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威廉的身體已經漸漸的康複,隻是每到深夜,他總是會想起那幾日殘破不堪的自己,被唐燚如何殘忍的虐待。


    此時韓威廉正坐在病床上看電視,身體上的傷雖然在康複,可心裏是留下了陰影,他恨逼他去引誘唐燚的季蘇菲,恨那個如魔鬼一般的唐燚,更恨自己的懦弱無能還有那個臨陣脫逃的父親,總之在發生那件事情後,他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無盡的怨恨。


    電視裏正在播放一則新聞,這一則新聞也引起了韓威廉的注意,炎黃國最年輕的大校唐燚死了,新聞裏說,唐燚是為了維護國家和平,與恐怖組織做鬥爭,在執行任務中身亡殉國,是國家的英雄。


    新聞有時候為了一個正麵形象,總是會製造一個虛假的故事,就如唐燚,其實很多人都知道唐燚是怎麽死的,可他們還是選擇用這種冠冕堂皇的借口來掩蓋。


    韓威廉看著電視裏的畫麵,突然癲狂的笑了起來,坐在床上就那麽大聲的狂笑,笑得淚水直流,“他死了……哈哈……他終於死了……”


    韓威廉心裏怎麽會不清楚,唐燚的死,絕對不是新聞裏說的那麽偉大,隻有一個人會對他如此的置之死地,就是季蘇菲,那個有著天使麵具的惡魔,兩隻魔鬼湊到一起,最終是季蘇菲贏了。


    唐燚死了,那幾日的噩夢是不是就結束了……他要遺忘,遺忘這一切……韓威廉整個人都處於奔潰的狀態,隨時會瘋掉,這種大起大落的情緒差,往往最容易逼瘋一個人。


    “你和唐燚的事情,我會抹幹淨,沒有人會知道你曾經遭遇過什麽!”季蘇菲鬼魅一般的突然出現在病房裏。


    韓威廉扭頭看著季蘇菲,“你已經贏了,還來做什麽?我知道了,來看我這張臉?對吧?為你的老情人報仇了,看到我這張臉,是不是很痛快?”


    季蘇菲若有所思的點頭,“的確如此,我很痛快,因為我親手挖了他的心,來祭奠那個曾經對我來說很重要的男人。”


    “那麽……是不是現在,我還要繼續當一個替身,再迴到你身邊?”韓威廉此時就如同一隻刺蝟,誰都碰不得。


    季蘇菲搖頭,“隻是一張臉,我不是連這個都分不清的人,對於你受到的傷害,我是來補償的!”


    “補償?怎麽補償?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麽補償?就算別人不知道,我自己都無法忘記,那不是惡心,那個恐怖……”


    “其實你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即便沒有唐燚,也還會有其他的人渣!”季蘇菲輕描淡寫的說道,“之前我就為你占卜過,你看似天之驕子,其實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你的噩夢並不隻有唐燚一個,不過是你選擇了麻痹自己。”


    韓威廉的身體忍不住的顫抖起來,季蘇菲俯下身在他耳邊蠱惑著,“我會幫你忘掉這一切!”


    韓威廉迴眸對上季蘇菲的眼睛,才發現她的瞳孔居然是血紅色,剛要詢問什麽,隻覺得整個人都迷迷糊糊起來,接著便是沒有了知覺。


    季蘇菲抬起手,從隨身空間裏取出一隻精致的盒子,盒子裏放著一個形狀特別的注射器,還有一瓶藥水,若是用方大倍顯微鏡就能看到,藥水中有一顆很小很小,肉眼幾乎看不到的黑色芯片。


    這一套技術亦是r組織用來控製所有成員的陰謀,季蘇菲也是前世無意中學會,這東西注射進入小腦中樞係統或許不算太費勁,但是要從裏麵取出來,就十分困難了,這也是為什麽那些前仆後繼的r組織成員隻能以真正死亡的方式才算離開r組織的原因。


    將芯片混合著藥水從後頸部注射進韓威廉的腦子裏後,韓威廉便是昏迷倒在床上,等到他醒來以後,便是什麽都忘記了,芯片會自動清洗他的記憶,而創造一個新的記憶,他依舊是韓大少爺,住院隻是因為他和朋友賽車的時候,摔下高速公路的滾坡才受傷的。


