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酒館之中,一個青年正一杯杯地牛飲著烈酒,看穿著打扮,正是古弛,看他愁眉不展的模樣,像是有什麽重大的心事。

    逍遙跟趙飛剛好經過此店,頓時被古弛的奇怪所吸引了,於是便走了進來。

    逍遙疑惑地問古弛,道:“你這是怎麽了?”

    古弛隻是看了兩位師傅一眼,而後又繼續地自斟自飲,苦笑著說道:“一醉解千愁,千杯忘煩憂,我隻想好好的醉上一場,兩位師傅不必擔心。”

    逍遙一把奪過古弛手中的杯子,責怪地說道:“你這個樣子,怎叫人不擔心哪。”

    趙飛連忙附和起來,道:“是啊,你這個樣子下去,就算是牛,也得喝死啊。”

    古弛歎了口氣,這才答道:“曾以為,世人皆醉唯我醒是多麽的清高瀟灑,可事到臨頭,我是多麽的希望能夠醉上一場,沉迷仙中境,笑看世間人。”而後,他又拿起酒壺狂飲一翻。

    逍遙大怒,一把奪過古弛手中的酒壺,反手一甩便將酒給砸得個稀爛,手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瞪著古弛說道:“你有沒有當我們是你師傅啊!有什麽事情是不能對師傅說的呢!你是不是一直將我們當成外人啊!”

    古弛因為有癌體肝髒,解酒功能強到逆天,根本醉不了,他見兩位師傅都怒了,這才拿出了一張紙,擺放到了桌上。

    那紙隻是一張普通的紙,上麵寫有字,字跡很普通,似乎並沒有什麽特別的,隻是上麵所記載的內容,卻讓逍遙瞪大了雙眼,顫抖著雙手說道:“這、這……”

    趙飛非常奇怪,連忙奪過那紙,隻是看了一眼,不由得驚叫起來:“明王私通獵風國,讓他們春夏相接之際發兵,越過黑色地帶,由山陵關攻入,並直入京都出雲城。”

    古弛他們所在的國家叫出雲國,明王是初雲國的一個超級強者,十階的練魂士,擁有著極其龐大的勢力,如今,明王幾乎是支手遮天,若他反叛,那事情可就大了。

    眼看春夏相接之際距今不到兩個月,而且上麵寫明,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若是此事屬實,那侵略的戰爭恐怕就要來臨,不知會有多少人流離失所,又不知會有多少人喪失性命。

    趙飛拍案而起,怒道:“他太可惡了,竟然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逍遙比較理智,連忙正色起來,問道:“古弛,你是怎麽得到這份信紙的?要知道,像這種信紙,隨便一個人都能弄一份,你可不能被別人利用了啊。”

    古弛知道逍遙他們的擔心,肯定地迴答道:“這信是由一人冒著生命危險虎口奪食,這才保全下來的,應該假不了。”

    逍遙立刻追問起來,道:“那個人呢?”

    古弛迴答道:“因為他依然有著危險,所以我把他偷偷送出城了。”

    逍遙他們雖然相信古弛,可不太相信古弛口中的那人,不過他們見古弛如此肯定,也便沒有辯駁,隻是暗自為古弛擔憂著。

    逍遙見古弛又接過了酒壺,這才將注意力轉到古弛的身上,不免好奇起來,問道:“雖然說每個人都應該有一份憂國的情操,可是你的樣子,似乎還有別的原因啊。”

    古弛苦笑起來,道:“真是什麽事都瞞不過師傅您啊。現在這封信,就算拿給任何人看,都不會有人相信,就連我自己都不敢肯定,除非去調查清楚,並獲得確切的證據,可是……”

    逍遙他們聽古弛談起過古弛的父母,以及古弛心中的至愛,他們深知古弛是個非常重感情的人,說幼稚也好,說孝順也罷,古弛是非常不願意離開他父母的,加上他深愛著寄瑤,根本不願意離開她半步。

    逍遙笑看著古弛,問道:“你想阻止這場戰爭?”

    古弛沒有迴答,隻是獨自飲著那混濁的薄酒,苦不堪言。

    趙飛拍了拍胸膛,豪邁地說道:“這種小事情,師傅我替你辦了。”

    古弛一聽,連忙就拒絕了,說道:“這個恐怕不行,您身份太明顯了,根本無法混進敵國,除非像我這樣,是不為人知的人,才有可能。”

    逍遙他們已經明白,古弛其實早已下定了決心,也便沒在多說,陪著古弛一起對飲起來。

    古弛喝了一整天,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

    第二天,古弛便早早地去見他的父母。

    他興奮地對他父母說道:“父親,母親,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的師傅,就是那位叫逍遙的師傅,他要帶我去一個地方,學習超強的練魂士戰技呢。”

    古福他們自然知道他們的兒子是個練魂士,聽到能學到那強悍的戰鬥技巧,他們自然是高興得眉開眼笑了,興奮地說道:“快請你師傅他們到咱們家來,我們得當麵感謝一下啊。”

    古弛連忙搖著頭,說道:“不用了!師傅他們是世外高人,不喜歡太過熱鬧。”

    清蓮不舍地問道:“那你這次要離開幾天啊?”

