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沒忍住,眼淚“啪嗒”一下,落了下來。

    陳醉別過頭,覺得這兩行淚流的太藝術了,怎麽都覺得狗血。

    舊情人怎麽了,都舊了六七年了,陳醉心裏難受,喻淺丹看宋天朗的眼神,喻淺丹抱住宋天朗時用力握緊的手。

    陳醉特別想抓自己的短毛,或者揪爛宋天朗的耳朵,特蠢!發騷!砍了他的狼頭!陳醉在心裏詛咒了他好多遍,越想越難受,連抬手擦眼淚的力氣都沒有。

    眼淚止不住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是真的心疼了。

    “哎,小醉,小醉你別哭啊”宋夫人慌了神,上前兩步握著她的手,“你這傻孩子,沒事的啊”

    陳醉低著頭,劉海淺淺的遮住眼睛,她看到宋天朗一步步走了過來,那雙腿長的很,硬,挺的布料襯著很有型。

    手被輕輕的握起,“小醉,你乖”

    兩人挨的不是很近,偏偏他的聲音溫柔的要命。

    樓下的喻淺丹一直站在大廳中央,她沒有坐,阿姨端上來的茶還飄著熱氣。衣服單薄也不是什麽好看的款式,唯獨看向宋天朗的眼睛,亮的很,也壓抑的很。

    陳醉一直盯著她看,喻淺丹卻沒正眼看過她一眼。

    陳醉如今終於明白,他生命中空缺的兩年,他所經曆她不曾知曉。舊情人真是個不太可愛的東西,闖入的這麽突然,還這麽令人遐想。

    技術一流,絕對殺人於無形!

    陳醉就是典型的吃軟怕硬性子,不惹事,因為她怕事。拋卻感情這種主觀因素,陳醉對男人的要求很有“青春蛋疼小說”的範兒。

    溫柔體貼學富五車,比黑道霸氣土財主要吸引她的多。

    對於宋天朗這種人,陳醉原則上是敬而遠之的,沒想過會和他在一起談戀愛,沒想過有一天會甜甜膩膩的叫他親愛的男朋友,更沒想過會爬上他的床,和他手牽手去超市買棒棒糖。

    時間是巨大兇器,宋天朗這是貴公子的模樣,對陳醉徹頭徹尾的耍流氓。

    陳醉有時候也傻乎乎的想,如果有個男人一輩子隻對她一個人流氓,也是無比銷魂的事吧。

    她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宋天朗攬著她的肩,“不要哭了,好不好?”

    陳醉往後縮了縮,一點一點的從他懷裏退了出去,她搖了搖頭然後轉身跑進了房。宋天朗快步跟了上去,門“砰”的一聲關上,把他的手掌震的直

    泛麻。

    宋天朗喘著氣,明顯有了怒氣,哎呦,手掌疼死了!

    門很快又開了,陳醉拎著包站在門口,眼睛濕漉漉的,她避開宋天朗繞到宋夫人麵前,“宋姨,我今晚去陪朋友,噢,其實我給你買了個小禮物,喏”

    手從背後伸了出來,花花的塑料袋扯開,一盆小小仙人掌,然後形狀很狗屎。

    陳醉小聲說:“我閑逛的時候買到的,說這個開運,宋姨你可以擺在床頭”

    宋天朗心裏不是滋味,擺床頭,出門打牌時摸一摸,然後這就是狗屎運?

    宋夫人自然不待見這團狗屎形狀的仙人掌,她拉過陳醉,“聽話,不去了,今晚陪宋姨好不好?”

    宋天朗幹脆迴答:“不好”

    他沒了耐心,走了過去打橫抱起陳醉,還重重掐了把她的屁股,“我說不好,你哪兒都不許去”

    宋天朗一腳踢開臥室的門,把陳醉丟到床上撞得她頭昏眼花,“等我半小時,不乖我就咬你!”然後他怒氣騰騰的走出了房間,“哢嚓”一聲,小天狼把門,鎖上了。

    陳醉一下子傻了,好家夥,好身手,把門一鎖實在是言簡意賅!