    無論是唐燚還是季蘇菲,這些人他都不會記得,也從來未曾見過。


    “安排他去普通病房住院!”季蘇菲淡淡的說道。


    “是,大小姐!”白羽揚一直候在外麵,他揮揮手,便有兩個黑衣人推著移動床將韓威廉帶走了。


    白羽揚看著季蘇菲的側臉,唐燚死了,即便他沒有看到那張惡戰,也能猜到,唐燚的死一定和季蘇菲有關,甚至可能是她親手殺死的,因為就是在看到韓威廉著破碎不堪的模樣,讓她想起了陸子豪,也動了殺念。


    白羽揚若是親眼看到季蘇菲受傷的模樣,必定是要將唐燚的屍體再挖出來千刀萬剮了。


    季蘇菲抬眸看著天空,有些疲倦的坐在沙發上,白羽揚走上前蹲在季蘇菲的膝邊,“大小姐可是不舒服?”


    季蘇菲看著白羽揚,才淡淡的開口:“我需要新鮮的血液!”


    白羽揚頓了一下,隨即有些激動,竟是主動摘下眼鏡,沒有了眼鏡的遮擋,那雙眼眸幽邃深沉,手指解開衣襟的扣子,“我是您的執事,有義務照顧您的生活,無論您需要什麽,我都會給你,請大小姐品嚐我的鮮血!”


    白羽揚的手中多了一把精致的小刀,直接對著自己的脖子割下去,卻在接觸到皮膚的那一刻,被季蘇菲抓住了手阻止了,“刀刃鋒利,當心割破大動脈!”


    白羽揚目光灼灼的看著季蘇菲,季蘇菲繞到白羽揚的背後,輕輕褪下他的襯衫,雙手穿過腋下,攀上他寬厚的肩膀,這畫麵當真是唯美又曖昧,季蘇菲低頭看著白羽揚的鎖骨,可以清晰的看到流動的鮮血,“白羽揚,我需要你幫我去做一件事,這件事隻可以你去做,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我會安排一輛特別的車送你過去,你放心,駕馭車的不是人。”


    白羽揚微笑,“是,大小姐盡管吩咐!”


    “之前你從東德鍾家的古墓裏帶來的那塊發著橙色光芒的石頭,對我來說是一種修複的能量,我和唐燚的一站,被他手中的青龍刀所傷,我需要那塊石頭來吸取靈力……”


    “大小姐你受傷了?”白羽揚緊張的問道,身體想要轉過去,卻被季蘇菲阻止了,“噓……別緊張,我沒事,你也看到,他死了,我需要那塊石頭,隻有我強大了,才能不被人傷害,這件事,我隻能相信你一個人了,任何人都不能說,尤其是殷寒。”


    “我明白,大小姐放心,我此生隻效忠大小姐一人!”白羽揚淺笑,被她這樣信任,即便不被愛,又有什麽關係?她喜歡殷寒,甚至可能是愛,但那又如何,她終究不相信那個男人。


    猜忌,往往是情侶之間最可怕的障礙。


    季蘇菲低頭一口咬破了白羽揚鎖骨的肌膚,饕餮吸食著美味的鮮血,縱然她厭惡這個行為,卻也不得不承認,她已經是一個血族的人,而不是普通的人類,人類有對食物的需要,她也同樣有對鮮血的渴求。


    言胤宸約見季蘇菲的時候,季蘇菲並沒有任何的意外,唐燚的死如今鬧得沸沸揚揚,言胤宸又怎麽可能一無所知。


    惜緣寺在山頂,這裏曾經香火鼎盛,後來被轉變為某個貴族的私人佛堂,一直流傳至今,至於它現在的主人是誰,季蘇菲不清楚,隻知道,惜緣寺素來隻招待一些國際政界裏麵有頭有臉的人物。


    季蘇菲來到惜緣寺的時候,門口的僧人沒有阻攔她,這些僧人從外表看來和其他寺廟的和尚沒有區別,但是季蘇菲還是看出來了,這些人分明就是訓練有素的精兵強將,應該算是特種兵出身了,說是僧人,其實就是保鏢。


    佛堂裏,言胤宸背對著季蘇菲站著,他一身的軍裝,渾然天成的正氣凜然,隻是這樣一眼就讓人忍不住肅然起敬,季蘇菲站在他的身後看著言胤宸,這是她第一次這樣認真仔細的看他穿軍裝的模樣。


    “我來了!”季蘇菲走到佛堂,看著如來佛的塑像,緩緩的轉過身看著言胤宸,言胤宸此時雙眸幽邃的盯著季蘇菲,仿佛要看透她的內心,“唐燚是不是你殺的?”


