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路程行走得很順利,一切都相安無事,唯獨慕菲這個調皮女,老喜歡惹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煩,最讓古弛頭疼的是,每次慕菲惹完事之後,就會躲到他的身後。

    不過這樣的事情也不會持續太久,經過十多天的趕路之後,他們終於抵達了出雲國的關口,山陵關,出了這關口之後,便抵達了與獵風國之間的黑色地帶,而慕菲她們便是到黑色地帶中的硝石城,唯一的一座城。

    那些護衛並不跟著繼續西去,隻是在山陵關便不再護送折返了,這一趟,他們血本無歸。

    古弛送別了他們,然後便同富商他們去辦理離關手續。

    所謂的離關手續,不過是填寫一份完整的資料,並領取一塊特殊的牌子,當地的人們稱這牌子為關牌。人們隻有手持關牌才能夠出入關口,如果關牌遺失,就隻有憑資料上的相關人物來認領了,並且這個過程還得花費大代價,如果哪個人遺失了關牌,又沒有錢的話,那他永遠都迴不了國了,關口的人是絕不會放他進來的。

    當然了,要進入國家並非隻有關口一條路,那連綿的大山脈上,根本就沒有人管,不過想要跨過大山脈,必須要有超強的實力,以及叢林生活的能力。

    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愚蠢地選擇這條不歸路,傳說有達到人類顛峰五階的練魂士,也栽在了那山脈之中,古弛自然也不會選擇走這樣的路。

    從他一接觸到關牌的時候,他就在想著獲得進入獵風國關牌的方法。

    隻可惜,他還沒思考到辦法,站在他身旁悶悶不樂的慕菲就又惹麻煩了。

    在他們不遠處有一位青年,油頭粉麵,走路輕浮,身後還有幾名穿著軍裝戴著盔甲的隨從,大搖大擺地橫衝直撞,路上的行人見了他們跟見了鬼似的,連忙有多快躲多快。

    那青年偶然發現了慕菲那倚欄倩影,驚為天人,色眯眯地走了上來。

    他來到慕菲身前,輕挑地問道:“姑娘,一個人嗎?”

    古弛站在旁邊,自然是發現了來人,他聽了青年的話,簡直有種惡心的衝動,明明慕菲身旁站著一大堆人,竟然睜著眼睛說瞎話,這臉皮之厚,比這山陵關的城牆有過之而不及。

    古弛自然是不會讓陌生人隨便地靠近慕菲,他倒不怕別人會對慕菲怎麽樣,這裏有兩位超級高手,有幾個人敢來惹他們,就怕慕菲惹上別人。

    他走到了慕菲的身前,笑看著那位青年,答道:“不!我們是一起的!”

    青年的視線被古弛阻擋了,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暗道哪來的二百五,竟敢管大爺的閑事,不過他並沒有暴發,而是橫移幾步,又看向慕菲問道:“姑娘是要出關嗎?”

    不待古弛開口,慕菲便搶先答道:“嗯,明天清晨出發。”說完之後,還魅惑地對青年眨了眨眼,那勾攝魄的眼神,讓青年完全的楞住了。

    隨後,那青年便鞍前馬後地幫助著他們,而古弛他們也終於知道青年的身份,山陵關元胥將軍的親侄子元洪,在軍隊裏擔任一名小隊長。

    從元洪的嘴中得知,自從強大的聞氏在兩國的中間戰場地建立了一個城池之後,山陵關已經有幾百年沒有打過仗了。沒有人敢惹強大的聞氏,就算是國家也不行。

    如今的山陵關,兵大多數都出來遊玩,少數的則因為職位,懶散地堅守著陣地,至於練兵,那都是老黃曆了,駐紮的高手也不多。

    聽到這樣的消息,古弛可畏是憂喜交加,如果他得到的那張紙上寫的東西屬實,那這一切就太可怕了,這樣的兵種,根本不可能有什麽有效的抵擋。當然,如果聞氏真的如元洪所形容的那樣強大,那戰爭還真打不起來,而那紙上的內容必定就是假的。

    事關重大,古弛也不敢輕易下定論,獵風國之行,勢在必行。

    當然了,眼前,他還得解決元洪這塊牛皮糖的問題,慕菲本是對軍隊裏的軍裝盔甲感興趣,玩累了,這下又跑到古弛的身後,求他幫忙了。

    因為那一巴掌的原故,古弛對慕菲的請求幾乎是有求必應,隻好苦著臉,看著元洪,道:“朋友,今天的天色不早了,我師妹她是女孩子,不宜在外麵跑了。”