    身下的被單軟軟的,陳醉一下子笑了出來,她裹著被子滾了一圈,把頭埋進枕頭裏,是甜,也有酸。

    *

    喻淺丹一直站在樓下,這精致的宅子亮堂的很,櫃子上擺了相框,是宋夫人和陳醉的合影。她第一次來這裏,第一次如此接近這個男人的生活。

    已然事隔好多年。

    宋天朗下了樓,喻淺丹此刻倒不太敢看他了,使勁摳著衣服,然後頭越來越低。

    “小丹”兩人隔著沙發,宋天朗叫她,“什麽時候來的”

    “來了一天”

    “恩?”宋天朗歎了氣,又問了一遍,“什麽時候來的?”

    喻淺丹愣了一下,小聲說:“……一個月前”

    她不再說話,咬著唇一直在壓抑,宋天朗負手而立,神色如常。不出所料,喻淺丹最後哭的肩膀直抖。

    宋天朗遞了紙巾給她,喻淺丹沒有接,蹲在地上把頭埋在手臂間,衣服短了,露出腰間的皮膚。

    “我來了一個月了,我在小餐館做事”喻淺丹斷斷續續的說,“對不起,我是不是打擾了你,我忍不住了”

    她沒什麽邏輯的話,越到後麵說的越模糊,

    腳上的鞋沒有換,白色膠質的鞋麵不太幹淨。

    宋天朗也蹲了下來,還是把紙巾塞到了她手上。

    “我讓司機送你去酒店,今晚休息好,小丹如果你碰到什麽困難,我盡力幫你”

    宋天朗說的坦誠也真誠,但至始至終,他和她的距離都是半米,不遠不近。

    脆弱的時候都想要一個擁抱吧,如果心存愛戀,心會更弱,祈求更多。

    喻淺丹沒有得到這份安慰,她還記得剛才控製不住跑上前擁抱他的時候,男人不動聲色的將她推了開,不費大力,卻也沒有半分感情。

    宋天朗叫了司機,喻淺丹比以前瘦弱了許多,她踏出門的腳突然收住,“我明天能不能,來找你……”

    宋天朗表情柔和,對她笑了笑,眼角上揚的神態一如當年,意氣風發,隻是收斂了傲氣多了沉穩。

    喻淺丹莫名想哭,悵然若失,而後更加失落。

    她聽到宋天朗說:“不能,你明天不能來找我”

    “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打這個電話,我盡力”遞到眼前的名片,薄薄的一層鍍金,銀色的字是低調的奢侈。

    這是宋天朗助理的名片。

    喻淺丹再遲鈍,也看清了這上麵,不是宋天朗的名字。

    “車開慢點,路上注意安全”

    對司機打了招唿,宋天朗笑了笑便折了迴去,喻淺丹傻傻的站在原地,好久。

    *

    宋天朗也醞釀了好久如何去跟陳醉道個歉,耍耍無賴什麽的。

    印象裏,這丫頭哭的極少,就剛剛那一下,眼淚一顆顆的落在她臉頰,讓小天狼慌的很。

    在門口裝深沉,鑰匙開鎖叮咚響,“啪”的一聲,陳醉早就堵在了門口。

    宋天朗可憐巴巴的望著她,擠了半天就擠出一句話,“小醉,你把我的棒棒糖扔哪去了”

    陳醉屁話不多說,一拳打向了他的左胸,宋天朗臉色頓時像便秘,唔,打在男人上身最敏感的那點上,疼死人了咧。

    陳醉屁話仍然不多說,一拳又打向了他的……下,身,肉肉相碰,宋天朗仰天嚎叫,捂著“小弟弟”在原地直打轉。

    陳醉哼了一聲,不解氣又哼了一聲,她太了解這個男人了,宋天朗解決事情的辦法永遠隻有一種,就是耍流氓,無底線的耍流氓。

    陳醉在他的大床上滾了半小時被單,

    終於找到應付之良策。

    就是,以痞製痞,打暈他的小雞雞。

    陳醉對著那盆狗屎形狀的仙人掌發血誓,今天晚上一定要女王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不許對我耍流氓,憑蘿卜一個,圍觀小雞雞成長記

    現在2:18,好吧,我明天一定要十點鍾睡覺

    貝貝給的表情真的各種可愛,沒靈感的時候就去更《強取》,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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