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胤宸就坐在一張舒適的真皮椅子上,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耀在他一頭銀白色的頭發上。


    “言總!”杜威將一份資料放在言胤宸的桌子上,其實這種事,即便他不說,也不可能瞞得住,這樣大的新聞,炎黃國作為世界大國之一,又怎麽可能一點不關心,那些個全球日報記者可是挖空了心思的報道新聞。


    言胤宸隻是抬眸看了一眼杜威,見他麵色如常,便是漫不經心的翻開了資料,首先看到的是一份報紙,全球時報上報道說,usa的曼雷一家大型商場的地下停車場發生了一場大爆炸,造成了嚴重的損失和傷亡,疑似恐怖組織的行動,白宮發麵也發布新聞表示會對這次的恐怖組織行動追究下去,目前正在懷疑中東的一個宗教國家。


    言胤宸繼續翻看第二份資料,這次他的眼神變了,之前報紙上的那些新聞,都不過是usa政府和歐洲其他聯盟國家掩耳盜鈴的借口,眼前這一張張的狼藉照片中,還是可以尋找到屬於r組織的蹤跡。


    她果然是對整個r組織恨之入骨了,在殺了霍金修德後,還是對r組織做了最後的屠殺和毀滅,那個毀了她前世一輩子的夢魘。


    對於季蘇菲所說的,她是重生者的事情,言胤宸是相信的,也找不到理由不相信,隻是相信又如何?他們終究是陌路。


    其實r組織不過是那個人手裏的其中一股勢力,比起其他的,r組織的存在實在是微不足道,要解決並不是麻煩事,但是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去解決,因為鬧不好就是國際問題,這也是他一直放任霍金修德蹦躂的原因,他的目的從來都不是霍金修德。


    隻是這次沒想到,季蘇菲這麽迫不及待的動手了,她終於忍不住了,選擇了和usa合作,的確,這一次的合作也天衣無縫,不管usa承諾了她什麽,r組織最終成了一個秘密。


    白宮口中所謂的追究責任,也不過是輿論壓力,將中東的那個國家列入了替罪羊。


    杜威看著言胤宸,卻是看不到他臉上有任何的情緒,低頭咳嗽了一聲,“言總,這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國際新聞,不少國家首領都出麵表明態度,您是不是也?”


    言胤宸一副漫不經心的態度,將資料丟在一邊,杜威越發的看不明白,他心裏應該是知道,這是季蘇菲的傑作,但是……當真是死了心了吧?


    “你知道我極少出席這種活動,就讓司徒炎龍去吧!”


    “明白!”杜威點頭,言胤宸是玄宗門的門主,同時掌管著炎黃國的軍政大權,但是,對外界來說,他也是一個秘密,這次唐宋兩家元氣大傷,宋家是徹底從燕京城的豪門名單裏被踢出局了,變成了一個三流家族,靠著祖上的產業熬著;唐家在唐燚死後,唐慶業也是一病不起,剩下唐忠那個不爭氣的兒子苦苦支撐著整個唐家,唐家的情況也是岌岌可危,據說最近唐家除了內亂,唐家的旁支一個個的鬧著要迴本家主持大局,大有謀權篡位的意思。


    杜威想起了一個人,那個徹底從唐家消失的二公子唐筠,當真就不稀罕唐家的產業,要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唐筠在一個月前出現了,戴著麵具,什麽也沒說,就帶走了自己的母親離開了。


    唐忠當時破天荒的苦苦哀求這個自小就很討厭的弟弟留下來幫自己,卻還是被唐筠冷漠拒絕了。


    杜威離開大樓開車要離開的時候,一輛悍馬很強勢的攔下了他的車,透過玻璃,杜威看到,開車的是容敖,他穿著軍裝,顯然是急匆匆的從校場過來,微微眯起眼眸,容敖也看著他。


    “砰、砰、砰!”幾顆子彈準確的穿透靶心,杜威收起槍支,熟練的拆掉槍支的零件,交給了不遠處的戰士,轉身看著容敖,容敖低著頭擦著槍口,不知道在想什麽心思。


    杜威走到一邊,隨手給自己點燃一支煙,又遞給容敖一支煙,容敖隻是看了他一眼,丟下槍支,卻是搖頭,“不想抽!”


    杜威嘴角揚起一抹譏誚的笑,“不抽煙?難怪,現在燕京城裏的女人,都視你為完美丈夫人選,前提是在唐燚死了以後!”


    容敖沒有理會杜威的譏諷,“我找你有事!”


    杜威似乎沒有任何的意外和好奇心,“我知道,你找我,是想從我這裏得到關於usa恐怖爆炸案的消息?因為你知道,那件事和某個人有關!”


    “你什麽時候,也這麽喜歡八卦了?”容敖冷冷的說道,“你該知道,我的妹妹容顏就在usa,我隻是擔心她而已!”


    “隻是擔心容顏?”杜威吞雲吐霧,整個人都埋沒在煙霧後麵,一雙眼睛卻如毒蛇一般的奸詐,“容敖,隻是擔心容顏的話,很簡單,打個電話過去,她應該就會給你保平安了!”


