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最陰損的事情莫過於打瞎子耳光,扒絕戶墳,操聾子老母。維特根斯坦也說:凡是不能說的,我們必須保持沉默。我開始覺得七月的漫長,它的到來好象西伯力亞的寒風,非要等到耗盡世間的一切不可。在這期間,我對劉雪的思念無處可說,無人可講。出外謀生的不易我算是知道了,背井離鄉,妻離子散。為了生存你要忍受孤獨,忍受世間的人情冷暖。我像革命時期被捕入獄的共產黨人,憋不住心中想要說的話,在牆上刻自白書。我借歪嘴的水筒煙,嗆得淚涕橫流。借馬緒芳的身體,筋疲力盡。我用盡所有的方法來填補那一片空白。

    我想也許劉雪來深圳找我的消息是假的,我更希望劉雪愛上別人是韓冬騙我的。世事難料,未來即是未知。我懷著所有美好的夢想,去看城市狹小的天空。我和馬緒芳的關係也越發奇怪,我巴不得她馬上就把我殺死,砌進那所陰森的房子。事實上她用盡了女人的一切,讓我感到無所適從。我對她也逐漸產生一種依賴,下班後吃她煮的飯,飯後帶著小青青去逛街,夜裏舔著她身體的溫暖得以度過這漫漫的長夜。

    早上我向馬緒芳遞交了辭工書,我決定提前迴學校,我要揭開所有的謎。至於那所房間的秘密,我就不再搶人民警察的飯碗了,或者留給那些想搶警察飯碗的人。

    馬緒芳接過我的辭工書後一語不發。臉沉得像要拉長幾尺。

    下班後馬緒芳對我說我不批你辭工。

    我就說由不得你,我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走。

    馬緒芳聽後開始罵我王八蛋,過河拆橋,是忘恩負義的東西…………………..

    我懶得聽她那些罵街的話。對她說“:下午還不批就上勞動局!”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就往馬緒芳家趕。我敲了好久也沒見動靜,我知道有人在“:再不開門我就踹了。”

    “走就走了,還來幹什麽?”

    我一腳踹開門,隻見馬緒芳神情疲憊,劈頭散發地站在那裏。

    我說“:青青呢?”

    “滾你的人,再不走我就報警!”

    我按住她拿起電話的手說“:我就想帶我女兒玩一天。”

    馬緒芳紅著眼看我,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麽。

    “爸爸,我尿褲子!”我迴頭一看,小青青正揉著眼站在臥室門口。

    我放下馬緒芳的手,抱起小青青就往衛生間走,第一次給她換褲子。

    等我換好褲子,馬緒芳已經把早餐擺上。我胡亂吃了兩口就和孩子出了門。

    早上9點我帶她去了玩具城,12點去肯德基。吃完東西後我們就搭車去市區,進了世界之窗後,再去看海。我吻著孩子的臉,除了她,我來到這裏就再也沒有什麽能值得我留戀的東西了。

    等到我們從市區裏迴到家,已經是華燈初上。街上的車流大為減少,來往的人們在匆匆的趕路,他們都有他們要去的地方。在橘黃迷朦的黃昏中,我突然覺得晃若隔世,城市是個黃色的蘋果,我們就活在裏麵。我們的唿吸就像就像是寄生的咬齧,吐出的口水一口一口的讓這個蘋果發黴,腐爛。掉下之後又活在新的蘋果裏。誰在這時候沒有房屋,誰就不必建築。誰在這時候孤獨就永遠孤獨。既然房子的外麵是房子,那麽房子的裏麵還是房子。蘋果的裏麵是蘋果,那麽蘋果的外麵還是蘋果。

    我把手洗好,準備開始這最後的晚餐。等我把剛買迴的葡萄酒滿上,馬緒芳就從屋子裏換出幹淨的衣服。飯桌上誰也沒有太多的話,我不斷給小青青夾菜,當我把菜也放到馬緒芳碗裏時,她眼裏一下子溢滿了淚水。

    我拉著她的手說“:你永遠是我姐姐!”

    馬緒芳抬著淚眼模糊的臉,哽咽地說“:就隻是姐姐嗎?”

    我歎了口氣,緩緩地說“:隻能是姐姐。”

    馬緒芳不再說話,默默地收拾桌麵。我把小青青抱在懷裏,一天的疲憊讓她沒有多久就漸漸地沉睡過去。

    “不在這裏睡了嗎?”

    我說“:我該走了,要收拾東西呢!明天早上五點就走。”

    馬緒芳一把抱住我說“:別走,再陪我一晚好嗎?”說完就開始扯我身上的衣服。

    我含住她的嘴把她抱起說“:我對不起你,姐姐!”

    這一夜馬緒芳就像是瘋了一樣,不斷地在我身上咬,抓,扭,擰,索取她一切能帶走的東西。

    隨著一聲低吼,我癱倒在馬緒芳的身上。

    馬緒芳突然眼裏湧出淚水,哽咽著說“:你別走好嗎?”

    看著她迷朦的淚眼,我第一次發現馬緒芳原來也是個女人。我突然明白,沒有什麽東西是無緣無故的存在的,你做出了什麽,就得付出什麽,哪怕你隻是打了一個噴嚏,世界都將為之改變。我撫摩著她的頭說“:別傻了,你應該找個好人過日子,一個人過不容易。”

    “我找了你那麽久,你終於迴來了,我再也不放手了。”

    我一聽這話,心裏有點急“:不是這樣——”

    馬緒芳一把捂住我的嘴說“:我知道,我全知道,你還要讀書,你有女朋友,可是——”

    我一愣,不對啊,這些情況我對誰也沒說過啊!沒理由她會知道。我截住馬緒芳的話說“:你,你說什麽?”

    馬緒芳掀開枕頭下的席子,從下麵拿出一封信。

    我一看信封上的筆跡,人都快要跳出來了“:為什麽不早給我?”

    馬緒芳怯怯的說“:我怕你要走,我不讓你走!”

    我攤開信,隻看到第一句話就忍不住流出淚來了:李想,我愛你,就像我媽媽對我爸爸的愛,誰也不能阻止我……………..

    我從馬緒芳身上滑下,淚眼朦朧的看著天花板。

    馬緒芳爬到我身上,不斷地吻著我流出的眼淚“:我知道她很愛你,她說她恨不能交給你她的全部,我也會,我把我的全部都交給你。”

    馬緒芳突然剝掉安全套,把我那根不知道什麽時候給她揉的發漲的海綿體塞如她的體內。

    我扶住她的腰,讓它緩緩進入後說“:怎麽了?”

    “呃!”,馬緒芳發出滿足的聲音,捏開我的嘴,一手捧著她碩大的乳房往我嘴裏塞“:我想再要一個孩子。”說完身體開始在我身上一聳一顛。

    大概是剛才的餘韻未盡,沒有幾分鍾,馬緒芳就趴到我身上在我肚皮泄了一大片。

    我把她從身上放下,含住她滑出的舌頭,送上一記狠抽。

    馬緒芳下體又是一陣抽搐,呻吟著說“:叫姐姐!”

    “姐姐!”

    “再叫!”

    我捧起她濕滑的雙股,狠命搗鼓“:姐姐,好姐姐!”

    馬緒芳不再說話,四肢死命地繞在我身上,緊閉雙眼,靜靜地承受我給她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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