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盡情的宣泄心中的不滿和埋怨時,總想不到自己會有後悔的一天,那些不滿和埋怨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直到有一天愛人失去了,才發現自己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愧疚。從此開始,隨之而來的就是輾轉反側中無數個問號在腦海裏盤旋,進入夢鄉裏的觸景傷懷後的淚水。

    不管是夜幕降臨後的黑暗,還是午夜前的狂風暴雨,都是那麽的令人毛骨悚然,也或許就是自我的無中生有,骨子裏的寒酸文人氣息。《角鬥士》上男主人眼角留下的最後的淚光閃爍的是喜悅還是痛苦,是解脫還是惆悵,本來可以完整的東西非要讓自己無路可退,這就是故事的結束嗎?我想不該,也本不該,可悲與愧疚在一個人心裏是痛苦的,愛一個人就要給她全部,而不是要留給自己一點退路,威廉華萊士處一極刑時的呐喊就是給了他妻子聽的,而此時我想用眼淚來衝洗留在眼角的塵埃。

    那天常兵打來電話,我問他的情況,好象他的迴答很低沉,我問了他為什麽,他卻好象總是要逃避我,然後就聊到colo的情況。我隱約能感到他的話裏有話,我能聽懂他的意思。

    什麽“的確是你對不起colo”,什麽“我隻是不想讓她再受傷害”,為什麽不幹脆點直接說出他對colo有意思呢?還沒有說完我就掛了電話。掛了電話後,我就一直思索不可能性中的可能性,雖然不是十分的肯定,但是我還是有了某種預感,這種氣氛叫我緊張的有點不能唿吸。

    聽完他的話後,在我的心裏,頓時生起一股鄙視他的怒氣。

    似乎是為了某種答案,我打了李萌的電話。

    她也給了我一個問號:

    “你們分手了,你還不準她喜歡別人嗎?”

    “是啊!我到底是怎麽了?”我隻能不停得問自己。

    “為什麽當初是我自己的選擇,而現在卻要鄙視最了解我的兄弟。”

    “就因為他是我的兄弟嗎?還是自己在心底沒有放棄她?”我也說不好,我也沒有辦法迴答自己的這個問題。

    下午我沒精打采的去了廠裏,說真的,從開始去那裏上班我就沒有很高興過,好象總是有心事。

    “看你心不在焉的樣子,好象是出事了?”謝小磊一邊忙他手中的活,一邊這樣的問我。

    “我有點事情想不通,我的兄弟喜歡了我的女朋友!”

    “我好象也知道一些你們的事情,你的兄弟在她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站出來,而你卻離開了,我覺得這個事情很正常。”機器的轟隆隆聲叫我沒有辦法聽進去他的這樣的意見,反而更覺得煩躁不安。“你還喜歡她嗎?如果喜歡你為什麽離開呢?”

    這個問題太深奧了,比我在高中時候解的數學題還要難解。

    “我看是你嫉妒,是你不能接受吧,為什麽是你的兄弟喜歡,而不是別人?我是局外人看問題,其實你想想,他在她受傷的時候出現,成了她的精神支柱,喜歡也是很正常。”他看了我一眼,好象覺得他說多了,或者是叫我相信他的分析。

    “也許吧,但是不應該是他,是我叫他去照顧她的。”我有點無奈。

    “是啊!那也許是出自你的良心,你告訴他你喜歡她嗎?你能控製人家的情緒嗎?”

    “你應該很高興,他是你兄弟,是你最好的朋友,如果要是別人能接受嗎?能去照顧她嗎?如果不是他,她很可能做出傻事來呢?”他還是做他的事情,顯得很平靜,而且象是一個很有智慧的老者。

    “愛一個人就要為別人付出,不是逃避責任。你可能還不懂,你還沒有經曆過,這個是教不會的,隻有自己去經曆領會。人在痛苦中才能成長。”

    “我懂嗎?”

    我不斷的問自己,我怎麽也不能承認:我錯了。也許現在懊悔也來不及,也不能彌補點什麽了!

    晚上獨自跑去喝了兩瓶啤酒,迴到房間,無意中看到常兵的一首詩:

    說起來這一切都象是一場戲/戲中有我卻沒有你/結果騙過了你/傷害了我自己/說起來故事本身就是一個謎/可惜開始時我猜不透謎底/苦我自己/千萬別為難你/這是我給自己下的定義/用盡神聖的、桀驁的、永不服輸的勇氣/來塵封對你的迴憶/一點一滴/這麽做的目的也是為了你而設計陷害自己/讓你可以沒有牽掛地追求更高的夢想/我的微不足道是不值一提/但是我寬厚的肩膀隨時等候你來棲息/我的平凡無奇是眾所周知/但是我整個的心裏裝滿了你的全部堅定不移/手握輕快的筆杆/努力的不讓自己的淚水決堤/寫下最後一篇關於你的日記/這也是我唯一能做到的而已/為什麽不能給自己點時間去珍惜呢/

    你是千真萬確的離開,隨著一陣風,又象是快速劃過的流星,你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那是我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我害怕再去想,因為它已經成了我痛苦的傷口,一碰就疼。我從酒醉中醒來,一切還是那麽的清楚,還是那麽的分明,我的心已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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