    容敖目光如炬,盯著杜威不說話,杜威冷笑著:“雖然我很鄙視唐燚那個人,但現在,我也廳看不起你的,容敖,你就是個孬種,膽小鬼!”


    容敖聽到杜威罵自己孬種,心頭冒火,作為一個鐵血軍人,是最不能容忍別人罵自己是孬種的。


    想也不想的一拳頭揮到杜威的臉上,杜威隨即也不甘示弱的迴敬了一拳,他啐了一口血水,“容敖,要我說的更明白一些嗎?你真正想要關心的不是容顏,而是季蘇菲那個女人。”


    被杜威看破了心思,容敖的臉色一片陰霾,“我戳破你心思了?很想殺了我對不對?”


    容敖沉默了片刻繼續道:“沒有的事,看不出來你這麽八卦!”


    杜威重新點燃一支煙,似是悵然的看著容敖,“容敖,別喜歡那個女人,不值得!真的,你看看言胤宸,為了她現在都變成什麽樣子了?何況,你該清楚,她被驅逐了,永遠不能迴來,你們是沒有可能的,即便她可以迴來,言胤宸又怎麽可能由著你們發展。”


    容敖這次也點燃了一支煙,“你想太多了!”


    容敖其實心裏很清楚,季蘇菲和他之間根本就是遙不可及,杜威說的那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季蘇菲的眼睛裏從來不曾有過他,更不要說心裏了,他們年紀相差大,而季蘇菲從某個角度來說,是他們容家的恩人,容家的今時今日也有她推波助瀾的效果。


    若非是季蘇菲和唐家、安家以及宋家的恩怨,容家也不會成了那個坐享漁翁之利的人,要知道,這場爭鬥中,即便是司徒家,也沒能全身而退的幸免。


    玫瑰園裏,季蘇菲就坐在精美的圓頂亭裏,手中拿著一把青龍刀,目光一直落在刀鞘上,這冷冽的鋒芒,即便是隔著刀鞘,依舊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它的龍吟。


    指尖摩挲著刀柄,這把原本屬於玄宗門的兵器如今就屬於她了,有時候季蘇菲也不知道,當初她要這把刀的目的是為了防身還是隻是想要這把刀。


    隻要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浮現出她與言胤宸廝殺的那個畫麵,飛龍九天,她那日算是真正的見識到了,原來言胤宸手臂上的那條金龍才是他真正的武器。


    “看起來,這把青龍刀十分得你喜歡!”木槿邁著修長的腿來到季蘇菲的麵前,此時的他高貴優雅、意氣風發,完全沒有當日坐在輪椅上的那種落魄,季蘇菲突然覺得,木槿從不曾落魄過,那不過都是他的一場戲,或許對巫族王者、對黑手黨家族的那些包藏禍心的人,他早就步步為營,隻等著甕中捉鱉了,若非如此,怎麽就短短不過半年的時間,他徹底掌握了曼徹斯特家族的大權,也擺平了巫族裏麵那些落井下石、見死不救的老東西。


    木槿的紫眸動了動,優雅的坐在季蘇菲的對麵,“怎麽這樣看著我?”


    季蘇菲將青龍刀放下,漫不經心道:“隻是想起初見你的時候,就是被這雙紫瞳吸引的。”


    木槿嘴角上揚,抬眸看著盛放的玫瑰,“我去看過你選的那個地方了,很美,偌大的地球,那樣一個人間勝地也被你尋找到了,我也很想能住在那個地方。隻是這寒冬的確是太冷了一些!”


    季蘇菲想了想,“隻是雪山一帶氣溫較低,冬日裏氣溫可以降到零下三十度,可入了夏日,倒是一個十分好的避暑地點。”


    木槿淺笑,“那麽……你會邀請我嗎?”


    季蘇菲也沒有猶豫,點頭同意,“會!”


    木槿挑眉,紫色的眸子裏閃爍著璀璨的光芒,“我以為你會拒絕的!”


    “不會,那個地方,百業待興,所有一切都是重新開始,你有金錢、權力,那個地方很需要你這樣的人去……投資!”


    木槿有些失效,卻還是無奈的笑了,季蘇菲凝視著木槿,“你的笑容多了很多,這樣的笑容是過去我從未在木槿的臉上見到的,你終究還是蘭熙曼徹斯特。”


    “這有區別?”木槿蹙眉。


    季蘇菲起身,又蹲下身,掌心拂過玫瑰花瓣,玫瑰花隨之枯萎凋零,“你應該知道,我隻是需要一個男寵,或者應該說是男奴,而你……現在還會是那個跪在我腳邊的木槿嗎?”


    木槿眼神微微暗沉,他明白季蘇菲的意思,隨之轉移了話題,“魔法*錄,你都練習的如何?”


    ------題外話------


    我覺得這個月,對我的2016年來說,是一個很不好的開始,諸事不順,一心想要恢複日更的我,總是被各種事給牽絆,老爹的身體,我自己的頸椎,然後這兩天,兒子又是腸套疊去醫院灌腸,要麽就是打破東西,就沒有一天瞬過,至於我的這個文,更是因為各種的斷更,非常不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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