名女嬰,在童彤懷孕期間就預定好幹媽頭銜的她們,當然得馬上到醫院去瞧瞧她們的寶貝女兒!


    她們的孩子一定會是個可愛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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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彤和元承憲這對異國鴛鴦於去年底完婚,婚禮在一間美麗的教堂舉行,儀式簡單而隆重。


    至於他們愛的結晶則是個蜜月寶寶,在眾人將近十個月的期盼下,終於來到這個世界報到。


    一找到童彤的病房,舒小曼便迫不及待地闖了進去,還沒道恭喜,劈頭就問:“寶寶呢?寶寶在哪裏?”


    “在育嬰室。”童彤被她猴急的模樣惹得想發笑。


    “快點去把她給抱來,幹媽們要好好瞧瞧她呢!”舒小曼難掩興奮。


    “現在不能看。”


    “啊?”舒小曼猶如被當頭燒了盆冷水。“為什麽現在不能看?”


    “要等明天的開放時間才能去育嬰室外麵看,或者等喂奶時間到了,護士小姐才會把寶寶抱來。”童彤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雖然剛生產完的她體態略顯豐腴,但依然無損她的美麗,反而更添一股母性光輝。


    “你什麽時候喂奶?”


    “三小時後。”


    “什麽啊?那我不如在這兒打地鋪睡一覺算了。”舒小曼咕噥道。


    “你喂母奶?”魏香提挑眉問道。


    “嗯。”


    “真是不可思議。”魏香提哺哺自語。


    童彤一向是她們之中最愛美的,她一直以為除了自己以外,童彤大概是最不可能生孩子的女人,沒想到結果她反而是最早當媽媽的那一個,而且看起來還挺有模有樣的。


    “你說不可思議是什麽意思?”耳尖的童彤還是聽到了,挑高眉質問道。


    “沒什麽,你老公呢?”魏香提巧妙地轉移話題。


    “他出去買東西給我吃。”童彤笑得十分甜蜜。


    “哇,你老公真的好體貼喔!”舒小曼羨慕地看著她。


    “那當然。”童彤一臉得意。


    “不知道為什麽,我最近也開始覺得世界上的好男人都是別人的。”舒小曼內心頗為感慨。


    “嗬,你在思春嗎?”童彤笑謔道。


    “亂講!”舒小曼紅著臉否認。


    “會想男人,不是思春是什麽?”童彤心情正好,就愛逗她。


    “別胡說啦!”舒小曼氣急敗壞,心念一轉,索性找魏香提當擋箭牌。“對了,我告訴你一件關於香提的秘密好不好?”


    童彤眼睛一亮,用力點頭。


    “好啊!”


    “我哪有什麽秘密?”魏香提頗不以為然。


    舒小曼賊兮兮的瞥了她一眼,神神秘秘地道:“最近有個男人非常、非常熱烈地在追求香提”


    “舒小曼!”魏香提連忙打斷她,語氣裏有絲警告的意味。


    舒小曼置若罔聞,興高采烈地繼續道:“你不知道,那個男的還買了好幾萬朵的玫瑰將整間餐廳鋪成”


    魏香提及時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再有機會嚼舌根。


    “鋪成什麽了?香提,你讓她把話說完,別吊我胃口嘛!”童彤興致勃勃地追問。


    “你別聽她胡說八道。”


    “唔唔……”舒小曼掙紮著要出聲。


    “你們都來了呀?”提著食物進房的元承憲看到她們,微笑地打著招唿。


    “恭喜你們。”魏香提邊說邊以眼示意舒小曼別再胡鬧,然後才鬆開她。


    “恭喜。”舒小曼乖乖的不再造次。


    “謝謝。”元承憲臉上充滿初為人父的喜悅。“你們剛剛在聊什麽聊得這麽開心?”


    “沒什麽,時間不早了,我看我們就先迴去了。”魏香提匆忙道別。


    “這麽快就要走啦?”


    “嗯,讓你們早點休息,明天我們再來。”


    “不必麻煩了,彤彤後天就出院,到時候你們再撥空到家裏來坐坐。”元承憲體貼地說。


    “這樣也好。”魏香提點頭同意。


    “可是小曼還沒把那個秘密說完呀!”童彤心急地打岔。


    “那個不是秘密。”魏香提糾正道。


    那麽多人知道的事,如何稱得上是秘密?明明就是小曼誇大其詞。


    “不管啦,反正人家想聽嘛!”童彤揪著元承憲的衣服撒嬌。


    “什麽?”一臉茫然的元承憲不知所措。


    “為難你老公有用嗎?”


    “哎呀,不管一”


    故意躲在魏香提身後的舒小曼悄悄向童彤眨眼示意,比了個電話聯絡的手勢。


    童彤意會,頓時眉開眼笑。


    魏香提敏感地迴頭看了舒小曼一眼,蛾眉輕蹙。


    “那你們早點迴去休息吧!”童彤不再耍孩子脾氣,終於同意放人。


    魏香提半眯起眼打量著她們,心裏覺得這兩個女人很可疑。


    “對,我們早點迴去休息吧!”舒小曼附和道,拉著魏香提往外走。


    “路上小心。”元承憲叮嚀著。


    揮揮手,兩道身影迅速消失在門外。


    五糧液股票走勢和k線圖分析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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