    季蘇菲抬眸對上言胤宸的眼睛,“是。”


    言胤宸麵對如此誠實的連解釋都沒有的季蘇菲,總是有一種無力感,“我以為你不會這麽快動手。”


    當初言胤宸是說過,隻要季蘇菲喜歡,唐燚的命,他雙手奉上,任由她處置,卻沒想到她這麽快就動手了。


    “不算突然!”季蘇菲淡淡的迴應。


    言胤宸有一股怒氣,“你到底還是不能忘了陸子豪,對他的死,就這麽耿耿於懷,直到殺了唐燚才能平憤?”


    季蘇菲習慣性的旋轉著玉扳指,漫不經心的說道:“不隻有我著急,唐燚也同樣著急殺了我,他和安若及聯手殺我,我又怎麽可能讓他繼續活著。”


    季蘇菲側身走了幾步,“唐燚手中有青龍刀,你該知道,我不是那把刀的對手,他拿著拿把刀,分明就是鐵了心要殺我,我不想死,就必須是他死。”


    “青龍刀?”言胤宸並沒有在唐燚的身邊看到青龍刀,青龍刀一直都是在玄宗門,唐燚是怎麽拿到的,除非是有人刻意給他的,那麽……


    青龍刀一直是雷公保管,雷公如今就在京華市,雷公也想殺季蘇菲,借著唐燚的手?這種邏輯並不難想,言胤宸很快就想通了。


    “你有沒有受傷?”言胤宸追問道,他很清楚青龍刀的殺傷力。


    季蘇菲搖頭,“我沒事!”


    “青龍刀現在在哪裏?”


    “自然是在可以駕馭它的人手裏,難道你會認為,那把刀在我的手裏?”季蘇菲反問。


    駕馭它的人!言胤宸的臉色變得十分陰鬱,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吐出三個字:“權少皇!”


    沒錯,青龍劍當年是權少皇的祖父的佩劍,後來權家滅亡,這把劍也落在了玄宗門,或許應該說,它原本就是玄宗門的東西。


    “你和他有仇?”季蘇菲似乎是第二次問這個問題,第一次是問權少皇,這一次是問言胤宸。


    言胤宸沉默了片刻,依靠著後門看著池塘,冬日裏連錦鯉都不願意出來覓食了。


    “當年權家滅門,我雖然沒有參與,但是我清楚,權家,應該說唯一剩下的活口權少皇是恨毒了我,恨我的袖手旁觀,沒有出手救他權家,更沒有站出來主持公道。”


    “當年?”季蘇菲想到了,“二十年前的事情,你那時候多大?”


    言胤宸沒有迴答季蘇菲,“當年不隻是我,司徒家和權家素來較好,在那場政治鬥爭裏麵,司徒炎龍一樣是袖手旁觀了,當時的局麵混亂,不隻是r組織的人參與其中,據我所知,炎黃國的高層裏麵不少名門望族都參與了這件事,包括唐宋兩家,也有安家,權家素來打壓安家,因為安家是黑道出身,若非如此,安家怎麽可能在權家滅門後,瞬間擴展了那麽大的勢力,其中無過於就是霸占了權家的一些財寶地盤。”


    季蘇菲輕笑,“那你可要感謝我了,我替你殺了那個野心勃勃、一心想要搶走你玄宗門門主之位的安若及,自詡是天才,最終還不是死在我手裏。”


    “從一開始我就不曾在意他,不過是一隻小醜,也隻有你將他放在眼裏了。”


    “可這一隻小醜卻是心腸歹毒的殺了很多人!”季蘇菲輕蔑道,“你明知道安家背後的齷齪事,卻還是縱容了安若水,若非是你縱容安若水,安家更不會有恃無恐。”


    “說到底,你還是對安若水的事情在意。”言胤宸說不出來這滋味,是該高興季蘇菲吃醋還是該弄清楚她吃醋的對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殷寒。


