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劍媽媽真的說到做到,當甩手掌櫃,什麽都不再管,問,包一背,電話一打,關切的看明劍兩眼,不正眼瞧青衣第三下,就目不斜視,當她如透明人,專車迴自己的家去了。

    青衣苦著臉,呆立了兩分鍾,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變臉,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嘿、哈、活動起筋骨來,立在房子中央,諾大的冷清裹著潮濕的空氣,肆意在周圍,真的能自己作主,獨立的將明劍照顧康複,也就是說可以為所欲為,修理他個天翻地覆了!哈,母債子還,這筆帳要加上百分之二百的利息,明劍,嘿嘿,你就等著吧!

    明劍依然香甜的迷糊著,她壞笑著走近,仔細的研究著他的臉,都說夫妻有夫妻相,她找著相同點,半信半疑,要真的找到了就真的能是夫妻?找了半天,除了找出幾根鑽出的胡子茬外,竟然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

    她歎了口氣,自我陶醉的文藝腔自說自話:“究竟,你是前世那個為我披衣的男人,還是那個埋葬了我的男人?為我披衣,就隻有錯過,埋葬了我,造就姻緣。”

    這小資的調調還是百揮不去,幻想愛是三世走過,轟轟烈烈的情緣,唯美而沉溺。也難得還稀有的保留這小資的調調,至少,這愛的七彩美麗泡泡,不那麽理智的對待,千瘡百孔之後,依然,還相信而感動。

    伸手,試試他的體溫,已經不熱了,鬆懈襲來,至少,今天的兇險是熬過去了,她出神的讓手指尖輕輕的滑過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他的鼻端,媚眼如絲,嗬氣如蘭,像不認識般,喃喃的問:“我真的是你非要不可的稀有寶貝嗎?為什麽就不能都彼此放了生,留下活口呢?為什麽要非卿莫屬,非我不娶呢?你的堅持,又能堅持多久呢?一年?十年?還是喜新厭舊的,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呢?”

    那唇真柔軟,指尖來迴的摩擦著,卻依然冰冷,這麽個優秀的人,卻命運多桀,點子超背,終於落入了自己這個恨不能千刀萬剮了他的人手中。

    她解恨的擰著他的臉蛋,把明劍媽媽加到自己臉上的痛還給他,左敲右捏:“太瘦,手感不好,除了骨頭就是皮。”青衣撅嘴抓狂,都怎麽長的?就不能多堆點肉給自己折磨?

    接著往下,青衣尋找著肉多的地方,依然陶醉的壞笑著,趁他無力反抗,不便宜占個夠,不虐待到個頭,還待何時?

    上刑也要自己先有享受感,滿足感:“二頭肌的肌肉太硬,捏不動……”“小臂的筋太多,鋼板一塊,手更別提,感覺遲鈍……”轉移到胸,“為什麽胸肌不像史瓦辛格的,不像小老鼠般鼓鼓的?……”

    青衣興致勃勃,如玩芭比美人玩具般的,研究著這超大玩具,計劃著哪裏容易下手,滿足著童趣。

    她這時候就是個單純的惡作劇的孩子。想欺淩惡搞對象的心和玩興大發。

    至於那些大人們的煩心人事,都見鬼去吧,反正都是那樣,百年之後都分解成分子,成了塵土的一部分,沒有人記得。

    “你還要捏那?再往下,後臀部位比較好,肉質肥厚,手感超滑,要不要試試?”一聲炸雷,口氣懶洋洋的調侃,轟轟的敲到了青衣的腦門邊。

    這家夥,什麽時候醒的?!

    自己色迷迷的、惡狠狠的、自言自語的陰謀,都敗露了?她瞬間臉漲的通紅通紅,毛細血管都要爆裂開似的,麵紅耳赤,手足無措,心虛的要找個地縫鑽下去。

    明劍笑著,百分百的開心而明朗,肢體語言的親昵、親近,說明著青衣的心理防線已經撤離,已經試圖或者接受了他,不知不覺間,對他這個人不再感冒,這場努力,最終能收獲心愛的人,也不枉斷腿的付出了。這麽個大好的兩情相悅的機會,不能錯過。

    他揶揄道:“郝青衣,原來你也有不良企圖,準備生吃了我,還是煮熟了吃?”

    青衣吭哧,吭哧的擠了半天,終於克服了狼狽,貌似理直氣壯的迴擊:“你以為你賣相好啊?給我,我還不要呢!”

    明劍一把強硬的將她摟了過去,臉貼著臉,身子貼著身子,緊緊的,摟著她,像要把她鑲進自己的身體裏去,像是她要飛走般的害怕失去。

    他粗重的氣息拂起青衣的發絲,一根根、細細的、飄忽的、掃在他的臉上,癢癢的,麻麻的,直透到四肢百骸,青衣的臉紅如雞冠,眼睛躲閃著慌亂,掙紮中的小臉無辜的泄漏著懊惱,太像個超級成熟的紅富士大蘋果,那麽誘人的想咬、吃進肚子裏。

    要讓她知道,什麽叫機關算盡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也不枉費了,意懸懸了這半世的心。做一做,蕩悠悠的開花幸福三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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