    古弛最怕的就是他父母關注時間,畢竟幾天的話,他父母是允許的,要是時間長了,肯定不答應,隻好吱吱唔唔地答道:“師傅他說了,如果我天資聰明,隻要幾天就能學會,如果我不夠聰明,可能就需要很多天才行。”

    古福見他兒子說得含糊,頓時就有點疑惑了,不過他在古弛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問題,這才點點頭,又說道:“你可不要忘了,半個月之後,就是你娶媳婦的時候啊,千萬要記啊。”

    古弛猶豫了一下,又說道:“父親,師傅說了,學戰技是不能間斷的,如果我天資差的話,可能會超過半個月,到時候,還請父親一定要幫我保住這段婚姻啊。”

    肯學東西是好事,古福他們沒有過多阻攔,也便讓古弛帶著一些簡單的衣物,離開了。

    此行路途遙遠,古弛為了方便,專門買了一輛馬車,裝上一些自家產的茶葉,然後便同逍遙緩緩地往雲州城的西麵城門口弛去。

    逍遙歪過頭,看著古弛,問道:“你真的不想跟寄瑤姑娘再見一麵嗎?”

    古弛扭過頭,往城北方向看去,苦笑一聲,道:“想!很想!做夢都想!”

    逍遙疑惑,又問道:“要知道,此行危機重重,臨行前,你為什麽不去見她一麵?”

    古弛又怎麽不願意呢,他是不敢見,害怕見到,歎息一聲,這才迴答道:“天下男兒,當建功立業,保家為國,豈能為兒女情長所累。”

    逍遙沉默了下來,他很清楚,古弛那隻是借口罷了。

    雖然古弛沒有去見寄瑤,可趙飛卻把寄瑤帶到了他的麵前。

    看著寄瑤那依依不舍,含情脈脈的眼神,古弛瞬間便衝了過去,親昵地為她擦拭著,那份溫柔,反而令寄瑤頓時哭了起來,並撲向了他的懷抱,緊緊地抱著。

    古弛也很享受這份溫存,甚至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不過他卻不能自私,輕輕地將寄瑤推開,說道:“不要傷心,我隻是離開一會兒,很快就會迴來的。”

    寄瑤淚眼婆娑地說道:“我舍不得你,不想你離開,見不到你,我害怕。”

    古弛笑了一下,親昵地刮了一下寄瑤的小鼻子,說道:“你放心吧,霍雷那個人已經死了,不會有人對你怎麽樣了,況且我三師傅留在雲州城裏,你有什麽事情,他會幫你的,他可是個利害的三階練魂士呢。”

    寄瑤見古弛去意已決,隻好同意了,她說道:“那你要早點迴來。”

    古弛肯定地點點頭,溫柔地說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趕迴來的。還有,你在家裏,一定要好好的休息,外麵的世道亂,不要一個人出去。要按時吃飯,晚上要好好的睡覺,不要太想我,要是我迴來發現你瘦了,我一定不饒你。”

    寄瑤輕‘嗯’一聲,而後很大膽地吻上了古弛的嘴唇,雖然隻是淺嚐則止,可還是滿臉通紅起來,鮮豔無比,惹人憐愛。

    古弛都有點幹渴起來,緊緊地抱住寄瑤,輕聲說道:“我上次給你量體做衣的數據,不知為何,丟了,今天我想再量一次。”

    寄瑤紅著臉,一副任君胡作非為的樣子。

    古弛見寄瑤沒有反對,頓時朝寄瑤吻了過去,雙手還不安分的在寄瑤的身上撫摸著。

    他這一吻很長很長,又似乎很短很短,終於,在寄瑤的昏迷過去結束了。

    古弛將寄瑤輕輕地放下,轉身對趙飛師傅說道:“師傅,家裏就拜托您照顧一下了。”

    趙飛點點頭,並走了過來,扶起了寄瑤。

    古弛見一切都安排好了,這才退上了馬車,佇立了一陣,這才猛地轉過身,左手持著風雲扇,右手一揚鞭,大聲喝道:“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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