    “不,她隻是一個死人。”季蘇菲十分現實的迴答。


    言胤宸看著季蘇菲,“唐燚的事情算了,他已經死了,你該解氣了。”言胤宸頓了一下,伸出手拉住季蘇菲的雙手,握在掌心裏,“季蘇菲,收手吧,我不希望有一日,我們會成為敵人。”


    言胤宸的心裏是有恨的,對季蘇菲的恨,恨她當日的背叛,最終選擇和殷寒在一起,這在他的人生中就是奇恥大辱,可偏偏的,在憤怒過後,他又該死的理智起來。


    他愛她,但不可能失去理智的愛,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清楚她的身份代表什麽,他們之間除了談愛,還有一層利益關係。


    季蘇菲沒說話,言胤宸也不知道她的心思,到底是默認了,還是壓根就不想搭理自己。


    季蘇菲鬆開手,便是要離開,言胤宸就那麽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她,季蘇菲走了兩步,突然迴眸看著言胤宸道:“你知道,唐燚在死之前告訴了我一個秘密嗎?”


    “什麽秘密?”言胤宸下意識的問道。


    “唐燚說,他從來都沒有愛過陸子豪,他真正愛的人,一直是你!他處心積慮的殺我,不是為了陸子豪,而是為了你。”


    果不其然,在聽到季蘇菲說出這所謂的秘密後,言胤宸的臉色好像吃了大便一樣的難看。


    言胤宸必須承認,如果不是季蘇菲殺了唐燚,如果唐燚還活著,他在知道這種事情後,也會毫不手軟的殺了唐燚。


    “季蘇菲,別動玄宗門的人!”言胤宸又叮囑了一句,卻不知道季蘇菲是不是聽到了。


    京華市的局麵演變的越發的緊張起來,季蘇菲已經許久沒有去學校了,而學校裏的人對她也是充滿了好奇而又懼怕,沒有人會管季蘇菲什麽時候來學校,也不會笨得去打電話催促,一則有左聖哲這個校董會的人把持著,二則,季蘇菲是寒社大佬的身份已經公開了,那日在賭石宴上的一張照片登上報紙頭條後,她已然是家戶喻曉的“明星”級人物了,過往那些個得罪過季蘇菲的人,此時都恨不得天天燒香拜佛的求季蘇菲徹徹底底忘記他們。


    敢和金門公開作對的人,那絕對不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


    季蘇菲正坐在庭院裏發呆,她在思考很多事情,她知道自己應該迴去血族了,飄雪還在那裏等著自己,那麽殷寒呢?


    此時殷寒正在廚房裏忙碌著,他說今天兩人都休息,他要親自*心餅幹給季蘇菲品嚐,算是製造一些情侶之間的浪漫。


    正在這時候,季蘇菲的手機響了,她隨手接通,便是聽到那邊傳出一個壓抑低沉的聲音:“大佬,倩姐出事了!”


    殷寒的餅幹已經快要大功告成的時候,季蘇菲靜靜的走到他身邊:“殷寒,夜宴那邊發生了一點事,我要過去一下!”


    殷寒的眼底波光流轉,“自己小心!”


    “嗯!”季蘇菲說完便是離開,殷寒看著季蘇菲驅車離開,再低頭看看那剛從烤箱裏拿出來的餅幹,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手指一動,那一盤餅幹便是翻進了垃圾桶裏。


    季蘇菲在踏入夜宴的領地時,所有人無不是畢恭畢敬的喊道:“大佬!”


    “大佬!”聲音此起彼伏,看著季蘇菲的眼神都是崇拜、敬畏。


    “大佬!”刺頭先開口的,“我們的人看到,錢文倩被帶走了。”


    “已經查到對方是雷公!”餘成山一邊玩耍著手中的胡蝶刀,一邊吊兒郎當的迴答。


    “不過金門發出了堂會的邀請!”秦天傲漫不經心的說道,一邊將邀請函放到季蘇菲的麵前。


    季蘇菲拿起那張邀請函,打開看了一眼,沙汀灣有個規矩,坐堂會每三年召開一次,任何一個幫派,無論大小,都不得缺席,除非你不想在沙汀灣混,今日金門將堂會提前了,其心昭然若揭。


    季蘇菲看著那張邀請函,微微眯起眼眸,漫不經心道:“既然他邀請了,我們自然是要去,隻是這一次,我們可不是小打小鬧。”


    餘成山一聽來勁了,最近就是閑的渾身發癢,總覺得這混黑道的日子,其實還不如在菠蘿島傭兵團呢!至少那是真槍實彈的上戰場,這黑道算什麽?香港紅星會那邊雖然報了當年一箭之仇,可過後也覺得,無聊,沒勁。


    “大小姐說,這次要怎麽做?”餘成山的聲音很激動。


    季蘇菲點頭,“寒社的人跟我去堂會,你去通知傭兵團的人,所有人集中,這次我要做一個大生意,比金三角還大。”


    餘成山有些熱血沸騰了,收起胡蝶刀,“我現在就去通知秦天野他們!”