    元洪不甘心地說道:“可是她答應了我,要陪我去看晚戲的啊。”

    見元洪氣得臉色通紅,不像是說假話,古弛隻好轉頭看向慕菲了,責怪地說道:“答應了人家的事,就要做到。況且你是商人之後,應該懂得自律的重要性啊。”

    元洪興奮地點著頭,原來他看古弛還覺得挺別扭的,現在突然覺非常的順眼,甚至想要抱頭親一口的衝動。

    古弛話音一轉,又道:“當然了,如果你真的有原因而不能去,最少也得道個歉吧。”

    元洪的臉色還停留在興奮的表麵,突然間就凝固了,惡狠狠地瞪了古弛一眼。

    慕菲戲謔地問道:“我要是不呢?”

    元洪臉色陰冷了下來,說道:“‘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句話,你沒聽說過嗎?”

    慕菲大笑三聲,戲謔地看著元洪,嘲笑道:“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啊,不過是仗勢欺人,逢人便笑,奴顏婢色的奴才罷了,有什麽了不起。我就不去,看你能怎麽樣?”

    元洪被慕菲說得臉色通紅,連雙手都顫抖了起來,那是火山暴發的前兆啊,古弛見了,連忙捂住了慕菲的嘴巴,生怕她再說出些難聽的話來,並立刻出來打圓場,歉意地說道:“對不起!真是對不起!我師妹這個人不太會說話,還請朋友見諒。”

    元洪哪肯聽古弛的道歉,盯著慕菲,陰冷地說道:“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房,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身後的幾名穿著盔甲的男子揮了揮衣袖便要要動手抓人。

    古弛本就護著慕菲,自然是不會讓別人真的對慕菲動手動腳,立刻就將慕菲擋在了身後,並鄭重地說道:“朋友,牛不喝水強摁頭,這可有點過了啊。”

    元洪咆哮一聲‘牛你大爺’,然後便同那幾人一起向古弛發起了攻擊。

    古弛倒不怕他們,隻是這事情畢竟他們理虧,所以便將那些打來的人輕輕地推了迴去,可即便如此,元洪還是摔了一跤,並磕到了腦門上,鮮血流了出來。

    元洪爬了起來,惡毒地看著古弛,叫道:“好你個古弛,一會唱白臉,一會唱黑臉,這件事沒完,我一定會再來的。”

    看著元洪轉身剛要離開,慕菲又插話了,大聲叫道:“沒用的孬種!”

    古弛聽得心驚,轉過身連忙捂住慕菲的嘴,並幹脆將她抱了進去,生怕她再冒出什麽難聽的話來,直到進入了他們臨時住宿的客棧之中,這才放她下來。

    他責怪地質問慕菲,道:“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如果這事情傳到了將軍元胥的耳中,那我們就很可能出不了山陵關了。”

    慕菲歪著頭,厥著嘴,毫不在意地答道:“出不了更好!”

    古弛剛要發火,不過腦中似乎總有個聲音,幹擾著他的思緒,靜下心來一想,這才發現,平常慕菲調皮,總有個度,到了該沉默的時候,她都會安靜地呆在一旁,讓古弛來解決麻煩,這迴明顯有點咄咄逼人,甚至是傷人傷到底,不死不休的模樣。

    雖然說慕菲有點調皮,可她從來沒有做過這麽絕的事情,這真的是無心的嗎?

    古弛疑惑地看著慕菲,發現她躲躲閃閃,知道猜測對了,不由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慕菲不敢看古弛,吱吱唔唔地答道:“我沒想幹什麽。”

    古弛瞄了慕菲一眼,搖了搖頭,歎息道:“冥頑不靈,食古不化,你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想再管了,以後你有什麽事情,還是去找你父親吧。”

    見古弛真生氣了,慕菲隻好妥協了,來到古弛的身旁,並用手關節蹭了蹭古弛,說道:“我知錯了,我是故意的,我隻想在山陵關多待一點時間,因為我生病了。”

    生病之人火氣大點,發些莫明其妙的火,古弛還是可以接受的,所以也就原諒了慕菲,並緊張地上下打量著慕菲,想要看看她到底是生了什麽病。

    隻不過慕菲麵色紅潤,氣息平穩,精氣神十足,根本就不像生病的模樣,不由疑惑問道:“你哪裏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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