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被雷鳴又帶到他的公司。

    青衣無奈:“你用人真狠,不抽筋扒皮揩下一層皮,榨出一桶油,你不會罷休。”

    雷鳴斜瞪她:“明天人就來了,今天你不突擊惡補,等明天出醜?”

    青衣也迴瞪他:“你那麽肯定我明天就不行?就是不補,明天也不會丟你的臉。古人怎麽說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也去惡補惡補古文,多知道些典故,要不,落個孤家寡人的地步。”

    雷鳴譏笑:“我念人之初的時候,你還不知道能說幾個清楚的中文呢?”

    他指的是年齡,看麵相,估計青衣呀呀學語、學步的時候,他已經抹去鼻涕上小學了。

    青衣懶得迴嘴,不過,估計他真的有些底子,辦公室內橫掛著一幅蒼勁的草書《大江歌罷掉頭東》:江歌罷掉頭東,密群科濟世窮。

    年麵壁圖破壁,酬蹈海亦英雄。

    這是周恩來1917年留學歸來寫就的一首詩,如此超邁拔群豪氣的一首詩,影射著博大的胸襟和抱負,被雷鳴精心裝裱掛在牆上,當勵誌名言,可見他心中溝壑也是起伏纏綿,卓然拔群了。

    青衣落寞:你優秀出色,關我何事?世界上優秀的人太多了,你方唱罷我登場,也不過白駒過隙幾十年的風光罷了,人生自古誰不死?流傳百世的不過一個虛名而已。

    青衣更不多廢話,專心霸占著雷鳴的電腦,看梅森夫婦的資料。雷鳴反而坐在沙發上看文件,有一搭,無一搭的交談著,好像認識了n久,彼此在午後的懶陽裏隨意凝視一眼,透過陽光中飛舞的灰塵,暖融融的卸下身上的尖刺。

    看完了,青衣幸福的伸伸懶腰,雷鳴毫不放鬆,立即叫來負責外方接待的公關部經理。

    進來的是個嬌小玲瓏的女子,叫梅淩雲。還有個洋名,叫:blossom(布露蘇姆,就是新鮮的意思。)。

    這是個千禧酷名,沒有想到身邊還有如此跟上時尚的洋妞。

    青衣忍著笑,看見她讓青衣想起馬曉梅,她和馬曉梅很相似的性格,和人自來熟,也真是新鮮的很。

    青衣簡略的問了點細節。

    梅淩雲井然有序的一一迴答,這方麵想的細致而周到:酒店方長期簽了協議,五星規格。梅森夫婦的行程也清晰,入住後,丈夫視察下屬的公司,和高管們接觸,夫人的陪同就全由青衣來完成。派了輛車,24小時服務。

    梅淩雲笑談的時候,目光卻淩厲而冰冷,一秒鍾內從上到下打量完青衣的穿著,就從她的表情中下了判斷,她和青衣不是一個檔次。

    估計她看出來青衣渾身上下,全套借來的衣服和靴子加起來也不到2000.青衣坦然,這年頭,誰的眼睛不是有色的?狗還知道仗人勢呢,專咬衣衫襤褸的乞丐,人又何嚐不以衣冠取人,擺明階級,備好臉譜,視情況多付出些廉價的笑臉。

    當然不是一個檔次,梅淩雲是個超級小資,哪裏在陽光下暴曬過?更從內到外都是剪裁得體的名牌,雖然色調淺灰,卻更透著優雅。

    估計此等女子,喝的要手工磨製的咖啡,用的要響當當一流的牌子,一周精心保養一次,這個那個俱樂部的vip紅人,當然更不屑去服裝的打折區,最關鍵的出門要抹防曬霜、打陽傘滴。

    和雷鳴一個模子裏倒出來一樣。如果雷鳴是新版花無缺,她就是精裝版周芷若。

    青衣卻承認自己是土包子,就甘之如飴山中清乏世界,卻蜻蜓點水般無緣堂皇塵世間。

    梅淩雲說完後,朝青衣伸出右手:“很高興和你合作,梅森夫婦的具體接待由我全權負責,梅森夫人如果有什麽要求和想法,請第一時間聯係我。我好做出安排。記住:第一時間。”她咬著字強調著。

    說出來的就是:“別以為你能做主,辦事不力,照樣我可以興師問罪。”

    青衣暗歎:為何女強人都如此這般?話雖不說不明,也不必太過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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