    秦天傲看著餘成山離開,說實話,他對哥哥所在的那個傭兵團一直很好奇的,可偏偏的秦天野從不讓他接觸,也不會告訴他太多。


    “明日我去堂會,邁克,你是我的貼身保鏢,你要時刻跟在我身邊,所以明天的司機是你!”季蘇菲開始分布任務。


    “是,大小姐!”邁克點頭,他的臉烏黑的油晃晃的,他也想去幫季蘇菲救出那個叫錢文倩的女孩子,那個和自己妹妹差不多年紀的女孩,記得好幾次,錢文倩都會和自己開玩笑,問他用肥皂是不是可以讓臉不這麽油膩,更白一些,每一次他都裝作聽不懂她的話。


    “天傲、刺頭,你們兩個屆時同坐一輛車過去,其他人去盯著火龍幫、飛虎幫的動靜,以防他們背後出陰招,一旦發現他們有動作,不必多說,直接滅了!”


    “是,大佬!”


    隨後,傭兵團那邊的任務也都相繼安排好了,季蘇菲捏著邀請函,一向波瀾不驚的眸子裏有了殺氣。


    “霍金修德,這一次,不管你上天入地或是下海,我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午夜時分,季蘇菲獨自一人坐在天台上俯瞰這個城市,手裏則是漫不經心的擦著一把狙擊槍,秦天野緩緩的走過來,將一杯熱咖啡遞給她,季蘇菲這才放下手中的槍。


    “依照你的意思,港口那邊已經被我們的人埋伏了,出海的船……我和權少皇也聯係過了,算是雙麵夾攻,倒是戰鬥機方麵,時間太倉促,一下子調動這麽多的戰機,炎黃國以及usa還有周邊幾個國家都不會坐視不管。”


    “usa高級政府那邊,其實我早前就聯係過了,他們也支持我這一次幹掉r組織,那些高官可不會答應讓一個國家被r組織給控製,卻又不能明著動手,他們之間算是撕破臉了,我不過是讓usa高級政府做一次漁人罷了。”季蘇菲扭頭看著秦天野,“若不然,usa會默認的讓那個鬼佬商人賣給我這麽多戰機?”


    秦天野點點頭,“你有計劃就行,早點休息,這裏太冷了!”說完便是起身離開。


    季蘇菲端著咖啡杯,俯瞰著腳下密密麻麻的燈光,這個繁華的城市,嚴重的光汙染,永遠沒有白天與黑夜的區分,帶著各種壓力失眠的人卻還是前赴後繼的想要留在這個城市裏掙紮,而她季蘇菲,很快就要離開這裏了。


    季蘇菲突然想到了一件事,usa的高級政府和r組織會撕破臉,根本就是必然的事情,畢竟這件事沒有她的推波助瀾,可以說她從未參與過,那麽前世,r組織也未能徹底的掌控usa的政權,而usa的高級政府也沒能鏟除r組織,到底是誰在這中間做了周旋?製衡了這兩者?


    是殷寒嗎?飄雪說,殷寒是r組織、九號試驗所以及大本營的幕後boss!


    可殷寒卻否認!他們兩個,誰在撒謊?


    前世,那個最終沒能成功的任務,到底要殺的人是誰?


    “殿下一個人坐在這裏?可是孤單?”雷歐卡伊閃身來到季蘇菲的身邊,千嬌百媚的依著她坐下。


    季蘇菲沒有說話,雷歐卡伊卻是向往道:“殿下可是擔心明日的行動?明日我定是不會再讓你受傷!”想起那日的受傷,雷歐卡伊就有些自責,“隻要解決了這裏的事,我們就可以迴去血族了,然後殿下是不是可以選擇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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